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率宮中,太上老君斟酌再三,終於開口:“天後,關於天帝之事,老朽有幾句話想說。”


    柏麟的目光銳利如刀,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信:“老君有何見解?”


    太上老君緩緩說道:“天帝當年對錦覓付出一切,或許並非出於真心,而是被控製了。”


    柏麟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不信:“老君這是為天帝說情?”


    老君搖搖頭,神色平靜:“老朽並無此意,隻是說出自己的看法罷了。”


    柏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那老君不妨細說。”


    老君看了看柏麟,緩緩說道:“當年天帝因為錦覓逃婚,發兵花界,引起大戰。大戰中,雖然最後錦覓以身阻止大戰,但天帝最後還是算計了魔界,以忘川為界阻止魔族入侵,分裂了魔族地盤。此事至今無人注意,但是細想,天帝若是真愛錦覓的話,又怎麽在錦覓身死後如此算計?”


    柏麟半信半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老君的意思是?”


    老君繼續說道:“老朽猜測,或許天帝當年就意識到了自己被控製,但卻無力反抗,所以隻能鋌而走險放任自己,同時又暗中謀劃。”


    柏麟對此迴應道:“老君的猜測未免太過離奇。”


    老君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一切隻是老朽的猜測。天後,有些事情,眼見未必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若想知道真相,還是要問問自己的心。”


    柏麟滿心疑惑,他的內心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太上老君,但同時,對潤玉的怒火確實消了不少。他的內心想著迴去找個機會好好問問潤玉,若是潤玉不說,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最終,柏麟帶著血靈子離開了兜率宮。老君送柏麟離開,他的聲音在柏麟身後響起:“天後,有時候,真相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柏麟沒有迴頭,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兜率宮的門外,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知道,這場關於真相的探索,才剛剛開始。


    璿璣宮中,潤玉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孤獨。他的膝蓋已經麻木,身體因為長時間的跪姿而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但他的意誌堅定,極力保持著清醒,生怕有任何的鬆懈會讓柏麟不悅。他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嘴唇因為長時間的咬合而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


    他咬牙堅持著,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與疼痛作鬥爭,但他沒有放棄,因為他知道,這是柏麟的懲戒,自己既然接受了,那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柏麟迴到璿璣宮,看到潤玉依舊跪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他冷漠地開口:“潤玉,看來你還真的記住了。那既然這樣,早幹嘛去了?”


    潤玉強行打起精神,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堅定:“是我的錯,我記住了。辛苦柏麟你的懲戒。”


    柏麟在潤玉麵前蹲下,用手抬起潤玉的下巴,再次冷漠質問:“還敢遲疑嗎?”


    潤玉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迴應道:“不敢了。”


    柏麟繼續質問:“還敢在我問你時候不迴應嗎?”


    潤玉的聲音更加堅定:“不敢了。”


    柏麟的目光緊緊鎖定潤玉,他確認道:“真的記住了?”


    潤玉點頭,聲音雖然沙啞,但卻異常堅定:“真的記住了。”


    柏麟終於滿意,他警告潤玉:“別忘了你說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你再有任何遲疑的話,你可以試試。”


    潤玉輕聲迴應:“好。”


    柏麟抱起潤玉,把他放在軟榻上。他的動作溫柔而小心,仿佛抱著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嘴裏雖然說著:“潤玉你還真是找打,早這樣不就好了。”但手裏的動作卻時而溫柔時而粗暴,仿佛在懲罰潤玉的同時也在懲罰自己。


    柏麟輕輕地為潤玉上藥,他的手指在潤玉的肌膚上輕輕移動,藥膏逐漸覆蓋了那些紅腫和裂開的地方。他的眉頭微皺,似乎在無聲地表達著他的心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專注和細心,但時而又會因為心中的怒氣而變得粗暴,讓潤玉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潤玉閉上眼睛,感受著柏麟的手指帶來的冰涼和舒緩。盡管他的身體依舊疼痛,但柏麟的觸碰卻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安慰。


    他知道,盡管柏麟表麵上嚴厲,但他的內心深處,依舊有著對自己的關心和保護。這種複雜的情感,隻有他和柏麟能夠理解。潤玉忍耐著柏麟那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舉動,內心的複雜情緒如同潮水般湧動。


    他知道柏麟的每一次觸碰都是對自己忠誠的考驗,也是對自己意誌的磨礪。他默默地承受著,任由柏麟給自己上藥,盡管疼痛讓他的額頭再次布滿冷汗,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緊緊地咬著嘴唇,忍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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