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往前推進了小半個月,時間已經來到了盛夏,也就是農曆的六月份。


    這一日,正是六月初六,天貺節。


    說起這天貺節,在其他地方可能聽都沒聽過,但是在江蘇,或者說在這個時期的江蘇,還是非常盛行的。


    尤其是蘇中和蘇北地區還有著所謂“六月六曬紅綠”的民諺。


    這還是百事通丁四六教給鍾年的。


    按照丁四六的說法,此處六應念作陸,由此看來,這句民諺倒是蠻押韻的。


    顧名思義,這個節日最大的特點就是一個“曬”字。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約莫是在貞觀時期,唐三藏從天竺取迴真經,過海的時候經書被海浪給打濕,於是就挑了一個好天氣把經書給拿出來晾曬。


    曬經書的那一天恰好是六月初六,於是這一天就變成了一個吉日。


    至於這玩意的可信度嘛……隻能說,唐僧取經從長安出發到天竺再迴來,這一道上就沒有海這一說。


    見仁見智吧。


    最開始的時候,每年六月初六,隻是皇宮內院會把龍袍鳳袍袞冕等拿出來晾曬,圖個好彩頭。


    後來這個習俗逐漸傳入民間,主要是在安徽、江蘇、河南這一塊。


    和平年代,老百姓在這一天也紛紛把箱子裏的衣服拿出來晾曬。


    當然,如果這一天下雨那就另當別論。


    鍾年趕了個巧,這一日恰是萬裏無雲豔陽天。


    不過閑著也是閑著,鍾年打完卡之後就帶著人在院子內擺好了衣架用來晾曬衣物。


    完事之後鍾年坐在一棵樹下悠閑地喝著茶。


    若是如此還則罷了,但是臭不要臉的專門把院門給關的死死的,與此同時,把懷裏的鍾暮瑤也給摟的死死的。


    鍾暮瑤嚐試性地捶了幾下,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又過了許久,鍾暮瑤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羞紅著臉道:“夫君~,奴家有點熱,你放奴家下來吧。”


    鍾年頓時來了精神,“喲,誰教給你這麽說話的?”


    鍾暮瑤又掙紮了一下,可是身後的大手卻是始終一動不動。


    鍾暮瑤的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鍾年撫了撫她的發絲,柔聲道:“別裝啦,周圍的溫度我一直在控製著,絕對不可能熱的!”


    是的,如果隻是周身一尺之內的話,用溫度掌控降個兩度左右並不會有太大的消耗。


    所以盡管兩人緊貼在一起,但是到現在也沒有誰出汗。


    其實,鍾年哪裏不知道鍾暮瑤想說什麽?


    誒,可他就是裝作不知道,說完這句話後就又閉上了眼,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當然,這不太貼切,這幾天他一直沒啥事幹,天天除了練功和去烏衣巷轉轉之外,就是調戲調戲鍾暮瑤和丫丫。


    鍾暮瑤盯著那張帥氣又欠揍的臉看了許久,似乎是想要看明白為什麽一個這麽帥的人還能這麽不要臉。


    結果她當然是失敗了,有些沮喪地道:“夫君,你……你硌到奴家了……”


    鍾年眨了眨眼,“你說啥?”


    說罷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把整張臉湊到鍾暮瑤的臉頰上,緊緊地貼著。


    鍾暮瑤大羞之下將腦袋埋在鍾年的胸前,聲若蚊蠅地道:“你……那個……”


    鍾年依舊裝傻充愣,“你說什麽?哪個?”


    “公子,我迴來了!”


    鍾年被嚇了一跳,直接從藤椅上蹦了起來,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用內力包住了鍾暮瑤,並將她緩緩放下。


    因為他聽出了這道聲音的來源——張中那個混蛋!


    但是鍾年這陣倒也沒心思怪罪張中,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幾乎是在鍾年落地的同一時間,張中也從空中緩緩飄落。


    鍾年咦了一聲,“你這輕功倒是又精進了幾分!快說!你這老小子又撞上什麽奇遇了?”


    張中微微張了張嘴,似是有些吃驚。


    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公子,這事說來話長,我能先喝口茶不?”


    鍾年隨手抄起一旁的茶壺遞了過去。


    張中倒也不講究,抄起茶壺就對著嘴灌。


    鍾年這次倒是沒有不當人,而是等他喝完之後才道:“等會走的時候你把這茶壺帶著,我不要了。”


    張中撇了撇嘴,小聲道:“你要是早點說指不定我已經嗆死了。”


    鍾年聳了聳肩,“那不成,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張中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嚴肅,微微側頭看了看鍾暮瑤,沒有說話。


    鍾年擺了擺手,“無妨,你隻管說便是。”


    張中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道:“我找到他了。”


    鍾年理所當然地道:“我的意思是,那件事你也隻管說便是。”


    張中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可置信的將視線在鍾年和鍾暮瑤身上來迴掃視。


    鍾暮瑤衝著鍾年點了點頭道:“公子,我還要去準備午飯呢,你們先聊。”


    鍾年蹙了蹙眉,沉吟片刻後道:“不急著這一會,你先坐這。”


    說罷鍾年拉著鍾暮瑤的手,讓她在藤椅上躺下來。


    做這一切的時候,鍾年的眼神始終堅定地看著鍾暮瑤。


    隨後鍾年麵對張中,語氣平淡地道:“說吧,先說什麽都可以,慢點,不著急。”


    張中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低頭理了下思緒後,又端起茶壺灌了一口,這才道:“那人不在杭州,也不在寧德,而是在雲南,不過倒不是出家為僧,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住在……”


    話說到這,張中下意識地又看了鍾暮瑤一眼,但是這一次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接著道:“就住在黔寧王府內!”


    鍾年心下了然,微微頷首,示意張中繼續說。


    張中繼續道:“至於是否是他幹的這事,還很難說,我看不出他的虛實,就當我想將他拐走的時候,碰上了張真人……”


    鍾年瞳孔微微一縮,失聲道:“你說什麽?”


    張中神色複雜地道:“張真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鍾年死死地盯著張中,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


    張中自顧自道:“他說,這事和建文沒關係,另外,有些事情你知道得太多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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