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去哪?”


    好一會不見喪屍犬的身影,大豐緊張不安。


    “喪屍來了,我們得快點離開!”吳彬擔憂喪屍犬會搖其他喪屍過來,這個車頂並不安全。


    “小心!”


    一直注意竄入對向車道喪屍犬的何雨馨發出示警,此刻它們已經壓奈不住,張出獠牙飛撲而來。


    兩頭喪屍犬從隔離帶衝出,飛身一躍,撲向車頭,可惜高度不夠,身體狠狠地撞在擋風玻璃上,玻璃被撞出裂痕,衝擊力挺大的。


    車輛微微一震,擋風玻璃沒有任何可抓牢的點,喪屍犬四肢扒拉不住,滑了下去。


    “突突!”


    既然現身了,何雨馨不再給它們機會,開槍射擊,預判了它們的活動軌跡,兩發子彈了結它們。


    “幹得好!”


    陳廣軍對何雨馨輕輕點頭。


    “來了!”


    護欄外麵的喪屍犬衝上來,吳彬反應及時,開槍。


    “突突突!”


    好幾發子彈才能幹掉一頭喪屍犬,已經有進步了,至少有反應與預判,多練練準頭更好。


    “吼吼!彬哥威武!”大豐立即拍一手馬屁,吳彬聽著就覺得刺耳,多半是玩笑。


    “突突突!”


    何雨馨與陳廣軍開槍,收走最後兩條喪屍犬。


    “沒了吧?”大豐環視四周。


    “應該是!”


    陳廣軍放下槍,看向吳彬鼓勵道:“隊長槍法有進步!”


    “跟你們相比差遠了!”吳彬虛心接受。


    “哈哈,沒有哪個神槍手不是子彈喂出來的!”陳廣軍一笑,看一眼何雨馨,好吧,她除外,不知道為何有的人天生就有好準頭。


    在軍隊中,這些人都是槍神,何雨馨與他們還有差距。


    “軍哥,我子彈吃撐了是怎麽迴事?”大豐插一句,做了一個操作機槍的姿勢。


    “滾蛋,你那是純粹的浪費!摳扳機誰不會!”


    “哈哈哈!”


    吳彬倒是笑了,大豐還真是作怪,機槍不是什麽精確武器。


    “你們懂啥,那叫火力壓製!”大豐大言不慚的說


    “你問問喪屍懂不懂!”陳廣軍說,罕見的與大豐掰扯。


    “……!”


    大豐怎麽說,喪屍那玩意是越打越多,根本不拿自己的命當迴事。


    四個人先後從車頂上下來,槍聲引來不少喪屍,四人跨過護欄,逃離這段公路。


    這麽來迴一折騰,天都快黑了,天空十分壓抑,剛停沒多久的雨再度傾泄而下,四人勉強的找到一處容身之地。


    在一輛遺棄的卡車上,四人換了身幹燥的衣服,雨水啪啪的落在車身上,天氣不涼,雨露帶來一絲甘爽之意。


    四人休憩,又感覺到車身晃動,餘震從沒有斷過,車輛四周沒有房屋,也沒有高大的樹木,不必太擔心。


    前麵十數公裏外的城鎮,由於地震,大片房屋倒塌,給幸存的人們造成重大傷亡。


    幸存者設立的城牆,在地震一刹就宣告瓦解,阻隔的防線沒有了,屍群湧入,肆意的追殺幸存者,成為喪屍的狂歡夜。


    稀稀疏疏的槍聲,那是人們不屈演奏,在屍海中被擊得粉碎,顯得是那麽悲涼。


    幸存者從聚集地逃出,撲入黑夜的懷抱,藏於夜色中的殺手,輕易帶走他們的生命,到處都是人類的哀嚎。


    城鎮中人類的聚集點最後一絲光芒,消逝於黑暗,聚集地成為喪屍狂歡的舞廳。


    屠殺對四人沒有任何影響,隻是不時的餘震令人心悸,讓人難以入眠,當天蒙蒙亮,四人像是約好一般,相繼醒來。


    “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大豐起床就是一個大懶腰。


    “雨可算停了!”


    吳彬看一眼外麵濕漉漉的世界,昨晚一直下雨,車頂滿是雨滴跳舞的滴答聲。


    這話未說完,雨水再度傾泄,天氣不冷,可濕身總歸不好。


    “我後悔沒準備件雨衣!”陳廣軍看著順從玻璃滑落的的雨水。


    下雨並不能阻擋四人趕路,陳廣軍用匕首將貨車後麵的篷布割下,讓三人擋水,遮雨倒沒問題,就是濕水後較重就是。


    權當鍛煉身體,四人不急不緩的繼續前進,地震過後滿目瘡痍,步行都成問題,別說駕車。


    過了公路後,喪屍明顯就多了起來,披著篷布,大豐都伸展不開,別說其他人。


    “不行了,咱們休息會!”


    大豐氣喘籲籲,環境限製了他的戰鬥力。


    “好吧!休息一下!”


    吳彬一擺手。


    “你們休息,我看看周圍什麽情況!”陳廣軍開口道,這裏像是喪屍腹地,謹慎為好。


    “我跟你一起!”吳彬放下背包,隻拿著武器。


    “彬哥這麽有勁?”大豐說,看向吳彬。


    “累有什麽辦法,接下來的戰鬥就靠你了!”吳彬說,他也想休息啊。


    “放心!包在我身上!”大豐咧嘴,拍打胸脯。


    “小心點!”何雨馨對兩人叮囑。


    陳廣軍揮手示意,對吳彬道:“隊長,我建議你帶上背包!”


    吳彬一愣,緩緩的點點頭,萬一有什麽突發狀況,背包會是留下來兩人的累贅。


    “你有想過會有今天嗎?”


    走在前麵的陳廣軍忽然出聲。


    “……!”


    吳彬一下沒有迴答上來,陳廣軍已經了然,笑道:“我和你一樣,從沒想過有今天!”


    “好像有句話說過,你能擁有的隻有今天!”吳彬沉吟道


    “未來是一個深沉的話題,多少人沒能見到明天的曙光!”


    “所以……!”


    “所以你一直逃避對吧!”陳廣軍開口。


    “你很早就沒了開始的衝勁,因為看不到希望!”


    吳彬詫異的看一眼陳廣軍,說到自己心坎裏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時就失去希望,走到現在,一半都是因為何雨馨。


    “你知道情緒會傳染,你是大家的領導,這並不能否認!”


    “可是我覺得你更合適!”吳彬沉聲說道,老實說他並不喜歡做什麽領導。


    “沒有人天生就是領袖,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車隊現在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你要有心理準備!”


    吳彬默然,如果車隊加入新的成員,那麽他們迴去,可能會與管理層相矛盾,既成的事實就是喬興華是管理員。


    “算了,不想那麽多,車隊……我相信喬興華!”


    二人在附近轉一圈,沒有發現重大威脅。


    休息好的四人踏上路途,在林子裏,發現了神奇的東西,一個空投物資箱,裏麵是空的,收集了雨水,滿是蚊子幼蟲。


    大豐把箱子打翻,可惡的蚊子。


    空投箱已經有段時間,應該是軍方在這裏有行動,陳廣軍扯出降落傘,這玩意防水,可以替換身上披著的篷布。


    “砰砰!”


    遠處傳來劈啪的槍響,四人下意識的握緊手裏的武器。


    槍聲是四人前進的方向,沒有地圖,隻能慢慢的摸過去。


    受槍聲吸引的還有喪屍們,拖著僵硬的身體前進著。


    槍聲是有兩撥人發生衝突,人多的一邊少槍,人少的一邊多槍,戰鬥引來了喪屍,兩邊人還要分心。


    四人摸到一個較好的位置暗中觀察,剛好可以看清全局。


    “這些家夥就是狠!”


    “應該是打打殺殺慣了!”陳廣軍說。


    “情況惡劣,我猜他們可能是爭奪食物!”吳彬道,地震使得形勢更加複雜,現在可沒有人會來救災。


    “皆有可能,我們當看戲吧!”陳廣軍道,四人身上物資還算充足。


    戰鬥沒有懸念,多兩枝槍的一方逐漸占上風,地上好幾個人在痛苦呻吟,沒人理會他們。


    剛才的槍聲動靜很大,引來了幾個變異喪屍,就是當初在南湖空軍基地見過的,蟲喪屍,它原本是屍蛾蟲宿主。


    蟲子長大後它們就是兩個個體,繼承了蟲子酸液,它不會噴,但是會爆開,當初部隊的內部感染由它而起。


    好久沒有見過它們,吳彬和大豐都快忘了有這麽一種喪屍,四人就何雨馨第一次見。


    “好醜啊!”何雨馨不由說,這種喪屍身上沒一塊好的,身軀畸變,身上一絲不掛,滿是囊腫的泡。


    幾個人發現這些醜陋的喪屍,拿起武器去刺它們,結果喪屍砰砰的炸開,好幾人倒地雙手捂住眼睛。


    它們的酸液沒有屍蛾蟲的變態,可進入口鼻亦是不可治。


    充當看客的四人默默的感謝,不能與之近戰。


    “撤!”


    多槍的一方首先撐不住,包抄他們的喪屍太多了,後方頂不住。


    他們走後還向對麵甩出一卷鞭炮,劈裏啪啦的。


    吳彬神色莫名,怎麽有點熟悉,好像在一個叫梅山的鎮醫院遇到過。


    “哇哦!多喜慶,話說雨天他們是怎麽保存鞭炮的?”大豐的關注點總是與別人不一樣。


    鞭炮之後還有一個冒著火星的竹筒飛出。


    “趴下!”


    陳廣軍眼神一凝,那應該是自製的炸彈。


    “轟!”


    不出所料,一聲巨響,竹筒炸裂,其中的鋼珠子四射,威力竟然不小。


    爆炸對四人沒什麽影響,但見鬼的是動靜太大,四麵八方的喪屍都湧來。


    “我們撤!”


    吳彬爬起身,別看戲把自己搭進去了,四人麻溜的跑開,繞路是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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