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傅。


    太子。


    尤其是軍師韋睿,他對周近睿可是十分恭敬,經常稱唿他為老師,向他討教兵法儒學。


    周近睿迴來之後也隻是向他打了個招唿,便一頭紮進了藏書閣,裏麵除了流民帥近年來收集的一些書籍情報,還有他從大燕皇宮中偷出來的一些孤本。


    “【先帝實錄】.......【先帝實錄】.......【先帝實錄】,在哪呢?”


    周近睿在書海之中翻找,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多了個穿著儒衫,身材單薄的中年男子。


    “周師,您是不是在找這個?”


    那中年儒生將手中一本無封的舊書遞給了周近睿。


    “哦?啊,韋軍師你也在?”


    周近睿接過那本舊書,翻了幾頁,露出喜色。


    “周師,您要這個做什麽?”


    被稱為韋軍師的正是諸路流民帥的核心首腦——軍師韋睿,他眸子中閃爍光芒,似乎猜到了些什麽。


    “哦,殿下的血脈有些問題,我想看看先帝當年是否有留下什麽提示。”


    周近睿沒有隱瞞,一邊翻看那本【實錄】,一邊將他在寧越府遇到司非的事情告知了韋睿。


    “哦?殿下他也在往隴西一行?”


    韋睿眨了眨眼睛,見周近睿沒有理他,也不生氣,施施然一禮便自行離開了藏書閣。


    跨出大門,韋睿側著頭往藏書閣看了一眼,然後揮了揮手,招來了一名軍士。


    “召集我們的人,就說......”


    “諾!”


    軍士領命而去,韋睿則長舒一口氣,似乎輕鬆了許多。


    “藍國師,不知道韋某同你下的這局棋是否還滿意?”


    隴州城頭上,頭戴七星珠冠的大夏國師麵色無常,身前擺放的棋盤上已然黑白兩分。


    白色大龍被黑色棋子分割成數段,隻剩最後一個口子,便可徹底封住所有生路。


    “咕咕咕——”


    突然,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在了城牆之上。


    \"哦?\"


    國師的目光落在信鴿的右腳上,那裏綁著一份鴿信。


    “看來,最後一個口子也封上了。”


    一旁持扇的小童還在取下鴿信,國師卻似乎已經知道了鴿信的內容,因為鴿信上蓋著隆王的印章。


    嗒——


    一枚黑子落下,徹底堵住了白色大龍的最後一道生路。


    十死無生之局!


    萁山深處。


    司非和金蟬佛子隱蔽在一處高地,借助高大樹木的遮掩,觀察不遠處的情形。


    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剛剛結束。


    屠殺的一方隻有一人,一柄誇張的闊劍,劍尖黝黑,造型奇特。


    另一方是身披黑甲的巡查小隊,約莫十人左右,隻逃走了三個。


    殺人者甩甩闊劍,將之收迴背後的劍鞘,然後繼續往前走,全然不顧逃走的三人會不會泄露他的蹤跡。


    事實上,這樣的屠殺已經經曆過七八次了,他每次都刻意留下幾個活口。


    看見背劍人遠去,司非和金蟬佛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慎重。


    “更快了!”


    “更契合了!”


    兩人同時說出心中的猜想,也感受到了對方對那背劍人的忌憚。


    “怎麽辦?”


    金蟬佛子撚著手中的佛珠,他們雖然身在國師局中,但未必要跟著背劍傀儡行動,這樣風險太高。畢竟不知道國師有沒有將他們也列為傀儡的攻擊對象。


    “眼下要前往孕寶池沒有別的路。”


    但司非說出了一個事實。


    背劍傀儡的前進方向雖然曲折,但他就是一直往萁山深處去的,而方向一直指向孕寶池。


    司非取出李安給的地圖,遞給佛子看。


    金蟬佛子麵色凝重,但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繼續跟上?”


    麵對佛子的詢問,司非卻搖了搖頭。


    “眼下我們已經進入萁山內圍,這裏遍布流民帥的勢力,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認為是背劍傀儡的同伴,對我們行動不利。”


    司非冷靜分析了一下現狀,背劍傀儡的目標雖然和他們一致,但他要起的作用全然不同。


    他刻意放走那麽多巡察軍士,不就是想讓流民帥知道他來了嗎。


    “這具傀儡就是用來牽扯流民帥目光的,至於牽扯到什麽程度,要看那位國師還有什麽後手了!”


    司非抬頭看向隴州城方向,似乎看到了一個道人悠閑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而那一子,正寫著司非二字。


    經過六七場戰鬥,消息早就傳到了諸路流民帥的分部之中。


    負責調兵的總兵、將校已然活動了起來,通過分析背劍傀儡的前行路線,調集重兵和修為高的軍士準備進行圍剿。


    一道道傳訊玉符自營地飛出,傳往四麵八方。


    身在中樞地帶的諸路流民帥總軍師韋睿也收到了許多傳訊玉符,但他沒有查看,任憑那些閃爍著各色流光的玉符懸停在閣樓之前,密密麻麻地都快堵住窗口了。


    “軍師這是怎麽了?”


    閣樓之下,負責警衛值守的軍士覺得有些奇怪。韋睿在被諸路流民帥是總魁們聯合推薦執掌軍師大權之前,那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手上的公務就沒有出現積壓的情況。


    哪怕是在隴西道被大夏國師攆在屁股後麵追殺,諸路傳來的消息公文都是第一時間批複下達,絕無拖延,怎麽今日?


    “別瞎猜了,軍師何等人物,我們怎麽猜得中答案?”


    另一名軍士倒是通透不少,這些大人物的心思他們何必去猜,執行就是了,隻要韋睿能帶領流民帥再度殺入隴西,那些富庶的城池,繁華的街道。


    “嘖嘖嘖!”


    他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渾身燥熱了起來。


    咕咕咕——


    在諸多傳訊流光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鴿子叫。


    緊接著,在兩名警戒軍士疑惑的目光中,一隻雪白的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在了韋睿端坐的小閣樓上。


    很快,一名侍從將鴿子抓走,順帶關上了閣樓的小窗,阻隔了那一大片閃爍光芒的傳訊玉符。


    閣樓之內,諸路流民帥總軍師韋睿端坐,身前擺放的小桌上也有一張棋盤。


    棋盤之上陳列的棋局,與隴州城上大夏國師落子前一模一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你的飛劍有點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塊錢今天吃什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塊錢今天吃什麽並收藏你的飛劍有點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