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如電流一般,葉初晴此時又是喝醉的狀態,喉中不可遏製發出一聲嚶嚀。


    聲音嬌軟嫵媚,讓方青澤唿吸一滯,他今天晚上也喝了很多酒,一點都不比葉初晴少。


    但酒精並沒有讓他有一絲醉意,反而是葉初晴發出的聲音,讓他一時間有些燥熱難耐,心跳加速。


    有些東西,似乎要比酒精更加醉人。


    方青澤抬頭看了一眼始作俑者。


    葉初晴臉上的紅暈更甚,像一顆紅蘋果,她微微偏著頭,柳眉微蹙,一隻手背抵在紅唇上,胸脯隨著唿吸而起伏。


    方青澤輕咳一聲,他不愧是有大毅力者,很快就調整好心態,把葉初晴兩隻腳的襪子都脫掉。


    白襪在她的腳上套了一天,脫下來時還是很鬆軟,也沒有汗液的結塊和反光。


    方青澤把襪子放在沙發邊上,沙發另一邊的小六像是見到了新玩具,撇下方青澤拿給它玩的龍蝦頭,靠近襪子輕輕嗅了一下。


    方青澤見狀,一把將它推開:“去去去,玩你的蝦頭,別給人家襪子咬爛了。”


    小六很皮,家裏有貓抓板,它不去用,就喜歡抓咬方青澤的襪子,方青澤有很多襪子都是被它咬爛的。


    方青澤視線放到葉初晴的腳上,她的腳精致小巧,纖細修長,腳趾瑩白如玉,握在手中,細膩且柔軟。


    足弓上有幾條淡淡的青筋,腳趾甲似乎經常修剪,也沒有塗指甲油,散發著淡粉色的肉色光澤。


    她的腳稱得上是一雙‘玉足’,讓有輕微潔癖的方青澤覺得,幫她洗腳也不是不能接受。


    聽說漂亮女生的腳是很臭的,越漂亮越臭,但方青澤沒有聞到任何味道,沒有傳說中的酸臭味。


    當然也不可能說葉初晴的腳是香的,方青澤覺得這種話真的是太變態了,至少,他是沒聞到香味。


    可能是方青澤隻碰過葉初晴和米花的腳,見識太少;


    又或者說,網上說臭的,也是一種另類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葉初晴放下了抵在紅唇上的手,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著握住她雙足的方青澤。


    超凡者的代謝很快,葉初晴此時已經恢複了些許神智,她輕輕動了動雙足,腳趾開合,似乎在做著無意義的掙紮。


    方青澤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心中暗暗想著:奇怪,難道我真是足控?


    他偏過頭深唿吸,遏製下內心中把玩一番的想法。


    方青澤把兩隻‘玉足’放進盆中,沾了水的肌膚,手感更加絲滑細膩。


    從腳踝到腳背,從腳底到每一根腳趾和趾縫,方青澤沒有放過任何一寸肌膚,清洗的很仔細。


    幾分鍾後,他坐在茶幾上,把肩上的毛巾鋪在膝蓋上方,把葉初晴兩隻濕漉漉的‘玉足’擱在上麵,用毛巾包裹住吸收掉大部分水分。


    擦幹淨後,方青澤抬頭對上葉初晴無神的雙眼:“洗漱完畢,該去睡覺了吧?”


    葉初晴迷迷糊糊點了點頭,然後身子一歪,徑直倒在沙發上。


    方青澤:?


    “我是讓你迴自己房間睡,不是在我這啊喂。”


    葉初晴抱住一個抱枕,扭了扭身子:“不想動,我就在這睡嘛。”


    “沙發怎麽睡啊?”方青澤看著滿客廳的狼藉,有些無奈,“真不迴去?”


    葉初晴把臉悶進抱枕裏:“不要~”


    好吧……


    方青澤彎下腰再次公主抱把她抱起。


    葉初晴身體懸空,還以為方青澤要把她強行帶迴自己房間,她頓時整個人就不開心了。


    她奮力地扭動身體,不斷抗拒:“我不要迴去,你放開我,我要和我的沙發在一起~”


    方青澤隻覺得,過年的豬都沒現在的葉初晴難按,他用了十成的力氣才控製住她。


    他看著這個孩子氣十足的少女,語氣很無奈:“不帶你迴去,客廳還要打掃,我是想帶你去我的臥室睡,好嗎?”


    葉初晴聞言,才停下扭動的身體,兩隻腳也不再撲騰。


    方青澤避過滿地的紙屑,把葉初晴抱進臥室,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把空調調到一個合適的溫度,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方青澤手腕被一隻素手拉住,他歎息一聲:“你又怎麽了,我的大小姐?”


    葉初晴的半張臉縮在被窩下,露出光潔的額頭,兩隻大眼睛盯著方青澤,閃閃發亮:“你能給我唱安眠曲,或者講一個睡前故事嗎?”


    方青澤直接被氣笑了:“你當你是米花,是小孩子嗎?睡覺還要聽歌,聽睡前故事的?”


    他看著緊緊抓住他右手的葉初晴,一時間想到了小時候的米花。


    米花因為哮喘,為了保障空氣清新,她沒有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睡在大房間裏,而是從小就一個人睡。


    每天晚上,她都拉著方青澤的手,要他唱歌或者講睡前故事,就像現在的葉初晴一樣。


    方青澤最終還是坐在了床邊,他把葉初晴額頭上頭發捋到一邊:“你要聽歌還是聽故事?”


    “聽歌~我不要聽太幼稚的。”


    還有要求了你?


    方青澤無語的看著牆角,他想了想,眼睛一亮:“我給你唱這個,保證不幼稚!”


    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低沉有序的聲音響起:


    “毫無意外的旅程,得到一些不勞而獲的夢,看似幸運啊,


    毫無意外的旅程,平淡如水的愛情,看似安穩啊,


    毫無意外的旅程,得到一些可以任性的機會,看似自由啊,


    ……”


    “喂!”葉初晴皺眉,她用力捏了捏方青澤的手,打斷他的歌聲,“誰教你的啊,睡前聽這麽喪的歌?”


    方青澤聳肩,“是你說不要幼稚的,這歌多成熟啊,而且後麵也挺燃的。”


    《美好的事可不可以發生在我身上》,出自樂隊“康士坦的變化球”,前期挺喪的,但後麵挺燃,兩種極端情感湊到同一首歌裏。


    方青澤從小就很喜歡這首歌,因為這首歌的節奏前抑後揚,很像他以前渴望的未來,不會和小時候一樣無趣陰鬱,而是一路高歌,昂揚前行。


    “你還是講故事吧。”葉初晴估計讓他換歌也會是一些同類型的。


    “講故事啊,”對方青澤來說,這個倒是不難。


    米花很難哄,記性也好,一個故事聽了三四遍就膩了,那幾年裏,方青澤經常就要去搜尋新的睡前故事,他想了想,“嗯……你聽過《小馬過河》嗎?”


    葉初晴搖頭表示沒有,她側過身體麵向方青澤。


    她的鼻子在被窩裏,唿吸間全都是方青澤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讓她身心放鬆,這是坐在小電驢後麵完全不能比擬的。


    方青澤隔著被子輕輕拍她的肩膀,聲音很輕也很緩:


    “在小河邊有一座小房子,裏麵住著一隻母馬,和一隻小馬,


    有一天,小馬想過河,但是它不敢,於是它就跑去問牛,牛說:水很淺,不要怕,可以過,


    但小馬還是不敢,它又跑去問小鬆鼠,小鬆鼠說……”


    方青澤的話戛然而止,因為身邊的女孩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唿吸聲。


    方青澤張了張嘴,好吧,還得是小馬過河,連米花都沒能聽完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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