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多隴西官員將領還在揣測的時候,國師的命令到了。


    “什麽?撤兵?”


    “兩座大城這就拱手相讓了?”


    “我大夏立國數十年來未有不戰而退的先例!”


    “有辱斯文!有辱國體!有辱先帝!”


    “臣請戰!身先報國!”


    “臣請斬國師,動搖軍心之言不可取!”


    “......”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往夏京中遞交的各種奏本多如雪花,各種百裏加急文書如過江之鯽。


    然而奇怪的是,無論是彈劾的奏本還是稟報的書信,在遞進夏京,進入內閣之後就悄無聲息了。


    夏皇本人似乎沒有任何意見表示。


    事實上,年輕的皇帝本人就在隴州城內。


    “國師,這個......朕覺得是不是還是要做一個救援的姿態?”


    在國師麵前,那位自稱夏昊的年輕公子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脾性,顯得端莊持重了不少。


    “為何?”


    國師端起茶杯,嗯,昨天從京城送來的好茶,不錯。


    “父皇龍馭歸天之前將這大好河山交給朕治理,總不能現在丟了兩個城池,朕就不管了,京裏的言官不得把朕罵死?”


    提到前任夏皇,夏昊的臉上有了一絲不舍。開國太難,如果不是四處征戰,一口吞下了大燕版圖,又擊退了戎狄和十萬大山外圍的部落,哪來的如今大夏。


    雖說東部神州玉虛宮裏那位定下了基調,又出功法又出靈寶兵器,但事情總是需要人去完成。


    竊取大燕神器也不是一句話就能做到的。


    第一代開國夏皇便是因此受重傷而隕落,不然也不會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倉促即位。


    這可是開國不久,在外有一大批的精兵強將需要安撫,在內悍臣滿朝亟待封賞。


    可這位年輕皇帝,愣是咬著牙,一邊背靠著宗室裏軍功愈盛的隆王,控製住了軍隊和將領;一邊抱住了國師的大腿,唯命是從,壓住了滿朝的叔伯輩的文臣。


    這才有了開國之後文武相濟,寬嚴並行的大治前兆。


    當然,僅憑這個可不夠。眼下大夏的社稷神器已經成型,隻需假以時日,待到玉虛宮【部州升華】計劃成功,也能水漲船高成就帝朝了。


    “沒什麽好救的,兩座空城,給了就給了。”


    國師一甩手中麈尾拂塵,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投射出一道精光,遠眺群山深處,一切盡在掌控。


    “額......”


    夏昊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是十分無聊,皇叔的意見不能駁斥,畢竟現在大夏最高武力就是皇叔了。國師的意見不能不聽,畢竟朝中那幫重臣全靠國師彈壓。


    “陛下這些日子從夏京到隴州一路辛苦了,不妨就在城內四處走走,臣的安排就快落幕了,屆時請陛下看一場好戲。”


    見這位皇帝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國師笑了笑說道。


    “如此......就依國師!”


    夏昊隻好點頭,反正這裏不用自己動腦筋,也沒有太傅、少傅與太師、少師們整日要自己讀書、批閱奏章。


    “朕先去體察民情了!”


    夏昊瞥見自己的隨從和少保已經在城樓下等候,見國師不反對,便立刻起身離去。


    “陛下還是太年輕了,不過也好,年輕人有朝氣。”


    國師拱了拱手,算是送走了年輕的夏皇。


    眼下整座隴州都在國師的神識籠罩之中,看住一個年輕的皇帝不是難事,更何況太子少保還帶著一隊禁軍跟隨。


    至於金城,漢陽的叛軍。


    “就吊出一個平西王似乎還不夠檔次......”


    國師有些不滿意,那位韋軍師不應該拋出這麽雞肋的魚餌。


    萁山深處,諸路流民帥總魁齊聚一堂。


    為首四人,除了總軍師韋睿,便是勢力和實力最強大的三位流民帥總魁。


    郗洗、祖翟、桓翁。


    郗洗外表看似像一個文弱書生,麵容和善,下頜有三縷長須,愛穿灰色長衫,平素喜歡四處走動。


    雖然看上去文弱無比,卻修煉肉身功法,刀劍不入,曾徒手屠滅隴州一個營的大夏軍士,七境巔峰。


    祖翟外表粗獷,豹頭環眼,聲若泓雷,絡腮胡須也如同鋼針一般,根根分明。但其人胸襟廣闊,乃是實際上手下流民最多的流民帥總魁!七境後期。


    桓翁真實名號不詳,因其外表如同一個老者,眾人稱為桓翁,實力深不可測,曾力壓郗洗、祖翟二人聯手,諸多流民帥總魁懷疑其有八境修為。


    但桓翁自稱年紀大了,沒有多少活路,因此眾人一邊忌憚一邊討好。


    “肅靜!”


    祖翟開口了,整座大殿瞬間安靜下來,為首的四人各自落座,其餘流民帥總魁也找到自己的位置,按勢力和實力大小排序落座。


    “諸位總魁,睿今日請諸位前來議事,乃是有幾件大事,需要總魁們一同商議!”


    見大家落座,韋睿這才起身,開門見山,將手中的情報總結了一下。


    “第一件事:隴州城內那位大夏國師已經有了動作,派遣了一個約莫七八境修為的修士自萁山外圍而入,已經殺了我義軍快一百名甲士!”


    “嘩——”


    這第一條消息就如此勁爆!


    諸路流民帥總魁一下就議論開了,一個七八境的修士居然在萁山如履平地,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管他什麽修為,待本座迴去調集弓弩,將他當場射殺了!”


    “王總魁手下強弓硬弩極多,正是如此!”


    “我手下校尉亦有消息傳迴,據說是一個用劍的人。”


    “莫不是東部神州劍宗門下?”


    “劍宗一個落魄山門,除了那大長老劍罄,哪來的第二個八境?”


    “會用劍也不一定出自劍宗,海外亦有散修!”


    “不管他用什麽,誅神矛一出,管叫他哭爹喊娘!”


    “哈哈哈哈!”


    “......”


    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幾個總魁當場起身,想要立刻調集重弩甲士進行圍剿。


    “諸位總魁!諸位總魁!”


    韋睿有些無奈,隻好招唿眾人落座,然後繼續說道。


    “還請稍安勿躁,待在下將這幾條消息說完!”


    一番亂糟糟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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