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戲?”


    眾人不淡定了,之前礙於胡淩冠的實力,不得不被迫參加這場宴會,還以為隻能聽著對方吹噓呢。


    可如今,不僅主辦人被嘎了,居然還有恩怨局,這一趟的確稱得上不虛此行了。


    畢竟親眼目睹這種級別的戰鬥,對修行大有裨益。


    “又見麵了,這次該做個了斷了。”病態青年唏噓道。


    “準確來說,這是第三次見了。”


    “哦,難道人王寶庫中那道熟悉的氣息,是你?”


    “啪啪啪。”


    趙海川不禁鼓起了掌:“你這麽機智,確定還要和我糾纏?畢竟我倆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怨的。”


    “有時候起了個念頭,若是不解決了,我會很膈應的。”


    趙海川冷眼相對,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但他也不是曾經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曹世狂大步向前,手指趙海川,衝著病態青年喊道:“這個人我很感興趣,你退下吧。”


    “咳咳。”


    也不知是身體的原因,還是被對方氣笑了,病態青年咳嗽了幾聲道:“我想殺的人,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曹世狂聞言二話不說,徑直朝著對方橫衝直撞,以他的實力和性格向來如此。


    話隻說一遍,既然不聽,打到你聽。


    病態青年見狀,隨即打了個響指。


    頓時,憑空出現了一隻六眼妖蛛屹立在他身前。雖然看上去皮包骨頭,但渾身散發的氣息卻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可曹世狂置若罔聞,速度不減反增,竟想以一拳碾碎這龐然大物。


    叮叮叮


    六眼妖蛛數條蛛腿猶如尖銳的長矛,輪番刺向曹世狂,卻隻發出金屬交加的聲音和點點淺淺的印子。


    轟


    曹世狂在槍林彈雨中一拳落下,瞬間砸得六眼妖蛛的腦門處凹陷了進去,甚至這恐怖的力量讓本支撐身體的蛛腿,也因為承受不住,深深得插入了土囊。


    六眼妖蛛吱吱亂叫,掙紮著再次用兩條前腿刺向曹世狂的腦門,但曹世狂看也不看,雙手各自抓向一條蛛腿,用力一掰扯。


    “哢嚓。”


    兩條蛛腿被硬生生得折斷了,而曹世狂卻順勢將折下來的蛛腿當做長槍,擲向妖蛛的眼睛。


    砰砰


    箭無虛發,六眼妖蛛的兩隻眼睛瞬間炸裂,血水爆漿而出,而其整隻再次受到衝擊倒飛出去。


    “血骨煉傀——凝。”病態青年見狀,不急不躁,隨手凝聚源氣一指點向蜷縮成一團的六眼妖蛛。


    血光湧現,六眼妖蛛如獲新生。


    雖然皮囊消融,但露出的白骨卻是閃耀著猙獰的血色,甚至被折斷的蛛腿再次長出,張牙舞爪。


    尤其是當被毀的兩隻眼睛重新生長出來後,六隻眼睛一起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而後一片綠油油的霧氣迅速擴散。


    綠色霧氣所過之處,滋滋作響。就連曹世狂那堅如磐石的肉身,在沾染到霧氣時,也居然開始被腐蝕。


    “百虎朝山嘯”


    一道響徹雲霄的虎嘯聲震人心魄,猶如颶風來襲,瞬間吹散了鋪天蓋地的毒霧,甚至震得六眼妖蛛全身血骨哢哢作響,裂痕密布。


    哪怕是躲得遠遠的圍觀者,不少實力稍弱之人也不禁七竅流血,眼神渙散。


    病態青年的神色逐漸凝重,忍不住說道:“你便是小王之一,石乳洞的曹世狂,果然有幾分能耐。”


    “現在才知道,晚了。”曹世狂嘴角上揚,再次彈跳而起。


    卻見病態青年猛然推出一掌,六眼妖蛛頓時碎裂成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妖蛛,朝著曹世狂悍不畏死的撕咬,爆炸。


    一頓劈裏啪啦的爆炸聲過後,小妖蛛雖然攻破曹世狂的防禦,但也使他的身上青一塊紅一塊。


    尤其是炸裂成的膿水如附骨之疽,不僅惡心,更是束縛著曹世狂渾身奇癢無比,即使偶感刺痛卻不致命,但這也讓人難以忍受。


    “你到底是誰,怎麽盡是些肮髒的手段。”曹世狂厭惡得看向對方,但此時也無心戀戰,恨不得立即找個溫泉,搓搓澡。


    “薑暌。”


    這次,病態青年很是爽快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大概是覺得對方有資格知曉:“怎麽樣,還要阻攔嗎?”


    曹世狂臉憋得通紅,以他的性格自然說到做到,但對方的手段卻是讓他苦不堪言,若是生死戰也就罷了,難道真要為了一個陌生人火力全開?


    “好了,世狂,你先去找個地方洗澡吧,人家的恩怨,你就別插手了。”周天鳴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罷了,看你說話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麵子。”


    曹世狂會意得朝他使了個眼色,這台階給得恰到好處,隨後看向趙海川:“要是你能活過今天,不妨一起探索下肉身的奧秘。”


    趙海川汗顏,這話說的聽著怪別扭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行。”


    曹世狂努力克製著身上的瘙癢,故作鎮靜得瞥了一眼薑暌,隨後徑直離去,看得出來,他跑得很急。


    “礙事的走了,該輪到你了。”薑暌一臉微笑得看向趙海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多年的好朋友。


    “你是真狂啊,剛戰完小王啊,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你說了,那是小王,可你又算什麽呢?”


    “我?你不是知道嗎,人稱獄帥啊。”


    薑暌嗤笑一聲,隨即甩出一條黑白鎖鏈,猶如一條陰森的毒蟒一樣,唿嘯而來。


    而趙海川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態,手持“祭道”,嚴陣以待。


    卻在這時,一隻白色孔雀從天而降,不染塵埃的腳爪徑直抓向黑白鎖鏈,任其周旋躲閃,最終還是被它牢牢得抓在掌中。


    但化身毒蟒的黑白鎖鏈也非池中之物,隨即扭轉身軀,同樣將白色孔雀纏繞,動彈不得。


    場麵一度僵持,可圍觀的眾人卻是興奮起來。


    “我就覺得悅兮仙子和那臭小子有一腿。”


    “誰說不是呢,你瞧瞧,這都第幾次為那小子解圍了。”


    “你們說那小子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啊,不會是……”


    眾人越說越離譜,尤其一些不雅的詞語簡直不堪入耳,不說赫連悅兮已經嬌嗔到麵紅耳赤,就連趙海川也當即怒目掃視望去。


    當然,有些話說得還是挺讓人享受,不過這也隻能心底偷著樂,可不敢在赫連悅兮麵前表現出來,不然口嗨的是別人,遭罪的就是他自己了。


    “楓林泊的赫連悅兮?你也要阻攔我?”薑暌打量著對方,對方的美貌即使是他都忍不住內心升起一絲波瀾。


    “並非為了他,而你的手段,讓我想起了一些傳聞。”說到正事,赫連悅兮的臉皮又恢複了一些鎮靜。


    “哦?”薑暌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知道是什麽傳聞呢?”


    “以血鑄陣,以人煉傀。你到底是自學成才,還是背後有勢力?”赫連悅兮凝視對方,鄭重其事。


    “他來自屍崖殿。”卻在此時,趙海川大大咧咧的說道,對方這麽想殺自己,無非是自己知道其背後的勢力,既然如此,那他就鬧個舉世皆知。


    “嗬嗬嗬。”


    薑暌詭異的大笑著,眼神中瞥到趙海川時,閃出不加掩飾的寒意:“你是真該死啊。不過既然我都走到這步,也無所謂了,反正遲早要公布的。”


    “你什麽意思?”赫連悅兮感覺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據說王族鑄造煉獄,是為了扼殺其他世家的天才。我薑某不才,也正有此意。”薑暌忽然豪情萬丈,就連他病怏怏的臉色也莫名紅潤起來。


    “危言聳聽,敢離間王城眾族的感情,你該當何罪?”即使是溫柔似水的赫連悅兮,此刻也忍不住喝斥道。


    “若不是王族人和我說的,我又怎麽會清楚呢。”薑暌坦言道:“恐怕曹世狂這時候迴去,他的石乳洞早已血流成河了。”


    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薑暌不好意思得看向周天鳴:“忘了和你說了,來這之前,順便把你渡風穀,鏟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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