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會那麽快,貪狼組織最近忙著招募新人,看起來是有什麽大動作,短時間應該沒功夫來尋仇,咱們隻要小心點就好。”


    岑建顯然提前調查過,說起貪狼最近的行程,那叫一個如數家珍。


    “會不會跟秘境有關?”


    林安若有所思,想起當初錢楓所說的秘境,估計貪狼最近的行動應該有聯係。


    所謂秘境,無非就是野外中的藏寶地,可能是天然生成的藥材地界,也可能是武道高手隱藏時留下的寶物...


    “這就不知道了,如果是秘境的話倒也不奇怪,畢竟野外隱蔽地點那麽多,有武道高手、高階異獸隱居也不奇怪。”


    岑建撓了撓頭,對這些就沒那麽了解。


    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麽,調侃道:“不過你小子現在平步青雲,將來倒不用擔心學費了,看來咱們以後不是一路人咯。”


    林安哭笑不得:“岑隊說笑了,我剛覺得狩獵有意思,你就給我排除在外了。”


    見他不像客套,岑建眼前一亮:“既然你說了,那過兩天再喊你。”


    “沒問題。”


    林安欣然點頭。


    狩獵這活確實挺有意思的。千奇百怪的異獸種類,簡直是天生的實戰訓練場,遠比獨自修煉更有幫助。


    而且各種戰利品還能夠高價出售,又填滿了錢包,簡直是一舉兩得。


    林安坐擁ai代練模型,不用擔心元氣供應問題,但接連突破還是會透支身體,等到晉升武者這種透支情況會繼續加劇。


    所以就需要大量丹藥輔助,而丹藥隻能花錢,也就是需要足夠的財富支持。


    聊完之後,岑建帶著岑勇轉身就走,那叫一個瀟灑。


    望著兩人的背影,沉默半天的陳國棟忽然道:“林安,野外區域的危險還是很大的,你實力不夠時千萬別深入,免得因小失大。”


    林安微微點頭,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


    另一邊,白曉魚和李芳早已結束了無聲戰鬥,紛紛湊上來。


    “你怎麽自己跑野外去了,怎麽不喊上我?”


    白曉魚黛眉微蹙,態度有點不高興,估計有和李芳鬥氣的關係。


    而且上迴兩人跟馬宏野炊,明明是一起去的野外,結果林安後來背著她自己跑出去,在白曉魚看來就是欺騙呀。


    林安笑著保證:“以前我也不熟悉這事,等過段有機會弄明白了,肯定叫上你。”


    白曉魚勉強點點頭,俏臉還有些不樂意,但也沒有再說什麽。


    旁邊的李芳突然插話:“能再帶上我嗎?”


    白曉魚連忙扭頭,紅唇微微撅起,眼中透著一絲絲防備:“你也去?”


    李芳笑容燦爛:“野外不是挺有意思的嘛,林安,你下次能帶我一個嗎?”


    “那不行,”林安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事挺多的,不太好加人。”


    被這種理由拒絕,李芳還真沒話說,臉色有些暗淡下來。


    白曉魚俏臉露出喜色,見林安沒有拒絕自己卻拒絕了李芳,這種差別對待有種說不出的美滋滋,頓時不生氣了。


    與此同時的擂台上。


    袁天野應付完一幫高校導師,就地宣布比武結束,讓眾多觀眾陸續離場。


    陳國棟領著學員迴教室,動情叮囑一番後,宣告預科班的課程就此結束,許多同學都坐在座位上抹眼淚。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舍不得大家,還是因為自己沒考上大學。


    其中馬宏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光是嚎得那幾嗓子就讓全班人震驚了,甚至有幾個同學嚇得眼淚都止住了。


    馬宏一邊哭天搶地,一邊拽著同學們哭訴,然後把鼻涕、眼淚往他們身上抹,一副被同窗之情觸動的樣子。


    不過林安倒是看出來,這小子是借著氣氛惡心人,像什麽張凱、徐飛是一個沒跑掉。


    這種先惡心自己,再惡心別人的做法,著實讓人佩服啊...


    因為林安和馬宏高中三年就是吊車尾,再加上預科班一年,整整四年都是倒數前二,沒想到最後時刻卻雙雙合格...


    不少頭腦清醒的人理清思路,看兩人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覺得這對絕代雙驕是故意墊底,然後再等到今天上演一出絕地逆轉。


    還有比較淡定的比如李芳,趁著馬宏嚇退惡心同學時,跟林安調侃:“你上了大學,別再這種玩扮豬吃老虎的把戲啦。”


    “這叫什麽話,誰扮豬了?”


    林安那叫一個委屈,心說自己f-的天賦還能咋扮豬啊,明明是本色出演。


    不過他現在可是全校比武第一,真把心裏話說出來,恐怕別人也覺得凡爾賽,就像李芳現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英氣少女交流完,瀟灑離去,許多同學望著林安蠢蠢欲動。


    畢竟這位同學可是全校比武第一,一旦留下點同學交情,說不定將來就能帶他們起飛啊。


    覺察到周圍的熱切視線,林安額頭都冒汗了,連忙拽著馬宏離開。


    走在路上,馬宏還有點意猶未盡:“老林,你怎麽不讓我再惡心下他們?”


    “算了吧,”林安笑道,“我都被你惡心到了。”


    “嘿,你小子好賴不分啊,我這也是為了給咱們出氣啊,你也不想想那幫人過去一年有沒有把我們當同學?”


    馬宏不太樂意,顯然對那幫同學有怨言。


    正當此時,幾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走上來,領頭的男生身材高大,粗聲粗氣道:“你們倆個,認不認識林安啊?”


    “啥,你們找林安什麽事啊?”


    馬宏擤了把鼻涕,又抹了抹眼淚,大長臉跟車禍現場似的。


    這麽具有衝擊力的顏值,讓幾個年輕人被震撼了,甚至忘記想說什麽了。


    領頭的男生嘴角抽搐,硬著頭皮道:“我是張凱的哥哥張威,聽說你們學校的林安挺厲害的,還跟我弟弟動過手?”


    “這當然,你剛才沒看比武嘛。”


    馬宏情緒跟鼻涕一起出來,這會已經恢複過來,就是臉上還是慘不忍睹。


    張威被惡心到了,有點不耐煩:“預科班的比賽有什麽好看的,你倆知不知道林安在哪,趕緊交代完就行?”


    “我就是。”


    林安一臉平靜。


    見正主就站在麵前,張凱一愣,旋即嘴角微微勾起,兩隻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然而他沒注意,在身後的一位年輕人見到林安的麵容時,臉色忽然變了,眼神中冒出些許戒備。


    “你小子行啊,仗著有點本事就欺負我弟弟,今天我就......”


    張威眼神不善的說著,背後突然被拉了一把,迴頭見到拉自己的同學時,態度瞬間客氣不少:“杜哥?什麽事啊?”


    “聽我一句勸,這事你最好別再說了。”


    杜德邦語氣複雜,說話間時不時看一眼林安,似乎有些畏懼對方。


    這種態度,自然讓張威有些納悶,畢竟這位杜哥可不是一般人,杜德邦學長的實力出色,而且是學生會的一員。


    但就是這種人物,麵對林安卻有種說不出得畏懼,讓張威心中詫異。


    “難道這林安有什麽背景,比杜哥還厲害?”


    可是他好不容易堵到人,就這麽無功而返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沉默片刻...


    張威勉強點了點頭,朝著林安道:“這樣吧,你跟我去給張凱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憑什麽啊,”馬宏一口拒絕,“明明是張凱欺負人,結果實力不濟,憑什麽還讓林安給他道歉?”


    “憑什麽?”


    張威臉色一黑,再看林安也默不作聲,態度明顯是不同意道歉的處理辦法。


    好不容易想出個折中方法,結果對方還不同意,張威有些上火,語氣生硬道:“不管誰對誰錯,你們打了人就該道歉!”


    “切,武者互相切磋而已,你就算報警也沒有道理啊。”


    馬宏一臉不屑,他本就瞧不上張凱,更不會同意讓林安道歉了。


    再說了,那天張凱自己吵著鬧著要進行切磋,陳國棟就在旁邊看著呢,這種事就算鬧到校長那也沒人會偏袒張凱。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倆個還真後囂張的,既然這樣就拳頭說話!”


    張威臉色掛不住,當即跨出一步,牛犢般健碩的身軀外泄出一縷縷淡黃元氣,屬於武者的氣勢迎麵席卷兩人。


    林安眼神一凜,擋在馬宏的身前,眼神戒備地盯著張威。


    戰鬥一觸即發。


    突然,校門口傳來一聲嗬斥:“張威,誰給你的膽子在大街鬧事,趕緊給我住手!”


    張威氣勢一泄,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外:“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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