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峰看著跟著女兒進來的幾個人，這就是她的丈夫和她的一雙兒女了吧
看著站在女兒旁邊與她年齡相仿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自己那個素未謀麵的女婿了
吳玉峰心中湧起一陣感慨，他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偶爾看向女兒的目光中，帶著關切和心疼
看到自己的女兒在女婿眼中，是如此美好，如此值得嗬護，這一發現讓吳玉峰感到很滿意
當然，他也在女兒看向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信任和依賴，他很欣慰女兒能找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又懂得珍惜她的伴侶
“愛國，林愛國，這是你的名字吧？”吳老用他那雙仍舊睿智的雙眼定定的看著林愛國
“是，是的，這是我的名字，”
林愛國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其實內心:……啊，好緊張啊！心好慌呀！怎麽辦？
吳老像是沒有看出來林愛國的緊張一樣，他又繼續說道
“你的名字很好，人也不錯，這些年，你把蘭蘭照顧的很好，阿敏沒有看錯人。”
“不……沒，，沒有，應該的。”
林愛國緊張地差點忘了應該怎麽迴應，
但轉念又想，這可是在親嶽父麵前，得給自己振振膽，於是他逼著自己鎮定下來“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錢秀蘭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丈夫的緊張，她輕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笑著開玩笑道
“這可是我爸，你不知道該喊什麽嗎？”
“爸，您好，我是林愛國，您的女婿”林愛國聽了妻子的話，趕緊開口。
“外公，您好，我是青青，是您的外孫女”林青青也笑著上前介紹自己。
“好，好，好，都好”
看著眼前長得漂亮，又性格開朗，自信大方的外孫女，吳玉峰打眼一瞧就特別喜歡，他開始摸自己的口袋，等摸到口袋的位置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病號服，裏麵並沒有放東西，他看著林青青一臉寵溺的笑著說
“青青，外公今天忘記帶紅包了，等下會外公補給你。”
林青青當然注意到了外公的動作，她笑著道“好，那我就等著外公給我的紅包了。”
“哎，好，好，外公下次一定不忘記”吳玉峰再次向外孫女保證道
“爸，她都這麽大了，還要什麽紅包呀？您呀，就別慣她了”錢秀蘭笑著拒絕道
吳玉峰慈愛的看著病房裏的幾個人“年齡再大，在我麵前也是孩子，紅包必須得有，不僅他們兩個小的有，你們三個都有”
“哈哈哈，好呀！峰伯伯，到時候我們可都等著您的紅包呢”
楊磊嘴上笑著說著，手卻不著痕跡的輕輕推了林清輝一下，示意他往前去打招唿。
林清輝:他……該說點什麽好呢
“外公，您好，我叫林清輝，是您的外孫”最後他還是決定按照姐姐的介紹一樣
“嗯”吳玉峰笑著應了一聲
其實，他第一眼中注意到了站在後麵的林清輝
他雖然早就看到過照片，知道他的外孫和大舅子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可沒想到真人更像，竟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這孩子和你的舅舅長得真是太像了，讓我都覺得像是看到了你舅舅本人一樣”吳玉峰看向錢秀蘭有些感慨的說著。
錢秀蘭聞言笑了笑“是啊，我媽也這麽說過，所以她特別喜歡阿輝，說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我舅小時候一樣”
林青青:破案了，這就是外婆偏心弟弟的原因，所以……和舅爺爺長得不像，怪她嘍！！
“你媽和你舅舅的感情一直都特別好，我記得那個時候，因為他們兩個感情太好，我可沒少吃醋生氣，你媽就笑著罵我傻”
迴憶到從前的時光，吳玉峰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幸福的微笑
…………
隻可惜，世事無常，誰能想到竟會出了那麽大的變故
當年他在找妻子女兒的時候，同樣也在找嶽父嶽母和大舅兄的下落
可沒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卻是嶽父，嶽母因為年齡大了，再加上精神上受到了打擊，不久之後，兩人就因病相繼離世
而妻子的哥哥，他當時動用了家裏所有的關係，都沒有查到他被下放到哪裏去了
直到後來他有了自己的人脈關係，卻查到嶽父嶽母一家的遭遇，竟然跟自己的大哥吳玉林有關
當年這一發現讓他氣憤不已，他去找大哥要個說法，逼問他人到底被他弄去哪裏了？
他和他那個表麵文弱，內裏卻一肚子壞水的大哥，從小關係就不好，從他有記憶以來，他可沒少被他大哥陷害，而每次母親和父親都會聽大哥的話，相信大哥。
當時在他找到大哥的時候，看到大哥在看到他時有些心虛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件事，是他幹的沒跑了
…………
“說，你把人弄哪去了？”
在人高馬大的吳玉峰麵前，瘦弱的吳玉林就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他拎在手裏。
“二弟，你在發什麽瘋？快放開我”吳玉林掙紮著想讓吳玉峰鬆手。
“我嶽父嶽母一家跟你有什麽仇怨，你要這樣對他們，你和我大舅子還是同學呢？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說完，吳玉峰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直接打碎了他的眼鏡
“啊……該死的，我是你大哥，你竟然敢打我！”吳玉林大喊大叫起來。
“今天我不僅要打，你不說的話，就看我會不會打死你就完了”說完又是幾拳重重的打在吳玉林的臉上。
“啊啊啊啊，你要我說什麽，我不知道，跟我無關。”吳玉林依舊嘴硬。
“你不知道？那就看是你嘴硬，還是我拳頭硬？”說完吳玉峰直接把他往地下一扔，開始拳打腳踢起來。
吳玉林看到吳玉峰這個瘋狂的樣子有些害怕了，怕自己真被他這個兇神惡煞的弟弟給打壞了，直接抱著頭喊起來
“媽~媽~那吳玉峰要殺我，快來救救我，媽！媽！救命啊”
正在前院的吳老太太聽到自己最喜歡的大兒子在喊自己，掂著自己的小腳，一路跑了過來。
結果一進後院就看到大兒子被小兒子正按在地上狂揍，她拿起拐杖就狠狠的往小兒子身上打去。
“你這個該死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打你哥，我叫你打，叫你打”
吳玉峰卻並沒有理會落在自己身上的拐杖，他還是按著吳玉林不放，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打去。
吳老太太看自己怎麽打，小兒子都不停手，沒辦法，把拐杖一扔，直接趴在了大兒子身上
“你要打，就打我吧，最好是把我和你哥都打死啊……我們娘倆路上還有個伴，我怎麽這麽命苦啊，怎麽就生了，你這個討債鬼啊，你大哥他從生下來身體就不好，你這是想要了你大哥的命呀……”吳老太太邊哭邊罵
看著母親護著大哥的樣子，吳玉峰心裏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母親知道嶽父嶽母家是大哥害的嗎？”
吳老太太瞬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她厲聲道
“什麽你大哥害的？他們一家就是壞分子，跟你大哥有什麽關係？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冷，太冷了，吳玉峰感覺那一刻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他的心不停的下墜，所以大哥做的事，母親都知道，不，她可能不僅知道，肯定還出手幫忙了，不然他不會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和大哥有關，嗬，真是可笑，這就是他的家人嗎？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打你哥的嗎？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還向著外人，這可是你哥，你親哥”吳老太太看著小兒子的表情不滿道
“所以，母親，你什麽都知道，可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就看著我像那個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到處亂找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別人的事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以後這件事不許再提”吳老太太選擇拒絕迴答。
“母親！”吳玉峰一臉不可置信，那可是他的嶽父嶽母，怎麽是別人的事呢？
“嗬嗬，你想知道什麽呀？我告訴你呀”說話的是吳玉林，看到母親站在他那邊，自覺有了庇護的他，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吳玉峰冷冷的看著他“那就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哈哈哈，我為什麽不這樣做呢？錢惠州，他有什麽了不起？他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每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是他爸媽都是教授，老師們都看見他爸媽的麵子上優待他，他憑什麽能樣樣都壓在我頭上？”又憑什麽看不到我，最後的這句吳玉林沒有說出來，他臉上充滿了扭曲的快意
吳玉峰聞言冷笑道“嗬，你還是先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嫉妒的臉吧，他已經暴露了你確實比不上我大舅子的事實，再說了，你說他高高在上，哼，我看他隻是懶得答理你。”
“胡說！你胡說……你胡說，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麽，吳玉林開始瘋狂大喊起來，他雙眼通紅，仇恨的看著吳玉峰
“你閉嘴！”吳老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兒子，準備去安撫大兒子的情緒
“那你讓他告訴我，我大舅子錢惠州，到底在哪兒？我就閉嘴”吳玉林堅持要得到一個答案。
“你想知道他在哪？嘿嘿嘿嘿，我不告訴你，沒有人能找到他，哈哈哈，沒人能找到他，哈哈哈……”
明明是陷入瘋狂的吳玉林，在聽到吳玉峰的問題後，不僅沒有告訴吳玉峰，反而開始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你有病吧！”
“你大哥他有病！”
吳玉峰的問話和吳老太太的話重疊了，吳與峰聽了母親的話愣了一下。
他上前直接拽著吳玉林的衣服，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你給我起來！不要給我裝瘋賣傻，快點迴答我的問題！”
吳老太太的淚都下來了，她緊緊攥著小兒子的胳膊不撒手
“孩子，你放手，你大哥他真病了！真病了！你不要這樣啊！他是你大哥呀！你唯一的兄弟呀！”
那一天因為母親的幹預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他準備在第二天再去找他大哥，結果卻撲了個空，他大哥竟然被連夜送走了，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大嫂和他們的兩個孩子
吳玉峰冷眼看著母親和大哥唯一留下的那個孩子
“母親，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都是因為你，你哥才會遠走他鄉，所以，這個孩子你必須要管”
“所以，母親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大哥去哪兒了，我可以把他找迴來”
“你休想！我不許你再去打擾你哥！你想找人我不管。有本事你自己去找，我說過了和你大哥無關，就是和他無關，所以，不許再去找他，我也不會告訴你，他去哪兒了”吳老太太態度堅決，口風很嚴
“好，好，好，您不說？我自己去找。”說完他不再停留，直接就走。
之後他還是查到了大哥的消息，卻沒想到大哥竟然出國了，可他當時的身份出不去，所以長鞭莫及。
可他一直沒有放棄，不僅國內一直在找，等到後來終於有條件了，在國外找到了他的大哥，最後得知妻子的哥哥在嶽父，嶽母去世後的第三年，也因病去世了，可他的遺體一直沒有找到……
…………
從迴憶中迴過神來，吳玉峰看著女兒問道
“蘭蘭，你聽你媽說過，你舅舅的事嗎？”
錢秀蘭迴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曾經聽我媽說過，舅舅在被下放的那個地方生病去世了”
“那他被埋葬在哪？你媽說過嗎？”
“我媽說那個時候情況很特殊，她帶著我是被舅舅找人托關係送到了那個村子裏，後來基本上就斷了聯係，還是和舅舅一起下放的人給我媽寫信，說是我舅舅去世了”
“也因為那個時後情況特殊，加上我還小，我媽沒有辦法去，後來等情況好了，我媽想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信上並沒有寫舅舅墓地的地址”
”後來我媽找去了舅舅之前下發的那個地方，那裏的人都說時間太長了，沒有印象了，所以一直到我媽去世，都不知道我舅舅到底被埋葬在哪裏。”
吳玉峰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心裏一直都有一個懷疑……
看著站在女兒旁邊與她年齡相仿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自己那個素未謀麵的女婿了
吳玉峰心中湧起一陣感慨，他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偶爾看向女兒的目光中，帶著關切和心疼
看到自己的女兒在女婿眼中，是如此美好，如此值得嗬護，這一發現讓吳玉峰感到很滿意
當然，他也在女兒看向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信任和依賴，他很欣慰女兒能找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又懂得珍惜她的伴侶
“愛國，林愛國，這是你的名字吧？”吳老用他那雙仍舊睿智的雙眼定定的看著林愛國
“是，是的，這是我的名字，”
林愛國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其實內心:……啊，好緊張啊！心好慌呀！怎麽辦？
吳老像是沒有看出來林愛國的緊張一樣，他又繼續說道
“你的名字很好，人也不錯，這些年，你把蘭蘭照顧的很好，阿敏沒有看錯人。”
“不……沒，，沒有，應該的。”
林愛國緊張地差點忘了應該怎麽迴應，
但轉念又想，這可是在親嶽父麵前，得給自己振振膽，於是他逼著自己鎮定下來“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錢秀蘭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丈夫的緊張，她輕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笑著開玩笑道
“這可是我爸，你不知道該喊什麽嗎？”
“爸，您好，我是林愛國，您的女婿”林愛國聽了妻子的話，趕緊開口。
“外公，您好，我是青青，是您的外孫女”林青青也笑著上前介紹自己。
“好，好，好，都好”
看著眼前長得漂亮，又性格開朗，自信大方的外孫女，吳玉峰打眼一瞧就特別喜歡，他開始摸自己的口袋，等摸到口袋的位置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病號服，裏麵並沒有放東西，他看著林青青一臉寵溺的笑著說
“青青，外公今天忘記帶紅包了，等下會外公補給你。”
林青青當然注意到了外公的動作，她笑著道“好，那我就等著外公給我的紅包了。”
“哎，好，好，外公下次一定不忘記”吳玉峰再次向外孫女保證道
“爸，她都這麽大了，還要什麽紅包呀？您呀，就別慣她了”錢秀蘭笑著拒絕道
吳玉峰慈愛的看著病房裏的幾個人“年齡再大，在我麵前也是孩子，紅包必須得有，不僅他們兩個小的有，你們三個都有”
“哈哈哈，好呀！峰伯伯，到時候我們可都等著您的紅包呢”
楊磊嘴上笑著說著，手卻不著痕跡的輕輕推了林清輝一下，示意他往前去打招唿。
林清輝:他……該說點什麽好呢
“外公，您好，我叫林清輝，是您的外孫”最後他還是決定按照姐姐的介紹一樣
“嗯”吳玉峰笑著應了一聲
其實，他第一眼中注意到了站在後麵的林清輝
他雖然早就看到過照片，知道他的外孫和大舅子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可沒想到真人更像，竟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這孩子和你的舅舅長得真是太像了，讓我都覺得像是看到了你舅舅本人一樣”吳玉峰看向錢秀蘭有些感慨的說著。
錢秀蘭聞言笑了笑“是啊，我媽也這麽說過，所以她特別喜歡阿輝，說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我舅小時候一樣”
林青青:破案了，這就是外婆偏心弟弟的原因，所以……和舅爺爺長得不像，怪她嘍！！
“你媽和你舅舅的感情一直都特別好，我記得那個時候，因為他們兩個感情太好，我可沒少吃醋生氣，你媽就笑著罵我傻”
迴憶到從前的時光，吳玉峰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幸福的微笑
…………
隻可惜，世事無常，誰能想到竟會出了那麽大的變故
當年他在找妻子女兒的時候，同樣也在找嶽父嶽母和大舅兄的下落
可沒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卻是嶽父，嶽母因為年齡大了，再加上精神上受到了打擊，不久之後，兩人就因病相繼離世
而妻子的哥哥，他當時動用了家裏所有的關係，都沒有查到他被下放到哪裏去了
直到後來他有了自己的人脈關係，卻查到嶽父嶽母一家的遭遇，竟然跟自己的大哥吳玉林有關
當年這一發現讓他氣憤不已，他去找大哥要個說法，逼問他人到底被他弄去哪裏了？
他和他那個表麵文弱，內裏卻一肚子壞水的大哥，從小關係就不好，從他有記憶以來，他可沒少被他大哥陷害，而每次母親和父親都會聽大哥的話，相信大哥。
當時在他找到大哥的時候，看到大哥在看到他時有些心虛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件事，是他幹的沒跑了
…………
“說，你把人弄哪去了？”
在人高馬大的吳玉峰麵前，瘦弱的吳玉林就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他拎在手裏。
“二弟，你在發什麽瘋？快放開我”吳玉林掙紮著想讓吳玉峰鬆手。
“我嶽父嶽母一家跟你有什麽仇怨，你要這樣對他們，你和我大舅子還是同學呢？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說完，吳玉峰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直接打碎了他的眼鏡
“啊……該死的，我是你大哥，你竟然敢打我！”吳玉林大喊大叫起來。
“今天我不僅要打，你不說的話，就看我會不會打死你就完了”說完又是幾拳重重的打在吳玉林的臉上。
“啊啊啊啊，你要我說什麽，我不知道，跟我無關。”吳玉林依舊嘴硬。
“你不知道？那就看是你嘴硬，還是我拳頭硬？”說完吳玉峰直接把他往地下一扔，開始拳打腳踢起來。
吳玉林看到吳玉峰這個瘋狂的樣子有些害怕了，怕自己真被他這個兇神惡煞的弟弟給打壞了，直接抱著頭喊起來
“媽~媽~那吳玉峰要殺我，快來救救我，媽！媽！救命啊”
正在前院的吳老太太聽到自己最喜歡的大兒子在喊自己，掂著自己的小腳，一路跑了過來。
結果一進後院就看到大兒子被小兒子正按在地上狂揍，她拿起拐杖就狠狠的往小兒子身上打去。
“你這個該死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打你哥，我叫你打，叫你打”
吳玉峰卻並沒有理會落在自己身上的拐杖，他還是按著吳玉林不放，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打去。
吳老太太看自己怎麽打，小兒子都不停手，沒辦法，把拐杖一扔，直接趴在了大兒子身上
“你要打，就打我吧，最好是把我和你哥都打死啊……我們娘倆路上還有個伴，我怎麽這麽命苦啊，怎麽就生了，你這個討債鬼啊，你大哥他從生下來身體就不好，你這是想要了你大哥的命呀……”吳老太太邊哭邊罵
看著母親護著大哥的樣子，吳玉峰心裏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母親知道嶽父嶽母家是大哥害的嗎？”
吳老太太瞬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她厲聲道
“什麽你大哥害的？他們一家就是壞分子，跟你大哥有什麽關係？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冷，太冷了，吳玉峰感覺那一刻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他的心不停的下墜，所以大哥做的事，母親都知道，不，她可能不僅知道，肯定還出手幫忙了，不然他不會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和大哥有關，嗬，真是可笑，這就是他的家人嗎？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打你哥的嗎？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還向著外人，這可是你哥，你親哥”吳老太太看著小兒子的表情不滿道
“所以，母親，你什麽都知道，可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就看著我像那個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到處亂找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別人的事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以後這件事不許再提”吳老太太選擇拒絕迴答。
“母親！”吳玉峰一臉不可置信，那可是他的嶽父嶽母，怎麽是別人的事呢？
“嗬嗬，你想知道什麽呀？我告訴你呀”說話的是吳玉林，看到母親站在他那邊，自覺有了庇護的他，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吳玉峰冷冷的看著他“那就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哈哈哈，我為什麽不這樣做呢？錢惠州，他有什麽了不起？他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每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是他爸媽都是教授，老師們都看見他爸媽的麵子上優待他，他憑什麽能樣樣都壓在我頭上？”又憑什麽看不到我，最後的這句吳玉林沒有說出來，他臉上充滿了扭曲的快意
吳玉峰聞言冷笑道“嗬，你還是先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嫉妒的臉吧，他已經暴露了你確實比不上我大舅子的事實，再說了，你說他高高在上，哼，我看他隻是懶得答理你。”
“胡說！你胡說……你胡說，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麽，吳玉林開始瘋狂大喊起來，他雙眼通紅，仇恨的看著吳玉峰
“你閉嘴！”吳老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兒子，準備去安撫大兒子的情緒
“那你讓他告訴我，我大舅子錢惠州，到底在哪兒？我就閉嘴”吳玉林堅持要得到一個答案。
“你想知道他在哪？嘿嘿嘿嘿，我不告訴你，沒有人能找到他，哈哈哈，沒人能找到他，哈哈哈……”
明明是陷入瘋狂的吳玉林，在聽到吳玉峰的問題後，不僅沒有告訴吳玉峰，反而開始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你有病吧！”
“你大哥他有病！”
吳玉峰的問話和吳老太太的話重疊了，吳與峰聽了母親的話愣了一下。
他上前直接拽著吳玉林的衣服，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你給我起來！不要給我裝瘋賣傻，快點迴答我的問題！”
吳老太太的淚都下來了，她緊緊攥著小兒子的胳膊不撒手
“孩子，你放手，你大哥他真病了！真病了！你不要這樣啊！他是你大哥呀！你唯一的兄弟呀！”
那一天因為母親的幹預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他準備在第二天再去找他大哥，結果卻撲了個空，他大哥竟然被連夜送走了，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大嫂和他們的兩個孩子
吳玉峰冷眼看著母親和大哥唯一留下的那個孩子
“母親，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都是因為你，你哥才會遠走他鄉，所以，這個孩子你必須要管”
“所以，母親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大哥去哪兒了，我可以把他找迴來”
“你休想！我不許你再去打擾你哥！你想找人我不管。有本事你自己去找，我說過了和你大哥無關，就是和他無關，所以，不許再去找他，我也不會告訴你，他去哪兒了”吳老太太態度堅決，口風很嚴
“好，好，好，您不說？我自己去找。”說完他不再停留，直接就走。
之後他還是查到了大哥的消息，卻沒想到大哥竟然出國了，可他當時的身份出不去，所以長鞭莫及。
可他一直沒有放棄，不僅國內一直在找，等到後來終於有條件了，在國外找到了他的大哥，最後得知妻子的哥哥在嶽父，嶽母去世後的第三年，也因病去世了，可他的遺體一直沒有找到……
…………
從迴憶中迴過神來，吳玉峰看著女兒問道
“蘭蘭，你聽你媽說過，你舅舅的事嗎？”
錢秀蘭迴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曾經聽我媽說過，舅舅在被下放的那個地方生病去世了”
“那他被埋葬在哪？你媽說過嗎？”
“我媽說那個時候情況很特殊，她帶著我是被舅舅找人托關係送到了那個村子裏，後來基本上就斷了聯係，還是和舅舅一起下放的人給我媽寫信，說是我舅舅去世了”
“也因為那個時後情況特殊，加上我還小，我媽沒有辦法去，後來等情況好了，我媽想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信上並沒有寫舅舅墓地的地址”
”後來我媽找去了舅舅之前下發的那個地方，那裏的人都說時間太長了，沒有印象了，所以一直到我媽去世，都不知道我舅舅到底被埋葬在哪裏。”
吳玉峰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心裏一直都有一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