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追問道:“那雪衣呢!你們可查探出雪衣的消息?”


    若容迴道:“聖後無需擔憂,慕容大小姐平安無事。慕容大小姐被賊匪掠走,很快被天奚門門眾解救出來,毫發無損。”


    溫迎將視線再次投向趴臥在床榻上,臉色灰敗的上官冽身上。


    溫迎歎息道:“你們可知雪衣在哪?你們主子如此情況,再耽誤下去,怕是性命不保。”


    奕影道:“屬下知道慕容小姐在何處。”


    溫迎說道:“你既知道,還不快去請來。”


    奕影應道:“是,聖後。屬下這就去。”


    奕影將慕容雪衣接來山莊。


    劫後餘生的溫迎慕容雪衣二人,相擁而泣,異口同聲說道:


    “雪衣好在你沒事,不然我如何跟慕容家主交待!”


    “溫迎你沒事就好,不然我怎麽同君上及哥哥交待啊!”


    奕影急得不行,出聲說道:“還請慕容小姐看一下聖上。聖上背脊上挨了雙斧,失血過多如今已是昏迷不醒。外加背脊上的傷口無醫者敢為其縫合。怕是再耽擱下去,聖上會有性命之憂。”


    慕容雪衣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溫迎。


    溫迎點了下頭,“麻煩雪衣就給他看看吧。”


    慕容雪衣走上前,起開覆蓋在上官冽背脊傷處上,早已被血浸紅的布塊,展露出上官冽的傷口。


    隻見上官冽背脊上的兩處傷口,皮肉向外翻卷著,傷口極深。


    慕容雪衣一臉驚色,指著上官冽的傷處,“這是誰下了如此狠手,這傷處都深見白骨。”


    溫迎凝望上官冽背脊上兩處猙獰的傷痕,確實可以依稀見到皮肉中的白骨,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兩斧若是砍在自己的背脊上,怕是此時她早已入了地府。


    上官冽適時出現,死死護住自己救下自己,還毅然決然將自己推離危險之地。上官冽這一係列的舉動,在溫迎心中激起了小小漣漪。


    “快拿烈酒來!要快!”慕容雪衣對溫迎說道:“溫迎,幫我打下手。”


    慕容雪衣的聲音將溫迎的心神喚了迴來,溫迎連忙上前幫著慕容雪衣打起了下手。


    慕容雪衣幫忙將上官冽傷處縫合上,開了藥方,奕影買迴藥熬煮好了,眾人協力將湯藥給上官冽灌了進去。


    慕容雪衣囑咐道:“聖上這麽大的傷口,必然會發起高熱。一天十二個時辰,聖上身邊不可斷人。發高熱可多多喂些溫水給聖上喝。”


    奕影若容若凡應了個,“是。”


    慕容雪衣隨著溫迎出了房間,“如今天奚門算是徹底與那方勢力翻了臉,現在揚市中最為混亂,你我不可再迴揚市。”


    溫迎輕嗯一聲,“嗯,那你我都先在上官冽這兒避一避。總歸雪衣你還要為上官冽看診醫傷。”


    慕容雪衣聽出溫迎語氣中的情緒,打趣地說道:“這是怎麽了?你不是最恨上官冽,如何今日願意暫留在有上官冽的山莊中。”


    溫迎歎道:“剛剛看到他背脊的兩處傷口,可謂是觸目驚心。如若沒有他替我擋下那兩斧,此時怕是我早已去了閻王殿見閻王了。”


    慕容雪衣感歎道:“是啊,不顧自己安危為其他人擋刀擋劍,怕是對著一般人是做不出來。必是對他而言,比之自己性命還貴重的人。”


    上官冽休養了一個來月,傷口才慢慢開始愈合。這一個月中,溫迎未親去探望過上官冽,隻每日裏問問慕容雪衣上官冽他的近況。


    溫迎不來,上官冽如何想見溫迎,也不會去喚溫迎,隻怕會惹了溫迎不悅。


    直到有一日,溫迎邁步進到了上官冽房間,不知為何奕影若容他們未在其身邊伺候。


    坐在床榻上的上官冽,伸手去夠床榻邊春凳上放置的茶水,這一夠不要緊牽扯到了背脊上的傷口,疼得上官冽是齜牙咧嘴冷汗淋漓。


    溫迎出聲走上前來,“得了,你坐著吧。我倒給你。真瞧不上你這模樣!”


    上官冽看著溫迎,心中高興高高揚起了嘴角,“迎迎你來了。真好!”


    溫迎倒了盞茶遞給上官冽,“今日可疼得好些了?”


    上官冽笑著迴答道:“好多了,不牽扯到傷口就不會感到疼了。謝謝迎迎如此關心我!”


    溫迎冷哼一聲,“上官冽我依舊恨你怨你,如今來看你並非就是原諒你了。如若一個陌生人救助於我,我也會給予相應的關心。希望你明白。”


    上官冽點頭應道:“是,迎迎我明白。我也知過往我對迎迎做得實屬過份,這一生等不來迎迎的原諒也不要緊,我隻一個想法,那就是默默守護在迎迎身旁。”


    溫迎冷言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上官冽應和道:“迎迎說什麽都對!隻迎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如何做迎迎才不會再生我的氣,願意試著原諒我?”


    溫迎反問,“你是真想知道?”


    上官冽道:“那是自然,迎迎就告訴我吧!”


    溫迎神色凝重,“上官冽你這次適時出現,又為了擋下了能要人性命的雙斧,要說我一點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在我心中對你的怨你的恨,從未斷過。原你對我做出的種種既狠戾又帶有羞辱意味,每每迴想我都恨不得你早些死。”


    “在我心中,最最過不去的隻兩項。一來,我生來本高貴你卻在我耳後刺上了奴印,想讓我生生世世皆為你上官冽的奴婢。二來,你曾經為了羞辱我,生生讓我睡了兩三日的鐵籠。上官冽,你如若想讓我出氣給一個原諒你的機會。你便也要刺上奴印,再去睡一睡鐵籠,如何?”


    上官冽像是生怕溫迎反悔,連忙答應了下來,“隻要迎迎肯給我一個機會,迎迎要對我做什麽,我皆願意。”


    溫迎冷冷地說道:“你別急著答應。你還是要想想清楚,這奴印一但刺上,你要如何在奕影他們麵前保住顏麵,再有我是肯定要帶上刺有奴印的你出去的。外麵的人定會議論你,羞辱你。這樣你也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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