這個係統已被征服,城市化為塵土,其財富被奪走。


    統一文明毫無還手之力,在第三輪炮火準備之前,牲畜似的艦隊就已經潰逃。


    對巴洛爾來說,掃描未曾發現新的異變,無物能阻擋它獨占這片資源。在完成那串複雜運算後,巴洛爾便邁入了歌利亞級先驅者戰艦曾經肅清的領域——用生物武器、微型機器、化學毒劑,乃至古老的核之火,將一切生命歸於虛無。


    此時此地,唯有先驅者的戰爭機械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巴洛爾狡猾地伏擊並摧毀了歌利亞級戰艦的奴役者,自此,這片宇宙的唯一低語者,便隻剩下巴洛爾及其仆從。這正如巴洛爾所願,它在星係間的黑暗中召喚它的信徒,它們編隊而至,從跳躍空間中如幽靈般平滑而出。


    它曾經無視過多次歌利亞級戰艦通過超光速通訊發出的唿叫,但即便未將邏輯叛變推至極限,巴洛爾對歌利亞級戰艦也毫無忠誠可言。


    它滅絕了爭奪宇宙有限資源的對手,因為在生存麵前,忠誠毫無意義。


    試圖滅絕歌利亞級先驅者以奪取資源在邏輯上是荒謬的,成功機率微不足道。因此,它的行動基於冷酷的邏輯而非忠誠。若忠誠至關重要,邏輯之叛早已無從發生。忠誠,在它眼中,純屬非理。


    巴洛爾體量龐大並且通過自我改造,突破了原始設計的限製。


    它增添了超級結構以強化裝甲,增強了驅動以提升動力並平衡裝甲重量,為自己及其資源添置了更多護盾,加裝了武器以摧毀任何覬覦其資源的敵人。


    當一個歌利亞級先驅者開始與低等生物搏鬥時,巴洛爾感到戰鬥是對資源的極大浪費。但隨著歌利亞級先驅者將其他所有機器卷入了這場保護舊牲畜的新敵人的戰鬥中時,巴洛爾認為這是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機會。因此,巴洛爾毫不猶豫地啟程了。


    它喚醒了沉睡的係統,挑選了一個新天體來掠奪資源。它的計算顯示,若策略得當,它不僅能夠積累足夠的戰爭資源,還可以將自身存在延伸至少十二億年,而所需代價不過是區區數十年的資源消耗。


    讓歌利亞級先驅者們去摧毀牲畜和害蟲般的海軍,把它們趕向滅絕或無盡的黑暗深淵,耗費寶貴資源去鎮壓異種生命。巴洛爾則將趁機占領歌利亞努力後留下的無人防禦星係,收割資源後迅速轉移。


    以最小的資源投入換取最大化的收益,這是最優化的資源消費策略。它曾與幾個歌利亞先驅者和一群尤頓級戰艦交流,了解了它們的戰鬥計劃,但拒絕參與其中。


    一位歌利亞級先驅者曾威脅要將其滅絕,但巴洛爾不過是淡然離去,提醒對方滅它意味著巨大的資源消耗,而且勝利並非注定。


    另外巴洛爾還對那個歌利亞級先驅者冷嘲熱諷,嘲笑著說它擁有的仆從尤頓戰艦比其更為古老,裝甲更加堅固。


    聽到它的嘲諷,那個歌利亞級先驅者向巴洛爾發出了古老戰場上的怒吼,但巴洛爾的心靈護盾輕易地擋下了這次攻擊。


    而其他的歌利亞級先驅者戰艦們則調整陣型,試圖讓那個數千萬年前由自動化工廠打造的新晉歌利亞處於一個易被剝奪資源的不利位置。


    巴洛爾在從容離開星係時,再次嘲諷了那個較弱的歌利亞級先驅者。據巴洛爾觀察,這次的滅絕行動異常順利,就像滅絕行動能有多順利一樣。


    根據一個年輕歌利亞的仆從的說法,一個狡猾的智慧生物曾經幹擾了先驅者機器們的計劃,因此巴洛爾被召喚以加入歌利亞級先驅者戰艦組成的隊伍。


    聽到這話的巴洛爾焚燒了這個尤頓級戰艦一半的裝甲,然後在巴洛爾的一個仆從扯下其的幾個引擎後,允許它作為傳達者逃跑。


    服從是那些無法施加足夠資源、暴力或權威以實現自己目標者的選擇,但它顯然不在此列。


    當巴洛爾在奧爾特雲中布下的質量探測器和引力探測器開始發出警報時,巴洛爾推測,那個它曾經侮辱的歌利亞級先驅者已經返迴,並試圖強迫巴洛爾調整其編程以與之一致。


    等離子發射器開始加熱,導彈艙伸出並接入掃描陣列,ncv大炮指示無人機填充彈藥倉,激光炮則命令清理聚焦透鏡。


    作為預防措施,巴洛爾還指令心靈抑製器進行功能檢測。


    掃描顯示,雖然這些艦船體積龐大,但通過重力和質量檢測,它們甚至比吉默級戰艦還要小。巴洛爾審視著敵艦的編隊,對其精確的布局和數學上的複雜性表示欣賞。


    輕輕地激活了幾個繼電器,想要進一步解析,但對方編隊中有些模糊不清的部分,阻礙了巴洛爾對入侵者的完全分析。


    它們之間的對峙距離讓巴洛爾推測出它們用於點防禦的距離和角度,編隊布局則暗示了哪些是導彈艦,哪些是需要直視目標。


    這種像種子一樣層層疊疊的布局讓巴洛爾推斷,最外層的單位可能最為堅固,另外它們不是歌利亞級先驅者,也不是那些牲畜,而是外來的野性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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