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們迴答:


    ‘看到了!’


    ‘對,就是那個魔天杵,馬四戰請求他來幫忙助陣的,現在魔天杵中了埋伏受了重傷,姓馬的狗東西就要灰溜溜的撤迴去,你說咱們能學他那狗熊樣也跟著灰溜溜的拋棄魔天杵逃走嗎?’陳黑道


    ‘百戶,咱們守備軍從來就沒有拋棄兄弟逃走一說!’軍中一個士兵道,雖然他連話都沒跟熬尼爾說過,但是就把熬尼爾當成了自家同袍。


    ‘是啊是啊,我還沒見過魔天杵呢,昨天才看到,他是來幫助咱們剿滅西夷匪兵的!奶奶的,我跟西夷不共戴天!’一個士兵似乎與西夷有仇


    ‘百戶!你就說要怎麽辦吧!’一個士兵問道


    ‘我已經看好了,咱們從南邊迂迴到北邊的山坡上,然後從高處往低處衝殺過去,或許可以救那個魔天杵一命!’陳黑又道


    ‘不過西夷匪兵看起來不下兩千人,咱們這一百人就算是衝過去,恐怕也是有來無迴了’


    ‘百戶,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哪一次打仗能有十足的把握?再說了咱們在邊關城裏都待了多久了,再不殺幾個西夷人,我都擔心我爹的仇都沒機會報了!’一個士兵道


    ‘是啊百戶,我不怕!’一個看著隻有十六七歲的小年輕士兵笑道


    ‘奶奶個腿兒的,哪裏輪得到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說話,放心吧小子,哥哥在你前麵頂著!’一個壯漢看著小年輕士兵道


    小年輕士兵不甘示弱


    ‘我都來邊關城裏一年了,刀刃都還沒開過呢!王大哥你就讓我砍一兩個夷兵吧!’


    ‘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陳黑看到這一幕心裏感覺非常的驕傲,這就是我帶出來的士兵啊!個個鬥誌昂揚!敢打勝仗!


    不過事不宜遲,陳黑下令


    ‘好了,既然兄弟們都不怕,那咱們這就出發!


    百戶馬四戰迴到騎兵之中,下令返迴糧草營,可是走了幾步後,發現周圍除了他的一個 親信跟隨之外,其餘的軍士都沒有動。


    ‘你們沒聽到本將軍的命令嗎?’百戶馬四戰隱隱發怒道


    ‘百戶,你不是說要來殺賊的麽,怎麽現在連人影都沒看到就要撤退了?’一個軍士有些懼怕的問道


    ‘是啊百戶,前邊人家打的熱鬧,咱們不上陣也就罷了,怎麽現在又要迴去了?’又一個軍士問道


    ‘百戶,咱們的刀都多久沒見過血了’又一個軍士道


    眾人紛紛開口,表達著對百戶馬四戰的不滿,馬四戰見狀後調轉馬頭迴到眾軍士麵前,開口道:


    ‘兄弟們,不是我馬四戰慫,來的時候斥候給咱的軍情是小莽山上隻剩下了千餘匪兵,所以我才帶著你們來這裏的,以一敵五不難,以一敵十我相信咱們也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如今實在是因為軍情有誤!我才決定不讓你們去冒這個險的,前麵山頭下麵至少有兩千匪兵!你們以一敵五、以一敵十都沒問題,可是你們能夠以一敵二十嗎?敵人都是活靶子站在那裏等著你們去砍的嗎?再說了,這群匪兵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他們中間還潛藏著一個十分強大的修身煉體者,就連那個魔天杵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說說你們有幾個腦袋夠人家砍得?’


    馬四戰說完,有一個軍士還是有疑惑:


    ‘可是百戶,咱們難道留在這裏觀一下陣也不行嗎?就這樣迴去的話,百戶將軍您要怎麽跟任將軍稟報?’


    一聽這話,百戶馬四戰才想起來,如果他就這樣悄悄地來、悄悄地迴去,還真是沒法給任從命一個交代。


    思索了一會兒,百戶馬四戰道:


    ‘老八你說的對,不能就這麽迴去,全都下馬,咱們去前麵觀陣,這樣迴去後也好有個交代!’


    於是百戶馬四戰等人便留了下來,下了馬趴在山坡上觀看打仗的陣勢。


    此時熬尼爾躺在地上‘咳咳咳’個不停,疼痛感從後背傳到了胸前,這才意識到受傷的嚴重性,他拄著魔金梁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了對麵的山坡,之前那裏還是漆黑一片,無數隻弩箭攜帶著綠色的氣機把他炸的啥也看不清。現在倒是可以看清楚了,因為那兩千多夷兵點燃了許多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在那山坡上有一個人聲傳來:


    ‘以前我不相信緣分這種東西,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信了,大狗熊,好久不見了!’


    熬尼爾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起來,在憤怒和重傷的影響下,熬尼爾握著魔金梁的右手在不停的顫抖著。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當年用毒計殺害熬尼爾爹娘的人就是這個聲音!將逃跑的熬尼爾生擒後日夜折磨的也是這個聲音!


    熬尼爾咬牙切齒的看著遠處山坡上黑暗裏的那個人道:


    ‘信球,你居然沒死?怎麽可能!’


    ‘哈哈,大狗熊,是不是感到很吃驚?’ 那個叫信球的西夷匪兵首領語氣中滿是嘲諷


    ‘算、算你小子命大’ 魔天杵熬尼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的沉重,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是迴不去了,因此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他將魔金梁扔到了地上,自顧自的倚在了木柱子下麵,木柱子上麵的兩個人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哆啦個腦袋,一動也不動。


    ‘哈哈哈,我確實是命大,當初你朝著我踩下去那一腳,都快要把我踩扁了,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是活了下來!不過更令我驚訝的是,竟然能夠在這裏看到你!’信球道


    ‘嗬嗬嗬,我、我也是沒想到,不但沒有把你踩死,還能在大梁國的地界上看到你,下來,讓我再踩一腳’熬尼爾整個人看起來很輕鬆道


    ‘哈哈哈哈哈,你還是那麽幽默,不過今天你可踩不到我了,當年讓你跑掉已經讓我後悔莫及,今天看到你,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信球道


    ‘那可不一定,你活著的時候我沒踩死你,公平、平起見,恐怕你今天也弄不死我’熬尼爾忍著胸腔內的疼痛


    ‘還在說大話呢?啊?你臉皮咋這麽厚呢?我看剛才那血箭還是沒打怕你’信球道


    ‘嗬嗬嗬,血箭算個屁,一個連麵都不敢露的孽障,也配殺我?’熬尼爾吐了一口血唾沫不屑道


    ‘算了,天寒地凍的,懶得跟你廢話’信球說罷,對著周圍的西夷匪兵下令


    ‘下去活捉了那大狗熊!賞金一千兩!’


    眾人一聽立刻就激動了起來,再看到熬尼爾倚在木頭柱子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匪兵們群情激昂、嗷嗷叫的就朝著峽穀中的熬尼爾撲了過去。


    ‘嗬嗬,還想生擒我?太小看我了!’熬尼爾倚在木柱子上,伸手將旁邊的魔金梁拿在了手裏


    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實在是太困難了,上半身稍微一動就覺得胸腔內一陣劇烈的酸痛,因此熬尼爾決定不動了,就坐在這裏,就憑著那些個二三層氣機的修身煉體者,坐在地上應該也足夠應對了。


    當匪兵們開始衝下山坡以後,有幾個勇猛的匪兵從山坡上直接就朝著熬尼爾撲了過去,因為是想要生擒,並沒有匪兵拿著兵器刺向熬尼爾,他們是以血肉之軀撲向熬尼爾,希望能夠憑借人多力量大的肉身,將熬尼爾死死的壓在地麵上。


    熬尼爾忍著劇痛拿起魔金梁便朝著那些飛撲過來的匪兵們橫掃了過去,比匪兵們的腰還要粗一些的魔金梁,擦到身子就是重傷,碰到身子就是當場身死。


    也有僥幸躲過魔金梁後成功撲到熬尼爾身邊的,不過熬尼爾的左手抬起來往匪兵們的腦袋上一拍,‘啪嘰’一聲,然後就是一團血白混合的豆腐腦爆了出來!


    就這樣,重傷的熬尼爾一口氣擊殺了二三百人,揮舞著魔金梁的胳膊依舊是威勢不減!讓站在山坡上的信球看的是咬牙切齒,他不願再讓士兵們白白的去送命了,信球對他身旁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開口道:


    ‘算了,我現在不想要活捉那個魔天杵了,你現在立刻把他給我射死在木柱子上!’


    那個黑衣人聞言後沒有說話,隻是站起身來走到了一處巨石旁邊,抬手拉弓射箭,體內的氣機瞬間灌入了利箭之中,三支血箭如同死亡的使者張牙舞爪的就朝著熬尼爾衝了過去!


    帶著氣機的血箭速度是普通利箭的十倍以上!也就是說,這三支射向熬尼爾的血箭速度已經達到了21世紀步槍子彈出膛的速度!


    熬尼爾感受到死亡的來臨,麵帶苦笑


    ‘公子、小姐,再見了’


    隨後他便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的身體被血箭粉碎的一刻!


    武祖神尊對大奇人進行定義時,曾經說過這麽一段話:奇人如日月,光照普世人,尤與奇人命格相連甚密者,惶惶恐有改換命格之幸運。


    簡單的說就是: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奇人,如同太陽、月亮一樣,能夠給全世界的人都帶來光明。尤其是跟奇人的命運相連比較緊密的人,或許有可能因為奇人的命格,而改變自己的命運。


    當三支威力強大的血箭飛奔向熬尼爾要給他最後致命的一擊時,西邊小莽山第三個山頭之外,一道白光瞬間出現!伴隨著劇烈‘砰砰砰’巨大的雷聲朝著熬尼爾的方向極速飛了過去,速度快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


    熬尼爾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一輕,隨後整個人就朝著山穀北邊的樹林裏飛了過去,跟著他一起飛過去的還有身旁的兩根柱子,以及柱子上的兩個人。


    三支血箭瞬間抵達,不過卻非常奇怪的隨著那一道白影轉起了圈圈,就像是三個紅燈籠在飛速的圍著一個白色的石球旋轉!


    山穀內的眾人都沒有看清楚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到底是啥情況!不過他們很快就看到那三支血箭的顏色慢慢的變淡了,不久之後三支血箭之上的氣機全部消散,隨後失去氣機夾持的三支普通的箭矢落在了地上。


    信球和那黑衣人正要上前查看白色的石球到底是個啥東西,卻忽然聽到身後左前方的山頭之上傳來了一陣呐喊聲!


    ‘殺啊!!!’


    是陳黑的聲音!


    ‘殺!!!’是陳黑帶來的一百邊關城守備軍的聲音!


    原來是陳黑他們已經趕到了最佳的進攻位置,毫不猶豫的就朝著下麵山坡上的西夷匪兵陣地發起了衝鋒!


    這一下子就把山坡上西夷匪兵的陣型給衝亂了。


    信球顧不得再去管那個白色石球,急忙迴去組織軍陣抵禦陳黑的攻擊。


    而黑衣人卻沒有動,因為他已經看清楚了那個白色石球到底是個啥!


    熬尼爾落在了地上以後,又掙紮著起身抱住了那兩根飄過來的木頭柱子,將木頭柱子上的人解下來以後放到了一棵樹下,他心裏也納悶今天是遭遇了什麽奇事,能夠讓自己在不可能逃生的境地裏活了下來!


    熬尼爾在地上朝著山穀爬了過去,不過他還沒有爬出茂密的草叢,就感覺到自己頭頂的樹杈上似乎站著一個人。


    熬尼爾急忙翻身讓自己平躺在了地上,朝著樹杈看去,這一看不當緊,樹杈上還真是站著一個光頭年輕人,熬尼爾眯起來眼睛仔細一看,嘿!居然還是個好久不見的熟人!


    樹杈上站著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說話愛裝13的武當山道門弟子光頭陳勝!


    此時的陳勝正蹲在樹杈上笑嗬嗬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熬尼爾


    熬尼爾看到道門光頭陳勝以後,心裏也是一鬆,隨後全身都癱軟在了地上,開口道:


    ‘是你救了我?’


    可是道門光頭陳勝卻搖了搖頭道


    ‘不是我’


    ‘嗯?不是你?那是誰?’熬尼爾疑惑


    ‘嘿嘿,是我師父’ 道門陳勝傲嬌笑道


    ‘啊?你師父?那、那不就是武當山的掌門真人?’ 熬尼爾吃驚的看著陳勝


    ‘嘿嘿,怎麽樣?我師父厲害吧!能夠在血箭之下把你救出來,在這整個東陸平原,恐怕也就他老人家一個人可以做的到’ 說完道門陳勝便‘嗖’的一聲從四五米高的樹杈上跳了下來,走到了熬尼爾的身邊


    ‘太厲害了,快帶我前去拜謝真人救、救命之恩’熬尼爾掙紮著要起身


    不過道門陳勝卻攔住了他道:


    ‘哎,不忙,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呢,來,讓我先幫你治傷’ 說著道門陳勝就將兩隻手放在了熬尼爾右手的寸、關、尺三個脈位,給熬尼爾把起了脈來(陳勝兩隻手給熬尼爾把脈,是因為熬尼爾的脈位比普通人更大、更寬、更長)


    不過熬尼爾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對陳勝道:


    ‘小兄弟,先別管我,我、我的問題不大!你趕緊先去給那兩個人看看吧!這倆人應該還挺重要的!’


    ‘哦?你認識他們倆?’陳勝問道


    ‘不認識,不過我、我曾問過他一句是不是大梁人,他迴答說是什麽送信的,因此我覺得他倆應該很重要,我這裏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你快去看看他倆吧!別讓他倆死翹翹了!’熬尼爾說完便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了樹上


    道門陳勝道:


    ‘那好,你先在這裏躺著,我去看看他倆’


    另一邊,黑衣人也終於看清楚了來者的真容,黑衣人卻並不認識。


    不過不認識不要緊,隻要知道來的這個人要比自己強大很多就行了!


    ‘敢問是哪裏的前輩,小子冒犯了!’ 黑衣人開口說了話,是一個煙嗓子,而且聽起來還像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武當山,掌門,陳太衝’ 三句話,八個字。


    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會有什麽樣的徒弟,你看看陳太衝那一臉裝13的模樣,就知道為什麽光頭陳勝說話那麽裝 了。


    不過陳太衝說完以後,那黑衣人便當場楞在了那裏,久久不曾唿吸,


    武當山掌門陳太衝又冷言開口道:


    ‘何故擊殺魔天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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