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桓楚目視眾將領,隨即正色道,“身為一軍主帥,不能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而怯戰。”


    “奇跡,都是在不經意之間,又或者是被逼上絕路才會發生的,更何況,咱們還有一個最出色的將領……太子殿下。”


    能說出這個大字。


    倒不是薑桓楚對於這場未知的戰鬥有著什麽獨特的見解,最主要的是,這個事情是太子殿下說出來的。


    太子殿下並不是在征求他們的意見,而是單純的想知道,他們執行太子殿下命令的決心。


    身為太子殿下的麾下大將,首先要做好的是如何做好一名合格的將領。


    那就是,太子殿下手指向哪裏,他們就要打向哪裏,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薑桓楚的話,立刻點醒眾將領。


    “末將……願為太子殿下馬前卒,衝鋒陷陣,在所不辭!”


    李若白哈哈大笑,“好!”


    “占盡天時地利又如何?”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又如何?”


    “老子打的就是他!”


    李若白豪氣幹雲,“鄭倫陳奇聽令。”


    “末將在!”


    鄭倫那二貨,見太子殿下第一個就點了他的將,激動得急忙躬身抱拳,眼巴巴的瞅著李若白。


    李若白道,“本宮命你二人各自率領五百金吾衛,再派五百連弩給你們。”


    “你們務必要在大軍攻城之前混進城中,一旦大軍開始攻城,你們勢必要不惜一切代價,打開城門。”


    鄭倫陳奇聞言,躬身道,“末將領命。”


    李若白聲音低沉的道,“若是不能完成本宮給你們的任務……”


    “末將提頭來見!”


    鄭倫和陳奇二人齊道了一聲,轉身離去。


    李若白目視餘下眾將,緩緩道,“傳本宮令,所有大唐玄甲精騎,卸下輜重,輕裝上陣。”


    “本宮要在三個時辰內,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鬆石城,按老規矩,洗劫完財物,立刻撤迴。”


    眾將士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齊聲道,“末將得令!”


    ……


    通往鬆石城的道路上。


    鄭倫陳奇各領一千精銳中的精銳,在距離鬆石城十裏的地方分開。


    兩千人想要混進城明顯是不太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鬆石城兩旁的山峰上找出路。


    此時的影衛就顯得極其重要了,極短的時間內,竟然真的找到了上山的路。


    但路途卻極為兇險。


    不過進城迫在眉睫,沒有人會因為兇險退縮,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那條最為兇險的路。


    “大家都小心,不要迴頭,就算是某掉下去,你們也不許耽擱,誤了太子殿下的大事,某饒不了你們。”


    望著僅能一人通過的懸崖峭壁,鄭倫黑著臉臉下達了一條命令之後,全員開始登山。


    隨著越攀越高,懸崖峭壁上的踏腳點也越來越小,也因為長年沒有人踩,上麵長滿了濕滑的青苔,稍有不慎,便會滑落深淵。


    眾人小心翼翼,在數百米高的懸崖峭壁上,走出了一條遊龍般的既視感。


    忽然。


    其中一名士兵腳下一滑,身軀失去平衡,直接從懸崖峭壁跌落。


    身後的士兵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就去抓那名士兵,結果,二人雙雙摔下懸崖。


    “山子、二奎……”


    士兵一聲驚唿。


    鄭倫急忙喝止,“不許出聲,繼續爬,太子殿下會記住他們今天的犧牲的。”


    “老子再跟你們說一遍,就算是老子腳滑了,你們也一概不許伸手援救,按計劃入城,聽明白了沒有?”


    眾士兵咬咬牙,看了看腳下的深穀,默默地的點了點了頭,繼續前進。


    另一邊,陳奇走的路雖然要安全得多,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的環境。


    “他奶奶的,誰他娘的這麽有出息,竟然找了這麽一條路!”


    陳奇帶領的士兵,通過一條水路向著鬆石城摸了進去,然而,這條水路,竟然是整個鬆石城軍民,排汙泄垢的水槽。


    臭氣熏天不說,時不時順水衝來一團團動物與人類的排泄物。


    而且,為了躲避鬆石城巡邏的士兵,還要將整個身軀藏進水中,再冒出頭的時候,頂著一頭的排泄物。


    有的士兵難以忍受這種味道,直接在水中就嘔吐了起來。


    好在,走著走著便進入了城中暗道,倒是不至於再將整個身軀藏在水中了。


    隻不過道路卻越來越窄,有時候剛好夠一個人側身通過。


    這要是被人發現,從頭上的排水縫隙中,一杆長槍就能將他們這一千精銳殺個精光。


    好在,過程有驚無險。


    在走出排汙水道口時,正好遇上兩個結伴上茅房的黑水士兵。


    幾目相對。


    黑水士兵反應過來,剛要開口叫喊,卻被眼疾手快的唐軍士兵兩箭射翻,順手摁進了水道中。


    “麻蛋,讓你們也嚐嚐米田共的滋味。”


    陳奇啐了一口,顧不得一身龐臭,小心翼翼的帶著一千士兵摸出茅房,快速散開,然後朝著城門摸去。


    另外一邊,鄭倫在丟失了十幾個兄弟之後,也順利落地,發現到處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黑水士兵。


    鄭倫不由得感歎,薑桓楚說得是真的沒錯。


    這些黑水士兵,仗著地理優勢,無視軍紀,除了喝酒的,賭錢的,吹牛的、甚至是青樓裏,都能看見黑水士兵的身影。


    鄭倫咧了咧嘴角,臉上浮現一抹譏諷。


    就這,也敢挑釁太子殿下?


    真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找死!


    鬆石城的牆頭,站崗放哨的士兵一個個打著哈欠,東倒西歪靠在城牆垛上,抱怨連篇。


    “這鬼天,涼嗖嗖的,還站什麽崗放什麽哨,誰踏馬敢來鬆石城送死!”


    “就是,還不如讓咱們下去喝兩盅,再賭兩小錢來得過癮。”


    “瞧你那慫樣,去麗春院找個水靈靈的妹子,好好快活一番,享受享受女人的滋味不是更妙。”


    黑水士兵越聊越興奮,連城外有騎兵正快速接近都沒有在意。


    此時此刻。


    李若白身先士卒,騎著一匹駿馬,衝在了最前麵。


    也難怪那些黑水哨兵沒有發現。


    兩萬騎兵,帶起的塵土就是最佳的隱身方式。


    至於馬蹄聲?


    根本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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