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尼爾的聽覺、嗅覺和視覺,遠超正常社會裏的正常人。他可以聞見方圓五裏內的氣味,聽到十裏外的聲音,還可以看見十幾裏外的人。


    熬尼爾在徐福剛剛穿過葛家村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徐福那踉蹌的腳步聲。


    熬尼爾聽到腳步聲,便如同猛虎一般地從睡夢之中驚醒,警覺的抬起了頭,然後朝著那腳步聲的方向看了看,雖然並沒有看到腳步聲音的主人,但是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熬尼爾幹脆就不睡覺了,他坐了起來,要看看是到底什麽人這個點了還不睡覺,因為在莊園旁邊的馬路上,除了往來頻繁的斥候、傳令兵 、匆忙行軍的戰馬隊伍,幾乎沒有行商過客從這裏經過。


    張小六睡得正香,忽然之間聽不到熬尼爾那震天響的唿嚕聲,他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於是也醒了過來,然後就看見熬尼爾大哥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坐在那裏,老虎一般的緊緊的盯著東邊,張小六自然是沒有發現什麽,但是他也沒有說話,沒有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張小六就看到一道人影從遠處的馬路上緩慢的跑了過來。


    徐福光著身子跑了一個多小時,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如今是跌跌撞撞的朝著張浩棟建造的樓房跑去,心裏祈禱著,這荒山野嶺的,不見一個人煙,上天保佑這是一座沒有人住的空樓房,讓我可以在這裏歇一歇腳吧!我的腳都快疼死了!


    此時天色剛蒙蒙亮,地麵上慢慢的升騰起來一層淡淡的薄霧,徐福從馬路上跑進了莊園裏,朝著那樓房歪歪扭扭的走著,看得出來,他已經累急了,並沒有看到不遠處正緊緊的盯著他的熬尼爾,以及表情憤怒的張小六。


    張小六之所以憤怒, 是因為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這個光著身子的人是誰!


    他小聲趴到熬尼爾的身邊,對熬尼爾道


    ‘熬大哥,這個就是那天要欺負小姐的壞人!我還和他打了一架!’


    熬尼爾聽了後,沒有說話,但是慢慢的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我知道了。


    雖然張小六的聲音很低微,可是如今正是黎明前,正是環境非常安靜的時候,徐福還是聽到了一些聲音,好像是有人在他的身後低語。


    他小心翼翼的迴過頭來往四周看了看,然而卻並沒有看到人,霧蒙蒙的一片,不過約莫六七米外,似乎有一塊大石頭矗立在那裏,而且好像還是一塊雕刻了一半就廢棄的石刻,因為那大石頭隻雕刻了一個腦袋模樣的東西。。


    熬尼爾坐在那裏,看見徐福迴過頭來盯著他看,還以為是這歹徒發現自己了,於是熬尼爾怒目圓睜,朝著徐福齜牙咧嘴的恐嚇一下,正欲開口說話,卻見那歹人又把腦袋給扭了迴去,然後跌跌撞撞的朝著大門走去!


    ‘熬大哥,這家夥居然連你都不害怕!’ 張小六坐在熬尼爾的旁邊,看起來就像一塊巨石腳下的小石塊兒。


    ‘六兒弟,你去跟著他,我們要按著小姐說的那樣,捉賊要捉當場!’熬尼爾輕聲道


    ‘好嘞,明白了!’ 張小六答應一聲,拿起床邊一根準備好的木棒槌,就朝著徐福追了過去。


    當初在私塾門口第一次撞見徐福,張小六為了保護張淑婷跟徐福打了一架之後,迴來張淑婷就跟張小六、熬尼爾說,


    ‘我們捉賊最好是要捉當場,盡量不要隨便和人打架,隻有把歹人抓了現行,官府的人才會願意幫助我們,懲罰歹人’


    因此張小六和熬尼爾就做好了準備,如果有歹人來了莊園,那麽先不要吭聲,等到那歹人開始犯法了,然後在再上前去抓住他,交給官府懲治。


    樓房一樓客廳的大門並沒有被鎖住,因此徐福很輕易的就走進了客廳,他瞬間就癱軟在了陳放在客廳的桌椅上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可真是累壞人了,跑了一個多小時,連一口水都沒喝上。


    見到桌子上有一個水壺,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拿起來就往嘴裏猛灌,‘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爽快。


    喝飽了,就開始覺得累了,雖然也很餓,但是此時的徐福,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他是困極了。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找到了樓梯,然後就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徐福才隱隱的覺得,這個樓房並不是沒有人住,這裏顯然是有人住的!他的心裏有些慌,但是已經上了樓來,又實在是不想再下去,於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就推開了二樓靠著西邊房子的門,這一推開不當緊,隻見屋內掛著各式各樣女孩子的裙子,桌子上放著一堆疊好的彩色的千紙鶴,靠著南邊窗戶有一個梳妝鏡,鏡子架上擺放著各式的頭飾、首飾之類的物件。


    ‘我這是誤打誤撞的進了女孩子的閨房裏了?’ 徐福又是心驚又是驚喜,似乎是什麽破天的富貴落在了他的頭上。


    ‘難道是老天看我今日太淒慘,賞賜給我的良緣?’徐福心裏開心的想著,然後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兩條腿,朝著圍帳後麵的床邊走去


    ‘不行!!’徐福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心裏罵道


    ‘徐福啊徐福,都tnd什麽時候了,你還控製不住自己的二弟!這戶人家住得起這麽高大的樓房,肯定不會是尋常人家! 而且這麽大的一座樓房裏,怎麽可能會隻住著一個姑娘!’


    剛走了兩步的徐福,心裏忽然就驚醒過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都到了生死關頭,居然還想著二弟舒服的事兒!


    想到這裏,徐福心裏生出來了退意,他便緩慢的朝著房門退去。他要繼續往西邊逃!而不是留在此地再生惹出來是非!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剛還沒退後兩步,徐福就猛地覺得後腦勺的上方,一股子惡風撲來,徐福心中大咳,急欲轉頭過來查看情況,就聽見‘咚!’的一聲巨響,然後眼前一黑,徐福瞬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這一個動靜,也瞬間驚醒了張淑婷,她在床上 一下子就將藏在枕頭下的匕首給握在了手中


    ‘誰?!’


    ‘小姐,是我!那歹人跑到您房間裏來了!’張小六急忙迴答道


    ‘歹人?哪個歹人?’張淑婷問


    ‘就是那天要欺負你,我和他打了一架的那個’ 張小六道


    ‘他?他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趕緊把他弄出去!’ 張淑婷命令道


    ‘是!是!’張小六急忙迴複。


    這徐福雖然才14歲,但是長得人高馬大,渾身是肉,10歲的張小六使出了給熬尼爾砍豬骨頭的力氣也愣是沒把暈倒的徐福給拉出門外!


    ‘熬大哥!熬大哥!你快來!’張小六急道


    ‘怎麽了?叫熬大哥做什麽?’ 張淑婷緊張又好奇的問


    ‘小、小姐,我拉不動這個歹人。。。’張小六委屈道


    張小六在西夷的時候,也曾經跟著一個富戶的管家做過一段時間的仆人,後來那個管家因為急事而擅自闖入了富戶夫人的房間,破壞了禮法,就被富戶給杖殺了,而受到牽連的張小六也因此被賣身成奴。


    因此此時的張小六是極其的惶恐,他非常的後悔為什麽不在歹人還沒有走進小姐房間的時候,就把他給敲暈!


    ‘可是你就是把熬大哥喊來,他也進不來這裏啊’ 張淑婷又氣又無語。她剛才聽到動靜以後,確實是心中一陣害怕,那一把匕首,就是她用來防身的,亦或者可以直接說是為了防張小六的,


    如果說在張淑婷的心裏有哪些可以信任的人,那麽張浩棟肯定是第一個。可以這麽說,張淑婷哪怕是不相信自己,她也不會不相信自己的棟哥哥,對張浩棟的這一份信任裏,既包含著兩個人的生死相依、也包含著張淑婷心中對張浩棟的依戀,或者說是愛戀。


    隻是如果說是愛戀的話,似乎跟她的年齡不太相配,她過了年才9歲。


    所以,這裏用依戀這個詞匯更好。


    另一個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熬尼爾、熬大哥了,他從來不反駁張淑婷的話,張淑婷交代給他的事情,他也從來不打一點折扣的去做,而且熬尼爾隻要吃飽就可以了,就好像是人類最忠誠的動物朋友一樣,讓張淑婷覺得非常值得信賴。


    而張小六不同,雖然他也對張淑婷的話言聽計從,老老實實的將自己擺在了仆人的位置上,可是張淑婷雖然小,也懂得一些人心,人心很難測,小心無大錯。


    因此張淑婷對待張小六的態度,也越來越像一個主人,對待仆人的態度了。


    ‘迴小姐的話,我拿了一根繩子綁在了歹徒的腰上,繩子的另一頭我打算從樓梯的窗戶裏扔出去,這樣熬大哥就可以把歹人拉出去了,小的實在是無能,拉不動歹人’ 張小六像模像樣的跪趴在地上道


    ‘快去吧’ 張淑婷命令道


    ‘哎!’小六喊了一聲,就拿著繩子的另一頭跑去了窗戶那邊,從窗戶裏扔了出去,熬尼爾則在樓下,捏住了繩子,然後就開始將徐福往外邊拉。


    可是事情突變,


    當熬尼爾在樓下剛一拉動繩子,躺在地上昏迷的徐福突然就醒了過來,他隨即就發現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然後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抓到了!


    隻見他瘋狂般 ‘嗷!’的一聲,就用力的朝著張淑婷的床邊撲了過去,站在門外的張小六、和手裏拿著匕首的張淑婷,都被突然醒過來的徐福給嚇呆住了!


    樓下捏著繩子的熬尼爾,以為那徐福已經被張小六敲暈過去了,就沒有把繩子捏的很緊,徐福突然這麽用力一扯,繩子居然從熬尼爾的手裏給滑了出去!


    徐福距離張淑婷的床邊,不過兩米的距離,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床邊,徐福就是一副要跟張淑婷 魚死網破、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一個猛虎撲鹿的狂暴姿態就撲向了床上的張淑婷!!!


    ‘小姐!!!!!’門外的張小六反應過來後大叫一聲,舉著木棒槌就衝了過去!


    張小六衝了過去以後,卻發現那壓在張淑婷身上的徐福,一動也不動了,隻有兩條腿在床外抽搐。


    ‘小姐!我進來救你了!’ 張小六此時也顧不得主仆的規矩了,他冒死衝進了圍帳裏,瞪大眼睛一看,卻見趴在床上的徐福,後背上冒出來一個銀光閃閃的刀尖!


    張小六急忙扔掉了手中的棒槌,跑上前去,驚慌之下,拚了命似的將那徐福從張淑婷的身上給拽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血,到處都是血,床上是血,張淑婷的身上是血,張小六的胸前是血,徐福的胸前後背都是血,再看那張淑婷,抓著匕首的兩隻手,正在不停的抖動著,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失去了神采。


    原來徐福朝著張淑婷撲過去的那一刹那,張淑婷本能的伸出手來要阻擋他,隻是張淑婷忘記了自己手中還抓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張淑婷殺人了!


    ‘小、小姐,別怕!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張小六看著徐福那咕嘟嘟往外冒血的口子,他自己恐懼的尿都出來了,還在安慰張淑婷。


    ‘我、我想哥哥,我、我要找哥哥!我要找哥哥!找哥哥! ’ 張淑婷目光呆滯,口裏顫抖著要哥哥


    ‘敢問這位魔天杵大哥,此處可是張將軍的莊園?’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馬蹄聲,隨後馬蹄聲止在了樓下,有人問了熬尼爾一聲


    ‘張將軍?哪個張將軍?我不認識’ 熬尼爾此時並不知道樓內發生了什麽


    ‘哦!抱歉!我家張將軍的名諱是 浩棟,可是此處?’那人又問道


    ‘張 、張浩棟?好像、好像是我家公子的名字’ 熬尼爾呆呆的迴道


    ‘哦!那就好!敢問張將軍的夫人,在莊園裏嗎?張將軍有書信交於夫人!’那士兵又客氣道


    這個時候,二樓內的張淑婷,聽到了張浩棟的名字後,就忽然像發了瘋一樣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她強撐著渾身癱軟的身體,爬到了梳妝台旁的窗戶邊


    ‘哥哥!我要哥哥,嗚嗚嗚,我要哥哥!’


    ‘這?’那士兵聽聞哭聲,心中不理解發生了什麽


    而熬尼爾已經問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小姐!你怎麽了?!’熬尼爾急切的大吼問


    ‘嗚嗚嗚,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張淑婷似乎是魔怔了,她一邊哭,一邊爬上了窗戶,隨後身子落空,一下子就從二樓掉了下來!


    熬尼爾的反應何其迅速!他看到二樓的張淑婷掉落,一個飛撲六米多遠!一下子將空中跌落的張淑婷給抓在了手裏,從而避免了張淑婷發生更大的災難。


    ‘這,這是怎麽了?怎麽渾身是血?’那個士兵問道


    ‘熬大哥!熬大哥!那歹人要對小姐下毒手!我打不過他,不小心用匕首把歹人給捅死了!’ 這時樓上的張小六在樓上瘋狂的喊叫


    ‘啊?歹人?你們殺人了?我去看看,你且看好將軍夫人!’ 那士兵聽見張小六說歹人被捅死了,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大了!


    士兵匆忙跑上了二樓,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徐福,他走進了房間,四處看了看現場打鬥的痕跡,心中很快就把打鬥時候的場景,給想出來了個七七八八。


    因此他並不相信剛才張小六的說詞,但是這也並不妨礙他支持張小六的說詞,因為這裏是張將軍的莊園,而張小六的說詞,是對將軍夫人有維護之意在裏麵的。


    不過那士兵很快又發現,那個歹人徐福似乎還在唿吸,他急忙上前去探了探徐福的鼻息,嘿,還真是沒有死。


    士兵又急忙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徐福被捅穿的傷口,就更加確定這個歹人並沒有被刺死,雖然流了這麽多血,但是距離死亡還有點遠。因為捅穿的位置是在右肩膀往下,咪疙瘩往右上方的位置。


    這裏沒有大的血管、髒器,隻有肌肉和肥肉。


    士兵急急忙忙的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止血布,迅速的給徐福止了血,然後包紮了一通。


    這個士兵是糧草營將軍的護衛隊長,之前是敲蛋郎的護衛隊長,現在是張浩棟的護衛隊長,他的名字叫王朗。隨身攜帶這止血包紮的藥品,可以說是護衛的標準配置。


    王朗將包紮好的徐福抱到了樓下,然後對張小六說


    ‘你很好,是個不錯的仆人!’


    又對熬尼爾說


    ‘將軍夫人受到歹人威脅,幸賴勇猛的仆人保護,沒有受到傷害,如今你們應當速速將此歹人拉去官府,待他蘇醒以後,嚴加審問,如此才是妥當的’


    聽完後,張小六和熬尼爾都點了點頭,可是張淑婷卻依舊是目光呆呆的,一聲不吭,她被嚇壞了。


    ‘隻是如今夫人受到驚嚇,我需盡快趕迴去,將此事稟報給將軍,你們看?’王朗也有些為難


    因為王朗也知道魔天杵智力低下,如果讓熬尼爾這個魔天杵一個人押送歹人到官府,恐怕他並不能將事情的原委言明。


    可是如果魔天杵和這個管家張小六一起押送歹人到官府,這將軍夫人又不好辦。


    ‘這位軍爺,你且先迴去把這件事告訴我家老爺,歹人既然傷的不重,那我們就在莊園裏等候我家老爺的迴話,然後再處置歹人吧,’ 張小六也有點被嚇呆,腦瓜子蒙蒙的,但是說話卻還是很有條理,是個做管家的好苗子。


    ‘唉!那好吧!隻是莫讓歹徒再留血了,不然我也沒法保證他能夠活到審問 ’王朗叮囑道


    王朗,不認識清遠縣的縣令徐正直,更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歹人徐福。


    如果他認識徐正直或者徐福的話,恐怕他會把徐福給綁到軍營裏,直接交給張浩棟發落,一個地方縣令家的公子,居然敢毒害一個將軍的家屬,這簡直就是沒有把平夷大軍放在眼裏!


    ‘嗯!知道了’ 張小六機械般的迴答。


    熬尼爾 一直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著目光呆滯的張淑婷沒有說話


    王朗自然不再猶豫,他迅速的跨上戰馬,一聲唿嗬,就朝著邊關山疾馳而去。


    邊關山糧草大營,


    ‘????啥??????你說什麽???????????我妹子殺了人??????’ 坐在將軍大帳裏的張浩棟正在跟侯明山、劉武亮、孫顛奇等人,站在輿圖前探討王大山平夷大軍的進展,聽到王朗的稟報後,當場就懵逼了


    ‘迴將軍的話,是那歹人趁著夜色要對夫人不軌!不過當時就被將軍您莊園裏的管家,叫張小六的給發現了,據管家張小六所言,他在與歹人的打鬥中,失手將歹人給捅傷了,不過末將查看了那歹人的傷勢,並無性命之憂。我迴來時,管家張小六說 要等候將軍的迴話,然後再做打算’ 王朗迴答道


    ‘歹人?襲擊張將軍的夫人?這歹人簡直是膽大包天!有沒有查清楚歹人是何來曆?!’劉武亮一聽,當場就氣壞了,nm! 我大梁國現在都亂成這樣了嗎?沒有王法了嗎?


    ‘迴劉將軍,當時情況甚急,張將軍夫人受的驚嚇不小,從樓上窗戶裏掉下來之前,口裏一直喊著要哥哥, 萬幸被魔天杵大哥在空中給接到了手裏,後來就一直在那位魔天杵大哥的手裏不言語’ 王朗道


    ‘從二樓掉下去???????’張浩棟再次驚住了,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麽。


    我的好老妹兒啊,我不在的這一個多月,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賢弟啊!此事甚大,你且快快迴去看一眼吧!好歹也安慰安慰弟妹!’劉武亮道


    ‘幾位哥哥,那大營內的軍務,全都拜托給你們了!’張浩棟此時心急如焚,他想要立即迴到莊園裏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賢弟,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時侯明山道


    ‘不,不可,侯大哥,如今平夷大軍戰事緊迫,我們糧草營萬萬不可懈怠,我自己迴去就行’ 張浩棟說是一個人迴去,其是對侯明山、劉武亮、孫顛奇三個人說的,因為實際上並不可能他一個人迴去,因為他的護衛都有三十六人。


    ‘那好吧!兄弟快快去吧!’劉武亮、侯明山、孫顛奇三個人說完,就各自迴去自己的營地了。


    張浩棟家裏出了事情,誰還有心思在將軍大帳裏看輿圖!


    張浩棟匆匆忙忙的下令護衛們集合,準備馬匹。


    可是,當張浩棟終於安排妥當,整頓好了馬匹帶著護衛出了糧草大營,就要朝著莊園而去的時候,一道八百裏加急的王旨,阻止了張浩棟。


    ‘快傳糧草營將軍張浩棟速速前來,有王旨到!有王旨到!’ 一隊穿著宮廷侍衛衣服的士兵,疲憊不堪的出現在了糧草營的大寨門前,急切的喊著。


    剛好跟出營的張浩棟走了個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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