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等你迴來,哥哥抽時間好好陪你出去玩幾天好不好?”宋君源耐心哄著。


    “好!哥哥,我跟你說哦,顧年說他要給我摸...唔...”宋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年捂著了嘴。


    從宋黎手上奪過電話:“哥,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吧,小黎交給我,我會照顧好的。”


    “嗯!”宋君源也不多問,叮囑顧年照顧好宋黎後掛掉了電話。


    宋黎看著顧年:“你幹嘛掛掉我哥的電話,你賠我哥哥!”


    顧年:“你哥哥累了,要睡覺了,不過你顧哥哥不累,顧哥哥說會陪你。”


    宋黎哭了一場,酒精也揮發地差不多了,整個人清醒了許多,看著顧年翻了個白眼:“不要臉。”


    見她酒醒了,顧年勾唇:“酒醒了吧?”


    “有點暈。”宋黎揉了揉太陽穴。


    “沒事,一會的話題讓你暈不了一點。”顧年伸手摁住她的手腕,怕她一會逃避問題跑了。


    “先說情書的事情,你學我的字跡,以我的名義給高中時的班長寫了多少情書?”顧年語氣森然。


    宋黎猛地睜大雙眼:“你...你怎麽知道,不是,你是從哪個缺德的嘴裏聽到的謠言,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顧年嘴角噙著淡笑:“當然是你這個缺德的嘴裏聽到的。”


    宋黎一愣,她自己說的,怎麽喝點酒,自己把自己賣了?


    “你聽我狡..解釋,我...我就是,就是覺得你仰慕班長的能力,這才.....”宋黎絞盡腦汁。


    顧年靜靜聽著她編造。


    宋黎低下頭:“好吧...總共寫了三封,這都是你逼我的。”


    顧年都氣笑了:“我逼你?我怎麽逼你了?”


    宋黎憤憤道:“是你告訴我哥我在學校收到了情書,你知道我遭受了什麽嗎?不,你不知道,你隻知道告狀,狡詐狂徒。”


    顧年怔楞片刻,迴憶起來,確實是他告訴宋君源的,但自己是怕她分不清是非好壞,那些男生都不是好東西。


    “好,那你再狡辯舀馬桶水給我喝的是為什麽?”


    宋黎懵逼:“我連這個都說了?”


    “嗯哼!”


    “我...我不記得了,我那時還小呢。”宋黎確實不太記得了。


    “需要我幫你好好迴憶嗎?”顧年冷聲道。


    “是...是你說不要嫁給我,秦姨說...說有一種神奇藥水,喝了你就願意嫁給我了。”宋黎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你的神奇藥水,就是舀馬桶水是嗎?”顧年咬著牙。


    “誰讓你那時候說不要嫁給我。”宋黎小聲嘟囔。


    她跟顧年的梁子就是那個時候結下的,當著所有大人的麵,她說以後長大要娶他,結果他直接拒絕說不要。


    小小的她被拒絕,心靈受到了重創,所以她就開始討厭顧年了。


    隻要看到顧年跟別的女同學說話,她就生氣。


    討厭著討厭著,就討厭了這麽多年。


    顧年有些哭笑不得,他那時候的下一句是他長大了娶她,隻是自己還沒說下一句她就哭著跑開了。


    “哼,反正就是討厭你。”宋黎偏過頭,不去看顧年的臉。


    顧年知道她是個口是心非的主,從小到大自己不知道聽了幾百句討厭了,隻是她每說一次,自己心都要抽痛一次。


    顧年:“討厭我還要主動親我?”


    宋黎懵掉,她沒斷片,剛剛發生的事情,她自然是全都記得。


    “不跟你說了,以前的事我跟你道歉,但你也對我做了不少壞事,咱倆扯平了。”宋黎掙脫掉顧年的手,起身準備離開。


    顧年在她站起來的瞬間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裏一拉。


    宋黎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他的懷裏。


    顧年:“做了這麽多壞事,一句道歉就把我打發了?”


    宋黎手抵著他的胸膛:“那...那不然你還想怎麽樣?”


    顧年攬住她的腰:“你自己覺得呢?”


    宋黎思索片刻,看著顧年好看的臉,主動湊上去,輕輕一個吻印在他的臉頰:“道歉補償!”


    “就這?”


    “那你還想怎麽樣?”


    顧年沉吟:“以後不許再說討厭我。”


    “那我說什麽?”


    顧年勾了勾唇:“我不介意你把討厭我換成喜歡我。”


    宋黎翻了個白眼:“誰喜歡你了,都說自作多情是病了,趕緊去看看吧。”


    “嘴硬!”


    “你鬆開我,我要去洗澡了。”宋黎掰了掰圍住自己腰肢的手。


    “宋黎,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不用馬上迴答我。”


    “不想聽。”


    “不想聽我就不放了,什麽時候想聽了,我什麽時候放開你。”說著,顧年的手又往裏收了幾分。


    “那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你真的討厭我嗎?如果討厭,為什麽我們的親密接觸你不反感?”


    “當然討....”宋黎立刻就要迴答。


    “你不用現在迴答,我給你時間思考。”顧年打斷宋黎脫口而出的話。


    “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麽那麽在乎我跟別的女人單獨見麵?”


    “第三個問題,你的心底對我到底是什麽感覺?”


    “最後一個問題,對於跟我訂婚,你就真的那麽反感不願意嗎?”


    顧年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問題都像是直接砸進宋黎的心裏。


    這些問題,都是宋黎不曾仔細思考過的問題。


    宋黎動了動唇,顧年不提,她完全不會注意到這些。


    “你慢慢想,不用給我答案,也不用反駁我。”顧年鬆開手,語氣平淡。


    宋黎抿了抿唇:“我...我去洗澡了。”


    “嗯!”


    顧年目送著她走進房間,起身從酒櫃取了一支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繁華的夜景不知在想些什麽。


    宋黎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找水喝,走出房間就看到顧年的背影。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宋黎直覺告訴她,顧年不開心。


    動了動唇,想喊他,看著那個有些落寞寂寥的背影,宋黎最終沒有出聲。


    顧年的每個問題都一針見血,這些問題,她好像找到了答案,又好像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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