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柳蔓站在牆上,挺直腰板,模仿著高中時禿頭啤酒肚校長在周一早上開會時,把廢話演講成真理名言的派頭,清了清嗓子。


    “安靜,聽我說!”


    話音落下,底下那群叛軍竟然真的安靜下來。


    皇上覺得,他們閉嘴的原因是因為害怕柳蔓……手上那坨超大的爛泥巴。


    畢竟剛剛品嚐它滋味的那個倒黴蛋到現在還在yue呢!


    “逸王啊,敬太妃變成這個樣子,可全都是因為想念你啊!”


    逸王:???


    這個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關他什麽事?


    柳蔓唏噓一聲,感歎道:“都說養兒防老,可自從敬太妃癱瘓之後,你去宮裏足足有二十三次,禦花園西側宮牆下狗洞前的草地都被你踏平現在還寸草不生,可你!絕世大孝子!竟然隻去看望過敬太妃三次!”


    這一句話信息量太大,所有人都齊齊沉默了三秒,在腦子裏瘋狂捋思路。


    終於,一位熱心吃瓜人士勇敢發出疑問:“那多出來的20次,逸王去了哪裏?”


    身為成年的親王,除了皇上傳召與看望太妃,平常是不能在宮裏閑晃的,而且還要鑽狗洞!


    “這是要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才需要鑽狗洞啊?”


    這一句話問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逸王看到連自己這一夥的人都開始點頭,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本王沒有鑽西牆的狗洞!”


    “是,你沒有,我記錯了,你鑽的是東牆的,因為西牆的狗洞挖的太小,你鑽不過去。”


    柳蔓笑眯眯的承認自己的口誤。


    隨即,又轉頭看向那位吃瓜人士,歡快的打了個指響,“恭喜你發現了盲點,逸王為何要在宮裏鑽狗洞呢……當然是為了見他那位貌美如花,讓他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小嫂子溫貴人了!”


    “隻可惜,你和溫貴人的孩子沒了,若是能生下來給敬太妃衝喜,說不定她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下就能走二裏地了。”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嘩然。


    跟隨逸王造反的士兵大多都是溫將軍手下的兵,誓死效忠於溫將軍,聽聞溫將軍是被狗皇帝猜忌,下毒暗害導致中風癱瘓,為了給溫將軍報仇,所以才會跟著逸王拚上九消消樂的風險,也要一起造反。


    可現在,這個黑臉女人竟然說逸王與溫將軍的女兒偷情,還有了孩子!


    溫將軍的舊部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原來他們拚上一切,不是為溫將軍報仇,而是為了滿足他們這一家的私欲!


    逸王敏銳的察覺的周圍的氣氛不太對,以為這些士兵是被柳蔓的話蠱惑,當即大聲反駁,“你少在這裏胡編亂造,你這是汙蔑!我和溫貴人清清白白,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一直跪在地上裝死的孟雁雁聞言,不屑的冷笑一聲,果然,男人都靠不住,一旦受到牽連,首先想的就是怎麽和她撇清關係!


    “清清白白?是共同有了一個孩子的清清白白嗎?”


    柳蔓嗤笑一聲,眉梢上帶著濃濃的嘲諷。


    “別不承認,畢竟皇上……”


    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撕心裂肺的一陣咳嗽聲打斷。


    柳蔓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還帶著未消散的不屑,看的皇上心頭一顫,像是被人捏住喉嚨一般,咳嗽聲戛然而止。


    一瓜更比一瓜強。


    叛軍還好,反正都是死罪,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多聽幾個瓜還能在死前樂嗬樂嗬。


    但羽林軍那邊,卻一個個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這樣刺激的大瓜,是他們這些人能聽的嗎?萬一皇上秋後算賬怎麽辦?他們不想明日因為左腳先邁進宮門而被貶職啊!


    逸王惱怒至極,牙齒咬的咯咯響,卻不能奈她如何,畢竟,他現在的處境也不容樂觀。


    他冷笑一聲,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皇上,見到他衣服上金線所繡成的金龍在陽光下熠熠閃光,仿佛在衝他咆哮。


    “我已經敗了,要殺要剮隨皇上處置,但我隻有一個要求。”


    逸王從黑熊將軍身上取下他那張先皇親賜的長弓,拉開弓弦,對準皇上,鬆開了手指。


    但在柳蔓的角度看來,那箭,似乎有些偏?


    “皇上小心!”


    司垣察覺的危險,飛身擋在皇上麵前,同時,兩側宮牆上所有弓箭手齊齊發射,直射向逸王。


    皇上麵對飛速靠近的箭羽,瞳孔驟縮,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大喊,“別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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