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麽。”
看著麵色嚴肅的楚王，洛傾舞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楚王沒有爭權的心，但也不想看到再死人了，可是奈何老九的做法他就算想救，也是有心無力。
“王爺不妨先迴答我的問題，我再考慮要不要說，說多少。”
見她執意要自己迴答，楚王打開折扇輕輕搖了搖。
“世侄女這話可就見外了，今天才剛剛成為一家人，世侄女難道要如此見外嗎？”
“王爺伯伯說笑了，有些秘密說出來，可是要誅連九族的。”
此話一出，楚王臉色驟變，手中的折扇都掉在了地上。
半晌過後，才木然的彎腰撿起折扇。
“老九要造反。”
既然是株連九族的重罪，那能讓他想到的，唯有造反了。
洛傾舞看著他驚愕的樣子，把玩著自己腰間的流蘇，緩緩開口。
“這可是王爺您說的哦。”
她雖未明說，可此番迴答讓楚王明白，自己猜對了，徑直看向對麵的洛景山。
“景山，你也知道。”
洛景山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看著這般的洛景山，楚王不由的在心裏吐槽道。
‘嗬，你不知道？騙鬼呢，你若真不知道好歹聽到消息的時候驚訝點成麽。’
“所以，他都做了什麽。”
“嗯…不知道誒。”
洛傾舞無辜的表情，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若自己不給出滿意的答複，她絕對不會跟自己吐露一個字。
無奈之下，楚王隻好放下身段。
“世侄女，本王保證，今日所言之事，本王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包括當今皇上。”
聽他如此說，洛傾舞滿意的勾了勾唇。
“王爺伯伯言重了，都是一家人了，我自然相信您是一言九鼎的。”
‘你相信？就數你心眼子最多，本王若不保證，你還能這個態度？好話壞話都是你說的。’
看著楚王質疑的眼神，洛傾舞笑著挑了挑眉。
“王爺伯伯不會是在心裏罵我呢吧。”
楚王無奈的揚起假笑。
“怎麽可能，本王何時不是在誇你，怎麽可能會說你壞話呢。”
見楚王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洛傾舞也不再吊著他。
“您弟弟對現在的生活異常不滿，準備謀朝篡位，勾結江湖門派，串通朝廷命官並且…”
說到這裏，洛傾舞特意停頓了一下，看著他那本就黑了的臉色微微一笑。
“暗中培養私兵，意圖在壽宴過後，給南啟換個管事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隻見楚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站起身來抄過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然後又不發一語的坐了下來，可是即便這樣，旁人也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對麵的父女二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出言相勸，隻是靜靜喝著茶水，看著他此刻暴躁的模樣。
許是二人的目光太過強烈，楚王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平複了內心的怒火。
“這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嗯？聽他這麽說，洛傾舞挑起眉頭好笑的看著他。
“王爺是想保祁王？”
看出了她眼中的調侃，楚王疲憊的搖了搖頭。
“本王知道，老九這次的事若走漏了風聲一定是死路一條，就連荊州的子嗣恐怕都留不住。”
‘子嗣？那是什麽東西，您想多了，他早在動了我爹的時候就沒有了。’
“皇兄當初稱帝時，也隻剩我們兄弟三人了，若有可能，我還是想給他留條活路。”
“噗，嗬嗬，活路？王爺，您覺得祁王會聽勸停手麽。”
楚王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緩緩低下了頭，看著折扇不發一語，隻是神情當中略帶哀傷。
‘是啊，以老九的性子，做了這麽多準備，又豈會善罷甘休呢。’
隻見他抬起頭倔強的對著洛傾舞說道。
“可是，萬一呢？萬一還有一點機會呢？”
洛傾舞看出了他眼底的掙紮，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碎了他的天真。
“王爺，可能是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祁王勾結傀儡門，暗中監控了部分朝中重臣的家眷，而且現在朝堂之上也有不少的擁護者，在等著他起勢。”
“而且，他還暗中培養私兵，整整十五萬大軍哦，分布在四個城門，您覺得，他會收手？”
洛傾舞這次透露的具體消息，讓楚王整個人震驚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迴神。
十五萬，整整十五萬，他這到底是謀劃了多久…
許久之後，楚王深吸了一口氣。
“後日就是皇兄的壽辰了，最遲明晚，三國使臣就會抵達上京，這個時候南啟不能亂。”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啊，知道無法挽迴，倒是幹脆利落的做了取舍。’
洛傾舞心裏想著，搖頭笑了笑。
“王爺不必過度擔憂，傀儡門如今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朝中與祁王有來往的官員，如今也清楚的知道都有何人。”
“至於祁王的那十五萬大軍嘛…放心吧，來不了了。”
洛傾舞的話，讓楚王驚訝的同時，仿佛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
話雖然沒有說全，但是懂的都懂。
見洛傾舞不搭茬，隻得將目光投向洛景山，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洛景山本是在對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見他看向自己，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囡囡來管的，我也是後來才知情。”
見他重新看向了自己，洛傾舞又再一次將他剛剛升起的希望打入深淵。
“我斷了他荊州的後路，毀了他江湖中的助力，滅了他軍事上的底氣，可是呢，您弟弟又向摘星閣購買了大量無色無味的毒藥，如今，已經交易完成了。”
“這樣，您還要保他嗎？您覺得，他，還能活嗎？”
看著她一字一句緩緩說出剛才的話，第一次有一個孩子讓楚王感覺到了恐怖。
‘邏輯清晰，步步為營，景山剛剛的意思很清楚，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所為，無論是摸清老九的動向，亦或是摧毀老九的一切…’
見他望著自己遲遲不開口，洛傾舞笑著打斷了他的思緒。
“王爺，您還沒迴答呢，這樣，您還保他嗎？”
楚王深吸了一口氣，利落的起身。
“天色不早了，本王也不多打擾了，景山兄，告辭。”
說完就向外走去，隻是在雙手碰到房門之際，停在了原地，沒有迴頭，卻開口說道。
“人各有命，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本王無權幹涉。”
快速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就連藍征都沒有去找，隻是讓小廝告知一聲自己先一步迴驛館了。
看著麵色嚴肅的楚王，洛傾舞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楚王沒有爭權的心，但也不想看到再死人了，可是奈何老九的做法他就算想救，也是有心無力。
“王爺不妨先迴答我的問題，我再考慮要不要說，說多少。”
見她執意要自己迴答，楚王打開折扇輕輕搖了搖。
“世侄女這話可就見外了，今天才剛剛成為一家人，世侄女難道要如此見外嗎？”
“王爺伯伯說笑了，有些秘密說出來，可是要誅連九族的。”
此話一出，楚王臉色驟變，手中的折扇都掉在了地上。
半晌過後，才木然的彎腰撿起折扇。
“老九要造反。”
既然是株連九族的重罪，那能讓他想到的，唯有造反了。
洛傾舞看著他驚愕的樣子，把玩著自己腰間的流蘇，緩緩開口。
“這可是王爺您說的哦。”
她雖未明說，可此番迴答讓楚王明白，自己猜對了，徑直看向對麵的洛景山。
“景山，你也知道。”
洛景山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看著這般的洛景山，楚王不由的在心裏吐槽道。
‘嗬，你不知道？騙鬼呢，你若真不知道好歹聽到消息的時候驚訝點成麽。’
“所以，他都做了什麽。”
“嗯…不知道誒。”
洛傾舞無辜的表情，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若自己不給出滿意的答複，她絕對不會跟自己吐露一個字。
無奈之下，楚王隻好放下身段。
“世侄女，本王保證，今日所言之事，本王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包括當今皇上。”
聽他如此說，洛傾舞滿意的勾了勾唇。
“王爺伯伯言重了，都是一家人了，我自然相信您是一言九鼎的。”
‘你相信？就數你心眼子最多，本王若不保證，你還能這個態度？好話壞話都是你說的。’
看著楚王質疑的眼神，洛傾舞笑著挑了挑眉。
“王爺伯伯不會是在心裏罵我呢吧。”
楚王無奈的揚起假笑。
“怎麽可能，本王何時不是在誇你，怎麽可能會說你壞話呢。”
見楚王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洛傾舞也不再吊著他。
“您弟弟對現在的生活異常不滿，準備謀朝篡位，勾結江湖門派，串通朝廷命官並且…”
說到這裏，洛傾舞特意停頓了一下，看著他那本就黑了的臉色微微一笑。
“暗中培養私兵，意圖在壽宴過後，給南啟換個管事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隻見楚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站起身來抄過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然後又不發一語的坐了下來，可是即便這樣，旁人也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對麵的父女二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出言相勸，隻是靜靜喝著茶水，看著他此刻暴躁的模樣。
許是二人的目光太過強烈，楚王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平複了內心的怒火。
“這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嗯？聽他這麽說，洛傾舞挑起眉頭好笑的看著他。
“王爺是想保祁王？”
看出了她眼中的調侃，楚王疲憊的搖了搖頭。
“本王知道，老九這次的事若走漏了風聲一定是死路一條，就連荊州的子嗣恐怕都留不住。”
‘子嗣？那是什麽東西，您想多了，他早在動了我爹的時候就沒有了。’
“皇兄當初稱帝時，也隻剩我們兄弟三人了，若有可能，我還是想給他留條活路。”
“噗，嗬嗬，活路？王爺，您覺得祁王會聽勸停手麽。”
楚王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緩緩低下了頭，看著折扇不發一語，隻是神情當中略帶哀傷。
‘是啊，以老九的性子，做了這麽多準備，又豈會善罷甘休呢。’
隻見他抬起頭倔強的對著洛傾舞說道。
“可是，萬一呢？萬一還有一點機會呢？”
洛傾舞看出了他眼底的掙紮，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碎了他的天真。
“王爺，可能是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祁王勾結傀儡門，暗中監控了部分朝中重臣的家眷，而且現在朝堂之上也有不少的擁護者，在等著他起勢。”
“而且，他還暗中培養私兵，整整十五萬大軍哦，分布在四個城門，您覺得，他會收手？”
洛傾舞這次透露的具體消息，讓楚王整個人震驚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迴神。
十五萬，整整十五萬，他這到底是謀劃了多久…
許久之後，楚王深吸了一口氣。
“後日就是皇兄的壽辰了，最遲明晚，三國使臣就會抵達上京，這個時候南啟不能亂。”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啊，知道無法挽迴，倒是幹脆利落的做了取舍。’
洛傾舞心裏想著，搖頭笑了笑。
“王爺不必過度擔憂，傀儡門如今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朝中與祁王有來往的官員，如今也清楚的知道都有何人。”
“至於祁王的那十五萬大軍嘛…放心吧，來不了了。”
洛傾舞的話，讓楚王驚訝的同時，仿佛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
話雖然沒有說全，但是懂的都懂。
見洛傾舞不搭茬，隻得將目光投向洛景山，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洛景山本是在對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見他看向自己，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囡囡來管的，我也是後來才知情。”
見他重新看向了自己，洛傾舞又再一次將他剛剛升起的希望打入深淵。
“我斷了他荊州的後路，毀了他江湖中的助力，滅了他軍事上的底氣，可是呢，您弟弟又向摘星閣購買了大量無色無味的毒藥，如今，已經交易完成了。”
“這樣，您還要保他嗎？您覺得，他，還能活嗎？”
看著她一字一句緩緩說出剛才的話，第一次有一個孩子讓楚王感覺到了恐怖。
‘邏輯清晰，步步為營，景山剛剛的意思很清楚，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所為，無論是摸清老九的動向，亦或是摧毀老九的一切…’
見他望著自己遲遲不開口，洛傾舞笑著打斷了他的思緒。
“王爺，您還沒迴答呢，這樣，您還保他嗎？”
楚王深吸了一口氣，利落的起身。
“天色不早了，本王也不多打擾了，景山兄，告辭。”
說完就向外走去，隻是在雙手碰到房門之際，停在了原地，沒有迴頭，卻開口說道。
“人各有命，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本王無權幹涉。”
快速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就連藍征都沒有去找，隻是讓小廝告知一聲自己先一步迴驛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