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不是在拍電視劇,這花瓶很明顯也隻是個裝飾品。


    鍾年這一下就傻眼了,難不成挨個牆塊按啊?


    誒……倒也不是不行!


    說幹就幹,鍾年右手五指虛握,一團淡金色的內力出現在其掌中,旋即一圈淡金色的光暈緩緩自其手心呈立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擴散出去。


    眼見內力不斷地轟擊著牆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鍾年微微加大了力度,然而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鍾年摸了摸下巴,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又將目光放在了那張桌子上。


    這才發現,那張桌子已經被他的內力給推動到牆上了,也沒有反應。


    鍾年拉開桌子,又在桌子後麵的牆壁上推了推,依舊沒有反應。


    “誒……等會……”


    鍾年的手在牆上左右滑動了一下,然後……


    “艸!直接推開就行啊?這麽抽象?這不科學啊……哎不對,這好像又……很科學?”


    鍾年頓時感覺自己像個小醜一樣,又是轉花瓶又是找暗格的,甚至連桌子有可能有問題都想到了,他就是想不到這麵牆是可以直接推的……


    但是話說迴來,這樣才符合常識嘛,這不就是個拉門嘛!,鍾年隨後在一旁的半麵牆壁敲了敲,空心的。


    他有時候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這麽大個縫看不到啊?


    鍾年還真就抽了自己一巴掌,這是他的習慣,每次馬虎就抽自己一巴掌,給自己長長記性。


    將半麵牆壁拉開後,裏麵是一個隔間,寬約一米左右。


    但是鍾年進去的時候踩了個空,趔趄了一下,這才發現裏麵是一段深不見底的台階。


    鍾年心下了然,將牆壁複原後,屏息斂聲,用內力包裹住鞋底,緩緩向下走去。


    鍾年沒有點火,以他的視力,隻要不是絕對的黑暗,他都是能看得到的,隻要有一點光亮即可,眼下從外麵書房裏麵遍布的油燈上傳來的光亮已是夠用。


    台階很長,鍾年默數之下足足三十餘級,差不多也就是底下三層樓這個樣子。


    鍾年有些費解,但也沒有多想,隻是在接近台階底部時,將整個身體趴在牆壁上,仔細地探查了一下前方,確認沒有人之後才下了最後一階台階。


    前方似乎是一塊比較大的空地,上麵的燭光本就微弱,在階梯上還好,到了這裏就有些慘淡了,鍾年現在也隻能隱隱判斷出四周牆壁在哪裏,伸手也隻能看見指甲蓋了。


    鍾年不敢托大,先用內力在地麵平鋪一層,確認方圓數十米之內沒有人之後,這才祭出火焰刀,控製在一尺大小,將周遭照亮。


    待到適應之後,鍾年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所處的地方的確是一片空地,但是周遭足足有六條一眼望不到頭的通道。


    鍾年頓時就傻眼了,這他娘的得找到什麽時候去?


    雖然他可以用內力探到哪裏有人,但是他不知道是誰啊!等他挨個探完,估計陳瑛那邊也完事了。但是為今之計,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鍾年也顧不上隱蔽了,馬力全開朝著第一條通道躥了過去。


    帶起的風在通道中唿嘯而過,鍾年毫不懷疑如果前麵有人,就算他不露麵,也該聽到了。


    但是沒得辦法,現在隻能趁著他們來不及互通消息,一次性出手製服了。


    然而……


    等到鍾年來到下一個空間,他才想起來,這玩意……人好像是在地上的哈?


    因為他又看到了一大段台階。


    鍾年再次屏息斂聲,快步向上走去。


    和陳府那地道不同的是,此處的台階上方並不是一個隔間,而是一個地窖,而且入口很小。


    鍾年進入到地窖中,打量了一番過後,發現這就是個普通的屯菜屯酒用的地窖,比張通那兒的還要小上不少。


    這個時期的地窖基本都大同小異,也就規模有區別,鍾年很容易就找到了出口。


    鍾年不敢托大,又仔細地探查了一遍地窖周圍,確認沒人之後才鑽了出來。


    唿吸了一大口新鮮的空氣之後,鍾年開始打量起四周。


    他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院,和他的縣衙後院類似,不過要更大一些,四周寂靜無聲,隻有一間屋內還亮著燈,隱隱能看到兩個人影。


    鍾年心頭一動,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


    聽了一會之後,鍾年發現這隻是這家父子倆的交談,並沒有什麽太有用的信息,不過倒是讓鍾年對這家主人的身份有了一個猜測。


    額,也不是猜測,根據兩人的對話,可以得知那父子倆當中的父親應該是朝廷的吏部尚書。


    而當今吏部尚書隻有一人,那就是蹇義,這位曆史上的六朝老臣。


    此時已曆三朝了,也五十多歲了,也算老人了。


    但是也許……曆史並不會按原有的軌跡行進了。


    至少如果讓朱棣知道這條地道的存在,那麽蹇義的官途也就到頭了。


    鍾年又聽了一會,確認沒有什麽重要的信息,就是嘮些家常和吏部衙門的事。


    鍾年再次摸迴到地窖裏,原路返迴到地下空間,這兒有五條通道,鍾年猶豫片刻後,還是迴到了陳府地下空間,然後按順序躥進第二條通道。


    這一次他去的是禮部尚書李誌剛家裏,又一番折騰過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五更末,也就是差不多快要到卯時了。


    鍾年沒有氣餒,徑直迴了江寧,先是去了一趟保仁印刷廠,從肖仁那裏搞了一張京城文武百官的住宅圖,然後拿出神筆,換了個醒目的顏色按照記憶畫出了地道的大致脈絡。


    是夜,鍾年依舊隻身一人潛入了陳府,這一次,陳瑛還在屋內看書,鍾年不敢托大,徑直離開後又來到了蹇義家的地窖,順利進入了地道。


    鍾年依舊是順著陳瑛家地道開始順位探索,先後去到了禮部尚書鄭賜、行部尚書黃福、刑部尚書劉觀等人家中。


    在這當中,鍾年依稀記得,這位鄭尚書,就是永樂六年死的,估計過不了幾個月了也。


    除此之外,其餘五人或多或少都和建文有些關係,有這一出也並不奇怪。


    唯有蹇義被朱棣如此重用,卻還要幹這種事,令鍾年有些費解。


    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因為鍾年已經從第六條通道的出口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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