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緩緩睜開雙眼,茫然的眨了眨眼,似乎沒有聽清鍾年的話。


    鍾年快速地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又囑咐道:“走遠一點,一百步之內不要有人,另外囑咐周圍的鄰居也都走遠一點。”


    朱瞻基這才站起身來,快速地朝外麵走去。


    鍾年猙獰的表情使他不敢多問一個為什麽。


    鍾年不敢耽擱,此時他丹田剛剛倒出空來,如同海納百川一般吸納著周遭的太玄經內力。


    鍾年急忙開始運行腦海當中的神照功功法。


    與此同時,雙手朝著地麵不斷地釋放內力。


    僅僅幾個唿吸的時間,房間內塵土飛揚,地麵出現了兩個西瓜大小的泥坑,並且這兩個坑還在不斷地擴大。


    鍾年沒有辦法遏製內力進入丹田,那就隻能釋放出去了。


    與此同時,鍾年開啟溫度掌控,範圍開到最大,溫度降到最低,全身內力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外泄。


    這一下,丹田吸運內力的速率大大降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絲絲神照經內力出現在鍾年體內。


    係統給的功法就是這麽變態,隻要正常運轉即可修煉,沒有那麽多嚴苛的前置條件。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縷內息成功運行一周天,鍾年才緩緩睜開雙眼。


    盡管神照功內力尚且隻同那炊煙般輕飄飄地在他體內緩慢運行,但至少是穩定下來了,不需要擔心兩種內力爭奪的情況出現。


    這是因為,鍾年的丹田此時正有兩個旋渦不斷運轉。


    大一點的是太玄經,小一些的則是神照功。


    兩個旋渦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個在左上,一個在右下,互不影響。


    時有交互,一縷縷神照功內力被通化為太玄經內力。


    但是在鍾年的刻意引導下,時而有一絲太玄經內力被引到神照功內力旋渦處,被旋轉同化為神照功內力。


    而神照功內力每運行一周,鍾年的勁力便增加一分,但是這個過程極其的緩慢,運行一周的時間幾乎是太玄經內力運行一周所耗時間的十倍。


    但是這樣也夠了。


    稍加練習便可以運用了,雖然暫時還不能起死迴生,但是最難得一步都邁過去了,後麵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唿……”


    鍾年緩緩地吐出一口內力,與此同時,雙手不斷收力,緩緩聚到身前丹田之上,輕輕地沉了下去。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鍾年緩緩活動了一下麻痹的肌肉,直接朝著身後倒去。


    這是鍾年有意為之的。


    躺在地上之後,鍾年才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肌肉因長時間擠壓導致麻痹的時候,隻要四仰八叉地朝天一躺,用不了多久慢慢就會恢複了。


    前提是身上的衣物不能太緊。


    鍾年的視線當中是一片漆黑和數道塵雲。


    “擦,這都已經晚上了?”


    這句話一出,鍾年突然感覺小腹處縮了縮,嚇得他渾身一緊,小心翼翼地用一縷內力彈了過去。


    經過一番體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查探,鍾年得出的結論是:他餓了。


    也是,也應該餓了,大早上的起來傳功,然後又超負荷地釋放內力,然後又修煉新的一門功法,一直到黑夜降臨,這要是不餓才是怪事。


    他隻是修武,不是修仙,不可能都不需要食物補給的。


    又躺了約莫有一刻鍾的時間,鍾年緩緩運氣從地上爬起來,並且同時開啟夜視術。


    待到看清周圍“景象”之後,鍾年摸了摸鼻子。


    “石頭的不結實,不怪我嗷!”


    隻見鍾年原本所處的房間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以鍾年為圓心的一個圓周圍的一地木板與石板。


    床榻和屋頂混插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除此之外,相鄰的一間角房和一間臥室還有正屋的一半也盡數坍塌。


    不僅如此,鄰居家的一麵土牆也變成了漫天的灰塵。


    他所處的地方更是成為了一個大坑,直徑可達十米以上。


    深度足足一米有餘,塵土飛濺,沙石飛揚,鍾年站在坑底,塵霧四起,除去頭頂的黑夜以外,再看不到任何人或者物。


    有些淩亂的鍾年緩緩伸出了雙手……撓了撓頭皮,隨後一步踏出,身形已出現在百步之外的一處房頂。


    站在這裏,鍾年能很清楚地看到整個“事發現場”。


    在大坑不遠處站著鍾年的父母姊妹以及丫丫等人還有一眾鄰居。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瑟瑟發抖,隻有朱瞻基和個沒事人一樣,盤坐在地上,不斷地吸收著從塵雲中飄出的絲絲真氣。


    鍾年再次足尖一點,這一次,落在了眾人眼前。


    “爹,娘,孩兒不孝,練功時不慎將房屋毀壞,不過還請爹娘放心,孩兒定當竭力修繕。


    諸位叔伯嬸娘不必擔憂,毀壞的房屋年自當竭力修補,並且賠償給諸位一筆錢財,還望諸位莫要見怪。”


    話畢,鍾年緩緩收迴雙手,靜靜地看著眾人。


    鍾年的母親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把撲上去保住了鍾年,聲嘶力竭地喊道:


    “兒啊,我的年兒啊,你沒事吧?傷沒傷著哪啊?你可把娘嚇壞了,你說你好好一個讀書人天天琢磨什麽練功啊,又不用你上戰場!萬一你有個


    三長兩短,你……你讓,你讓娘怎麽活啊……啊……”


    鍾年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用力眨了眨眼,輕輕地抱住母親,柔聲安慰道:


    “放心吧娘,孩兒無事,這世上早已無人能傷了孩兒,孩兒今日也是為了給瞻基傳功才會這樣,不打緊的。”


    鍾年眸光閃動,兩滴淚水自眼角滑落,但是很快就被他不露痕跡地抹去了,隻有鍾母感受到了,抬頭看了兒子一眼。


    她的眼眶早已布滿了淚水。


    要知道,自家的房子被毀去大半,修複無望;自己的兒子毫發無損,紅光滿麵。


    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可是她依舊沒有過問一句有關房子的事。


    這個,就叫做母親。


    鍾年隻覺得心髒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


    但是,好在一切都是有驚無險,沒有任何人受到一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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