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江虞歌找到了一個遺跡?”


    “什麽?闞星圖失蹤了?”


    “什麽?那個鱉孫應子期也在?”


    南邊的幾人麵麵相覷,最後盛十五小聲試探道:“我們要不要過去,也許…基因原液在哪?”


    一陣沉默。


    “那少爺怎麽辦?”


    姬元英身邊離不開人,不然真叫賽雷納斯趁虛而入得逞了,那姬元英這輩子可就毀了。


    因為血族是不可能離開血星的。


    “我留下來照顧少爺,你去和總指揮匯合。”霍期年點點頭,“千萬保護好少爺,實在不行就跑。”


    “那我也留下來。”季雲起走到嶽京津身邊,“嶽京津一個人在這裏不好照應,看在姬元英是我們家總指揮哥哥的隊友的份上,我就勉勉強強留在這裏保護他吧。”


    盛初一“咦”了一聲,被盛十五一把捂住嘴,“在小嘴叭叭的,我就掏你心窩子。”


    “你就知道維護你隊友,我可是你親哥!”


    “哦。”


    “哦?你隊友都知道關心我隊友,你為什麽不關心我,我是你親哥!”


    “比我大一分鍾而已。”


    “那也是親哥!”


    “表的。”


    ……


    “不行。”


    五人愣住,紛紛看向路景知。


    “咋…咋不行。”


    “如果真出事,就你們兩個機甲師這麽辦?”


    路景知目光沉沉,掃過嶽京津那張有些錯愕的臉,有些神思飄散。


    “不論多危險的情況,我都會把姬元英帶迴來。”


    帝國其實沒有義務留人照顧姬元英,純看隊員自願。所以季雲起站出來的時候,就盛十五也無所謂,樂意就好。


    但是路景知說得對,如果姬元英真出事了,他們當然會良心上過不去。但是盛十五心裏更偏向路景知,一切以路景知的意願為主。


    但既然路景知開口了……


    最後,留下來的是嶽京津和路景知,在盛十五的強壓下季雲起被迫和嶽京津給他新做的衣服分離。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雖然是機甲師,但是帶個姬元英逃跑怎麽了?”


    一路上季雲起都在哼哼唧唧,盛十五忙著修補“堅不可摧”的兄弟情,反正磨得也不是他,是霍期年,索性盛十五甩手不管了。


    當然,有時候盛十五還會觀察一下被他推出去的怨種。


    期間,盛十五驚訝地發現霍期年和闞星圖的性格著實很像。


    不同的是闞星圖從小被訓練,服從意識太強,他不下達命令的時候,盛十五會覺得闞星圖簡直就是一台被迫停止的高效率機器。


    不會動,不會思考。


    而霍期年呢。


    他雖然看上去比闞星圖活泛太多,但其實內裏和闞星圖一樣,迷茫無措,霍期年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霍期年話不多,更多的時候會安靜地坐在一旁,隻有盛初一沒事撩撥他的時候,他會提起腳給他一腳,還幾句嘴,顯得格外生動,那時候一直縈繞在霍期年身邊的破碎感才沒了。


    盛十五想,霍期年有點神秘呢。


    而季雲起呢,他還在惦記著嶽京津精心為他準備的衣服。霍期年和嶽京津雖然是一所軍校的,但霍期年說話沒有嶽京津溫柔,繡活沒有嶽京津輕巧,身軀也沒有嶽京津有安全感。


    總之,哪裏也比不得嶽京津就是了。


    季雲起歎氣,季雲起扶額。


    他究竟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嶽京津啊。還有就是機甲師怎麽就不能帶人逃跑了!


    “阿嚏!”


    被季雲起惦念著的嶽京津揉了揉鼻子,抬頭看著樹上坐著的少年,他這次沒吃炸雞了,在吃薯條年糕。


    一半有番茄醬,一半沒有番茄醬。


    怎麽會有人會不喜歡番茄醬?


    “你在樹上幹嘛?”


    “我在感受在樹上吃薯條年糕是什麽樣的感覺。”


    嶽京津想不明白路景知留下來幫他們的理由,畢竟路景知能給予的安全感太強了。如果隻有他和季雲起在的話,他其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裏繡花的。他必須和季雲起時時刻刻守在姬元英身邊,才能安心。


    “時間不早了,你還不下來嗎?”


    路景知看著光腦,“她有給你發消息嗎?”


    “誰?”


    “江…你們總指揮。”


    嶽京津若有所思地點開了光腦屏幕,誠實地搖頭。


    “沒有。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事,有點不習慣而已。”


    樹上的黑發少年不再說話,樹下隻見一隻機械大手拿著繡花針上上下下,不一會就出現了一隻活靈活現的牡丹花。


    “阿嚏!”


    江虞歌揉了揉鼻子。


    高學嵩給她拿來手帕,“這裏灰塵太大了,你遮一遮。”


    江虞歌一看,那手帕的料子金貴,一方手帕比她全身上下加一起還貴。


    “你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了。”


    在高學嵩懵懂的眼神裏,江虞歌忍痛,將手帕塞進高學嵩的馬甲裏。


    “千萬千萬別泄露了你的身份,尤其不能讓應子期知道!”應子期就是一個比我還窮的窮鬼!


    顧忌應子期的麵子,後半句話江虞歌沒有說出口,但是江虞歌覺得高學嵩可以意會到。


    她可就提醒到這一步了,太多可就違反她仇富的底線了。


    高學嵩瞳孔一縮,語調都尖銳了許多,堪比那些年江虞歌刻在dna裏的英語聽力。


    他攔住江虞歌,一把扯過江虞歌的手腕,“你都知道些什麽。”


    風雨欲來。


    一道黑色的光影劈開江虞歌和高學嵩相疊的手,闞星圖站在江虞歌身前,皺著眉頭,“你在欺負她。”


    聞言,江虞歌趕緊去看自己的手腕,想要找到一圈紅痕,給闞星圖加油打氣。


    可惜,啥也沒有。


    “你誤會了。”


    高學嵩用一種“你還小沒開竅”的眼神看著闞星圖,他勾唇,“我隻是想握江虞歌的手。”


    闞星圖心裏有些悶,他直覺上覺得高學嵩在說假話,可無奈沒有什麽證據。但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不對,不應該是高學嵩握江虞歌的手。


    江虞歌又戳了戳闞星圖的刀鞘上的綠寶石,闞星圖下意識側身,附耳。


    突然,闞星圖心情好了起來。


    因為江虞歌與他說,她不是要和高學嵩牽手。


    “闞星圖,我們迴去繼續挖吧。”


    【救命我要暈倒了,磕死了我的嘴角比aj還能壓!】


    【我大為震驚,不知道的以為我在看戀綜修羅場!】


    【家人們瘋了都瘋了,剛剛那個火藥味天呐!我都怕他們因為女鵝幹一架!】


    【今晚的素材有了,我已經能預感到字母站今天晚上的腥風血雨了!太絕了!】


    【江闞黨有福了家人們!就剛剛我們小闞那個拔刀!我們女鵝那個戳戳的小動作!好好好都給我入坑磕死!】


    【不開玩笑,江高黨真的賽高。高學嵩直接一個直球暴擊好吧!我想牽你的手啊啊啊啊啊啊鎮圈神句有了。】


    ……


    江虞歌沒深究這件事,她拉著闞星圖走了,期間反反複複迴憶她和高學嵩的交談。


    所以到底是哪句話觸碰到了高學嵩的底線?導致他如此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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