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極速從鬼變迴人類,期間並未有經曆太多痛苦的記憶,他隻隱隱記得,有一個和自己樣貌相仿的女子,將自己狠狠推下了懸崖。


    “幸好隻在初期,不然還未實驗成功的藥物真的很難奏效。”愈史郎長唿一口氣,他抹了一把汗,轉頭看向了灶門炭治郎。


    村田和幾名劍士圍在炭治郎身邊,那哭嚎的力度,怎麽看怎麽像是哀悼。


    額上的青筋歡騰躍動,愈史郎忍無可忍道:“他還沒死呢!給我把眼淚憋迴去。”


    村田胡亂的抹抹眼淚,冒著鼻涕泡一臉懵:“可、可是炭治郎已經沒有唿吸和心跳了……這…這樣也還活著嗎?”


    愈史郎的臉色一變,直接推開村田把手搭在了炭治郎的脖頸上,一番檢查下來,愈史郎的臉色黑得可怕。


    “該死的鬼舞辻無慘!!”


    看著突然暴怒的愈史郎,村田顫巍巍道:“怎、怎麽了?炭治郎沒事吧?”


    愈史郎瞪了他一眼,直接從背包裏拿出白布蓋在了炭治郎的臉上:“誰都別碰他,把他搬遠點。”


    白布的反麵是繁雜的符紋。


    “誒?炭治郎死了嗎?!”


    “要你去你就去!不要問問題,我不想迴答!”


    沉著臉,愈史再一次的檢查起嘴平伊之助的情況,在確定嘴平伊之助真正的是變迴人類後,他勉強鬆了一口氣。


    灶門炭治郎確實失去了脈搏和唿吸,但身體更像是假死。


    像是為了欺騙無慘細胞而做出的假象。


    富岡義勇在被一個個子極高的黑長直救下後,就被隱抬著來了後方,他恰好看到了蓋著白布被抬走的炭治郎。


    看著那熟悉的羽織,富岡義勇的唿吸一窒,眼前發黑直接昏了過去。


    “炭治郎……”


    他對不起大家……對不起錆兔……他又和那個時候一樣,什麽用場都沒派上……


    他果然是無能之人。


    保護同伴的任務被接手,伊黑小芭內和時透無一郎對視一眼,在人群空隙裏穿梭,直奔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看著一臉兇相,比他還像鬼的兩名人類劍士,逃跑的欲望蠢蠢欲動。


    要不還是不打了。


    鬼舞辻無慘糾結了一瞬,看著時透無一郎突然想到了繼國緣一。


    臉一黑,鬼舞辻無慘決定至少要弄死這個讓他百年來第一次見了鬼了的小鬼。


    鬼舞辻無慘開始蓄力,一股龐大的力量自他為核心爆發,一瞬間,周圍數十米被鬼舞辻無慘清理出來了真空帶。


    刀劍男士們優先獵殺似是源源不斷的時間溯行軍,正麵戰場隻能無奈交由人類的劍士。


    以一敵百已經是極限,他們沒辦法再對鬼舞辻無慘發動進攻。


    僅僅數名刀劍男士,他們能做到的隻有將上萬的時間溯行軍斬殺於他們守護的那條線,給人類清理出沒有外力打擾的戰場。


    伊黑小芭內被彈飛數十米,本朝向蜜柑的伊內丸本能的改變方向,高高躍起接住自己的主人。


    伊內丸看看伊黑小芭內手裏和自己本體刀無異的日輪刀,一瞬間有把那振日輪刀斬碎換上自己的衝動。


    但是不行,那是曾經的自己,斬碎了他就不能和蜜柑融為一體了。


    不對,蜜柑——!


    伊內丸攬著伊黑小芭內落地,忍不住轉頭尋找著半身的身影。


    他隻能隱隱感知到蜜柑的情況,雖然很模糊,但他知道蜜柑的情況很糟糕。


    那群刀男們不遺餘力的戰鬥,是完全不考慮蜜柑的感受嗎!


    伊黑小芭內按著伊內丸的手,發現自己怎麽也掙脫不出來伊內丸的懷抱,終於在情緒不耐煩間,伊黑小芭內下意識命令道:“伊內丸,鬆手!”


    伊內丸一怔,木訥的鬆開了手臂。


    他有點困惑,為什麽自己明明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為什麽自己沒有告知任何人姓名,卻還是被自己的主人發現了存在。


    伊黑小芭內自己也怔愣住,他為什麽會知道這個人的名字……而且伊內丸,不是他的佩刀嗎?


    但不管怎麽樣,伊黑小芭內最緊急的是逼近鬼舞辻無慘,力求拖延時間。


    剛鬆手那麽大的一隻主人就不見了蹤影,被丟在原地的伊內丸一陣沉默。


    他有點委屈,想找半身尋求安慰,但是淩駕於靈魂之上的本能讓他選擇追上伊黑小芭內的步伐。


    他沒能看到蜜柑。


    這種局麵,在分開的時候就料想到了的。


    和被接住而避免了二次傷害的伊黑小芭內不同,時透無一郎被這種像是炮彈轟擊的衝力擊飛了數十米,身體和先前風柱一樣,重重的撞穿了幾堵牆壁。


    咳吐出一大口血後,時透無一郎渾身痙攣,唿吸滯澀下昏死過去,被發覺到柱出事的劍士扛到了另一個霞柱的身邊。


    手邊沒有藥物他們做不了什麽,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瀕死的柱最後一眼見到的是自己的重要之人。


    .


    鬼舞辻無慘的胸前橫生一個血盆大口,參差的獠牙讓這張大口看起來格外滲人。


    此時此刻,鬼舞辻無慘周身環繞的霧氣模糊了獵鬼人的視線。


    .


    “看不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身影…!咳咳!”產屋敷彼方受到不明的力量波及,她劇烈的咳嗽著,耳鼻都滲出了鮮血。


    產屋敷天音抱住被震得意識暫失的產屋敷杭奈,滿目擔憂:“輝利哉大人,您還好嗎?”


    爬伏在案桌上,輝利哉勉強抬起頭,用痙攣的手指倔強的壓著符紙。


    “還好……咳…”


    “主公大人…”煉獄槙壽郎扶住輝利哉,看著不過稚童模樣的主公心中苦澀。


    是他們的無能,才讓對抗鬼舞辻無慘的重擔壓在了才八歲的孩童身上。


    “距離黎明……還有二十五分鍾…!”產屋敷彼方艱難抬頭,在音柱宇髄天元的攙扶下看向案幾上的地圖。


    她貼在額頭上的符紙沒有掉下來,因此還能看到戰場上的情況。


    從母親的懷裏探出頭,杭奈掙紮的出聲:“鬼舞辻無慘……咳…又暴走了…!”


    輝利哉的臉色一白,他揪住自己的袖子,渴求不要再突生變故。


    “蜜柑大人帶來的人已經將戰場局勢暫時控製住,鬼舞辻無慘的爆發沒有造成太大損失。”產屋敷天音透過符紙看向戰場,眸色沉重,“隻是絕大部分的餸鴉犧牲……”


    “槙壽郎大人…能拜托您走一趟嗎?”


    “領命。”


    主公這邊還有前雷水兩柱護著,煉獄槙壽郎一瞬的思考過後,俯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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