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眾目睽睽你整這死出?


    再說了,你親個皮套我又沒感覺,還不如不親呢。


    那小歡歡的攝影眼尖,拍下葉初晴翻白眼的細節,小歡歡眼也尖,看見了她手中的柴火,當即計上心頭。


    她禮貌地笑著問道:“韓雷先生,看您妻子這是去撿幹柴了,您作為男人,不去幫忙,反而在這閑坐,不覺得羞愧嗎?”


    方青澤覺得她莫名其妙,怎麽搞的好像我遊手好閑一樣,他當即指著身後的帳篷:“請問這是什麽?”


    “呃,帳篷啊。”


    “那你猜猜看,這帳篷是怎麽支起來的?”


    小歡歡想了想,理所當然地說道:“帳篷還能怎麽搭,不就放地上,按鈕一按它自己就打開了?”


    “……”我跟你講帳篷,你說全自動高科技。


    方青澤殺人的心都有了:“這不是你認為的高科技帳篷,它不會自己站起來,這就一普通帳篷。”


    “我忙活半天才支起來的帳篷,你看不到?還是你覺得我會分身嗎?搭帳篷同時還要去拾柴火?”


    葉初晴放下幹柴,向小歡歡笑著說道:“我們夫妻一直都是共同分配工作,沒有誰該幹活,也沒有誰隻顧享受的。”


    小歡歡仍不死心,又說道:“就算如此,那你們分工也不合理呀,怎麽能讓女士做這麽髒的活兒。”


    葉初晴挑眉:“就一點幹柴,不過順手收集而已,平時真正累人的工作都是他做,我們很滿意這種相處模式。”


    “好吧。”這問題找不了事,小歡歡想了想又問方青澤:“韓雷先生,請問你帶妻子出來有考慮過她的安危嗎,萬一遇到一二階的恐怖荒獸怎麽辦?”


    “怎麽辦?當點心唄。”方青澤看都不想看她。


    一二階的荒獸?敢上來,我給它豎大拇指,讓它跑掉,我給自己倒豎大拇指。


    不給它烤的外焦裏嫩,滋滋冒油,我就不叫方青澤!


    “那看來你們對躲避荒獸很有一套。”


    小歡歡又問道:“那請問李梅女士,韓雷先生不僅一事無成,還毀了容,你有後悔過和他在一起嗎?有後悔過跟著他在荒野吃苦嗎?”


    這個問題不可謂不尖銳,如果問得是真正的韓李夫妻,那就是赤裸裸的揭開傷疤,且妄圖破壞他們的感情。


    “你有點過了。”葉初晴神色冷冽,冷冷注視開始送客:“我們要準備午餐了,沒有你的份。”


    攝影師拍下這最後一幕,給小歡歡使了個眼色,幾人灰溜溜離開。


    “初晴,你演的好投入啊。”方青澤湊到葉初晴身邊,看著她烤肉,不時幫忙打下手。


    葉初晴笑了笑:“既然換上麵具,那就演得像樣點,做出符合人設的反應。”


    方青澤玩著手機:“這個叫《小歡歡視界》的我看了一下,視頻大部分都是有爭議的話題,評論區要麽各種對立、要麽站隊互相拉踩,成分複雜,跟傳銷號似的。”


    “你說,咱倆剛才的拍攝,她掐頭去尾會剪成啥樣?”


    葉初晴想了想:“多半強調我工作你休息,替我打抱不平,引起女性怒火,暗中引導他們譴責你,從而獲取流量曝光。”


    方青澤驚了:“這不純摸黑造謠嗎?”


    “很難定性。”葉初晴搖頭:“這種個人媒體很聰明,不會特意指明,言辭模糊,律法上找不出毛病的。”


    葉初晴把烤好的魚肉遞給方青澤,笑了笑:“當然,不想被抹黑,你也可以在視頻發出去之前,先弄死他們。”


    葉初晴語不驚人死不休,饒是知道她在開玩笑,方青澤嚇了一跳,倒不至於動手殺人,畢竟他又不是真的韓雷。


    “倒是還有一個辦法,”葉初晴翻看手機說道:“這號背後的機構是〔js傳媒〕,是江氏集團,也就是你親生父親江望山的公司下的機構。”


    按照正常邏輯,方青澤是江望山唯一的兒子,迴歸江氏,他就是集團的繼承人,封殺一個《小歡歡視界》,還不是手到擒來。


    權利權利,難怪權字在前,光有錢也能辦到封殺這種事,但沒有掌權來的霸道和不講道理。


    葉初晴提到江望山不是心血來潮:“你姐姐的石像,他不願意交給我們,我托人去交涉過順便看看他。”


    “在同一時間失去兒女和兒子,他像是一下老了幾十歲,狀態不是很好,頭發也全白了。”


    提到江望山,方青澤沉默了,他對這個所謂親生父親的觀感不是很好。


    媽媽說他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事實也證明,他隻是一個被曲琴用超凡之物控製人生,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的普通人。


    但長久以來的怨念,不是這麽容易就能消除的。


    方青澤清楚,葉初晴說這句話是想讓他找機會和江望山和解,那些怨怨,不該由江望山這個本就無辜的人承擔。


    “江望山是個很好的人,也許本來會是個好父親,隻是遇到了錯的人。”


    葉初晴沒勸的太多:“當然,這是你個人的私事,一切都由你自己選擇,不過不論你怎麽選,我都會站你這邊。”


    方青澤點頭,笑了笑:“先吃飯吧。”


    他對江氏的財富沒有興趣,繼不繼承都無所謂,至於江望山等以後再說吧。


    吃飽後,方青澤便悠閑地躺在半掛車上曬太陽,一旁的青年坐姿僵硬,顯得非常緊張。


    這位是機甲駕駛員,被方青澤“揪”出來進行友好的交流,熱情地問了些問題。


    比如:家住哪兒呀、父母身體怎樣呀、子女幾歲呀、在哪裏上學、上幾年級呀.....


    絕對不是想開人家戶。


    見他老實了不少,方青澤便閉上眼睛:“沒你事了,〔煉獄之都〕有我你就放心莽吧。”


    青年如領大赦,聽他會保護自己,心裏更是感激,一溜煙鑽迴了車廂裏。


    ......


    天色漸晚,方青澤即將迎來進入隊伍的第一個夜晚,營地內的光線昏暗了很多。


    大學生群體那邊燃起了篝火堆,幾十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在準備篝火晚會。


    “又開始聯誼動員了。”


    那青年又出來了,他意識到“司流”不是恐怖分子,還算溫和,便放鬆了很多,連機甲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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