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哥!”


    大豐還是跟了過來。


    “走!咱去救雨馨!”


    而這次吳彬卻是攔著他,大豐是最好的兄弟,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現在應該要冷靜下來,然後才能迴去救人。


    “不,我們要計劃一番!”


    “好!咱們一定要出口惡氣,然後殺光那些混蛋!”大豐惡狠狠的說,他現在憋著一口惡氣,很想撕了那些家夥。


    “沒有實力的憤怒很可笑!”陳廣軍過來,冷冷說了一句。


    “軍哥,是我沒控製住!”吳彬低下頭。


    “在部隊的第一課是你控製情緒而不是情緒控製你!”陳廣軍緩聲說,狙擊手訓練,執行任務不能被任何事務影響,特別是情緒。


    “你好好想想吧!”說完陳廣軍就要離開。


    “軍哥,你去哪?”大豐連忙出聲。


    “偵察!”陳廣軍擺手,身形很快消失在林子裏。


    “彬哥,我們怎麽辦?”大豐問道。


    “弄些武器!”


    “武器?”大豐有些疑惑的跟上。


    路上有很多的廢棄車輛,能弄到很多的散裝汽油,條件有限,吳彬現在唯一能多弄些燃燒瓶,然後等到晚上再行動。


    兩人不知覺間走出很遠,大豐知道吳彬心情很糟糕,沒敢出聲打擾,默默的跟在後麵。


    看著眼前一堆小轎車,他現在要弄輛能跑的,不然救到人也走不了多遠。


    “大豐,撬開它們!”吳彬說道。


    “哦!”大豐點點頭,立即拿來棍子。


    路上很多的轎車,幾乎沒有幸存者會選擇它們,因為它們根本衝不過規模稍大的喪屍群,屍體都能卡住它們的底盤。


    路上的大車全部受到人為毀壞,有人不希望其他幸存者得到它們,這也是為什麽吳彬幾個人會中圈套,如果多一個心眼就不會如此。


    吳彬隻能嚐試有鑰匙在車上的,讓大豐拆下很多的汽車電池一個個的嚐試,功夫不負有心人,弄到了兩輛車。


    天色逐漸暗下,吳彬嫌黑得太慢了,何雨馨她等不起。


    大豐收集了很多的瓶子,全部裝滿汽油,今晚上篝火晚會的重頭戲。


    “彬哥,準備好了!”大豐拍打著小轎車滿車的瓶子,為了快速把汽油抽出油箱,他可是吃了不少汽油,現在滿口都是汽油味。


    吳彬有心製止,汽油可不同柴油,拿嘴吸不好,大豐不聽罷了。


    陳廣軍迴來了,他遇到了薑鴻就帶了過來,薑鴻小聲寬慰了一下吳彬。


    “周盼那貨呢?”不見其人,大豐明知故問。


    “跑了!”薑鴻歎息。


    “無恥小人,如果讓我逮到必打他滿地找牙!”大豐捏著拳頭。


    “你想到辦法了嗎?”陳廣軍問吳彬。


    “老樣子,派人吸引,趁機摸進去,何雨馨受傷很重,我們隻能硬闖!”吳彬沉聲道。


    陳廣軍倒是不反對,他們確實沒有多餘的選擇。


    “我來吸引他們,你們去救人,救到上往北走,他們在路上設置的破胎器我已經清理了,就不用管我,我有辦法脫身!”陳廣軍道。


    吳彬點點頭,然後討論了一些計劃的細節。


    天色完全的暗下,今晚似乎沒什麽月亮,為救援增加了一些難度,因為營養跟不上,除薑鴻外,基本有些夜盲症。


    那些人房屋的窗戶被木板擋住,沒有透出一絲亮光,與環境一樣黑暗。


    幾道黑影順勢摸過來,陳廣軍跟大豐拿了幾個燃燒瓶,對著他們的卡車扔過去。


    “哢噠”一聲,玻璃瓶碎裂,汽油澆滿了車身,陳廣軍最後丟出一個冒火的,嘩一下將汽油全部引燃,卡車瞬間被烈火吞噬。


    他們發現車輛起火,有人打開窗戶。


    “嘣!”


    遠處的黑暗中,陳廣軍使用收繳到的槍射擊,對方隻能看見槍口火焰,不見其人,反而是他們在火焰旁被照得通亮。


    他們立即反擊,卻沒給陳廣軍造成傷害,反而被挨個點名,他放一槍就換個位置,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喪屍。


    打得激烈,薑鴻發動車輛,對準一樓大門,固定油門和方向,然後就中途跳車。


    車輛的速度越來越快,幸存者發現了汽車,對車輛開槍,無濟於事,隻聽砰一聲,車輛撞壞了一樓的大門。


    他們立即派人下樓,看到的隻是一輛空車,殊不知大豐已經躲在門外,準備好燃燒瓶,一下子就丟三個進去。


    “哢嚓!”


    嘩嘩,火焰立即占領了一樓,他們數人置身火海,發出淒厲的慘叫,任憑掙紮打滾。


    看到他們痛苦,兩人甚至是露出殘忍的笑容。


    槍聲停止,陳廣軍便是發動他弄到的另一輛車,開著大燈,從另一個方向疾衝而來,又是一聲巨響。


    他們以為來人會從第二個缺口進來,畢竟第一個缺口正燃起熊熊烈火。


    他們沒有想到,吳彬和大豐帶了好些車載滅火器,對著大火噴射,火勢得到一定控製,兩人便是捂著濕水的衣物衝過烈火。


    樓梯口有人把守,可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另一側完全沒有想到樓下有人上來,二樓彌漫著有毒的煙霧,他不得不打開窗戶。


    就是這個空檔,二人衝了上來將他摁倒。


    “說!今天你們抓到兩個女的關哪了!”吳彬雙眼通紅,有被煙薰的緣故,更多是怒氣。


    麵對脅迫,此人竟然還吐了口唾沫!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奶奶的,讓你他娘的嘴硬!”大豐盛怒,直接往他手上澆汽油,要請他吃紅燒肉。


    汽油那刺鼻的氣味,他終於是有一絲恐懼。


    “她們在隔壁二樓!”


    “哪個隔壁?”


    “左邊!”


    但是大豐還是點燃了汽油:“讓你不早說!”


    “啊啊!”


    劇烈的灼燒感讓他發出殺豬的嚎叫,兩人放開他,還不待他撲滅手上的火焰,大豐對他冷冷一笑,然後在其驚恐的目光中丟一個燃燒瓶。


    淒冽的慘叫響徹,吳彬與大豐放完火直奔三樓,衝到樓頂,這些家夥在幾棟樓房之間搭建了通道。


    大豐衝上去與駐守一人搏鬥,吳彬拿著老式火槍,對隔離樓房開槍,擊倒一人。


    大豐打碎了男人的頭顱,鮮血灑滿地麵,大豐一抹嘴角,此刻他就是殘忍的暴徒。


    二人沒有纏鬥,直奔左側樓房,並堵住了樓梯道,在三樓,他們發現了受傷的顏諾玲。


    “你們…來了…!”顏諾玲睜眼看到吳彬二人,眼中恢複些光彩。


    “你怎麽樣?”吳彬上前,示意她不要動彈,她肩膀上的傷口並沒有被處理。


    “快…你快去找…雨馨,他們說她快不行了…就別留著…!”顏諾玲喘著大氣說道。


    她醒來之前隱隱聽到他們說什麽加餐,然後那個小妞就不用留著了。


    “好,大豐你看著她!”吳彬拿起槍就衝下二樓。


    二樓的景象震驚了吳彬,這裏腥臭衝天,猶如屠宰場一樣,牆壁上存在著不知幾層血液,已經發黑,地上全部都是裝著帶有血跡衣物的塑料桶,天花板還掛著很多不知名的刀具和鉤子。


    “該死的獵人!”


    吳彬看到一張桌子上放著一些屍塊。


    “去死吧!”一名屠夫突然從某個角落衝出,手持大刀劈向吳彬。


    吳彬見刀劈來,便是用槍格擋,大刀劈在槍身上,擦出炫彩的火花,然對吳彬而言險之又險。


    吳彬擋住大刀,並出腳用力一踹,將屠夫踢後退一步,迅速的調轉槍口,屠夫看到黑洞洞的槍口,瞳孔一縮,試圖用大刀擋住。


    “嘣!”


    鋼珠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飛向屠夫,鉛彈擊中屠夫手中大刀,撞出一道火花,在上麵留下一道印跡便被彈開。


    如此距離,巨大的衝擊震得屠夫手中虎口大裂,手掌鮮血淋漓,屠刀從手中震飛。


    裝填已經來不及,吳彬隻能拿槍當棍使衝上去纏鬥,屠夫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擋住了吳彬前兩次攻擊,忍痛反擊,抓住吳彬甩丟出去。


    吳彬倒地,手中的槍也脫手了,擦擦嘴角血跡,掏出一把小刀,準備與之死鬥。


    “彬哥,我來對付他!”


    大豐聽到槍聲走下來,剛好見到吳彬飛出倒地的一幕。


    “好!小心點!”吳彬收手,找何雨馨要緊。


    大豐對屠夫森然一笑,然後暴衝上去,揮出拳頭,拳拳出暴擊,對同伴的殘害令他胸中憋著怒氣,隻有這些家夥的鮮血才能平息。


    “雨馨!”


    吳彬衝入房間,看到躺桌上紅唇發黑奄奄一息的何雨馨,桌麵上滿是鮮血,旁邊放著各種屠宰刀具。


    吳彬忍不住淚水奔上前,伸手探了一下,還有脈搏,何雨馨胸口被一團破布包裹,那並不是止血,而是吸掉流出來的血液。


    “雨馨!”


    吳彬俯身輕輕抱著她痛哭,然後從背包裏拿出幹淨的衣服,捂在她的傷口,再用繩子係緊施加壓力防止流更多的血液。


    此刻的何雨馨是沒有意識的,也感覺不到疼痛,這是大腦的保護機製,情況十分危險。


    大豐幹掉了屠夫進來,看到這一幕,腦子有些空白。


    “快去發信號!”吳彬大聲一吼。


    大豐立即拿出燃燒瓶,走到窗邊,用力往外一扔,這是給外麵的薑鴻發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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