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到達縣城,時間已經是中午,找個地方休息,再合計合計搞輛車。


    現在搞車有些麻煩,室外的難動,修理廠的不會動,趕路怎麽也得弄大車。


    “我看到一個教練場,可以去看看!”何雨馨在外麵挖雪迴來,見到停在路口的教練車。


    “教練場可以,鑰匙一般藏在車上,如果有大車就好了!”陳廣軍點頭,以前沒有人會蠢到去偷教練車,現在除外。


    四人休息好了就走入教練場,這裏是縣城外麵,所以教練場可以說不小,從痕跡上看,四人不是第一批人。


    門口停放的小車都被刮爛了,而且裏麵不少教練車都受損,顯然此前有人當做碰碰車樂園,果然活下來的都是混蛋。


    經過一圈尋找,找到了一輛九米六單橋教練車,鑰匙就放在水杯架上,可能是這輛車太靠邊,又是大車,所以沒有當做碰碰車使。


    車能發動,就是發動機有點抖,離合器存在分離不徹底,擋位難掛的問題,教練車嘛,都這樣,反正又不是吳彬開。


    弄到車,四人依言前往納林縣,路程也有幾十公裏遠,可是車輛的油可能不夠到昆白,外麵的車油箱都結冰了,就是弄著這一輛也有些不容易。


    陳廣軍以前去過幾次北方,就是感覺到冷都差不多的,可能是人類減少了碳排放,現在比往年冷幾度。


    一路顛簸,當去到納林,天色也已經暗下,四人隨意的在路邊借宿,道上不少車輛,上去可以將就一晚。


    四人通力協作,幹掉了附近的喪屍,也沒多少,還沒進城呢。


    天明之後,車輛依舊難以啟動,緊急情況下真要命,這裏都下雪了,車怎麽沒加個加熱係統呢?


    陳廣軍是覺得弄的車不對,如果是外麵貨車應該統統有加熱,有機會再弄其他車,這車是真難開。


    由於車輪沒有防滑鏈,車子都是飄移起步,後輪總是空轉,能開就行,而且陳廣軍發現這車刹車漏氣嚴重。


    刹車要是踩久些,打氣機供的與儲氣筒裏的氣都不夠漏的,連擋位都摘不下來,段施說海西高速還有段幾公裏的下坡路,這車陳廣軍是不敢開。


    四人商量怎麽找高速入口,很快,路上的標牌告訴四人高速口的方向,距離八公裏。


    四人的旅途自然沒那麽順利,在距高速口還有三公裏時,突然殺出個程咬金。


    右側小道衝出一輛改裝越野車,直直的撞上教練車油箱位置,教練車不重,被撞得車尾一甩,車頭改變方向撞向路緣。


    陳廣軍往反方向打也沒有用,路太滑了,越野車什麽招唿都不打,倒車,然後往反方向逃去。


    “瑪德,這貨趕著投胎啊!”大豐沒抓穩,額頭磕了一下。


    “該死,那混蛋撞壞了油箱!”陳廣軍都忍不住罵,通過後視鏡,見到油箱位置地麵有油漬,幸虧是柴油,氣溫也低。


    陳廣軍準備下車查看,感受到一絲震顫,越野車逃出的方向有一個黑影。


    “彬哥,真希望是你跟嫂子引起的車震!”大豐見到黑影渾身一哆嗦。


    “我雖然很想打你,但不是時候!”吳彬也說。


    黑影正是之前就見過幾次的變異屍堆,力大無比,普通槍械難以對付它。


    陳廣軍猛踩油門,後輪猛轉,地太滑,車在路緣掙紮。


    喪屍見到教練車,一聲狂吼,怒衝而來,一拳砸在車身,奇跡的,一股力量助車迴到路麵。


    陳廣軍猛加油,再不踩油門,油箱都要漏光了,喪屍隻吃了幾口尾氣,要追車,陳廣軍不要命的踩油門。


    寧願出交通事故也不想麵對巨大的喪屍。


    車速提起,喪屍慢慢的拋在後麵,四人都鬆一口氣,但是另外的險情出現,前麵沒路了。


    準確的說一座窄橋上被廢棄車輛給堵塞。


    陳廣軍踩下製動,車速沒太大變化。


    “希望你們都係了安全帶!”


    “啊!啊!”


    大豐驚唿,才是刷一下扣緊帶子。


    陳廣軍不能撞上車輛,隻能打向右邊,那有灌木,衝到河邊可能更好一些,至少能緩衝。


    但是失策了,當衝過灌木叢,發現根本不是河,而是鐵路。


    “唉!”


    撞擊前,陳廣軍都是歎氣,點背啊!


    “砰”的一聲,車頭保險杠首先撞到鐵道排水渠一側,車輛猛然一滯。


    車上四人都是係著安全帶,所有人都是眼一黑被震暈過去,當再次醒來,吳彬發覺自己竟然在車外。


    四人陸續醒來,發現旁邊的人都是持著槍械,陳廣軍的槍被沒收。


    四人歎氣,真是一茬接一茬,又落人手裏了。


    陳廣軍最先清醒過來,發現被人包圍時已經晚了,這些人都不是統一槍械,倒不是之前遇到的叛軍。


    “老實點!”


    大豐被按地上綁起,很是不服,媽的,有種單挑,一拳一個。


    然而突如其來的震動讓其他人懵逼,火車好像還沒動吧?


    四人倒是了然,應該是那個畜生追上來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直接砸死一人。


    “嘿嘿,隆重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朋友,剛才沒上車,它很憤怒呢!”大豐怪笑。


    “突突突!”


    “砰砰砰!”


    在場七八人立馬開槍,令他們驚恐的是,子彈對它似乎是無效。


    三人都被綁上,倒是何雨馨,可能是女生的緣故,被輕視了沒有捆綁。


    旁邊兩人都嚇懵了,何雨馨趁機從路基上拾到一塊尖銳的石頭,對距自己最近的男人撲去,用石頭直接幫他破相。


    其他人都被大喪屍嚇懵,對四個人幾乎沒有防備。


    “啊啊!”


    破相的男人捂著臉,何雨馨已經奪過其身上的槍。


    “別動,槍放下!”


    何雨馨用槍對著另兩人,他們站得較近,而她手裏的是霰彈槍,完全可以一槍兩殺。


    “啊!”


    喪屍生撕一人,鮮血淋滿鐵道,其他人見攻擊無效,已經心生退意。


    “嗵嗵!”


    忽然鐵道上兩發炮彈打來,隻有一發正中喪屍,何雨馨見是炮彈,機智的跳下水渠裏臥倒,另三人都被反綁在地,未受傷。


    倒是他們的人,受到友軍炮火傷害,彈片橫飛,都不知道是什麽操作。


    鐵道在不停震顫,一列火車轟隆隆的駛來,炮彈就是車頭上一門30毫米速射炮打來的。


    “嗵嗵嗵!”


    火炮怒吐火舌,在喪屍身上打出一個又一個窟窿,變異喪屍也承受不起,很快就倒在鐵軌上。


    火車緩緩的停下,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捋一下衣袖,帶幾個人,做足派頭才過來。


    “通哥好!”


    底下的人被彈片所傷,呲牙咧嘴,但還是強行顏笑給派頭男打招唿。


    “嗯!”


    派頭男很是受用。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


    受傷的人才被抬到火車上。


    見到兩個拿步槍的大漢,何雨馨選擇束手就擒,她一支霰彈槍幹不過那麽多人。


    四人都被抓起來,派頭男打量著四人。


    “我叫羅通,我喜歡你們叫通哥!”


    羅通?那好像是條河的名字吧?難怪炮術那麽水,都泛濫成河了。


    四人都沒什麽表情,看著不是好人,對自己人還能下狠手。


    “嗬嗬,小妞長得不錯!”羅通走到何雨馨麵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何雨馨冷冷的看著他,感覺很惡心,心裏有些哀歎,這種事終於要輪到她身上了嗎?


    “帶她到我房間!”


    羅通轉身轉換笑臉。


    “至於他們,都關起來!”


    “奶奶個腿,有種鬆綁,戴墨鏡裝瞎,我讓你這瞎子一隻手,我一拳就能打你迴娘胎裏去!”


    大豐叫喚,打何雨馨的主意,真是該廢了他。


    吳彬也是一臉憤怒,這混蛋肯定是看上何雨馨了,真想弄死他。


    “唔,你們憤怒了,弱者的憤怒毫無意義!”


    羅通走到三人跟前,然後就是每人踢一腳,三人都被踢倒地,地上又是石子,雖有些雪墊著,還是很痛的。


    “嗬,可笑啊!”


    羅通不屑吐口唾沫,大豐地上翻一圈,用腰部撐起身體,其他人去扶起兩人,他瞅準,待羅通鬆懈的一刹,突然用身體衝撞過去。


    羅通身形與大豐比就差太多了,猝不及防之下,兩個人一起掉下鐵道旁的水渠裏。


    “哇哈哈!快叫爺爺!”


    大豐雖然也摔得生疼,但還是暢笑。


    “通哥!”


    他們的人心急,若不是害怕傷到羅通他們早就開槍了,幾個人上前去攙扶。


    “廢物!沒用的東西!”


    羅通有些慘,嘴巴剛好磕到水泥板,牙齒都掉了一顆,墨鏡也碎了。


    其他人過來對大豐就是一頓毒打。


    “大豐!”


    三人著急,大豐也太衝動了。


    “媽的,老子斃了你!”羅通掏槍,說話都漏風了,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


    恰巧這時候,喪屍發現這裏,從上方公路跳下。


    羅通想著這麽殺了也太便宜了。


    “帶走,老子親自伺候!”


    火車緩緩的起動,公路上數十喪屍跳在鐵道,毫不畏懼的正麵迎上火車,最終都被卷入車底,成為鐵道的養料。


    喪屍無法奈何火車,當車輛提起速度,喪屍也遠遠的落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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