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廣雲子居然還掌握有第二種三災真意,真是出人意料!”


    袁洪自言自語道,話語間滿是欣賞。


    “你那丹田內的十道圖刻當真玄奧無比,我看不出來曆,不過猜想應當是無上經文之一,最後時刻若不是那圖刻顯化,替你當下了那第二種三災真意的攻擊,隻怕你還會傷得更重!”


    司非了然,隨後點點頭。


    “這十道圖刻我也是無意間得來,但不知道那布滿鐵樹的圖刻有何作用,為何會被引動?”


    “不說這個,那廣雲子生生受你飛劍一擊,想來也不輕鬆,你與他的差距已經縮小了。”


    袁洪也知道司非之前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得被廣雲子擊敗,而今居然隻輸了半招,已經是進步神速了。


    “吾道不孤!”


    司非也有些興奮,他現在很想去一趟碧幽宮,去看看那傳聞已經修成不滅金身的黃泉,再與他交手一番......


    但隨後一陣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了迴來。


    “司非師兄可起了?”


    “請進。”


    司非應了一聲,隨後起身披上一件外套。而後一個玉虛宮弟子推門而入,神色恭敬。


    “司非師兄,掌教有命,請你前往玉清殿。”


    “好,請師弟帶路。”


    司非略一疑惑,隨後立刻明白,這是那【道法西傳】計劃將要開啟,南極真人要敲打自己了!


    那玉虛宮弟子領著司非一路往玉虛宮最深處的殿宇走去,路上碰見許多玉虛宮弟子,都向司非恭敬行禮。


    “司非師兄!”


    “是劍宗的司非師兄!”


    “.......”


    他和廣雲子正麵一戰,隻輸半招,在玉虛宮內贏得了許多弟子的尊重。


    “一個廣雲子師兄的手下敗將而已,何須對他如此尊敬?”


    “就是,居然還不掩麵而逃,恥辱二字不會寫嗎?”


    當然也有弟子不屑,讓一些不好的聲音傳到了司非耳中。


    司非麵色坦然,有人向他打招唿他就迴禮,有人對他嗤之以鼻,他便無視。


    “你的道心倒是修的極為通透!”


    袁洪咦了一聲,而後笑著讚歎一句。


    約莫過了數盞茶的時間,那弟子領著司非到了一處寬闊的廣場,場中便是一座小殿,懸掛著【玉清】二字匾額,其中更有大道之力蔓延,極為玄奧。


    “師兄請自行前往,我便領到這裏。”


    那弟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告辭離去。司非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走向玉清殿。


    一步踏入場中,頓時風雲變色!


    一個道人虛影,身高千丈,自玉清殿後顯化,頓時風卷雲湧,帶來無盡威壓!


    “哼!是下馬威嗎?”


    司非皺起了眉頭,但就這樣的場麵還嚇不倒他。他麵無懼色,繼續一步步向前。


    走了十步之後,那道人虛影動了,一掌攻來,鋪天蓋地,似乎要將司非鎮壓在場中。司非頓時發動先天劍體外相,丹田深處,《大羿射日圖》也亮起,肉身之力一下拉到最滿!


    那道人虛影的氣息此時不過七境巔峰,但法相高大,一掌鎮下,頓時場中掀起一陣狂風!


    待到煙塵散去,司非身形無恙,還在繼續前行,而道人虛影卻失去了一隻手掌,一柄飛劍自天際迴轉,懸於司非肩頭,雀躍不已。


    正是純一!


    “還有什麽招數,使出來吧!”


    司非越走越快,眼看就要接近玉清殿的台階。那道人虛影居然轟然爆碎,化作一陣光雨落下,在平地上開出一朵朵金色蓮花。


    “嗯?僅此而已?”


    司非有些疑惑,但還是走上了台階,再三確認似乎沒有後手,他推開了玉清殿的大門。


    頓時一道無可匹敵的氣息撲麵而來,將他身形壓得一滯,雙腿如同灌注鉛塊,不由自主的就要下跪。


    “撐住!這是在壓迫你的道心!”


    袁洪在司非識海大喝一聲,看出了這氣息主人的險惡用心,想直接讓司非下跪,碾壓他的尊嚴,破去他的道心、劍心,而後便可以輕易掌控!


    司非自然知道要撐住,但是對方的氣息仿佛一座不可仰止的高山,重重壓在自己的肩頭,壓得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哢哢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全部爆碎,化作一灘血水。


    他死死咬住牙齒,先天劍體催動到極致也無濟於事,因為這氣息來的太快,直接封住了他的全身靈氣,丹田一下子都快黯淡下去了!


    嗡——


    司非眼看就要膝蓋觸地,突然丹田傳來一陣嗡鳴之音,道種上摹刻的十幅圖刻飛出,此時已經點亮的三幅圖刻綻放無盡黑光,直接覆蓋了司非的所有經脈。


    說來也怪,當這些黑光蔓延至司非的每一寸內部周天時,身上的壓力莫名便會減輕一分,待體內已經完全被黑光籠罩,變得無法探查時,司非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來自那氣息的壓力了!


    但與此同時,司非的身體內部已經無法內視,無論是山河社稷圖還是道種,就連袁洪都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這麽詭異的圖刻到底是什麽來路?!”


    司非有些心驚,自己當初居然如此草率得就將它們摹刻在丹田道種之中,如果不是它們看上去暫時沒有惡意,隻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但是眼下,這些圖刻幫自己解除了當前的危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也隻能按下一些心思,先應對目下的情況了。


    他邁步向前,雙腿從麻木逐漸恢複自如,仿若隔了數年,地板上不知何時被他踩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玉清殿內除了司非,還有五人。


    殿內陳設極為簡陋,除了一幅懸掛於牆上的畫像,便隻有一張神台,一個香爐,三炷清香。


    至於其他的桌椅、綠植,不好意思,一張都沒有。


    為首一人背對司非,道袍後紋繡著水墨陰陽魚,似乎還在緩緩遊動。立於他左手邊第一人的,是一大腹便便的中年道人,一臉笑嗬嗬,這便是司非見過的千寶道人。


    右手邊第一人便是身著素色道衣的白象真君,他手持一柄如意,正上下打量司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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