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是找人的話,可以告訴我們她的相貌特征,沒準我們就認識呢。”


    還在養傷期間,但托那枚已經徹底黯淡下光澤的禦守的福,蝴蝶香奈惠的傷勢好的極快,才短短兩日就已經能夠像普通人一般下床活動。


    隻是終究還是傷及了根本,要卸任‘柱’的位置。


    “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姬君,個子有167公分,頭發很長,發色是很漂亮,像是青櫻漸變的顏色……”鯰尾藤四郎完全是按照蜜柑的數據在念,不過他家主君說他和那位姬君的樣貌相仿,應該差不多吧。


    “青櫻漸變發色的女孩子嗎,好像有點印象……發尾是非常漂亮的淺綠色對不對?”從記憶裏翻出對得上號的女孩子,蝴蝶香奈惠的眼睛一亮,有點期待的看著薙刀付喪神。


    鯰尾藤四郎也是一喜,雖然因為時間緣故不能親手將包裹送給那位姬君,但拜托蝴蝶小姐轉交的話應該沒問題。


    “是的。”將包裹放到桌子上,鯰尾藤四郎正色道,“如果能找到那位姬君的話,可以拜托香奈惠小姐幫我們把這個交給她嗎?”


    “這個……”蝴蝶香奈惠有點苦惱,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假,但也不能因此就完全排除他們的危害性,若是因為自己的濾鏡判斷而傷到了那位小姐,那該如何是好。


    鯰尾藤四郎在戰場上混跡多年,自然能看出蝴蝶香奈惠的顧慮,不如說,她也很期待主君要交給那位小姐的衣服。


    “那就打開看看吧。”大今劍踏過門欄走進屋裏,高大的身影頓時遮去了不少的光亮,


    坐在桌前的兩人視野也在大太刀接近的時候變得昏暗了些許。


    鯰尾藤四郎笑嘻嘻道:“附議~”


    “如果擔心有什麽危險的話,可以交給我來拆開包裹。”


    蝴蝶香奈惠輕輕搖頭,溫柔的眸色輕淺的注視著麵前兩位身形高大,卻總是在貼心注意,不帶給她體格上的壓力的青年。


    “我很信任我的救命恩人,隻是多一層考慮,是為了那個女孩打算。”


    “我們都理解的,請安心啦,香奈惠小姐。”


    在鯰尾藤四郎催促的視線下,蝴蝶香奈惠哭笑不得的打開了包裹,是一件鬼殺隊的外套還有一封信。


    “外套?”蝴蝶香奈惠用眼神詢問鯰尾藤四郎,在得到允許後展開了這件外套,“如果是隊裏的人的話,衣服上都會繡有名字,我找找……”


    “找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蝴蝶香奈惠的錯覺,她總覺得在自己說出‘找到了’的時候,麵前兩位青年的視線似乎變得炙熱了起來。


    “嗯,我念了喔?”


    大今劍:“請。”


    蝴蝶香奈惠驚喜道:“‘甘露寺蜜璃’,沒記錯的話,炎柱的現任繼子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呢。”


    不是主君的名字……但若為主君帶迴那位姬君的名字,一定能讓總是沉悶不愉的主君開心起來吧。


    “多謝你,香奈惠小姐。”大今劍一字一頓道,聲調有些冷漠,但蝴蝶香奈惠也確確實實的聽出了蘊藏其中的喜悅。


    “不…我並沒有做什麽。”蝴蝶香奈惠有點局促,麵對這幾位應該是大世家出來的貴族青年,在有些時候總是會感到拘謹呢。


    鯰尾藤四郎笑笑,視線放到了蝴蝶香奈惠帶來的盒子上,裏麵裝的是特地為蜜柑所定製的發飾。


    鯰尾藤四郎:“那這個我們就拿走了。”


    “好。”蝴蝶香奈惠起身相送,“幾位是要離開…如果甘露寺小姐想要聯係你們,我該如何轉告聯係方式呢?”


    哦呀,這個還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呢。


    思索片刻,薙刀付喪神神神秘秘道:“現在比較特殊,暫時隻能由我們聯係甘露寺小姐,到時候我們會再次拜訪香奈惠小姐的。”


    “好。”


    .


    “櫻吹雪都快壓不住了,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鯰尾哥。”接住一片觸感溫涼的櫻花花瓣,五虎退眸色好奇的詢問道。


    鯰尾藤四郎食指抵在唇邊,眨著漂亮的黑眸賣萌道:“暫時要保密喔,小退。”


    五虎退冷漠臉:“哦。”


    “哎呀小退不要這麽冷漠嘛,來給哥哥抱抱…嗚,果然好想也這麽抱抱主君啊。”


    認命的被兄長抱著蹭來蹭去,對於鯰尾藤四郎的抱怨,五虎退還真有發言權:“現在的話,可以抱的。”


    鯰尾藤四郎:“嗯嗯嗯?退退~詳細說說。”


    五虎退:“現在的話,三日月殿的計劃應該在推動進度了。”


    .


    本丸。


    “果然呢。”三日月宗近不緊不慢的低頭喝茶,不太想對上自家兄長探究的眼神。


    拗不過幺弟,岩融皺著眉直接沒收了三日月宗近的茶盞,並在幺弟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不好喝。


    “你又做了什麽,三日月……或者說,你曾經曆過什麽。”


    “兄長還真是敏銳啊。”三日月宗近暗戳戳的藏起自己的茶壺,在岩融無奈的眼神中揣起手手開始講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這次為了能夠提前遇到主君,我沒有遭遇什麽不太美好的經曆。”雖然記憶仍然存在。


    當麵對一位仿若天邊遙月的神明時,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麽,又會想對他做什麽。


    三日月宗近本應在蜜柑之前遇到的那位審神者,選擇了把月亮自天空中扯下來,他想看月亮被摔到地麵上變得四分五裂,也想看月亮隻為他而照明。


    “是一段不堪的過往呢。”


    實力遠超常等付喪神的三日月宗近在被那位審神者帶迴去後,最初是供奉一般的照料,但時間久了,沒有得到月亮炙熱迴應的審神者像是扭曲的怪物一般,嘶吼著將神明關進了狹小的房間。


    那之後三日月宗近才發現,原來先前不是供奉他,而是在用禁品藥物摧毀他的核心,讓他的力量一度削弱到不如短刀的打擊數值,不過僅僅是暫時的,不然之後圍剿下來,他現今的主君又怎會看得上他。


    在那個空間裏……三日月宗近不太好訴說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麽,但他可以告訴岩融的是,他有著極端的‘依賴症狀’。


    那麽不堪的自己他不忍讓主君看到,更不舍得讓主君變成那副模樣,所以就隻好賭另一個選項,賭伊內丸殿會代替蜜柑和自己共感。


    他賭對了,所以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高興到無法抑製心情,因此那段時間隻能稍避鋒芒,不讓他親愛的主君發現自己的異樣。


    想到那個結局,三日月宗近忍不住勾唇笑起,在自己兄長的麵前,似乎不需要掩飾病態扭曲的瘋癲,那不是他的錯。


    “所以,如果主君控製不住的想要其他刃觸碰的話,我會嫉妒到瘋掉的,兄長。”


    麵對仿佛將要崩壞的三日月宗近,岩融覺得一口滯澀的感覺卡進了喉嚨裏麵。


    看著岩融的模樣,三日月宗近輕輕撫走自己眼角笑出的淚水,又恢複了那副皎皎白月的矜雅姿態。


    “不過因為從一開始就不是低練度的刀劍,所以忍了下來,雖然難受的時候想要撕碎胸膛,把不存在的心髒剖出來碾碎,但是我沒有被任何人玷汙。”


    “第一次見到主君時……主君剛好在我最需要希望的時候出現,他斬殺了那位癲狂的人類。”


    “大概就是這樣。”三日月宗近微微彎眸,伸手討要自己的茶盞,“兄長這次可以把茶盞還給我了嗎?”


    “茶水要涼了呢。”


    岩融心情複雜,他放下茶盞,沉默的坐立在三日月宗近的對麵。


    一杯茶下肚,像是倒計時歸零一樣的準時,銀白的的付喪神斬碎了門扉,本體刀擦過最美之刃的臉頰釘進了牆壁裏。


    攔下試圖想不開在部屋裏揮刀的薙刀兄長,三日月宗近變魔術般的摸出新的茶盞,徐徐蓄茶。


    “伊內丸殿,喝茶似乎能讓人冷靜下來呢。”


    伊內丸的眼眸微微收縮,又緩慢的恢複平時的狀態,白色的理智占據了上風,他緩慢移步,落座於三日月宗近的麵前。


    被占了位置的岩融冷冷瞥向伊內丸,隨後坐到了三日月宗近的旁邊。


    “說說吧。”伊內丸的聲音沙啞,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麽。


    “我猜測,伊內丸殿已經暫時無法恢複蛇形態了吧。”


    “不要廢話。”


    三日月宗近笑笑:“還真是兇呢,伊內丸殿。”


    “隻是單純的病症罷了,隻會無限擴大您的欲望呢。”


    看著伊內丸震顫的瞳孔,三日月宗近眼神一暗,撚起杯子,用衣袖遮住了唇角。


    “希望您沒有做出來什麽太過失禮的舉動。”


    盯著三日月宗近陰沉下來的臉,在他們麵前從未變換過表情的白蛇嗤笑一聲,隻是不知是笑三日月宗近還是在笑他自己。


    “我和蜜柑是婚刀,你們不是。”白蛇撂下一句話起身走人,來去都是莫名其妙,隻可憐三條部屋的門還要他們自己修。


    目送白蛇匆匆離去的身影,三日月宗近不緊不慢的為自家兄長斟茶:“這杯不好喝,兄長你來解決吧。”


    岩融:“……好。”


    “兄長不要多想,剛剛給伊內丸殿的那杯才是最難喝的。”


    岩融:……


    “苦茶醒腦。”


    “兄長別擔心,我的目的隻是和主君普普通通的永遠在一起而已。”三日月宗近哼著屬於他的近侍曲,略顯歡快的離開了部屋。


    待在屋裏的岩融思考了很久,終於明白自家幺弟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把修部屋的活全丟給自己了。


    ……不過讓三日月幫忙的話,那應該叫做添亂吧。


    .


    時空的流速不同,放在本丸裏,不過是在異世界待了三五天的遠征隊其實已經離開了一個月之久,一個月改變了很多事。


    “我迴來啦~主君有沒有想我。”


    眼看薙刀付喪神朝自己撲來,蜜柑下意識鬆開和自己勾著指尖的伊內丸,緊緊的抱住了朝自己撲來的鯰尾藤四郎。


    伊內丸委屈,但伊內丸不說。


    薙刀付喪神超大一隻,身形本身就稍顯纖細的蜜柑在鯰尾藤四郎的襯托下更顯得嬌小,有點嫉妒。


    伊內丸的體型和蜜柑相差無幾,甚至因為其主映射的緣故而有些孱弱,他無法做到大體型的刀劍男士那樣,完全的將蜜柑包裹在懷。


    “光忠已經在準備接風宴了,辛苦了,大家。”蜜柑的視線一一看過去,一個刃沒少是此次出陣帶來的最好的消息。


    “歡迎迴來。”


    “我們迴來了。”


    如果按照三日月的計劃推進下去,本丸真的會成為他們的家……對吧。


    想到五虎退對他們透露的消息,這隊出陣歸來的刀劍男士們均動了惻隱之心。


    人類不過百年壽命,比起成為葬品消失在塵土裏,他們的主君為何不能長長久久的陪伴他們呢。


    既然已經接納了他們,應該做好永遠在一起的準備了吧。


    三日月宗近的進度又推進了一大截,除了來派和左文字,以及還沒有到來的刀劍男士們,目前為止的所有刃都達成了合作。


    至於燭台切光忠那裏?伊達組的鶴可是特地留在了本丸。


    接風宴是一場盛大的聚會,每刃都有敬酒,每次都是一小口,但燭台切光忠準備的是烈酒,蜜柑的酒量又不是很好。


    “我送主君迴去休息。”江雪左文字起身的動作招來了數雙和善的眼睛,隻是他並未感受到同僚們炙熱的感情,不冷不淡的補充了一句,“我是明日的近侍。”


    其實是特地和江雪左文字做交接的三日月宗近及時救場:“啊哈哈,主君就拜托你了,江雪殿。”


    “嗯。”江雪左文字清冷著一張臉,動作幹脆的抱起了麵色酡紅的審神者,但非常不小心的落下了一條喝醉的白蛇。


    撿到小蛇的五虎退想起了自己的小老虎,所以他捧起小小的白蛇,有點擔心:“蛇能喝酒嗎?”


    燭台切光忠:“嗯,本質上伊內丸殿還是刀劍男士,而且這不是雄黃酒……應該沒問題。”


    五虎退眼神一眯:“應該?”


    三日月宗近再次充當和事佬:“啊哈哈,安心啦,如果伊內丸殿不能喝酒的話,主君早就阻止了。”


    畢竟主君了解自己的半身,遠勝了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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