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刀!


    時透有一郎眼睛一亮,明顯的躍躍欲試。


    我妻善逸貼著符咒,一邊掉眼淚一邊連續躍動,利用雷之唿吸的神速往還沒有赫刀的柱身上貼符咒。


    “我就不用了。”時透有一郎燦然一笑,很漂亮的笑容,但我妻善逸差點被他嚇成表情包,“我要去吸引鬼舞辻無慘的火力。”


    “噫…!!為什麽你的腦袋可以轉到這個角度…!!”我妻善逸驚恐臉,但他在發現時透有一郎手裏的赫刀時又變了表情,“加油!”


    向每個直麵鬼舞辻無慘的劍士致敬。


    其實整個上半身都有扭動,隻是寬大的隊服遮住了動作,時透有一郎困惑地歪歪腦袋,提著赫刀直衝鬼舞辻無慘。


    “驚喜!”開啟赫刀後,時透有一郎明顯感受到攻擊效益的提升,因為鬼舞辻無慘沒辦法再無縫銜接的攻擊。


    鬼舞辻無慘驚恐的睜大眼睛,他在麵前的柱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百年前的…繼國緣一的感覺。


    時透有一郎的攻擊其實虛晃一槍,因為他口中真正的驚喜,是二次通過萬鈞握力讓刀刃變紅的時透無一郎。


    “論天資,可是沒有人能比過無一郎。”


    時透有一郎嘲諷的笑著,鬼舞辻無慘的理智在此刻崩斷,但他更加驚懼的發現,自己的視野發生了偏移。


    他的頭被砍下來了。


    霞柱雙子砍下了鬼王的脖子…!!


    餸鴉眨動著眼睛,激動的展翅飛起。


    雖然鬼舞辻無慘並沒有被殺死,但頭顱被赫刀砍下,足夠他虛弱一段時間。


    應戰的劍士們,再次有了喘息的機會。


    .


    烏鴉隱身飛過密林,但有一根羽毛脫離它的身體,緩緩翩飄在半空。


    三日月宗近緩步走前幾步,纖長有力的指節微彎,剛好撚住了那根飄飛的羽毛。


    “哦呀…”


    “戰況不錯呢。”


    三日月宗近蜷曲手指,那根玄色的羽毛被他反複把玩。


    銀紗皎月白光,最美之刃踏足在樹林的空地間,迎著白月彎起眼眸。


    映視著皎皎白月,那輪藏匿在三日月宗近眼眸裏的殘月,兀得從眸下一端逐漸攀爬起血紅。


    畫麵驟然扭轉,靛藍的夜空下,無數鬱鬱蔥蔥的樹木隨風揚動葉子。


    被這些透光盎然的樹葉所遮掩,陰影裏是一振振身體殘缺的敵刀,明明身體已經被破壞,卻仍然殘喘。


    毫無聲響。


    皎月之下,森林靜謐祥和。


    “兄長,應該做好準備了吧?”三日月宗近朝向森林的深處問話,一陣沉默過後,身著竹綠狩衣,耳側戴著紅穗的大太刀走了出來。


    “抱歉三日月,讓你久等了。”大太刀歉意的笑笑,眼尾的一抹嫣紅愈發艶麗。


    “無礙,兄長的機動數值因刀種受限,並不需要向我道歉。”


    石切丸無奈:“即便這樣,作為兄長的我沒能保護好你,亦深感愧疚。”


    三日月宗近神色一怔,隨即他又彎眸一笑,笑容帶著神性,如高懸夜空的皎月一般曠遠。


    “兄長仍是禦神刀,這點足矣。”


    石切丸不語,他知道這個時候,三條刀派裏隻剩自己還是曆史產物。


    “計劃照舊嗎?”石切丸轉移話題,緩步朝三日月宗近走來,他每經過一處,癱倒在地的敵刀即刻湮滅飄散。


    這振石切丸也是特殊的存在,他相與其他的石切丸對比,神性高了一層不止。


    將這種詭譎卻神聖的一幕盡收眼底,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睛,徹底掩蓋住眼底的猩紅殘月。


    下唇壓低,唇角的弧度向上提及,三日月宗近露出了一個略顯誇張的笑容,他輕言細語,像是葬刃區坑底催生的舊神。


    “照舊。”


    大太刀和最美之刃相視一笑,他們和諧的站在一起,宛若一幅精美的油畫。


    但若能看見靈力,則會發現詭譎的靈力在瘋狂吞噬敵刀湮滅的粉塵,而鎏金的靈力則是在破壞敵刀的形體。


    它們沒有碎刀,隻是被‘吃’掉了。


    .


    背著沉甸甸的刀匣,蜜柑茫然的穿梭在混亂的人群中,他找不到方向,迷路了。


    “請往這邊走…!”


    “不要慌亂!”


    “請不要推搡其他人……!”


    蜜柑逆著人流行動,不一會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請不要往這邊走,我們是政府派來協助疏散指示的人…請聽從指揮……?”這名隱背誦台詞那般流暢的說道。


    隻是在看到蜜柑腰間纏繞的刀劍,以及劍身上隱隱可見的“滅殺”字樣,他遲疑了。


    “冒昧的問一下,您是柱嗎?”這名隱是基層隊員,他沒見過柱,隻是聽其他劍士說隻有柱的佩刀上刻有「惡鬼滅殺」。


    而之所以這麽問,則是因為隱隱有著消息,大部分柱都在前線,隻有少幾位柱守護在主公的身邊。


    而他拿捏不準蜜柑的身份。


    一遍生二遍熟,想起那個柱的佩刀等於柱的一部分等於柱的等式,蜜柑直接流暢的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隱的眼睛一亮,對著蜜柑一鞠躬,忙道:“這邊逆流會造成慌亂,柱大人請跟我往這個方向走!”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柱,他看起來很興奮。


    誤會之下,蜜柑有了清晰的前進方向,隻需要直走……但這些地方是人類的建築,他不能破壞。


    如此想著,蜜柑走著走著就躍上了房頂。


    .


    被柱和三小隻的猛攻轟炸,鬼舞辻無慘漸漸在壓力中扭曲,但並非無能狂怒。


    他似乎仍有餘力,身影突然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速度快到沒有一人來得及反應。


    驚懼從心底蔓延,但和他們預想中的不一樣,鬼舞辻無慘並沒有趁此機會全滅他們。


    此時距離黎明還有57分鍾。


    悲鳴嶼行冥的臉色不太好,特別是在重新折返迴來的嘴平伊之助不安的暴動時,不祥的預感達到了頂峰。


    “會死…會死!!”嘴平伊之助丟下日輪刀,躥到了悲鳴嶼行冥和時透無一郎的身後。


    他瑟縮著身體捂著野豬頭套的眼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精神衝擊。


    “冷靜,伊之助,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好嗎?”灶門炭治郎上前安撫,惴惴不安的我妻善逸也悄悄湊前。


    除了悲鳴嶼行冥以及時透無一郎以外的所有柱和劍士,他們在尋找鬼舞辻無慘的身影。


    周圍靜得可怕,但他們極其篤定,鬼舞辻無慘沒有逃走,而且在醞釀什麽可怕的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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