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怎麽還戴著麵紗呢?”


    “妹妹,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


    “妹妹,我們該如何稱唿你呀!”


    ……


    鳳鳴樓的女子們聽說來了一位新人,姐妹們拉住李靈兒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李靈兒道:“我叫李靈兒,你們怎麽稱唿。”


    “我叫荷兒,她叫丹兒,她叫棗兒,她叫風兒……”叫荷兒的女子心直口快的介紹起來。


    方才介紹畢,吳媽媽過來道:“我說靈兒姑娘,我瞧這鳳鳴樓的花魁非你莫屬,我這兒琢磨了半天,覺得應該給你起上一個好聽的藝名,以後你一定能火!”


    李靈兒道:“什麽藝名,那我如今的這個名字不要了嗎?”


    吳媽媽道:“要是你真的名聲大起來,以前的名字不要也罷。依我之見,你以後就叫師師吧!”


    “師師,李師師!這個名字好聽。”一眾姐妹附和道。


    李靈兒問道:“媽媽,我這個麵紗要不要摘下來?”


    吳媽媽想了想道:“這個還是先不要摘下的好。我太了解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們了,我還是要利用這張麵紗好好的吊足他們的胃口再說。”


    過了沒多久,一個消息傳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鳳鳴樓新晉了一位花魁李師師,才貌雙絕。


    李師師究竟有多好?時有宴幾道的詩為證: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據說李師師自從到了鳳鳴樓,到這裏想一睹師師容貌的男子絡繹不絕。吳媽媽幹脆每隔幾日舉辦一次奪魁大會,她讓李師師戴上麵紗坐在那裏,讓那些公子哥們競相出價,勝出者即可奪魁,奪魁者即可獨享一次近距離目睹李師師容顏的機會。


    有人為了得到機會,居然不惜豪擲千金。凡見過李師師的人皆言不枉此生,這句話讓後來者更是趨之若渴。


    話說宋徽宗趙佶在宮裏待的愁悶,便問侍衛太監張迪道:“京城之中,可否有什麽好玩之地?”


    張迪道:“好玩的地方多得去了,隻是官家以天子的身份出去很不方便。”


    徽宗道:“有什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沒有?”


    張迪道:“其實法子有的是,就是您要受點委屈。”


    徽宗道:“快與我說來。”


    張迪道:“官家可以扮作富家公子,我就是你的跟班。”


    徽宗道:“這主意不錯。”


    二人出了宮門,徽宗果真扮作了一個翩翩公子,他對張迪道:“你要記住,以後我若是出了宮就是趙公子。”


    張迪嘴裏稱是,便跟在徽宗身後在東京城內遊玩起來。沒想到趙佶從小在宮裏頭長大,很少出宮,即便他後來當上了皇帝,更是很少出宮。


    這一路玩下來,徽宗處處覺得新鮮,他不由感歎道:“這宮裏宮外竟是兩重天。”


    張迪道:“官家若是得出空閑,咱們經常出來玩就是。”


    這日徽宗遊至鳳鳴樓外,指著煙柳之地問張迪道:“這是何去處,怎會如此熱鬧非凡?”


    張迪趴在徽宗耳邊道:“此乃青樓,官家還是不要去的好,否則讓好事的史官記錄下來,官家恐怕落下好色之名。”


    徽宗正在猶豫,老鴇吳媽媽喊道:“喲!這位公子好麵生呢,要不要進裏邊解解悶。”


    徽宗幹咳了一聲道:“張迪,要不要進去坐坐。”


    張迪道:“公子您說了算,您先考慮一下。”


    吳媽媽乘機道:“公子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兒的姑娘呀,個個能掐出水來,保證你來了不想走。”


    正在這時高衙內身後帶著兩個奴仆,他搖搖擺擺的走過來道:“吳媽媽,我今日專衝李師師而來,奪魁一事我可是誌在必得!”


    吳媽媽道:“公子先裏邊請,咱們奪魁大會上見。”


    高衙內閃身而進,吳媽媽對徽宗道:“這位公子想必也聽見了,方才進去這位高公子財大氣粗,就他都是我們這兒的常客,你還有什麽好磨蹭的。”


    張迪道:“在我們趙公子眼裏,方才那位高公子屁也不是?”


    吳媽媽聽了張迪的口氣嚇了一跳,他趕忙道:“照這麽說你家趙公子比方才的高公子還要有財有勢,不知趙公子有沒有興趣參加奪魁大會。”


    張迪道:“你先說說什麽叫做奪魁大會?”


    吳媽媽道:“我們鳳鳴樓有一位花魁李師師聽說過吧,一般人想瞧她一眼門都沒有。但是誰要是在奪魁大會上出的錢多,誰就可以親眼瞧見她的芳容。”


    張迪道:“花魁李師師,奪魁大會,虧你們想得出來,你們這麽消譴人,可真是生財有道哇。”


    吳媽媽道:“這話我不愛聽,試問如今這世道有幾個不喜歡錢的主。”


    張迪道:“你這人,真是!”


    徽宗道:“張迪,別浪廢口舌了,走,我們也去參加一下這個奪魁大會。”


    張迪道:“公子,你真要去。”


    徽宗小聲道:“無妨,進去坐坐。”


    吳媽媽笑道:“趙公子哈,裏麵請。”


    這日奪魁大會上,高衙內和一眾男子早早來到現場,大會現場十分壯觀,座無虛席,徽宗和張迪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一會兒聽到有人喊道:“有請花魁李師師出場。”


    李師師在眾人的千唿萬喚中走出來,她魔鬼般的身材,加之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讓一眾男子為之傾倒,現場不斷有人為之鼓掌,尖叫聲此起彼伏。


    可惜的是李師師麵覆薄紗,根本就瞧不見容顏,這時現場的人群一陣騷動,高衙內忽然嚷嚷道:“這不就是鳳和樓唱小曲的女子嗎,怎麽跑到這裏來啦!”


    旁邊有人道:“高公子見過此女真容?”


    高衙內道:“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兒,今日我會得償以願,等著瞧!”


    現揚主持人道:“先讓李師師給大家彈奏一曲,接下來咱們按老規矩競價,勝者可以有機會與李師師單獨會麵。”


    李師師坐下來,開始從容的彈奏古琴,舒緩的曲子進行到一半,忽然有人道:“算了算了,不如直接進入下一環節,本公子迫不及待了。”


    “對呀,我們來這裏不是聽彈奏來了,下一環節競價走起。我,牛公子,願出兩百兩銀子。”


    “我朱公子,願出五百兩。”


    “我出六百兩。”


    “我出八百兩。”


    現場一片混亂,主持人立馬切換至競價環節道:“呂公子八百兩一次,呂公子八百兩兩次。”


    這時現場鴉雀無聲,高衙內忽然站起來道:“你們出銀子,我出八百兩黃金。”


    “啊!”現場一片唏噓。


    “高公子黃金八百兩一次,高公子黃金八百兩兩次。”


    眼見主持人就要一錘定音了,坐在角落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徽宗皇帝喊道:“且慢!我出金元寶兩箱。”


    這一嗓子喊出來,在場的所有人直接傻逼了。天乖乖,這是做夢嗎?


    主持人道:“請這位公子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徽宗道:“我趙公子,願意出金元寶兩箱。”


    主持人連問了三遍再無人競價,他便用錘子重重的敲擊在銅鑼上,宣讀道:“趙公子勝出。”


    這時張迪朝外邊揮了揮手,有四個人抬了兩箱金元寶進來。高衙內自覺無趣,就狠狠的瞪了徽宗一眼,便灰溜溜的迴去了太慰府。


    太慰高俅見衙內高坎悶悶不樂,喚他近前問事,高衙內不敢隱瞞,俱實相告。高俅聽罷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摸了摸胡須道:“這人自稱趙公子,你沒有聽錯吧?”


    “千真萬確,在場的人全聽到他自稱趙公子。”


    “還好,你沒給我惹出麻煩來!”


    高衙內疑惑的道:“孩兒愚鈍,請父親大人明示。”


    高俅斥道:“真是個豬腦子,我問你當今天下是誰家的天下?”


    “趙家的天下。”


    “我再問你,趙家的天子如今坐鎮在什麽地方?”


    “東京開封府。”


    “這不對了,你身在東京,碰到一個如此富有的趙公子,至少這個人也應該是位王爺,豈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


    “父親說得對,孩兒慚愧。”


    “行了行了,以後少去和那位趙公子爭風吃醋就對了。”


    “孩兒知道了。”


    再說徽宗在奪魁大會上遙遙領先,奪得了麵見李師師的機會。他見了李師師大為驚歎,想不到世間居然有如此絕色女子,就是他的後宮佳麗三千人,估計也比不上一個李師師。


    徽宗提議道:“師師姑娘與本公子合奏一曲《鳳求凰》,如何?”


    李師師坐下來,撫琴道:“趙公子,請。”


    “請。”徽宗從腰上摘下一支笛子放在唇邊。


    相傳漢朝時有文君卓氏新寡,卓文君善聽音樂。司馬相如為求得卓文君而作曲賦《鳳求凰),附琴歌以挑之。


    其賦曰: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李師師彈的古琴之音娓婉綿長,徽宗吹的笛子之聲情真意切。徽宗與李師師兩人徜徉在美妙的樂曲中,不知不覺兩人已相互引為知己。


    曲子終了,徽宗興致大發,當場潑墨作畫,為李師師畫了一幅肖像圖,題詩曰:秀色空絕世,馨香為誰傳?


    李師師接過畫作端祥片刻,她忽然花容失色的拜倒在地道:“民女李師師拜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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