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線被踢斷了,陳廣軍卻沒有在周圍見到踢絆線的人影,難道是喪屍?


    陳廣軍就著燈光很快發現地上的腥紅血跡,他伸手摸一下,又移至鼻息下稍稍一聞。


    這是人或動物的血液,血跡往外麵延伸,有東西闖進來,應該不是喪屍。


    血跡最終到外麵停放的車輛底下,陳廣軍暗暗握緊步槍,手電筒照向車底,有新鮮爬行的痕跡。


    這時車身另一邊一個滿身血的人影,竟然摸出利刃,偷襲向陳廣軍,陳廣軍自然不是吃素的。


    陰風拂來他便有所感應,一個側身避開襲來的刀刃,兇手見對方輕易躲開,手一轉又劃迴來,直逼陳廣軍要害。


    陳廣軍見刀來襲來,眼睛微眯,這是個練家子啊,然後輕易擋下,對方見再度落空,知道陳廣軍不是一般人,想要拉開一點距離。


    陳廣軍成全他,對方受傷不輕,反應速度跟他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徑直一拳送他後退。


    “咳咳!”人影倒地,再吐一口鮮血。


    此時大豐從樓上下來,舉槍對著男人。


    “呸!”男人吐口血沫,他沒想到這裏還有人,當腳絆到線,便知不妙。


    陳廣軍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看向男人,看樣子受傷不輕,他捂著右側胸腔,傷口仍不停的往外流血,應該是中了槍傷。


    想必此人是白日在水庫火拚的一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隊伍被消滅,或者是掉隊的。


    “下午你在水庫火拚吧?”陳廣軍開口。


    “你知道?”男人強忍劇痛,由於失血過多,神誌已經有些恍惚。


    “趕巧路過!”陳廣軍淡聲道。


    男人便知他應該與那些人並無關係,於是道:“如果你能幫我,事後我可以給你一些好處!”


    陳廣軍眉毛一挑,這世道了,還能有何好處。


    “沒興趣!”


    說實話,陳廣軍現在不缺什麽,想要的此人絕對給不了。


    “唿!”男人料想到會被拒絕,然後說道:“我給的東西特別,你可以考慮一下!”


    “媽的,這個時候還賣關子,你血多不是!”大豐忍不住道,他就好奇能有什麽好處,房車?


    男人看一眼大豐,雖說有理,但還是默不作聲。


    “好吧,先說來聽聽,我會考慮的!”陳廣軍也沒指望是什麽。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解藥嗎?”男人卻是反問。


    陳廣軍眼神一凝,解藥?指的是這場災難?


    “嗬,信口開河,你如果能做政客,現在不至於此!”陳廣軍是不相信,這喪屍病毒的起源沒有人知道,否則當初的避難所就不會費盡心思研究。


    退一步講,哪怕真有解藥存在,也不該是眼前這個人能知道的,更不可能讓他們碰到,彩票都不是這麽中的。


    “是,我知道你們不信!”男人的時間不多了,於是坦言:“解藥沒有,但是有一個人體內產生了病毒抗體,你們知道,擁有抗體就無懼受傷!”


    抗體?陳廣軍當然清楚抗體的重要,若是真有人體產生相應抗體,那此人就是行走的解藥。


    “那個人是你?”陳廣軍道。


    男人有一瞬想說是,但是他怕被這些人試驗,於是搖頭:“很遺憾,你們的運氣並不怎麽好!”


    “這便足夠了,大豐,先帶他進來!”陳廣軍並沒指望。


    “抗體?”吳彬聽完很是詫異,如果說是以人類總的人口基數而言,出幾個抗體似乎不過分。


    “難以置信,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們似乎也卷進來了!”陳廣軍道。


    “什麽意思?”大豐疑惑。


    “顯然有幾撥人在尋找所謂的抗體,不論真假,足以讓人瘋狂,我們又恰巧在這附近!”陳廣軍緩緩的開口。


    吳彬先是皺眉,而後便是臉色一沉,真是該死!如果被人認為自己幾人與抗體相關會遭到無盡的麻煩。


    “我們得馬上離開,越快越好!”吳彬開口。


    陳廣軍點頭,人永遠比喪屍要危險。


    男人那邊已經由何雨馨簡單的幫其處理完傷口,能不能活命,看他自己的造化,並且四人離開肯定不會帶上他。


    抗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四人沒有實力,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真是討厭,抗體跑咱這邊幹嘛?”大豐都忍不住抱怨,外麵趕路是件令人不爽的事。


    四人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時,外麵傳來車聲,陳廣軍臉色一變,小瞧了抗體的誘惑力,連夜追趕,這是追那個男人而來。


    “這下麻煩了!”陳廣軍見到外麵有四五輛車的燈光,起碼有二三十人。


    外麵的人全副武裝,荷槍實彈,行動十分有組織,他們發現了這裏有幸存者的痕跡。


    頭目對手下一揮手,武裝人員立即包圍建築。


    “突突突!”


    幾個人開槍,把外麵停放的廂式貨車輪胎全部打爆。


    陳廣軍臉色凝重,這些人組織紀律性十分嚴明,這才是最難搞的,若是散兵遊勇,根本不用怕。


    “都注意保護自己!”陳廣軍首次以這種語氣與幾人說。


    何雨馨點頭,握緊手中步槍,眼中開始有冷意凝聚。


    大豐見吳彬沒有槍,把自己的槍塞過去!


    “放心,我能一打十!”大豐竟還有閑暇說笑。


    “突突突!”


    外麵的人以粗暴的方式破門,數枝步槍對著防盜門掃射,陳廣軍注意到這些人手裏清一色的全部都是ak,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車上的燈光全部照向建築的窗戶,讓其中的人不敢輕易現身。


    燈光總有死角,何雨馨找到了一個射擊角度,她要狙殺掉對方的頭目,那個一直揮手的家夥。


    槍栓拉動,子彈上膛,頭目的身影出現在何雨馨的目鏡之中,頭目似乎不是一般人,被瞄準他是有些感應的。


    汗毛豎起他知道有危險,但不知危險從哪裏來,頭目剛欲閃身,何雨馨反應更快的扣下扳機。


    “砰!”


    一聲槍響,頭目應聲而倒,他胸口被子彈貫穿,受重創。


    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其他人一跳,特別是距頭目最近的一個人,血都濺他身上了。


    何雨馨再開一槍收走一人,後挪移位置。


    “隱蔽,射擊!”


    “突突突!”


    所有的步槍全部對準窗戶射擊,玻璃全部炸裂,何雨馨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有人想扔手榴彈,被另一個小隊長製止。


    “笨蛋,我們要抓活的,上!”


    他們追擊這麽久,可不是為了死人。


    “準備,他們上來了!”陳廣軍示警。


    “突突突!”陳廣軍現身突擊,立即射殺兩人。


    “啊!”幾聲慘叫,又有人被擊中。


    “該死該死!”小隊長暴怒,這房裏的是什麽人!


    “轟!”一聲爆炸,兩人被炸死。


    “媽的,誰扔的手榴彈?”小隊長大怒,還炸到自己人了。


    “不是我們丟的!”一眾人連忙否認。


    小隊長臉色陰沉,對方難道是正規軍?怎麽什麽都有!


    “哈哈!炸死你們這幫龜孫!”大豐暢笑,爺不是好欺負的。


    “給我上催眠彈!”小隊長怒聲道。


    於是幾個人從車上取下榴彈槍,裝上催眠彈。


    “不好快離開窗口!”陳廣軍見到幾個人拿著榴彈槍上來,以為要上榴彈。


    “我尼瑪!”大豐拋掉手榴彈,然後快速跑開。


    “轟!”又是炸傷兩人。


    “噗噗噗!”幾個小圓柱被打進來,然後嗤嗤的噴出煙霧。


    陳廣軍吸了一口煙,頓時感覺一陣頭暈。


    “離那煙遠點!”


    大豐可不管,撿起兩顆扔出去才跑開。


    外麵的人紛紛戴上防毒麵具,然後開始進屋,持榴彈槍的幾人不停的打催眠彈,進屋的人全部用噪音彈或者是震撼彈開路,十分專業。


    “跑不了了!”陳廣軍唿一口氣,煙霧已經逼上來,並且下麵全部都是砰砰的噪音彈,能震暈人。


    “媽的,跟他們拚了!”大豐手握著最後一個手榴彈,都想自雷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陳廣軍製止,隻有活著一切都可談。


    何雨馨歎氣,若是說起來,她才最危險,誰讓她是女生,她開始拆掉手裏的狙擊槍,把零件全部拋入黑暗中。


    當做完這一切,一顆催眠彈飛進來,四人便是慢慢的失去知覺,暈睡過去。


    “我們抓到三男一女,另外受傷的那個男人情況很糟!”一個人跟小隊長匯報。


    “真晦氣,把他們鎖起來,把這裏燒了!”小隊長一把丟掉煙頭。


    於是幾個人便在屋裏澆上汽油,而後一把火燒掉房屋,四人被丟到車廂上帶走,死去的同伴,除了那個頭目,其他人全部丟入火中一同焚燒。


    其他人都是見怪不怪,並沒有人會為你收屍,焚燒掉不讓喪屍汙染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當四人相繼醒,發現身處在一個搖晃的車廂內,四人都被綁在一起,旁邊是四個帶著頭套的蒙麵大漢,見四人醒了也並沒有理會。


    吳彬見何雨馨在一旁,心裏鬆口氣,最怕她被單獨分開在另一邊,誰都知道會發生什麽。


    陳廣軍打量著四人,不過他們裹得很緊,看不到體征,他們唯一的標識就是手臂上的徽章,上麵刻著一頭黑狼頭和飛鷹,鷹於狼頭上,應該是代表著某種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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