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島出發跟眾人匯合。


    宋黎從上飛機睡到下飛機,中途一次都沒醒過,跟顧年在海島的這兩天,她真的太累了。


    下飛機後,宋黎才感覺自己滿血複活。


    “顧年,今晚我要跟夢竹和知之睡,我們暫且分房兩天。”坐在車上,宋黎往車窗旁邊挪了挪,拉開了跟顧年的距離。


    顧年偏頭看著宋黎,哼笑一聲,語氣有些委屈:“果然,結完婚後就變了,時間久了就不在乎了。”


    “今天要跟我分房睡,明天就能分開,你是不是嫌我煩了?”顧年垂下眼睫,眸子裏閃過一陣難過。


    宋黎最看不得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握住他的手:“怎麽會,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我這也是為了我們著想。”


    “我們本來就是新婚。”顧年反手握住,十指緊扣。


    “我不管,我就要跟她們睡。”


    “幾晚?”顧年見她耍小性子,有些無奈地輕歎一聲,妥協了。


    “4晚,不5晚。”宋黎比了個4,覺得不夠,又比了個五。


    顧年:“2晚。”


    “那4晚。”宋黎討價還價。


    “1晚。”


    “3晚。”宋黎又收了一根手指迴去,眨巴著眼看著顧年。


    “那我拒絕。”顧年偏頭看向窗外,2晚已經是極限了。


    “2晚就2晚吧。”宋黎選擇了妥協。


    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宋黎老遠就看見陸知之雙手叉腰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下車後,陸知之瞪著宋黎:“宋二黎!你太過分了,居然玩金蟬脫殼。”


    周遠一聽直接樂了:“嘿嘿,你居然還會說成語,稀奇事啊。”


    陸知之聽言,迴頭瞪了眼周遠:“我不僅會說成語,我還會念詩。”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林夢竹在一旁解釋:“一句話,你死了,地球照樣轉。”


    周遠看著裴途,有些不確定:“這句詩確定是這個意思?”


    裴途輕聲笑笑:“她說是就是。”


    宋黎鬆開顧年的手,小跑著到宋君源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哥哥,對不起,都怪顧年,中途把我綁架了,你一個人照顧他們幾個不正常的,真是辛苦了。”


    宋君源按了按眉心:“不辛苦,命苦。”這兩天,周遠跟陸知之吵了不知道多少次,裴途和林夢竹不知道中途離隊多少次。


    隻要幾人聚在一起,他就覺得腦子嗡嗡的,吵鬧無比。


    “不正常?”陸知之手指著自己:“你說的肯定不是我,是周遠吧,這裏屬他最不正常。”


    “我不正常?你才不正常吧,我可不會大半夜因為夢裏的烤乳豬跑了大哭。”


    “當然,我也不會走著走著就掉溝裏。”周遠反駁著。


    陸知之:“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宋黎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連忙阻止:“打住打住,你倆別吵了,再吵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在打情罵俏了。”


    陸知之:“呸,我跟狗打情罵俏都不跟他打情罵俏。”


    周遠:“我打情罵俏狗,都不會打情罵俏你。”


    “你是狗。”


    “你是。”


    顧年走向前攬住宋黎的肩膀,視線在陸知之和周遠身上來迴打量了幾眼:“別爭了,你倆都是狗,這樣滿意了吧。”


    陸知之和周遠聽到顧年的話,矛頭對準他,異口同聲道:“你才是狗。”


    顧年一愣,偏頭看向宋黎:“你閨蜜罵你是狗。”


    宋黎看向宋君源,眼神裏滿是理解和同情。


    宋君源定的是一個酒店別墅,一整幢都是他們在住,宋黎和顧年的房間在三樓,陸知之和林夢竹的房間則是在2樓。


    將行李送進房間後,宋黎便拉著顧年下了樓。


    晚上打算在別墅前的院子燒烤,食材已經有人送了過來。


    陸知之和林夢竹窩在沙發玩遊戲,裴途和宋君源在廚房忙碌著。


    “周遠呢?”宋黎掃了眼,沒有看到周遠的身影有些好奇。


    陸知之盯著屏幕道:“他說晚上的魚交給他,拎著魚竿出去釣魚了。”


    下樓後,顧年十分自然地加入了宋君源和裴途。


    “你們這幾天玩得開心嗎?”宋黎坐在兩人中間問道。


    “挺開心的,就是有時候半夜醒來發現房間就剩下我自己。”陸知之注意力在屏幕上,隨口應道。


    宋黎震驚,側頭看著林夢竹:“你半夜跟裴途幽會啊?”


    “我隻是半夜睡不著,起來走走,誰去他房間了。”林夢竹輕咳一聲,解釋道。


    “年紀輕輕睡不著,你去掛個專家號看看吧,指定是有什麽毛病的。”宋黎邊說著,邊往後靠了靠。


    “我跟你說個秘密。”陸知之神秘兮兮地湊到宋黎耳邊。


    “周遠喜歡我哥,我打包票,他覬覦我哥很久了。”陸知之壓低聲音說道。


    宋黎還在消化著陸知之的話,林夢竹反應激烈:“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周遠壁咚我哥的。”陸知之信誓旦旦:“我就說周遠那貨是個變態吧。”


    “陸知之,你說誰是變態呢?”周遠陰惻惻的聲音在幾人頭頂響起。


    陸知之嚇的尖叫一聲,將手中的手柄都扔了。


    外麵下起了雨,周遠沒釣到魚本來就不爽,結果剛剛迴來就聽到陸知之說自己是變態,心情更不爽了。


    宋黎撿起被陸知之扔在地上的手柄,往林夢竹的身邊靠了靠,玩起了遊戲。


    “我說了變態嗎?你聽錯了,我什麽都沒說。”陸知之死不承認。


    “我還沒七老八十,怎麽可能.....”


    “你的魚呢?”陸知之打斷周遠的話,直接戳他的心窩子。


    周遠一愣,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頭:“我看到有流浪貓覺得可憐,順手把魚給貓了。”


    “哦?給貓了?”陸知之明顯不信,挑了挑眉,陰陽怪氣道。


    “對,給貓了。”周遠才不會承認自己沒釣到魚。


    “周遠,你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很明顯。”陸知之切了一聲。


    宋黎跟林夢竹聞言迴頭看了眼周遠,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看出來。


    “你說謊的時候,耳朵會紅,鼻子會動。”陸知之煞有其事地說道。


    宋黎看著陸知之,一臉姨母笑:“陸知之,你有情況。”


    陸知之先是一愣,接著臉微紅:“我...我去幫我哥了。”


    周遠一臉懵:“她咋了?怎麽突然臉紅了?”


    林夢竹‘嘿嘿’一笑:“沒事,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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