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見騎兵隊伍的最前方一人身穿白甲,手持鉤戟,正驅馬狂奔而來。


    “鮮於將軍!”


    支烏那心中大喜,喜出望外,失聲喊道。


    他原以為是冉閔帶兵殺來,自己死路一條。卻沒想到是鮮於和鳴什麽時候腦子開竅,終於知道了逃跑。


    必死之局一下子盛開了希望之花,這令支烏那開心不已。


    “閃開!快快閃開!”


    鮮於和鳴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大聲地喊道。


    道路上,眾慕容鮮卑步兵紛紛閃躲,讓開一條道路。


    而避閃不及的慕容鮮卑步兵則直接被戰馬衝撞得倒飛而出。


    “鮮於將軍,我在這兒!”


    支烏那揮手大聲地喊道。


    鮮於和鳴見罷,臉色無喜無驚,繼續驅馬前奔,待經過支烏那之時,突然右臂一伸,將支烏那抓住,順勢放於馬背之上,自己的身體之後。


    “抱緊我!”


    鮮於和鳴大聲地喊道。


    支烏那聽罷,連連點頭,猶如一個小孩一樣低下頭去,額頭緊緊地靠在鮮於和鳴的後背之上,雙臂緊緊地抱住鮮於和鳴的腰部。


    “殺啊——”


    鮮於和鳴大喝一聲,手持鉤戟,左揮右劈。


    “嘭!”“嘭!”“嘭!”


    道路正前方的玄甲步兵被鮮於和鳴手中的鉤戟擊中,一個個倒身而飛,而後又“咚”“咚”“咚”的掉落地麵之上,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鮮於和鳴縱馬前馳,手中鉤戟不斷地左右揮擊,又將一名名的玄甲將士擊得飛向兩側。


    鮮於和鳴一路衝殺,並不戀戰,很快便鑿穿了玄甲步兵的防線,而後沿著道路向前奔去。


    其後的眾慕容鮮卑騎兵也是緊隨鮮於和鳴的身後,不斷地揮動手中的長矛,左拍右打,縱馬前馳。


    戰馬奔騰,勢不可擋,一名名的玄甲將士或是被長矛擊倒,或是被戰馬撞飛。


    晉軍的防線迅速被撕裂出一道缺口來。


    其後的慕容鮮卑將士也不戀戰,一個個地拍馬疾馳,沿著缺口,向前狂奔而去。


    後方的周鼎見罷,心中一陣歎息。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以玄甲步兵對付對方的步兵,那是完勝之局,必勝之局。


    可是對方的騎兵,馬快矛長,撞擊力無比強大,縱使將士們身穿玄甲,最多也隻能保護好自己的生命而已。


    而要想擋住對方的騎兵,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周鼎隻好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鮮卑騎兵衝破包圍圈,一路向東而去。


    約有三四百號騎兵先後突破重圍,騎馬向東駛去。


    但是,隨著三四百號騎兵的離去,剩餘的慕容鮮卑步兵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玄甲步兵擋不住馬快矛長、氣勢如虹的騎兵,但是卻可以擋得住行動速度緩慢,戰鬥力低下的步兵。


    “快快補上缺口!”


    周鼎大聲地喊道。


    “兩側弓弩手迅速包抄!”


    隨著一聲聲令下,身穿玄甲的將士們手持環首刀,迅速向道路中央匯集,將先前的缺口補上。


    玄甲步兵麵對慕容鮮卑步兵,毫無心理壓力,一個個地揮動手中戰刀,不斷地砍下,將一名名的慕容鮮卑步兵砍為兩半,鮮血橫飛。


    而慕容鮮卑將士或是手持長矛,或是手持戰刀,刺在、砍在玄鐵鎧甲之上,僅是濺起一團團的火星,卻並不能傷害到玄甲將士的性命。


    兩側的弓弩手也開始迅速向中央包抄,不斷地扳動懸刀,一支支的弩箭不斷地射出,繼而射穿慕容鮮卑將士的身體。


    一聲聲的慘叫不斷地響起,此起彼伏。


    過不多時,隻見後方煙塵再起,一人身騎戰馬,體型魁梧,手持丈八長的馬槊率先殺來。


    來者不是冉閔,卻是何人?


    冉閔一馬當先,手中“霸王”重槊刺、挑、劈、砍、撩、砸,不斷地將一名名的慕容鮮卑將士擊得倒飛而出。


    在冉閔的身後,呂護帶領著數百名騎兵手持長矛,不斷地揮刺,將一名名的慕容鮮卑將士穿胸透背。


    “冉閔來了——”


    “魔王來了——”


    “屠夫來了——”


    一名名的慕容鮮卑將士心中大驚,毫無半點戰鬥之意,四處奔跑,潰不成軍。


    而冉閔帶領的數百名騎兵則騎馬狂奔,不斷地揮矛前刺,將一名名的慕容鮮卑將士穿腸破肚。


    慕容鮮卑步兵四處奔跑,而冉閔所帶的騎兵身騎戰馬,不斷地衝殺,很快便殺到了晉軍將士的阻攔線處。


    “凡頭係紅布條者,皆為友軍!”


    冉閔大聲地喊道,生怕雙方將士前後夾擊,衝撞在一起,互相殘殺起來。


    喊聲如雷,方圓數裏之地,眾將士聽得清清楚楚。


    周鼎見罷,也是大聲地喊道:


    “凡身騎戰馬,頭係紅布者,皆為友軍!”


    眾玄甲步兵和弓弩手聽罷,一個個地雙眼大睜,放緩速度,生怕傷害了友軍。


    1000名玄甲將士和弓弩手在前阻擊,冉閔帶領數百騎兵在後追殺。


    雙方前堵後追,所餘的慕容鮮卑將士如同甕中之鱉,無處可逃,最終皆被斬殺。


    兩軍會師,周鼎連忙迎上,大笑道:


    “天王真是勇猛過人,此戰過後,諒他慕容鮮卑再也不敢來犯!”


    冉閔點頭,拱手道:“此戰虧得周將軍大力相助,此等恩情,我冉閔終身不忘。”


    周鼎聽罷,連忙謙虛地說道:“桓公兩度遇難,若非天王相助,何來今日?


    這點小忙,根本不足掛齒,天王實在是太謙虛了。”


    冉閔微微一笑,心中會意,此時正是戰鬥時節,雙方也沒有更多的時間相互恭維,於是冉閔勒轉戰馬,對身後的呂護說道:


    “呂將軍,你帶領本部人馬向南,我帶領所餘人員向北,繼續追殺潰敗的慕容鮮卑將士。”


    呂護聽罷,連忙答道:“是,陛下!”


    冉閔迴首看向周鼎,說道:“周將軍,你繼續守在此處,繼續擋住慕容鮮卑的退路。”


    “是,天王!”


    大軍一分為三,周鼎帶領1000名晉軍將士繼續在中央阻擊,呂護帶領本部人馬向南而去,而冉閔則帶領200餘騎兵向北而去。


    遼闊的丹河以東大地上,仍有數千名慕容鮮卑將士四處奔跑,向東逃竄。


    在慕容鮮卑將士的身後,無數的騎兵或是手持長矛,或是手持弓箭,正在不斷地追殺著敗逃的慕容鮮卑將士。


    長矛前刺,穿胸透背。


    箭矢紛飛,穿背透胸。


    一名名的慕容鮮卑將士相繼倒於血泊之中,曠野之上,屍體橫陳,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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