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砸下,卡銷飛起,拋杆前仰,160塊石塊拋出,再次砸向懷縣的東城牆。


    “嘭!”“嘭!”“嘭!”


    石塊砸在城牆之上,塵土飛揚。


    “啊!”“啊!”“啊!”


    石塊砸在將士們的腦袋之上,再次慘叫聲起,腦袋開花,鮮血四濺。


    懷縣的東城牆上經過三輪巨石的攻擊,早已破爛不堪,四處倒塌。


    城牆下的燕軍將士乘機將長梯搭於豁口之處,而後左手舉盾,右手從腰間抽出戰刀,沿著長梯紛紛而上。


    站在城牆上的張蠔見罷,頓時大怒,於是大喝一聲:


    “陷陣營的將士們,隨我殺出城去!”


    懷縣的東城門下,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的將士們早已準備完畢。


    “咯吱”一聲,城門打開。


    張蠔臉戴麵具,一馬當先,手揮長矛,衝出城門。


    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將士魚貫駛出東城門,而後沿著城牆依次散開。


    “嘭!”“嘭!”“嘭!”


    張蠔手中長矛橫掃,所過之處,燕軍將士皆紛紛倒飛而出。


    “喀!”“喀!”“喀!”


    張蠔長矛橫掃,擊打在長梯的根部,一架架的長梯不斷地斷裂,長梯上的燕軍將士不斷地掉落城牆之下,一時慘叫聲起。


    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的將士們也是紛紛揮動手中的戰刀長矛,不斷地擊殺燕軍將士,不斷地將長梯或是劈為兩半,或是砸成兩截。


    張蠔、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的將士所過,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鮮血飛濺。


    眾燕軍將士何時見過如此勇猛的騎兵,個個心中大驚,拔腿便跑。


    張蠔、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的將士四處縱橫,來迴衝殺,不斷地將一名名燕軍將士或是刺殺或是斬殺。


    過不多時,懷縣的東城門下已是屍體遍野,所餘的燕軍將士四處逃散。


    “將士們,衝啊——”


    張蠔見狀,大喝一聲,身騎戰馬,手持長矛,率先向燕軍的陣營衝去。


    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的將士們聽後,也是紛紛勒轉戰馬,緊隨張蠔向前衝去。


    “此人便是麵具張?果然是厲害!”


    慕容恪望向戰場之上,見張蠔已經帶領騎兵向己方陣營衝來,於是說道:


    “大軍後退20步,弓箭手,準備——”


    指揮塔樓上的燕軍將領聽罷,於是連連揮動旗幟。


    三排拒馬之後,盾牌手、長矛手、弓箭手轉動身體,開始向後撤退20步,而後再轉過身體,麵向戰場。


    整個大軍步伐整齊劃一,明顯是經過長久訓練的。


    “弓箭手,準備——”


    一名燕軍將領大聲地吼道。


    1000多名弓箭手將手中的弓箭高高舉起,而後拉弦張弓。


    “放箭——”


    1000多名弓箭手紛紛鬆弦放箭,箭矢如蝗蟲一般向前飛去。


    張蠔、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的將士紛紛揮動手中的長矛短刀,將箭矢擋開。


    眾將士們個個身穿玄鐵鎧甲,即使箭矢射在身體之上,也無法穿透鎧甲。


    所以將士們心中無懼,隻管縱馬前馳。


    但是,人有鎧甲,而馬無鎧甲。


    “撲通——”


    “撲通——”


    “撲通——”


    有十餘匹戰馬身體中箭,不斷地倒落地麵之上,而後將馬背上的將士重重地摔於地麵之上。


    眾將士們迎著箭雨向前衝鋒,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可是,在燕軍陣營的前方,卻擺放著三道丈餘高的拒馬,一丈長的拒馬矛成60度角,直指蒼穹。


    拒馬加上拒馬矛,人馬不可逾越。


    一時之間,張蠔等人的衝鋒速度被拒馬所阻,頓時慢了下來。


    “嗖——”“嗖——”“嗖——”


    箭矢如雨,燕軍的弓箭手們乘此機會,不斷地鬆弦放箭。


    一支支的箭矢不斷地射中將士身上的鎧甲,箭矢崩飛。


    一支支的箭矢射在戰馬的身上,戰馬一聲嘶鳴,倒落地麵,隨之將馬背上的玄甲將士摔於地麵之上。


    城牆上的申道生見張蠔等人進攻受阻,一時大驚,於是連忙令人鳴鑼收兵。


    “當!”“當!”“當!”


    城牆上的銅鑼響個不停,張蠔、野王十八騎和200名陷陣營的將士們聽罷,於是隻好紛紛勒轉戰馬。


    一番衝鋒無效,還有數十名陷陣營的將士被摔下戰馬,身受重傷。


    眾人開始迴撤,張蠔和野王十八騎將摔落地麵上的將士迅速一把抓起,坐於馬背之上,而後驅動戰馬,迅速返迴。


    一番戰鬥,也是令慕容恪有些驚訝不已。


    隻見對方的眾將士們身穿鎧甲,箭矢不入,於是向一旁的參軍高開問道:


    “先生,他們穿得這是什麽鎧甲,竟然如此堅固,箭矢都射不穿?”


    一旁的參軍高開也是心中不解,於是說道:


    “或許是像魏武卒、陷陣營、虎豹騎那樣的重型鎧甲吧,鎧甲俱裝,刀矛不入!”


    慕容恪聽後卻是大喜,說道:“如此,待我消滅了冉閔之後,一定也要建立一支重甲部隊了!”


    “大軍後撤——”慕容恪輕聲說道。


    “大軍後撤——”傳令兵大聲地吼道。


    “大軍後撤——”


    指揮塔樓上的燕軍將領連連揮動旗幟,示意大軍開始後撤。


    “你們三人速速通知慕容將軍和鮮於將軍,令騎兵也一同返迴,小心被冉閔大軍偷襲。”


    張蠔率領陷陣營的眾將士們一番衝擊,令慕容恪心中有些恐懼,他怕對方乘著夜色偷襲其它軍隊。


    若是真讓對方闖入軍營之中,那可真是狼群闖入羊圈之中,無人可以抵擋。


    “是,太原王!”


    三名傳令兵得令,分別向懷縣的南、西、北三個方向駛去。


    夕陽西下,申道生站在懷縣的東城牆上,看著到處破破爛爛的城牆,看著城牆上無數橫陳的屍體,看著在冬日裏已經凝結的鮮血,不由地一陣心疼。


    此時,張蠔走來,看到此情此景,大怒不已。


    “今夜我帶1000騎兵前去偷襲了慕容恪的大營!”


    申道生怕張蠔意氣用事,連忙說道:“萬萬不可,慕容恪作戰無數,經驗老道,為人謹慎,你若乘夜偷襲,他必有所防範。”


    張蠔生氣地說道:“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就這樣死守城池?”


    申道生長歎一聲,說道:“目前也唯有如此,別無他法,隻等陛下到來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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