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嗎?”


    宋義看著眼前強裝假笑的女人,有些心疼。


    “當然可以。”


    孫楚楚點頭:“這幾天,你為我的事情忙前忙後,真的是辛苦你了!”


    “但這始終是我的事情,我覺得我有必要自己去了解,查出真相!”


    “好!”


    聽到孫楚楚這麽說,宋義也不再多言。


    此番去清水縣。


    宋義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首先,是讓聖姬夫人幫自己重建氣旋。


    其次,詢問聖姬夫人當年之事。


    聖姬夫人作為盧氏滅門大罪的當事人,她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的。


    最後。


    他要看看這陳守元到底能不能解決除歲宮和華陽宮,得到除陽散這一部逆天的功法。


    若陳守元真的能夠得到除陽散,消掉大陳的龍脈黃氣。


    那他的稱帝之路,或許真的能夠更近一步。


    ……


    在混天幫下山的隊伍裏,宋義跟在孫楚楚的身後,而孫楚楚又跟在了雷無敵身後。


    雷無敵一路上都在試圖和孫楚楚說話。


    但孫楚楚都冷著個臉,並不搭理。


    那模樣,儼然就是一個在生悶氣的小姑娘。


    雷無敵並不知道孫楚楚為何這樣,思來想去之後,他問道:“楚楚,你是不是還在因為師父叫你去見陳俊才生氣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楚楚你放心,師父以後再也不讓你去和陳俊才相見了!”


    “哦。”


    孫楚楚依舊是冷漠的應了一聲。


    隨後便低下了頭,默默的走著路。


    “你這……”


    雷無敵吃癟,隨即他將目光落在了宋義身上,問:“大牛,你這幾天一住在楚楚的院子裏,你可知她這是怎麽了?”


    “這個……”宋義遲疑,“稟二幫主,我也不知道孫頭領到底怎麽了……”


    “可能是……小姑娘特殊的日子吧。”


    “是這樣麽……”雷無敵目光微縮,最後歎了一口氣命令道:“大牛,曼殊,等會兒你二人一定要保護好你們的頭領,如果你們頭領受到半點傷害,你二人也就不用再活著了!”


    “知道了二幫主。”


    曼殊和宋義紛紛躬身作答。


    就這樣。


    混天幫的人來到了清水縣。


    今日是清水縣一年一度的河祭。


    河祭是清水縣重中之重的大事。


    此刻的清水縣,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節日的氣氛相當的濃烈。


    每個人,不管是混天幫的山賊,還是除歲宮和華陽宮的修行者。


    亦或者是清水河的官軍,或者是清水河的普通百姓。


    都沉浸在節日的喜悅之中。


    而這喜悅,卻是腥風血雨的前奏,是暴風雨來臨的最後平靜。


    “師父。”孫楚楚淒笑道:“你”


    以為孫楚楚的脾氣是前幾天讓孫楚楚去見陳俊才導致的。


    所以他滿臉歉意的表示,來臨的前奏。


    河祭被安排在了清水河邊。


    為此還搭建了一塊巨大的平台。


    平台上各種各樣的祭品,幾乎要堆滿了。


    而平台之下。


    這劃分出了幾大區域。


    每一股勢力,分列在各自的區域之中。


    宋義到達混天幫所在的區域之後,便立刻將目光投向了除歲宮所在的區域。


    他看到站在首位的,是一個身穿儒衫的老者。


    星眸劍目,比紀長嘯身上的書生氣還要厚重。


    這應該就是除歲宮的宮主陳長天了。


    陳長天雖然也姓陳,但他卻和大陳皇室沒有一點兒關係。


    而站在陳長天身後的,是一個頭戴素白鬥笠,身穿素白長裙的一個婦人。


    隻看了那婦人一眼,宋義就覺得渾身通泰。


    宋義知道,這是因為對方藥術大成的緣故。


    也就是對方達到了醫尊的水平。


    不用說,這婦人便是孫楚楚的母親,聖姬夫人了。


    宋義邁步走到了孫楚楚的身後,小聲說道:“楚楚,時間差不多了,你把你母親引至別處去?”


    “好!”


    孫楚楚點頭,隨即抬手,將手伸進了懷裏,拿出一張緋色的手帕來。


    她引動氣勁,將手帕往頭頂一揮。


    這手帕立刻散發出一陣清香。


    清香一出,聖姬夫人的目光,立馬轉向了孫楚楚所在的位置。


    孫楚楚收了手帕,然後對著宋義說道:“宋義,咱們去福來客棧,我父母等一會兒就會過來。”


    福來客棧是清水縣一間客棧。


    規模不小。


    生意也是頂好。


    但因為河祭的原因,所以今天的福來客棧,顯得異常冷清。


    孫楚楚輕車熟路,來到福來客棧之後,便直奔位於角落的一間包廂而去。


    這包廂位置不錯。


    透過窗戶,也能看到河邊河祭的場景。


    宋義站在窗前,一邊看河祭,一邊等待著聖姬夫人的到來。


    等了大概一刻鍾。


    包廂的房門被推開,先前那身穿素白長裙的婦人走了進來。


    “娘親!”


    孫楚楚立馬迎了上去。


    聖姬夫人一邊將鬥笠摘下,一邊寵溺的將孫楚楚攬進了懷裏,微微訓斥道:“你這丫頭,你那般著急幹嘛?就不能等河祭結束之後再相……”


    不過她話未說完,她的目光便沉了下來,“楚楚,你怎麽了?為何你的氣勁如此不穩?”


    “我……嗚嗚嗚……”


    孫楚楚在自己的母親麵前,終於不用在偽裝,隻一下子,眼淚便奪眶而出。


    “聖姬夫人。”


    宋義這個時候走了上來,對著她叩首行禮道:“你女兒氣勁不穩,是因為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是何人?”


    聖姬夫人看著宋義,眉頭立馬豎了起來。


    “在下宋義,宋青書的小兒子。”宋義作答道。


    “宋青書的小兒子?”聖姬夫人眸光微閃,“既然是宋青書的小兒子,不好好在臨江府待著,來清水縣幹嘛?”


    “娘親。”孫楚楚接過話頭,替宋義迴答道:“宋義他氣旋被毀了,他是專門來找你重建氣旋的!”


    “氣旋被毀?”


    聖姬夫人目光一縮,旋即伸出二指,指在了宋義的胸前。


    幾瞬之後,她發出一聲唏噓,“還真的是被毀了!”


    “小子,我問你,你的氣旋是如何被毀的?”


    “這個嘛……”宋義撓頭,“我自己給毀掉的。”


    “你自己?你是傻子麽?你為何自毀氣旋?”聖姬夫人翻了個白眼。


    “咳咳……”宋義幹咳一聲,尷尬滿滿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聖姬夫人要是想聽,我可以慢慢同你講!”


    “算了,老娘沒興趣!”


    聖姬夫人略一揮手,然後又將目光落迴到了孫楚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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