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最大的區別就是,奴隸放良必須要原主人是願意的,不然別人怎麽弄都是白搭。


    但是青樓那邊,賣身契是可以偷的啊!


    鍾年就是這麽幹的,他金鳳樓不是收了錢不給賣身契嘛?


    那沒關係,我直接飛進去把秦蓮的賣身契偷出來,然後我又是縣令,我做主讓她從良了有何不可?


    那你青樓來要人沒關係,人家趙公子給人家秦蓮贖身了的,你說我沒證據?


    別搞笑了,那你說我偷盜就有證據嗎?


    反正我就一口咬死是趙公子和你們一手交錢一手交契,除非你把趙修然找來當麵對質,讓他親口承認他沒交這個錢,不然你就是拿我沒辦法,玩賴得?抱歉,我鍾年還真的沒怕過誰!


    當然了,如果趙修然真的那麽幹了,鍾年敢保證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還是個男人麽?


    至於金鳳樓敢私下裏去找秦蓮?別逗了!現在鍾年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對那些青樓動手呢,誰讓人家是合法的呢。


    但是你要是敢逼良為娼,那天王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別問誰給鍾年的底氣,問就是後院正在學數學的那個“小學生”。


    開玩笑!太孫在手,我怕你什麽牛鬼蛇神啊?


    應該說,在知情人眼裏,鍾年玩的這就是陽謀,但要說赤裸裸的話,還差一點,因為江寧縣城遍布冒充成商人的錦衣衛,各大家族的探子進不來,所以沒人知道朱瞻基在這。


    當然,真要說起來,金鳳樓那邊能不能發現是鍾年偷的東西還很難說,大概率他們會以為是秦蓮自己偷的。


    但是無論如何,鍾年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金鳳樓那邊選擇不了了之,鍾年的計劃要耽擱上一段時間。


    來到大堂,範文宇剛審完一個案子,見到鍾年出來,急忙起身讓出位置來。


    鍾年大馬金刀的坐下之後,秦蓮很配合的跪到堂下去,鍾年咳嗽了兩聲後道,“堂下所跪何人呐?辦理何……額來衙門作甚呀?”


    秦蓮鼓起勇氣說道,“奴家秦蓮,請大人允許奴家從良!”


    此話一出,吃瓜群眾們瞬間都不淡定了。


    不是,這都哪跟哪啊?剛才還哭得和個淚人似的,現在就要從良了?


    這是大部分現場觀眾的第一反應。


    因為之前黃承安講述秦蓮的過去的時候,隻是說可能是鍾年想要保護秦蓮,所以關上了門,但是他並不知道贖身的事。


    所以在觀眾的眼裏,就是秦蓮在裏頭哭,然後鍾年出去了一趟,秦蓮被領到後院去了,然後鍾年迴來之後,秦蓮從後院出來,這就要從良了。


    哦對,她手裏頭還多了一張紙,大概就這樣。


    別說他們了,就連範文宇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聽得鍾年繼續說道,“從良?那你可有攜帶賣身契啊?”


    秦蓮急忙起身將手中攥著的賣身契遞到鍾年麵前。


    鍾年隨便掃了一眼,便對著範文宇道,“老範,去庫房取一塊牙牌來。”


    “是,大人。”


    明朝的身份證叫做牙牌,由象牙、獸骨、木材、金屬等製成,身份越高貴的人,製作牙牌的材料便越高級。


    比如說普通百姓就用木材,官員則用獸骨,王公貴族便用象牙或者鐵、銅一類的金屬,至於皇帝……人家不用那玩意。


    這牙牌有點像大號名片,上麵標注了持有人的姓名、職務、履曆以及所屬的衙門等多樣信息,其中,履曆就包括科舉考試的成績,每一次考完了都會加上去。


    除了這一項以外,其他的東西都是由衙門辦理的,每個孩子從出生就要到衙門辦理牙牌,當官之後就要去新衙門重新辦理,然後去原衙門修改檔案。


    當然了,對於役籍和鄉貫,是不變的。


    就比如鍾年,吏部的委任通知下來以後,他就是將所屬衙門從東陽縣改成了江寧縣。


    而奴隸是沒有牙牌的,因為他們是沒有身份的。


    而妓女也差不多,被賣到青樓裏麵之後,牙牌作廢,由官府“注冊”賣身契,剝奪自由人身份。


    從良也很簡單,就是拿一塊新的牙牌,重新“注冊”就可以了。


    當然了,這都是鍾年的理解,具體裏麵還有很多彎彎繞,他也懶得去研究。


    秦蓮隻是最普通的百姓,所以用的牙牌自然是木製的。


    牙牌呈圓角矩形,下麵刻寫身份信息,上麵是特殊雕刻的花紋,在花紋中間有一個圓孔,是用來串繩子的。


    正麵是基礎身份信息,背麵是所屬衙門,全都用刀刻好之後,鍾年將牙牌遞給秦蓮,並笑著說道,“恭喜你,秦蓮,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江寧縣的合法公民了。”


    當然了,這詞還是鍾年“自創”的,但是也很好理解,百姓們雖然不知道為啥就發展到這一步了,但是也都跟著笑,由衷地為秦蓮感到高興。


    “謝謝大老爺,謝謝大老爺……”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驚喜了,秦蓮竟然再一次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給鍾年磕頭,嘴裏不住地說著感謝的話。


    鍾年又問道,“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呢?”


    秦蓮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張,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顯然是有些迷茫。


    是啊,她已經沒有家了……


    鍾年撓了撓腦袋,道,“那什麽,我家還缺一個廚娘,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便在我這先住下吧,我每個月付你一貫工錢。”


    秦蓮張大了嘴巴,顫聲道,“大老爺,您……您說的是真的嘛?”


    “那當然,看見我後麵這四個字沒有?”


    鍾年轉身指了指後麵椅子上麵的匾額。


    “明鏡高懸,本官要是騙你,又怎麽對得起這四個字呢?”


    其實人家明鏡高懸根本不是這意思,鍾年又在欺負人家小姑娘沒文化了。


    但是秦蓮卻信以為真。


    “多謝大老爺……”


    “好了好了,你也別叫我大老爺了,就和我家丫丫一樣,喊我一聲公子吧!”


    怕秦蓮不敢,鍾年又補充了一句,“總喊我大老爺,都給我喊老了,本官才二十歲啊!”


    這話一出,不光是秦蓮捂著小嘴偷笑,圍觀群眾也哈哈大笑起來。


    “你看看你,人家大老爺二十歲就是大老爺了,你都三十好幾了,還在啃泥塊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咦~就你有出息,你二十歲當小二,都快四十了還當小二!”


    ……


    一番玩笑打趣過後,鍾年幫著範文宇將其餘的三個案子蓋棺定論,錢四喜那個案子則是象征性地打了張彬二十大棍,而且打的都是落地棍。


    畢竟這玩意人家原告都選擇原諒了,“法院”又能說啥呢。


    酉時一到,打卡下班,放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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