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嗯~”,七點鍾,小呆早早從睡夢中醒來,她伸展一下蹄子和翅膀,跳下了床,穿上四隻毛毛拖鞋。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尤其是你的視障會導致你把四隻拖鞋看成八隻的時候。


    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那位長得特別高的先生說要幫她治病。小呆不太清楚自己是哪裏生了病,但那位先生承諾說“隻要治好了病,就有數不盡的馬芬”,這可實在是太棒了!她哼著小調走出臥室,想去廚房要一些馬芬蛋糕當作早餐。


    然後她就被告知:顧問先生明確規定,術前禁止喝水進食。


    好吧,那等治完病再吃吧。


    ……


    昨天晚上,駒絕會長一宿沒睡。


    他反複琢磨前些天發生的事情,怎麽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一方麵,他不甘心被一個野蠻的食肉動物侮辱,另一方麵,他也不相信那個食肉動物的勞什子“人類科技”有什麽用,“治療一個翅膀畸形需要好幾個月,每個月打一針?這不是明擺著胡說八道麽?”


    駒絕會長相信,這一定是那個食肉動物耍的障眼法,他一定是要用這幾個月的時間來實設計一些可怕的計劃。


    更別提他今天還要給那匹呆子飛馬做那個什麽……手術?把小馬迷昏過去,切開再縫上,這就叫治病?胡說八道!


    他都不願意花精力去懷疑效果,單就“把小馬迷暈後,和一個食肉動物關在同一個房間裏”,這事就聽著離奇,他毫不懷疑等那些做完“手術”的小馬走出病房,身上一定會少點什麽,而最離譜的是——賽拉斯蒂亞公主居然真的信了!?


    在駒絕會長看來,賽拉斯蒂亞公主這麽相信這個肉食動物,一定是被壞人蒙蔽了,至於這個“壞人”是誰嘛——這不是明擺著嗎?壞“人”嘛。


    而且在這個家夥來到小馬利亞的當天,賽拉斯蒂亞公主神秘失蹤、夢魘之月迴歸、露娜公主迴歸、和諧之源重新現世,這裏麵可供猜測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誰敢保證賽拉斯蒂亞公主說的就是實話?再者說,哪怕賽拉斯蒂亞公主說了實話,又有誰敢保證她知道的就是真相呢?


    於是,一條完整的猜疑鏈就形成了——這個食肉動物一來到小馬利亞就引發了一係列災難,莫許就是他釋放了夢魘之月,然後因為他敵不過和諧之源的力量,於是便蟄伏下來,假裝成忠心耿耿的助手潛伏在賽拉斯蒂亞公主身邊,準備伺機行動。


    “如果他做壞事,那就是兇相畢露,如果他做好事,那就是包藏禍心,如果他什麽都不做,那就是待時而發”,駒絕會長想道。


    “既然你想藏起來,那就由我來戳穿你的鬼把戲”,駒絕會長已經知道他今天該做什麽了。


    ……


    米庫什安昨天一宿沒睡,但他仍然感覺精神抖擻。


    可能是融入他主人格中的人格碎片越來越多,他的精神越來越完整,這使得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了,現在他的記憶力超乎尋常的好,而且一天不睡覺也不會覺得累。


    這兩點實在是救了命了,尤其是在賽拉斯蒂亞公主把幾乎所有工作都交給了他的當下。


    昨晚,米庫什安一直在研究小呆的手術,檢查結果很明顯,就是斜視障礙和電擊導致的精神損傷,簡簡單單的矯正手術和神經重組劑就能解決問題,這沒什麽難的,但這個手術可不僅僅這麽簡單,這個手術還有很重要的政治意義。如果手術成功,那麽之前那些一直對他持懷疑態度的小馬也會開始信任他。


    米庫什安毫不懷疑手術會取得成功,他擔心不是這個。


    他所擔心的是,某些對他不滿的、極度不信任他的、把自己的鏡像認成是怪物的小馬,可能會破壞手術,或者愣是把成功說成失敗,煽動小馬的恐懼,從而把他趕走。


    他倒是能理解這種心理,但“能理解”從不意味著“可原諒”,他仔細分析了對方可能使用的蹄段,感覺唯一的,也是最有用的方法就是趁著手術結果出來之前,就進行鋪天蓋地的宣傳,靠著一手先入為主,先把事情的基調定下來,這樣的話,無論他事後怎麽解釋,就都會被已經不在信任他的小馬們認為是“狡辯”。


    挺惡毒的不是嗎?但是別忘了,顧問先生是個人類,單就做壞事這一點來說,人類可比小馬厲害多了。


    於是,顧問先生連夜做了一大堆的安排——向坎特洛特所有的印刷廠訂購了一大堆紙幣宣傳冊,確保它們明後天都沒法接受別馬的訂單;以重建中心城城堡的名義,給坎特洛特的所有廣場、舞台、劇院都安排了整整兩天的娛樂劇目,確保沒有哪匹別有用心的小馬突然跳上某個廣場來個反對顧問先生的即興演講,而且那些震天響的音樂喇叭也可以有效的喧賓奪主,讓小馬們聽不見某些有針對性的街頭演講;偷拍了塞拉斯蒂婭公主吃蛋糕吃的滿臉花的照片,匿名發送給每一家報社,確保一些別有用心的新聞在這一天搶不到頭條。


    最後,他安排工馬在中心城城堡和天才獨角獸學院醫學研究室之間,安放了一對魔力唿叫器,隻要有小馬來製造混亂,他就可以第一時間叫來公主,讓他的醜態曝於陽光之下;在手術室裏外安放了全方位無死角的留影水晶,讓整個過程完完全全透明化,如果有必要,他可以讓小馬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然,重中之重,為了保證受術者的生命安全、防止某些馬狗急跳牆,他向公主要求,“請派一隊皇家衛兵守住手術室大門,我害怕某些小馬關心則亂,衝進手術室,結果幹擾了醫療過程。”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明天的手術了。


    ……


    手術室裏,小馬們正在忙活著術前準備。他們是顧問先生選定的助手,每個都有著豐富的醫療經驗,他們對自己能參加這次手術而感到激動和緊張。此刻,他們正按照顧問先生之前的叮囑進行準備。


    “你好小呆,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顧問先生問道。


    “你好,顧問先生”,小呆的語速和她的思維一樣慢,“我現在感覺很好。”


    “治療大概持續十七個小時,但是大多數時間是讓神經重組劑靜靜發揮作用,手術隻有兩個小時”,顧問先生說,“也就是說你會睡大半天,等你醒來之後,你會發現這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您告訴過我”,小呆滿懷期待地說,“您說治療結束之後會有很多馬芬。”


    顧問先生看著這匹可憐的飛馬,他看過小呆的資料,她似乎從小就是一個樂觀而優秀的孩子,不管是飛行能力還是學習能力都是頂尖的水平,可惜身體原因加上意外,把她摧殘成了現在的樣子,抹掉了她的優秀,隻留給她樂觀作為武器,來對抗悲慘的生活。


    “當然,會有很多很多馬芬的”,顧問先生微笑著說。


    在麻醉氣體的作用下,小呆沉沉睡去,顧問先生通過滯留針給她輸入了全身麻醉藥,然後再在手術部位進行局麻。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顧問先生拿起了手術刀……


    ……


    “萍琪!你這是怎麽了!?”,看著萍琪突然渾身顫抖,暮光閃閃擔心極了,她上前抱住萍琪,想讓她停下來。


    可萍琪就像一台風鑽一樣,帶著暮光閃閃一路顫顫巍巍地躥出好遠。


    “我也不知道,我平時就會有這種預感”,萍琪說,“剛才我感覺好像這個世界的未來發生了變動,感覺你可能不會被一個大大的三角鋼琴砸在頭上了!”


    “哦萍琪!你又在說胡話了”,暮光閃閃對她朋友的胡言亂語感到莫名其妙。


    ……


    “跟緊我!明天你們都可以報道一個大新聞!”,駒絕會長帶著幾個記者闖入了天才獨角獸學院。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拘絕會長可是氣壞了,他針對那個肉食動物的計劃全泡湯了——印刷廠全線開工,他找不到能幫他印刷反人類傳單的地方;街上廣場上全是喜劇演員、小醜、歌唱演員和魔術師,這幫蠢蛋占用了寶貴的公眾注意力,使得街頭演講也泡湯了;他拿著那天在現場拍攝的照片,想去報社刊登一篇文章,告訴廣大公眾“人類的醫學機器都是由刑具改來的”,結果所有報社都在忙著報道塞拉斯蒂婭公主的滑稽照片,沒空搭理他。


    真是豈有此理!


    既然別馬都不靠譜,那就隻能他自己來了。於是他糾集了一些實習記者,準備去手術現場拍攝,讓大家看看這個肉食動物是怎麽傷害小馬的身體的。


    駒絕會長帶著這群記者進入了天才獨角獸學院,他們一路快走,穿過流水庭院,進入了醫學研究室。


    然後就被皇家衛兵攔在了手術室門前。


    “塞拉斯蒂婭公主有令!在治療時間,禁止任何馬進入手術室!”,門口的衛兵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惡!該死!”,駒絕會長幾乎要氣炸了,今天自打他做出了計劃,就沒有一件事是按照他的想法走的,聽著記者們失望中帶著抱怨的議論,駒絕會長感覺胸口發緊,仿佛他全身的皮都繃了起來,緊緊的箍住他的身體,在皮膚的壓力下,他感覺氣血上湧,所有血流都匯聚到大腦中,仿佛要把他的天靈蓋衝開。


    “誰都不許走!”,看見有些實習生想要轉身離開,駒絕會長徹底發作了,“我就坐在這裏等著進去!你們也別想走!如果我看見誰離開了!e.e.a就會給他發能力不足的就業警告!”


    聽到駒絕會長的要挾,這些實習記者一個都不敢走了,他們配駒絕會長老老實實在原地坐著等……一等就是十六個小時。


    ……


    “我好渴”,當意識再次迴到小呆體內時,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她想向醫生要一杯水,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她的大腦向身體發出指令,但身體卻沒有絲毫反應。


    “大概是麻藥的效力還沒有解除”,她想道。


    嗯?好像有什麽不對?


    仿佛是有一層如霧靄般的薄紗被撤去,心靈世界的畫麵不再是蒙蒙朧的一片。當她想要一杯水的時候,她可以清晰地想到水的樣子,當她意識到自己動不了的時候,她可以清晰地想起自己身上都發生過什麽,並通過邏輯找出原因,小呆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了聚焦,她似乎可以比較清晰的思考了!


    過去的日子如同幻境一般,當小呆迴想起之前的那些年,仿佛在迴憶一個遙遠的夢,她仿佛在半夢半醒間通過另一個自己的眼睛,走馬觀花一般的看完了一匹可憐的殘疾飛馬的十年。


    她知道那是自己,但她又不敢去用力想,她害怕這是一個夢,一旦她想得太深入、頭腦太活躍,她就會從這個頭腦清澈的夢中醒來,跌迴那個混混沌沌的現實中。


    “她應該在剛才就醒過來的,你們注射了多少麻藥?”


    “怪了?難道她是麻藥敏感體質?”


    她好像聽見了顧問先生的聲音。


    然後她聽見床邊有誰在走動,“是醫生嗎?”,她想道。


    她想告訴他們自己已經醒了,但是她做不到,她又想“醫生會不會扒開自己的眼皮,然後說‘如果能聽見的我的聲音就轉一下眼球’”,但她想起自己的眼睛被包著,這大概也不行。然後她聽見的金屬輪子撞擊地磚接縫的聲音,好像有馬在推動自己。


    “砰!”的一聲,仿佛是門被用力踢開的聲音,小呆嚇了一跳,“幸虧我動不了,不然一定會扯到傷口的”,她想道。


    “可讓我好等啊!”,一個陰鷙的聲音傳來,“是時候揭露你對小馬們做了什麽了!”


    “嗯?誰讓你們闖進來的?衛兵!”


    “啊?顧問先生,您說的紅燈轉綠燈的時候就可以開門了。”


    “綠燈的意思是我們要出去,手術室在任何時間都不允許不相關者進入!”


    最後這句是顧問先生的聲音,似乎他口中的“衛兵”沒能很好的理解的他的命令。


    “你們看!這就是那匹可憐的飛馬!”,這個聲音似乎是在說自己,畢竟手術之前她是看過的,參與手術的醫務人員隻有顧問先生和幾位獨角獸醫生。


    “這個食肉動物謊稱隻要十七個小時就能治好這匹飛馬,但是現在,她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我……”


    “我早就說過,小馬利亞應該是小馬的國家,其他生物都是不可信的,它們隻會給小馬帶來危險!對於那些鹿、犛牛,我忍了也就忍了!但是今天,居然有一個肉食動物被允許和一匹被麻醉了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馬關在一起!我們還不被允許進去!小馬利亞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我毫不懷疑哪怕再過兩天,這匹可憐的飛馬也不會醒,因為她被秘密的和一個低級、嗜血的食肉動物關在了一切,她很有可能已經為我們的疏忽大意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個聲音直接打斷了顧問先生的發言,繼續發表暴論。


    小呆感覺非常生氣,這個聲音既沒有禮貌,也缺乏素養,對這些幫助她照顧她的醫生們缺乏基本的尊重,她感覺氣血上湧,她的血流正在加快……


    “記者們,拍下這可怖的現場!”


    隨著那個聲音一聲令下,許多馬蹄聲傳來,緊接著就是推搡的聲音。


    小呆又感覺自己的病床正在抖。


    “你們別接近她!這是病號!你們這樣鬧會出事的!”


    然後她又聽見一些噠噠的響聲。


    “別碰這台機器!這可是我的心血!”


    小呆氣壞了,這些家夥不僅不尊重自己的生命健康,還想要破壞顧問先生的心血!她感覺自己的蹄尖在顫動,她感覺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她好像能動了!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縮,她渾身上下都在使勁,然後——


    “no...damn you,


    (住蹄!詛咒你!)


    you little prying pandora,


    (你這個愛偷窺的潘多鞡!)


    you little demon,


    (你這調皮鬼)


    is this what you wanted to see?


    (你們到底想看什麽)


    curse you, you little lying delh,


    詛咒你,你這說謊的戴利鞡,


    (you little viper)


    你這響尾蛇,


    damn you, curse you!


    (咒罵你,詛咒你!)


    stranger than you dreamt it,


    (願生活比過去夢境更加陌生)


    can you even dare to look, or bear to think of me,


    (甚至你會害怕看到,否則將承受想起我)


    this loathesome gargoyle,


    (這隻惡心的)


    who burns in hell, but secretly yearns for heaven,


    (活該在地獄浴火的石像鬼,竟敢覬覦天堂!)”


    ……


    這就是塞拉斯蒂婭公主進入醫療室時所看到的。


    她一收到唿叫器的消息就趕來了,屋裏的吵鬧聲在門口就聽得到,她趕緊走進醫療室,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搗亂,然後就看見那匹剛剛接受完治療的、之前有一點糊塗的飛馬從病床上跳起來,唱了一段音樂劇來斥責這些鬧事的家夥。


    “這裏是怎麽迴事?”,她朗聲問道。


    一見到塞拉斯蒂婭公主來了,那幫實習記者統統以光速退到了牆邊,老老實實排成一排站好。


    馬群中的駒絕會長就這麽顯露了出來。


    和駒絕會長形成對比的是顧問先生,小呆一唱完歌,他就跑上去問情況,要不要緊啊?身體感覺怎麽樣?趕緊躺下注意休息。


    “有誰能告訴我是怎麽迴事嗎?”,塞拉斯蒂婭公主又問,這一次她的聲音比較冷,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讓她生氣了。


    “公主殿下!我可以告訴您發生了什麽,剛才我是醒著的,隻是不能動,我可以告訴您發生了什麽!”,隨後,小呆原原本本的把整個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而且我們的蹄……手術室裏裝了映像水晶,外麵也有,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錄下來了!”,一個參與了手術的獨角獸醫生說道。


    “是的,而且這位駒絕會長還用職權威脅這些實習記者,告訴他們如果不聽話,就讓他們失業。”,門口的衛兵說。


    塞拉斯蒂婭公主非常生氣,或者說她真氣壞了,她不能容忍如此不尊重生命、種族歧視、濫用職權的家夥把持著這麽重要的權力,“以後,對於學生的就業能力評價,統統歸於皇家教育委員會管理,e.e.a就不要管了”,她下令剝奪了e.e.a的一項職權,“至於你,駒絕會長,讓我們看看你的受害者願不願意原諒你再說。”


    駒絕會長的臉垮了下來,他看向小呆,想要聽見“原諒你”這三個字,“一個傻瓜應該很好糊弄”,他想道。


    “我是真的……真的擔心你才做出這種事的,畢竟我們之前誰也沒見過人類不是嗎?”,他想要引導小呆說出那三個字。


    小呆想了想,“顧問先生,你怎麽看”,她問道。


    拘絕會長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怎麽就忘了這茬,在這場“手術”之後,這匹呆子飛馬肯定會很信任這個人類的,而這個人類正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針對目標,他還能期待這個人類為他說什麽好話嗎?


    嘿,顧問先生還真的打算說點兒好話。


    畢竟,現在駒絕的醜惡嘴臉暴露無遺,不管他說好話還是說壞話,以後小馬們都會更相信他。


    那麽為什麽不把這個老好人形象裝到底呢?


    他假裝歎了口氣,“我會選擇原諒他,他說的對,畢竟之前沒有小馬見過人類,警惕也是理所應當的”,他語氣裏充滿了無奈和無限感慨,仿佛有巨大的委屈壓在他心裏,這感情感染了周圍的小馬,他們紛紛為顧問先生打抱不平。


    聽了顧問先生的話,小呆思索一下,然後對駒絕會長說:“既然顧問先生原諒你,那我也原諒,你聽見了?你這自恃清醒的鯊威?你終於鬆了一口氣是嗎?但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那就準備永遠受良心的譴責吧!你以你毫無根據的指控,險些對一位病馬造成第二次傷害,還傷害了一位正直的人類的心!現在,接過本騮彼拉多的水去洗你的蹄子吧!”


    駒絕會長一臉頹廢地走了,那幾位實習記者千恩萬謝地走了,病房裏隻留下該留的幾位。


    “哇偶,我不得不承認這次治療可謂立竿見影,哦,不用行禮”,塞拉斯蒂婭公主趕緊攔住小呆,“你現在看上去……思維……比原來敏捷。”


    “謝謝您的關心,顧問先生的治療的確很管用,我感覺我曾經像是隔著一層霧氣思考,現在我的世界變得清晰了”,小呆說。


    “但你還沒有完全恢複,等再過一個月,你的頭腦就能完全恢複了”,顧問先生說,“就像我承諾過的那樣——‘等你醒來之後,會感覺世界變得不一樣’。”


    “謝謝您,顧問先生”,小呆說,“您確實把那個清晰而美麗的世界還給了我,但您有一樣承諾還沒達到。”


    “是什麽?”,顧問先生馬上緊張起來,他害怕是治療過程出了問題。


    小呆咧開嘴笑了,“您說我醒來之後會有很多馬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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