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初級的中醫知識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張浩棟在21世紀研究了三年的中醫,能夠熟練的背出藥材賦,切脈也能夠了解到不少身體的信息,加上望舌苔、病人皮膚顏色,問清楚病人自己的感受,綜合判斷,一些常見的疾病是非常容易瞧出來的。


    21世紀有不少中醫愛好者自學中醫,重在治療‘未病’,也就是常說的亞健康。當然也有急功近利的中醫愛好者,喜歡學習神農嚐百草的大無畏精神,自己給自己抓藥材、自己搭配藥材,熬藥治病,然後把自己治療的‘失去意識、手舞足蹈’之情況也有。


    因此學習中醫切莫急躁前行,如若不潛下心來學習十年以上,可別跑出去給人家看病或者給自己看病,給人家看不好讓人怒罵中醫不說,把自己治療出來個半身不遂就不好了。


    ‘葛六叔,你是什麽時候開始生病的?’張浩棟把完脈問道


    ‘咳咳,我,我兩個月前吧,肚子疼,不想吃飯,郎中也沒看出來什麽’葛六叔聲音很低


    張浩棟摸了摸葛六的額頭,有點熱,觀察了葛六的胸前,有一些南方常見的皮疹,南方天氣濕熱,各種皮疹病症也比較多。


    ‘哦,你咳有多久了?’張浩棟問道


    ‘咳咳,也沒多久,一會兒想咳,好一會兒歹一會兒的,唉,小哥,你,你會看病?’葛六有氣無力的好奇道


    ‘哦,家父是一位郎中,擅長治療疑難雜症,您這病啊,我好像聽我父親說過’張浩棟胡編道


    ‘啊?哥哥,你不是沒有家人嗎,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啊’小三妹好奇道


    ‘哦,那不是跟我爹走散了嗎,’張浩棟胡扯道


    ‘哦’小三妹不再多嘴


    ‘哦?小哥看出來我這是什麽病了?’葛六一下子來了點精神


    ‘嗯,葛六叔,我說說看,你聽了如果對的話,就跟我說。你肚子疼,吃不下飯,咳嗽偶爾會有痰,痰中有時候會帶有血絲?咽喉的位置總是覺得有東西卡著’張浩棟道


    ‘啊,對對對,小哥你說的全對啊’葛六又來了點精神


    ‘看來我說的不錯,葛六叔您得的是腹膜炎病’張浩棟沒說是蛔蟲病。因為他擔心如果說葛六叔啊,你肚子裏有一窩蟲,那樣的話會不會把葛六給嚇暈過去。


    ‘啊?這這腹膜炎病怎麽治啊’葛六雖然不知道這是啥病,但是聽到了可以治以後第一反應是‘怎麽治’,這是符合病人的心理的。


    張浩棟還未說話,就聽到後麵有人急急走了過來,迴過頭來一看原來是葛六嬸


    ‘小兄弟,小兄弟,你說,你說我家的病你能治??’葛六嬸眼中帶著急切的淚珠問道


    ‘啊,六嬸,您別急,這病我給瞧出來了,如果你們信得過我,這病我可以治’張浩棟安慰道


    ‘哎喲,小兄弟,我給你磕頭了’葛六嬸哭著就要跪下去磕頭。


    這個時代,人與人的距離很近很近,即便是初次見麵,信任也遠遠的比21世紀的人們要多。因為21世紀的社會裏,不法的事情漸漸多起來,人的信任就冷淡了。


    ‘萬萬不可,六嬸,這不算是什麽大病,這種疾病以前我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經常遇到,你放心吧’張浩棟趕緊扶著葛六嬸,不讓她跪下去。


    ‘好好!小兄弟你說,我該怎麽做,我去拿什麽藥’葛六嬸哭著說


    ‘你們這有沒有榧子、甘草、檳榔、使君子?’張浩棟問道


    ‘啊,沒,沒聽說過啊,甘草?榧子?’


    ‘葛娃,葛娃,你的紙筆呢,快,快拿出來,讓小哥把藥名給寫出來’葛六嬸又立即興奮的淚水橫流


    家裏沒有,縣裏的藥房裏總會有的!


    葛六嬸找了裏正幫忙,找人去鎮上藥房去拿藥。


    張浩棟和小三妹則幫助葛六嬸收割稻穀,現在已經是秋收的尾巴了,葛六嬸家的稻穀也就剩下四五畝的樣子。沒有幹過農活的張浩棟,幹活幹的齜牙咧嘴的。反倒是小三妹,幹了一下午也沒喊累,手腳麻利的很。


    張浩棟因為在這個村子裏撒了謊,剛開始的時候告訴裏正說自己是從北麵來的,又在葛六嬸這裏撒謊說自己是中醫世家。因此張浩棟沒法再在這個村子裏了解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


    到了晚上,藥拿了迴來,按照醫囑熬了湯劑,給葛六叔喂了下去。第二天一大早,張浩棟就被吵醒了,聽見是葛六叔在茅房裏喊叫:啊啊啊,我拉出來一大堆蟲子。。。


    好惡心,這裏就不說了。


    總而言之,葛六叔的病很快就治好了,張浩棟中醫世家大公子的身份也傳遍了全村,葛六叔、葛六嬸更是感動的落淚感謝,給了張浩棟二錢銀子。張浩棟剛開始不打算要,但是忽然想到他現在急需銀子改造自己和小三妹的身份,比如買幾件好衣服穿上,徹底丟掉乞丐的衣服,還可以去買一些吃的喝的,而不用冒險去花掉那些銀錠。


    幫葛六嬸家把稻穀都收進了倉裏,在葛六嬸的再三挽留下,張浩棟還是去了裏正家裏。答應人家的事情不能食言。


    到了裏正家裏,正好碰到村裏惟一的赤腳郎中也在,於是他們就和張浩棟聊起來了治病的事情。


    張浩棟毫不猶豫的把藥方拿了出來,又跟郎中大爺講了講這一類疾病的症狀,把郎中大爺感動的非要給張浩棟銀錢,張浩棟推讓了幾下,也就收了起來。


    裏正家裏勞動力比較多,因此並沒有什麽農活需要張浩棟幫忙。張浩棟在裏正家裏待了一天就帶著小三妹要走。


    ‘年輕後生,你家是哪裏的,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一找’裏正道


    ‘唉,葛大爺,我是五六年前跟隨著父親南下的,那時候我才五六歲,現如今也記不清家在哪裏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正打算去鎮裏尋找一下,我相信我父親也會找我的’張浩棟道


    ‘唉,可憐的娃哦,來這點錢你拿著’說罷裏正拿出來一串銅錢。


    ‘不要不要,大爺,我不需要錢,’張浩棟急忙拒絕


    ‘來,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既然你不願意帶著村裏,我也不好強留你們兄妹二人,如今也是太平盛世,路上且安全著呢’裏正道


    安全?太平盛世?啥情況,小三妹不是說金兵來了嗎,怎麽會是太平盛世。不過張浩棟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順坡下驢道:


    ‘是啊是啊,太平了好’最後張浩棟還是接住了裏正推過來的銅錢。


    在葛六嬸、葛六叔、葛娃、裏正等一眾鄉親們的挽留下,張浩棟牽著小三妹的手,朝著板車存放的地方而去。


    半個多月大米帶肉的夥食,讓張浩棟和小三妹的身體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張浩棟感覺自己這十幾天就又長高了,也更有勁兒了。而小三妹嬰兒肥的臉,現在更加肥了。因為之前身體極其缺乏營養,而且還有疾病在身,並沒有好利索,因此在營養得到補充以後,身體的恢複能力也變得非常強大。張浩棟在葛六嬸去拿藥的時候,也安排拿了一些治療瘧疾的中藥材,然後和葛六叔、小三妹他們三個人都喝了五六天。身上的疾病應該是能夠完全好利索了。


    ‘哥哥,你要迴去找你爹了嗎’小三妹弱弱的問道


    ‘找啥爹啊,都那麽久了,去哪找去。不過我們確實要離開這裏了,不然連飯都沒得吃啊’張浩棟道


    ‘哦,我還以為你要去找你爹了呢’小三妹又恢複了活潑道


    ‘嗬嗬,就算是哥哥我要去找爹,那也肯定會帶上你呀,總不能把你丟在這裏吧’張浩棟笑道,他上哪去找個爹去?


    ‘那哥哥要說話算話哦’小三妹看起來似乎放下心來


    ‘那必須的,哥去哪就帶著你去哪,’張浩棟帶著小三妹迴到了板車那裏。


    一切都很好,張浩棟和小三妹手腳並用的拿掉了掩蓋板車的樹枝,然後重新整理了包裹,最後張浩棟把裝銀子的窗簾吊在了板車的下麵,這樣銀子藏的就更隱蔽了,而瓷器等大物件就放在板車上,裏麵裝的還是鹹菜。


    天降黑,張浩棟和小三妹又玩鬧了一會兒,等到前麵的村子燈火熄滅,人們進入夢鄉以後,才帶著小三妹拉著板車悄悄的離開了。


    古時候的夜晚都會有宵禁,宵禁是為了防火防盜。‘掌夜時,以星分夜,以詔夜士夜禁,禦晨行者,禁宵行者、夜遊者’等等,大半夜還出來醉酒、閑逛的人,大概率都是社會秩序的破壞者,因此晚上10點到早上4點任何人禁止到大街上溜達,被巡邏的捕快 城防發現了,苦頭就大了去了,先不說當場要挨打一頓,光是牢獄裏的鞭子都不是一般人能受到了的。古時候不像21世紀,人們的娛樂生活那麽豐富,正常的普通老百姓沒事肯定不會半夜裏去街上瞎溜達,即使是有錢的公子、老爺,逛了青樓,如果是到了宵禁的時候,他們也就不迴家了,留宿青樓才是正常人的選擇。 敢於違了宵禁,你大概率即使不是作奸犯科之輩,那也是小偷小摸,能有什麽好東西?當然了這是這個時代體製內的官僚這麽認為的。


    如果確實有急事,比如深夜家人得了急症,帶著家人違反宵禁去看醫生,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拿出來郎中給開的藥方,居所地址、身份牌子之類的,至於的急症還是假的,衙役、城防會去診所核實的。當然這種情況並不多見,因此敢於半夜在大街上散步的,決不輕饒!


    捕快或者城防的人遇到此類違法行為,都會把熬夜巡查的 不爽情緒都發泄到你身上,挨打是少不了的,戰亂的時候,如果萬一被冠上了一個敵軍探子的名頭,那麽砍頭也是自然而然的。


    張浩東選擇了晝伏夜出,自然是擔心白天遇到賊人或者土匪,萬一遇到賊人了,殺不殺自己倒是次要的,自己的這些家當和銀錠金錠肯定要雞飛蛋打了。


    另外就是穿越過來的張浩東身處荒涼的市鎮,然後判斷是戰亂之年,加上這裏肯定不會是都城之類的城市,宵禁政策肯定是白紙黑字 但無人執行。


    雖然那個村子裏的人們過得都很富足,而且裏正也說了是太平之年,但是張浩棟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其實這也是人的一種本能: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接觸到陌生的人,心裏的戒備很強。


    早晨四五點,正是人睡得酣甜的時候,張浩東有野外生存的經驗,這野外生存其中一條注意事項就是不能讓自己睡的太死,要練習讓自己在任何狀態下都能聞風而醒。


    但是顯然張浩東練習的不是很專業,為什麽這麽說呢


    張浩東和小三妹半夜經過村子,並無人發現,一直走到天快要亮了,張浩棟和小三妹才再次把拉車拖到了距離大馬路六十米左右的樹林裏,這樹林是從馬路邊就開始了,所以六十米的距離不算遠,但是也是樹林深處了。


    正打算躺倒板車上休息,張浩棟忽然察覺到大路上有些異樣,於是便推了推小三妹,道:


    ‘有人來了,妹子不要發出動靜’


    ‘嗯嗯’小三妹點了點頭答應。


    聲音越來越近了,是一大群馬奔跑而來的聲音,沒過兩分鍾,大路上就被二三十個火把照的通明,從東邊跑過來了一隊人馬,遠遠的看著甚是強悍,他們的馬速降了下來,剛好停在張浩棟的正對麵,而從西邊也同樣跑來了一群人馬,也漸漸的停在了張浩棟的正對麵,兩夥人馬對峙了起來,看起來像是對頭。


    ‘老驢子’,其中一個說話的人吐了一口唾沫道,‘你以為靠著那些個蠻夷之族你就無法無天了’?‘實話告訴你,朝廷很快就要下手滅了那蠻夷三個部族,可笑你癡人做夢,居然還把自己的親閨女嫁給了那蠻狗,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一個穿著大梁將服,手提大樸刀的人騎在馬上


    ‘嗬嗬,王將軍,說那麽多幹嘛,老子今天在這裏遇到你真是緣分呢,我本來還想著怎麽才能找到你呢’叫老驢子的人陰險的看著王將軍接著說道,他說完又微微扭頭對著身後的護衛輕聲道:怎麽是他,不是,那個接頭的人呢?


    ‘這。。怕是陰差陽錯了’那個護衛低聲道。


    ‘我舉國大將軍這段日子不停地催促讓我想個辦法取了你的項上人頭,可把我愁的呀,真沒想到今天這麽巧,你自己就把腦袋給我送過來了,嘿嘿,哎喲這段日子把我給愁的,王將軍您是常年守在軍營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個大小姐似的,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法子殺了你呀,嘿嘿嘿,真沒想到您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說完發出了一陣奸詐刺耳的笑聲。


    ‘就憑你個蠻夷的狗腿子也真敢想,今天來了就不要走了!’王將軍說罷揮刀撲向老驢子,手底下的護衛也拔刀衝上前去,


    老驢子心裏一驚, 我了個擦擦,老子的話還沒給你說完呢?!我還有話說呢!


    來不及反應,趕緊朝後麵吼叫了一聲:都吃幹飯的啊,給我殺呀!!!!


    騎兵對衝,誰占了先機,那就等於拉住了勝利的天平,這裏的先機指得就是誰那邊馬匹的速度能夠最先達到最強的衝擊力。


    顯然,這個王將軍抓住了先機。


    至於老驢子,他就是個謀士,並非武將,因此他一邊喊著殺殺殺,一邊騎著馬往後退,他以前隻是個小地主啊,殺個雞還勉強可以,打架,還拿著刀互砍他做不到啊!


    兩邊人廝殺起來的時候,張浩東已經悄悄的靠近了大陸,並且爬到了樹後麵,偷偷的觀望著馬路上發生的戰鬥。


    而小三妹很快就睡著了,然後被殺殺殺的聲音激起了一個呢喃,就再次睡死過去了。


    這可是真刀呀,但見那火把閃爍的馬路上,時不時的鮮血噴發而出,張浩東看著這互砍的畫麵,真心是受不了,太恐怖了!站在樹後麵依舊心驚膽戰,雙腿發軟。


    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一場小規模的團戰才漸漸安靜下來,這時候的馬路上已經躺了一地的人,還能站著的隻剩下拿著大樸刀的王將軍,還有兩個護衛,另一邊老驢子頭發蓬鬆,他被王將軍砍掉了半截胳膊,但是手底下還有七八個站著的。王將軍此次出行僅僅帶了二十幾個護衛。那老驢子卻帶了六十個。


    ‘老驢子,你那隻斷了半截的胳膊還疼嗎’王將軍麵帶嘲諷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


    ‘哼,哼 哼,舉國大將軍讓我殺了你這個屠夫之子,為那些被王小嶺殘殺了的大風國勇士報仇!’哼哧著忍著劇痛的老驢子說


    ‘我還有十幾個人,你就剩下兩個人,我就不信砍不死你!!!’


    ‘你眼瞎了吧,我怎麽數來數去你後麵也才七個人呢? 你剛才沒看見我這把樸刀砍了你幾個人嗎,沒有八個也有七個吧,要不要試一試?看看我這樸刀還能砍死幾個人’王將軍歪著頭一臉囂張的問道。


    ‘啊 這....’老驢子心裏慌亂了,人家是將軍啊,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啊,以一敵十的人物啊,自己是什麽,自己連雞都沒殺過幾隻啊,剛才那姓王的直撲自己而來,要不是有個護衛挺身而出,不要說自己這條胳膊了,恐怕是連身子都被砍斷了。迴想起來剛剛王將軍一刀將那打手劈成了兩半,自己隻是拿胳膊擋了一下,連著那半截身體和自己的胳膊都一起砍斷了。恐怖如斯,再打下去,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


    老驢子瞪眼看著王將軍道:


    ‘老王啊,我胳膊挺疼的,但是你也是強弩之末了,我不怕你’


    說著不怕,腳步卻是在悄悄的往後退。


    張浩東看的清楚,但見那老驢子退了一兩米後,猛的一轉身,瞬間跑出來兩三米,翻身上馬,腿用力一夾馬鞍,勒扭轉馬頭,狂吼一聲‘ 駕駕駕’,吃痛的馬瞬間奔出七八米,一翻動作一氣嗬成。不僅看呆了王將軍和他身邊的近衛,甚至還有老驢子剩下的那七個軍士也是一臉懵,迴頭看看王將軍,又迴頭看看奔跑了的老驢子,又互相看了看,終於迴過神來。


    ‘跑啊!!!!!’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瞬間如同驚弓之鳥,隨著那逃奔的老驢子而去。


    王將軍其實剛剛年滿三十,隻是留著濃密的絡腮胡,看起來顯老而已


    正值壯年,不要說殺了七八個敵人,即使是深入敵軍那也得砍死五六十個。今天之所以有點虛,就是因為王將軍最近很不順,自己天天拉肚子拉的腿軟不說, 目前駐紮在邊關山的幾十萬將士也是拉肚子拉的眼冒金星。他這是剛從邊關郡迴來,軍情重大,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將士拉肚子拉的走不出來帳篷,他去邊關郡求援去了。哪能想到在邊關郡腹地居然遇上了夷國的狗頭軍師老驢子,這太令人震驚了。老驢子是夷國舉國大將軍安達拉拉的頭號謀士,他怎麽跑到邊關郡來了?他是來找誰?王大山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信息,他無法消化的還有中午吃的飯,這不眼看著老驢子跑的沒影了,王大山才急急忙忙的跑到路邊拉屎去了。


    張浩東如同一個夜貓子趴在樹後一動也不敢動,看見王將軍跟兩個手下一會兒跑到路邊脫褲子,一會兒提上褲子迴到路上將屍體搬到了路邊,過了好一會,路上的屍體都清理到了路邊,他們三個又跑到隱蔽處脫了褲子、然後很快就提上褲子,騎上馬走了。


    四周一片寂靜


    約摸等了半個時辰,大路上徹底沒有了動靜,張浩東才躡手躡腳的前去查看。那些屍體已經是殘肢斷臂了,張浩棟適應了好大一會這血肉模糊的場景和刀劈出來巨大傷口的屍體,才開始摸索了起來,是的,張浩棟想給這些屍體搜身,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沒想到張浩棟這個21世紀的人才,才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月不到,就已經變得如此兇殘了,居然敢在屍體堆裏找東西!


    摸索了半天,拋開這血肉模糊的屍體對自己帶來的恐懼傷害不談,張浩東這次賺了。


    在其中一個屍體身上摸出來一把沉甸甸的匕首,長度大概有20厘米,重量估摸著有2斤重,沉甸甸的重量讓張浩棟覺得這匕首肯定是上等材料做成的。


    另外還有兩把製式軍刀拿的刀也落在了張浩東手裏,接著地上還未熄滅的火把亮光,張浩棟看到刀背上似乎歇著:梁京師衛製 的字樣。


    ‘梁?’張浩棟納悶,另一個世界叫梁國的倒是有幾個,但是不記得哪個梁國的地盤是在南方的?奇怪。


    除此之外,張浩棟還摸出來一些碎銀,這才是最大的驚喜,


    張浩東跟小三妹衣衫襤褸,連個鞋都沒有,這種情況下如果拿出來一錠銀錠去買東西,肯定會被很多人盯上,畢竟這十兩白銀不可能從一個乞丐手裏拿出來,事情反常必有妖,張浩東明白這個道理,一旦被人盯上了,要麽錢財盡失,要麽人命丟失。想到這裏,張浩東連拿著碎銀去買東西的心都沒有了,你想想啊,哪個乞丐能有銀子呢?有個小銅錢就不錯了!還好還好,在過去的那個村子裏,收了葛六嬸的碎銀子和葛大爺的一吊銅錢。拿著銅錢去消費,能夠有效的避免被歹人盯上的危險。當然了,張浩棟決定到了鎮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銅錢去澡堂裏洗澡、買新衣服,然後再去花銀子,先改變自己和小三妹這乞丐的裝扮。


    心裏一邊想,一邊揣摩,一邊上下其手搜尋其他的屍體。


    其中有一個像是軍官的屍體,穿著將軍服,張浩棟從這個人身上摸出來了一份家書,三十個大銅錢,五個小錢。這一封家書張浩東小心翼翼的放了迴去,大銅錢也放了迴去,隻收了五個小錢。


    收拾妥當,張浩東迴去叫醒了小三妹,然後倆人把車子往樹林裏拉的更深一些,又砍了好些樹枝鋪上去掩護起來。剛才聽那王將軍跟剩下的兩個護衛說:‘先去鎮上拿藥,然後在派兵迴來收拾兄弟們的遺體’,如此看來那個鎮應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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