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日子啊,張旭感覺自個兒像一腳邁進了另一個奇妙天地,心裏頭總琢磨著,莫不是真朝著愛情那方向去了?以往心心念念、咋都甩不掉的思雨,如今像是被一層薄紗輕輕蓋住,不再整日在腦海裏橫衝直撞了。


    每次和李曉傑見完麵,那些相處的場景,就像放電影似的,在他腦袋裏來迴倒騰。不管是兩人麵對麵坐著,慢悠悠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聊家常的時候,還是肩並肩走進音樂廳,靜靜聆聽那悠揚樂章的時刻,又或是他為李曉傑彈鋼琴,指尖在琴鍵上跳躍,目光時不時偷瞄她,看她聽得入神模樣的瞬間,樁樁件件,都像一顆顆甜果子,在他心窩裏擱著,迴味起來,滿是別樣滋味。


    可李曉傑那性子,真叫人捉摸不透。張旭明示暗示,表達心意,她既不紅著臉忸怩拒絕,說“咱倆不合適,別瞎忙活了”,也沒熱熱乎乎應下,來句“行嘞,咱好好處”,就這麽不緊不慢,穩穩當當的。張旭心裏頭跟貓抓似的,七上八下沒個底。但話說迴來,這種淡淡的相處,又莫名透著股子舒坦勁兒,像春日暖陽下吹著的微風,不濃烈,卻愜意。


    兩人時不時約著出去,找家溫馨小館,點幾盤精致菜肴,邊吃邊分享一天見聞。李曉傑講醫院裏的事兒,今兒碰上哪個疑難雜症,費了多大勁兒才治好,或是哪個小患者可愛得緊,逗得人直樂;張旭呢,就嘮嘮公司裏的彎彎繞繞,項目上的難題咋攻克的,合作夥伴的趣事啥的。一頓飯吃完,肚子飽了,心裏也暖烘烘的。


    去聽音樂會的時候,兩人並肩坐在柔軟座椅上,燈光暗下,音樂聲起,或激昂、或婉轉,音符在空氣裏飄悠。張旭會悄悄側頭,瞅李曉傑的側臉,線條柔美,眼睛亮晶晶盯著舞台,沉浸其中,他就想啊,要是以後能常這樣,多好。等音樂會散場,兩人再漫步街頭,聊聊對曲子的感受,觀點碰撞,笑聲灑落一路。


    還有張旭為李曉傑彈鋼琴那迴,在他家那寬敞客廳,李曉傑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張旭雖說平時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可那會兒,手指放上琴鍵,竟緊張得微微顫抖。不過彈著彈著,漸入佳境,一曲終了,李曉傑鼓掌,清脆聲響在屋裏迴蕩,誇他彈得好,那眼神裏的欣賞,讓張旭心裏像灌了蜜,甜滋滋的,覺得兩人距離似乎又拉近幾分。


    張旭父母可惦記著這事兒呢,瞅兒子一天天往外跑,心裏明鏡似的,知道準和那李曉傑有關。一天晚上,張旭剛進家門,換了鞋,還沒來得及坐下喘口氣,父母就圍上來了。


    父親皺著眉,可眼裏透著股子期待,率先開腔:“兒子,你跟李曉傑處得咋樣啦?我和你媽這心呐,天天懸著,就盼著你能有個好消息。”


    母親在旁邊一個勁兒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快給我們講講,別賣關子咯。”


    張旭嘴角上揚,笑盈盈地說:“挺好的呀,我倆經常聊天,分享日常那些瑣碎事兒,還時不時約著去吃飯,找家有情調的西餐廳,點份牛排,開瓶紅酒,邊吃邊嘮,氛圍別提多融洽了。有時候興致來了,再去聽聽音樂會,那高雅藝術熏陶熏陶,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父母一聽,臉上立馬綻出燦爛笑容,像兩朵盛開的大花。母親興奮得直拍手,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哎呀,可算聽到你說這話咯,我倆這心呐,可算能踏實會兒了。你倆這麽處著,感情指定能升溫,可得抓緊呐,爭取早點有個大突破,把這事兒給定下來,也好讓我們早點抱上孫子,享享天倫之樂呀。”


    父親也在一旁敲邊鼓:“就是就是,你瞅瞅你,年紀也不小了,別人像你這歲數,孩子都滿地跑了,你還擱這兒慢悠悠晃悠呢。咱可不能再拖咯,得加把勁兒啊。”


    張旭無奈地撓撓頭,苦笑著說:“爸,媽,感情這事兒急不得,得小火慢燉,慢慢培養。現在這樣相處,彼此了解,不也挺好嘛,要是硬趕著往前衝,萬一適得其反咋辦?”


    母親一聽,不樂意了,眉頭皺成個“川”字,拉著張旭的胳膊,嗔怪道:“還不急呐,你這孩子,咋就不明白我們的心呢?我們眼巴巴盼著,就想看著你成家立業,安穩過日子,你倒好,一點都不著急上火,再拖下去,好姑娘都被別人搶走咯。”


    張旭趕忙安撫母親,拍拍她的手說:“媽,您別操心太多啦,我心裏有數著呢。李曉傑是個好姑娘,我也挺珍惜和她相處的機會,隻是感情得水到渠成嘛,您和爸就放一百個心,耐心等等唄。”


    父親還想說啥,張旭趕緊打個哈哈,借口說:“哎呀,忙一天了,我累得慌,先去洗個澡,休息會兒哈。”說著,就腳底抹油,溜進了浴室。


    浴室裏,熱氣氤氳,張旭站在噴頭下,任由熱水衝刷身子,腦子還在轉悠著和父母的對話,以及和李曉傑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知道父母心急,盼著他早日成家,可感情這事兒,真不是能催出來的。李曉傑的態度雖說讓人心裏沒底,不過這種細水長流的相處,他還挺享受,能在忙碌工作之餘,有個人陪著,分享喜怒哀樂,確實難得。


    洗完澡,張旭躺在床上,本想玩會兒遊戲,放鬆放鬆。可剛打開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拉沒幾下,困意就像潮水般湧上來,眼皮直打架。他索性丟開手機,拉過被子,裹在身上,沒多會兒,就唿唿大睡了。睡夢裏,還時不時閃過李曉傑的笑臉,和那悠揚的音樂會旋律,仿佛預示著這段感情正沿著一條未知卻充滿希望的小路,緩緩向前延伸著。


    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過著,張旭和李曉傑依舊保持著那份淡淡的情誼,見麵、聊天、分享生活。每次約會,張旭都精心準備,想著法兒找新鮮好玩的地兒,或是學幾道新菜,想在李曉傑麵前露一手,可李曉傑呢,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樣,笑著接納一切,卻又不輕易表露心意,這讓張旭既期待又忐忑,卻也更堅定了繼續深入了解她、追求她的決心。


    有一迴,張旭帶著李曉傑去郊外的一個農家樂,想讓她嚐嚐地道農家菜,感受不一樣的煙火氣。一路上,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兩人身上,暖烘烘的。李曉傑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田野風光,眼睛裏滿是新奇,時不時驚歎幾句,張旭在旁邊看著,嘴角不自覺上揚,覺得這樣簡單的快樂,真好。


    到了農家樂,點了一桌子菜,什麽土雞湯,鮮香濃鬱,雞肉燉得爛熟,入口即化;還有自家種的蔬菜,炒得綠油油的,透著清甜。兩人吃得肚子滾圓,還跑去果園摘果子,紅彤彤的蘋果掛滿枝頭,李曉傑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去摘,張旭跟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那一刻,心裏某個角落像是被填滿了,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相處更多美好時光的憧憬。


    可迴到城裏,各自忙工作的時候,李曉傑又像變迴那個神秘莫測的女子,迴消息不緊不慢,約見麵有時還得看排班,張旭心裏又犯起嘀咕,是不是自己太心急,把人家姑娘逼得太緊了?可轉頭一想,她工作本就特殊,救死扶傷,忙點累點正常,又釋然了,繼續懷揣著希望,在這場愛情追逐裏,穩穩前行,等待著或許某一天,李曉傑能敞開心扉,和他攜手奔赴更確定的未來。


    張旭父母那邊呢,雖說著急,可看兒子一天天精氣神兒不錯,和李曉傑相處也算和諧,也就強忍著催婚的衝動,默默在背後支持著,偶爾旁敲側擊問問情況,滿心期待著這段感情能修成正果,張家能迎來新的小家庭,讓平淡日子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幸福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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