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武嫻的話,上官墨溪求助的看向一邊的上官林,上官林轉過頭去,假裝看著其他地方,見爹爹不理自己,上官墨溪又看向一邊的上官墨鬱,上官墨鬱用口型說道:“不要看我,我也幫不了你。”


    沒過一會,薑嬤嬤就跟著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老爺,夫人,三公子,小姐。”薑嬤嬤給眾人福了一禮,便站在一邊。


    “薑嬤嬤,這些年,溪兒身邊伺候的一直也隻有你一人,我看在你是溪兒奶娘的份上,從未苛責過你,可如今溪兒如此不懂規矩禮儀,這就是你的失職,如今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著我派去的人,一起教習溪兒規矩禮儀,當然,你不懂的,也要跟著學習,日後在京都,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著將軍府臉麵,萬不可在如今日這般;二就是我給你安排一個輕省的活,我安排其他人跟著溪兒,你也就不用遭這罪了。”武嫻一口氣把話說完,目光卻是看著上官墨溪。


    上官墨溪剛想要說什麽,薑嬤嬤就上前一步,看著武嫻一臉堅定的說道:“夫人,這些年是老奴沒有做好,希望夫人再給老奴一次機會。”


    上官墨溪正欲上前,站在一邊的上官墨鬱拉著她,朝著上官林和武嫻說道:“爹、娘,既然這樣,那我先帶小妹迴去重新收拾一下,收拾好就去主院請安。”


    “去吧。”武嫻朝著一對兒女擺擺手,“薑嬤嬤,你跟著我來,我有事情要交待你。”直到一群人離開,上官墨溪才甩開上官墨鬱的手,“三哥,你拉著我幹什麽?我還沒有和娘說呢!”


    看著小臉氣鼓鼓的小妹,上官墨鬱朝著她說道:“你還要和娘說什麽?說你昨日夜不歸宿嗎?”


    上官墨溪聽了上官墨鬱的話,怔愣著問道:“娘難道不是因為我昨日沒有迴來生氣?那是為什麽?”


    上官墨鬱沒有接上官墨溪的話,朝著等在一邊的丫鬟說道:“把小姐帶迴去重新收拾一下,然後去主院。”而後又朝著上官墨溪,哄小孩子般說道:“去吧,看這衣服穿的亂七八糟,頭發也亂糟糟的,先迴去收拾好,在去爹娘院子裏,三哥不會害你的,放心吧。”


    上官墨溪聽了上官墨鬱的話,覺得很有道理,自己現在這樣去到娘麵前,指不定就又要被罵一頓,還不如收拾好在過去,“三哥,那你先去娘那裏,幫我擋著點,我收拾好就過去。”


    主院裏麵,武嫻屏退了下人,房間裏麵就剩下了上官林夫妻兩人和薑嬤嬤,“夫人。”薑嬤嬤誠惶誠恐的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不能說小姐昨晚沒有迴來吧,算了,還是看夫人要問什麽吧,自己可是不能把小姐先出賣了。


    “薑嬤嬤,今日叫你前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詢問你的意見?”武嫻看著一臉誠惶誠恐的薑嬤嬤,直接開口說道。


    “夫人……”“三少爺,夫人說沒有允許誰也不能進去。”薑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外麵的喧鬧打斷。


    “是鬱兒嗎?讓他進來吧。”武嫻聲音放高了些,朝著外麵吩咐。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道亮光從門縫透了進來,而後是一個人影,很快那一道光亮便隨著門關上又消失了,上官墨鬱進來看見這個場麵,什麽也沒有問,朝著幾人作揖後便找了個空座坐下。


    “鬱兒,我和薑嬤嬤說的話,你也聽著些。”武嫻看了上官墨鬱一眼,便又朝著薑嬤嬤開口:“薑嬤嬤,這些年你一直也沒有再成家,我知道你把溪兒當女兒看待。”


    “夫人,老奴不敢。”薑嬤嬤聽著武嫻的話,心下一怔,直接就跪了下去,連忙表明自己的忠心,“老奴不成家的原因夫人也是知道的,主仆有別,老奴怎麽敢把小姐當成女兒,小姐是老奴的主子。”


    武嫻看著著急解釋的薑嬤嬤,站起身來,走過去親自把薑嬤嬤攙扶起來,拉著薑嬤嬤的手,就這麽站著說道:“薑嬤嬤,你對溪兒心意,我們都看在眼裏,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隻不過,此次迴來的原由,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我是想,若是溪兒被選中了,按照律例是可以帶一個人跟隨入宮的。”


    “老奴願意陪著小姐,老奴以性命發誓,絕不會有二心。”薑嬤嬤聽出了武嫻話裏的意思,連忙表明自己的忠心,說著又想要跪下去。


    武嫻聽了薑嬤嬤的話,拉著她的手並沒有讓她跪下去,反而拉著她朝著一邊的凳子走去,薑嬤嬤怎麽肯和主子坐在一處,被武嫻按在了凳子上,“薑嬤嬤,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既然把溪兒當作親人,那咱們就是一家人。”


    見薑嬤嬤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武嫻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溪兒的性子,這樣進宮的話,即使沒有惹出什麽事情,也會被人指點的,所以,規矩禮儀都是必須要學習的,還有就是,後宮人心複雜,溪兒又如此單純,既然嬤嬤願意一起跟著溪兒入宮,有些事情,就需要嬤嬤幫溪兒處理好,若是你願意,我娘家有個老嬤嬤,先前是在宮中伺候貴人的,很多東西,她可以教你。”


    “娘,小妹是必須入宮嗎?現在不是還沒有選秀嗎?怎麽就說的好像小妹已經被選中了一樣,我可以托人打點,小妹萬一沒有被選上呢?”上官墨鬱聽著武嫻的話,就像是小妹已經被選中了一般,不由打斷武嫻的話出聲問道。


    “鬱兒,你想想你爹是什麽身份。”武嫻瞥了上官墨鬱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怎麽這些年出去外麵隻長個子,不長腦子。”


    薑嬤嬤本來心裏也是有此疑問的,現在聽夫人的話,瞬間反應了過來,確實是,老爺掌控著一方的兵權,那小姐若是進宮,那……,想到這裏,薑嬤嬤又跪在了武嫻的麵前,“老奴求老爺、夫人安排,隻要能保護小姐,讓老奴幹什麽都願意。”


    上官墨鬱聽見武嫻的第一句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還是不死心的朝著上官林問道:“爹,花錢也不行嗎?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上官林看著一臉不服輸的兒子,沉默不語,他堂堂一個武將,保家衛國,天啟建朝三十二載,自己就在邊疆守了三十載,如今卻是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下,也不能護,真是悲哀。


    “夫人,小姐來了。”丫鬟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剛才我說的,你們都好好想想。”見眾人都整理好思緒,武嫻朝著外麵吩咐道:“溪兒來了,讓小姐進來吧。”


    薑嬤嬤恭恭敬敬的退到一邊站著,上官墨鬱臉上也恢複了一貫的痞氣,上官墨溪推門進來,看見薑嬤嬤也在屋裏,心裏咯噔一下,一邊朝著上官林夫妻兩人見禮,一邊詢問的看向上官墨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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