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咋來了?”


    楚天看著旅長和團長,頓感意外……


    大家居然都一起過來了。


    “楚天小子!”


    “這他娘的到底是啥情況?”


    “下麵的鬼子……都是你小子宰的?”


    李雲龍見到楚天,頓時忍不住了,當即一步跨越飛奔過去。


    “額……”


    “這周邊…也沒其他部隊啊。”


    楚天聳聳肩,跟著道。


    “那下麵那麽多武器裝備,怎麽就隨意放在那?”


    “都是八成新的歪把子和三八大蓋,還有擲彈筒和九二式……”


    新一團副團長孔捷瞪大眼珠子,此刻老旱煙也不抽了,眼珠子直愣愣地瞪著,激動之意油然而生。


    這滋味……


    稍微跟著感受起來,頓時都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了。


    太刺撓了!


    “那些破爛貨,不太想要了。”


    “扔在那也沒人搶。”


    和尚摸了摸大光頭走了過來。


    這小子現在是越發地沒規矩了。


    啥話都敢說。


    雖然說的話可能也許有那麽點道理。


    但是話說成這樣,那就是你的錯了……


    這玩意兒…不是在那裏跟著扯犢子嗎?


    聽著頭皮都發麻。


    啥也不是。


    “破爛貨?”


    “扔在那裏都沒人要?”


    “楚天小子。”


    “勞資早就聽說你小子現在過的是地主老財的日子,以前勞資還真有些懷疑……但是現在看來……”


    “你他娘的還真是……”


    “楚天小子……勞資恭喜你發財了!”


    旅長一臉笑眯眯……


    說話間。


    一旁的李雲龍身體突然跟著抖了抖……


    腦瓜子頓時跟著嗡嗡震顫。


    目光也有些轉不動了。


    “旅長。”


    “你可別亂來。”


    “楚天這小子那是咱老李的人。”


    “一級歸一級。”


    “旅長,你要是越級搜刮,可就不是那麽迴事了。”


    “旅長。”


    “您聲名遠播,不會幹出這種沒品的事情吧?”


    “旅長……”


    “再怎麽說,也要愛惜羽毛啊。”


    “旅長……”


    李雲龍眼珠子瞪起……


    意思很簡單。


    你恭喜我李雲龍發財也就算了。


    可你要是恭喜楚天發財,那就過分了。


    這事…注定不是這麽算的。


    “少扯淡!”


    “他娘的!”


    “你當勞資是什麽人了?”


    “勞資難道是土匪嗎?”


    “還能幹這事?”


    “勞資今天高興。”


    “是真心實意祝福……”


    “楚天小子,你這獨立營…現在到底有多少人?”


    “勞資看情報上鬼子這一次可是調動了兩個混成旅一萬多頭鬼子……”


    “鬼子的秉性都知道,不傷亡慘重不可能撤下去的。”


    “你小子這一戰……到底幹掉了多少頭鬼子?”


    “你小子現在的部隊個個以一當百啊!”


    旅長瞪大眼珠子,此刻也被驚到了。


    “額……”


    “其實也就一萬多頭……”


    “差不多也就一萬兩三千頭,沒多少……”


    “沒那麽邪乎。”


    楚天很是本分道。


    事實勝於雄辯。


    本來…其實就這樣啊……


    也沒啥可扯的。


    事實勝於雄辯……


    莫不如此……


    真切十足!


    “一萬……”


    “兩三千頭?”


    “娘的!”


    “他娘的!”


    “你小子現在還真是混大了!”


    “一萬兩三千頭在你小子眼中都這麽無所謂了?”


    “你小子……”


    “你小子現在還真是玩出花來了!”


    “勞資都沒宰過這麽多頭鬼子。”


    旅長一張臉憋得通紅……


    “所以楚營長,你這獨立營……現在到底多少人馬了?”


    獨立團團長丁偉也忍不住道。


    “戰鬥發起之前,我們獨立營剛剛完成整編,大概三千五百人。”


    “至於現在……”


    “勉強兩千人吧……”


    “陣亡和重傷的…達到了一千五百人……”


    “將近一半的傷亡率……”


    “丟人啊……”


    “在占據著所有優勢的情況下……打出這樣的戰役。”


    楚天說到此處…嘴角忍不住跟著抽了抽,牙齒上下顫動,諸多言語靜默心中,當下,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談下去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


    談及屠宰鬼子,各自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可一旦說起傷亡,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戛然而止……


    所有的心情都在這個時候跟著變得低垂…徹底低垂……


    “三千五百人,傷亡一千五……”


    “哎……”


    “打鬼子就這樣……”


    “楚天小子,想開點。”


    “你小子…夠可以的了。”


    李雲龍伸出手,拍了拍楚天的肩膀,此刻心裏麵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當下頗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自身傷亡一千五,鬼子死亡一萬多頭,接近一比十的傷亡比率……”


    “這已經是一場輝煌的戰役了。”


    “曾幾何時……”


    “我們的傷亡比率可一直都是…都是十比一……”


    “尤其是中條山一戰……”


    “最大之恥辱!”


    獨立團團長丁偉提及此處,恨得牙癢癢。


    此刻痛苦地閉起雙眼,各種心思完全跟著淩亂。


    如此思緒哪能用言語為之表述?


    一路上言語不少的772團團長程瞎子此刻倒是顯得格外靜默。


    一雙目光在周邊橫掃一圈,隨即低著頭,陷入極度沉思……


    之前…他還說獨立營肯定撤退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今想來,隻感覺格外好笑。


    思緒萬千,動亂異常。


    越想。


    越發地感覺不是個滋味。


    心裏麵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堵塞了一樣。


    思來想去……


    畫麵扭曲。


    “都別扯淡了。”


    “咱們本來是過來馳援的。”


    “但是現在既然危機都解除了。”


    “那就都撤下去吧!”


    “走走走!”


    “趕緊走!”


    “別耽誤獨立營的戰後休整。”


    新一團團長李雲龍眼珠子一轉,當即拉扯著丁偉和程瞎子就要走。


    都待在這裏幹什麽?


    一個個眼珠子對地麵上那些堆積如山的武器裝備都快要鑽進去了!


    尤其是旅長,就差將【恭喜發財】寫臉上了。


    “老李啊。”


    “這麽著急做什麽?”


    “楚營長都還沒發話,你倒是喧賓奪主了。”


    “老李,你這可不地道!”


    獨立團團長丁偉忍不住笑出聲來。


    此刻是個啥情況,其實大多心裏都清楚。


    都是老戰友了,各自開個玩笑什麽的,倒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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