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終於要瘋了?


    柳蔓有種看草台班子上春晚唱大戲的感覺。


    先不說溫將軍癱瘓在床之後,他的部下還有多少人對他忠心,又有多少人能聽那個廢物大公子的話。


    柳蔓估計,連三分之一都沒有,那這些人還肯冒著誅九族的罪名跟著溫大公子和逸王去造反嗎?


    雖然這五萬大軍的真實性有待考量,但就算是五萬隻螞蟻走過去也會有明顯的痕跡,更別提是五萬大軍,從出發地到京城還要經過數道城池,都當那些郡守是死的不成?


    所以逸王果然是被逼的狗急跳牆了,打算奮力一搏,以另一種形式名留青史?


    柳蔓心裏是這樣想的,自然也這樣說出來。


    皇後驚訝於她竟然能分析到這個層麵,就連她也是因為生在武將世家,從小耳濡目染才培養出的意識。


    顧玲心就更直接了,崇拜的望著柳蔓,隻差把“你好厲害”印在臉上。


    柳蔓難得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羞澀道:“這隻是我一點粗淺的見解,也不全對。”


    【可惜沒有手機,不然把小顧剛剛的表情拍下來給勤王看,他一定會吃上一缸醋吧?】


    柳蔓腦海裏想象了下勤王一米九的大塊頭敢怒不敢言,隻敢拿委屈的小眼神偷偷瞅自己媳婦,希望顧玲心能主動摸摸他的大狗頭安慰他的場景,肚子裏的壞水就一股腦冒出來。


    這頭顧玲心見柳蔓提起勤王,心中對他的想念也如噴泉般淙淙湧出來,沾滿她整個心間。


    她突然想起來,追雷送來的信她還沒看呢。


    也不知道今日王府花園裏,又開了哪朵花。


    ~~~


    柳蔓猜想的不錯,此時的逸王確實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程度。


    他派去的幾百精銳,迴來的隻有不到一百!


    “我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你們卻連溫貴人的一片衣角都沒撈到。”


    逸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冰冷掃過垂頭跪在地上的幾個下屬,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


    “帶走一個大活人難,殺了一個孕婦還不容易嗎?結果呢!你們一件事情都沒辦成,還打草驚蛇,白白折損這麽多兵力!”


    “都是一群廢物!”


    逸王拍在書桌上的雙手青筋暴起,在紫檀木桌上留下深深痕跡。


    那群屬下好不容易逃迴來,卻被逸王劈頭蓋臉一頓罵,心中委屈極了,忍不住抬頭直視逸王的雙眼,不甘地為自己辯解道。


    “不是我們不盡心,是那群人實在太邪門了!”


    那下屬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至今仍對那場戰鬥感到深深的恐懼。


    “那些人就像知道了咱們的計劃了一樣,連狗皇帝的安危都不管了,一股腦護在趙貴妃馬車前,還有……”


    “還有什麽?”


    逸王眉梢帶著譏諷,像是在用眼神說“我看你還要怎麽編?”


    除非他們自己人泄露消息,又有誰會想到他安排這場刺殺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溫貴人和趙貴妃?


    逸王扯扯嘴角,陰暗的想,以皇上那惜命的性子,怕是有人親自在他麵前告密他也不迴信,反而會認為這是陰謀。


    不得不說,逸王在某方麵很了解皇上,但他不知道,有柳蔓這個大殺器在,這事皇上不但信了,還賭上自身安危,派自己的護衛去保護趙貴妃和孩子。


    下屬苦著臉,難受的快要哭出來,“還有一個突然出現的使鞭子的怪女人,她力氣超絕,一鞭子不但解決了兩個兄弟,還把一棵樹給攔腰折斷了!”


    “哈?!!”


    逸王驚詫的瞪大雙眼,這事離譜到不像是編的。


    “領頭就是被她一鞭子廢了左臂,若不是救的及時,怕是也迴不來了。”


    下屬想起領頭的慘狀,終於忍不住,開始嗚嗚抹淚。


    逸王嫌棄的踹了下屬一腳,“再哭就滾出去哭!”


    他才是那個損失最大的,要哭也是他來哭!


    這時,門外有仆從進來,靠近逸王耳語幾句。


    逸王眉頭驟然擰緊,又很快舒展,嘴角用力揚起,試了幾次,才換上他常有的最有魅力的笑。


    跪在地上的下屬偷偷抬頭去看,心裏好奇,究竟是誰來了,才讓逸王換上這種……像是南風館小那種接客時才用到的笑。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每個人去刑罰院領十鞭子。”


    那群屬下退下不久,逸王的書房便被一位全身都籠罩在白紗下的嬌客光顧。


    一陣甜膩的熏香極具侵略性的占滿屋子,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摘下麵紗,露出那張嬌豔到糜爛的一張臉,是夏桃。


    一見夏桃,逸王臉上便堆滿了笑,勤快的迎上去,為她接下披風,純白披風下,裏麵竟是頗為輕佻的輕薄衣裙。


    逸王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嫌惡,這女人和父子兩人玩還不夠,竟還想來勾引他。


    “乖乖,你怎麽突然來了,可是西南那邊有消息了?你來事可還順利,沒引起勤王注意吧?”


    逸王將夏桃帶到軟榻上,屁股剛坐下,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問來。


    夏桃塗著魅紫色眼影的狐狸眼的白了逸王一眼,側身妖妖嬈嬈的躺在軟榻上,貼身的衣裙勾勒出玲瓏曲線,誘人心神。


    “真是個冤家。”夏桃手指點點逸王的胸膛,嗤笑了一聲,“放心吧,我隻是個出城去寺裏為公爹祈福的婦道人家,官兵老爺們忙著追查逸王黨羽,可沒空注意我。”


    她對自己來找逸王的目的避而不談。


    皇上出城當日,察覺到危險的逸王便便裝成馬夫逃到城外莊子裏。


    果然,第二日,勤王便以逸王夥同其舅販賣私鹽,私造兵器的罪名包圍了逸王府。


    逸王早有準備,在城外購置了四座莊子,幾乎每三天就要換一處住所,深刻體現了什麽叫做狡兔三窟。


    同樣,作為溫家現在的掌權人,溫大公子也被勤王嚴密監視著,因此,兩人隻能靠夏桃連線。


    “那就好,辛苦你了。”


    逸王掩去眼底複雜的神色,親熱的握住夏桃的雙手,忍住惡心放進自己懷裏。


    “嬌嬌,我前些日子讓人新打了一支簪子,你看喜不喜歡。”


    逸王拿出暗格裏他原本為溫貴人打的一隻雲鬢花顏金步搖,忍著心痛插進夏桃鬢間。


    夏桃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精美的簪子,一時間看花了眼,眼中的貪婪顯而易見。


    夏桃照著鏡子來迴打量那支簪子,舍不得挪眼,但嘴上卻仍是不依不饒。


    “這樣精美的簪子,就是溫府也難見幾隻,該不會是要送給溫貴人的吧?”


    作為溫大公子的愛妾,同時也是幕僚,夏桃自然知道逸王和溫貴人私通,還讓人懷孕的破事。


    溫家這一家老小,可真是……


    逸王被說中,臉色僵硬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深情的望著夏桃,“嬌嬌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自信嗎?這隻簪子隻有你才能相稱得宜。”


    夏桃被逸王哄的心情舒暢,也不再糾結這隻簪子到底是為誰而做,反正……它現在在自己頭上插著。


    而溫貴人還落在皇上手裏,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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