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太子所料,連續幾日募捐院內忙的是不可開交。大量的銀票與現金湧入了募捐院的庫房,也帶動了不少的百姓前來募捐。弄得全城都興起了募捐的風暴!


    這一日,左丞相府中,左丞相周閣老與兩位愛子,坐在庭院內談著事情。


    “玉郎呀,滿朝文武都把自家的金銀捐了出來,咱們是不是也該拿出些銀子來了,省的日後招來了禍事!”周閣老坐在中央,向長子周玉郎商議道。


    “父親您說的是,三殿下他之所以沒有接著盤查商號,可能就是因為大家把銀子都拿了出來。現在各大商號都被查封著,就是咱們不捐出來,怕也是保不住了。王上這一招真是高明呀!”周玉郎低聲迴話道。


    “玉郎呀,你是說,這是陛下設計出來的一切嗎。就等著我們往裏撞是不是!”周閣老忽然明白了,這一切確實是王上一手策劃的。


    “孩兒沒有猜錯的話,自從成立監察司與募捐院,王上就已經謀劃好了這一切。看來是王上他缺銀子了,沒辦法明著向臣子們要。才弄出了這樣的一出戲來!”周玉郎感慨地道。


    “既然是王上他老人家的意思,那我們就更應該拿出來了!不然咱們真的成了眾矢之的。”周閣老很是悍然,自己為官數十載,輔佐陛下也有二十幾年長久了。這迴,卻沒有看出陛下的心思來!


    “父親,那我們要捐出來多少才是?”周玨郎一旁關心的問道。


    “怎麽,小兒你心疼銀子了!”周閣老笑著向周玨郎說道。


    “這些年玨兒我在外麵奔波,為咱家也沒少填補銀子。這要是都捐了!玨兒我可怎麽活呀?大哥起碼是位駙馬爺,您老雖然貴為丞相,可也不能養兒一輩子呀!我這無官無祿的,沒有了銀子,日後吃什麽喝什麽!”周玨郎有些懊惱的說道。


    “玨兒呀,爹爹我還有俸祿!怎麽就養不活你了!”周閣老拍拍小兒子周玨郎的肩膀道。


    周玉郎這時知道了爹爹的心思,這是想把所有的銀子都拿出來。為了保住這丞相的地位,也隻好如此。不然要是等王上張口來要,怕是一切都晚了。滿朝文武都捐了個幹淨,何況這丞相家裏,還能留下幾兩碎銀!


    “父親,那我叫人,現在就去清點。”周玉郎站起來,看了看弟弟委屈的樣子,笑著又道:“二弟莫慌,大哥的俸祿也給你一半可好?”


    周玨郎聽見大哥說了這一句,馬上就精神起來說道:“大哥你說的是真?可不許反悔!”


    周閣老在一旁笑著搭話道:“你這個臭小子,爹爹的俸祿還不夠用嗎,還去惦記你大哥的!”


    “這是大哥他疼愛弟弟的錢,爹爹你還來管呀?”周玨郎撒嬌地道。


    “大哥我說話算數,二弟你放心!”周玉郎說完,向周閣老行了一個禮又道:“那孩兒這就去了!”


    周閣老招招手,閉上眼,沒有出什麽聲音,似乎也有些心疼那些銀子。


    幾天過後,這一日又到了早朝的時候。所有的朝臣,都在臨朝殿等著李公公喊著上朝。


    周閣老與往日一樣,坐在最裏麵的位置。飲著茶水,聽著身邊的同僚們閑聊。這會兒,圍在右丞相於通海身前的人,這幾日是越來越多了。有那麽幾位大臣,之前一直都是左丞相府中的常客。周閣老看著,十分的氣憤,這些牆頭之草,真都是品著風向混日子的家夥。


    “閣老呀,您看看,那六部尚書現在都圍著於相他打轉轉。這是見陛下這幾日嘉獎了於相,都想去跟奉承!”說話的這位,就是天都城府丞昊誌成,長著一紮山羊胡,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睛,極其奸詐的樣子,一眼看去,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你昊大人怎麽不過去拍拍馬屁呀,在本相這裏,吹起什麽邪風?”周閣老閉著眼睛,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我的閣老呀,下官可是您的人呀!怎麽能如那般小人一樣,見風使舵。”昊誌成點頭哈腰的說道。


    “你小子還算是忠誠,不過他於通海也狂不了幾日。她西宮如今是什麽模樣!於王殿下已去,西宮冷清的,都沒有一隻蒼蠅肯飛進去。咱們的周王殿下已經是親王,本相看他得意幾時!”周閣老睜開雙眼,看著昊誌成說道。


    “閣老您說的是,日後還要多多仰仗丞相您老人家的庇護呀。下官一定馬首是瞻,全聽閣老吩咐!”昊誌成躬身抱拳道。


    “好了,昊大人!就坐到一旁飲茶吧!馬上就要上朝了,你也歇歇腳!”周閣老再次閉上雙眼道。


    說話間,李公公進了臨朝殿,高聲的叫道:“眾位大人,上朝了!”


    百官起身,整理朝服。隨著李公公,排成文武官員兩行,行官步,聽鼓聲,緩緩的來到了武德殿上!


    太子,周王,程王,三位殿下早已立在一旁。天下兵馬大元帥夏侯蒼穹也已經落座殿前。


    李公公高唿:“跪!拜!”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


    “謝萬歲!”


    行禮後,又是程王第一個出來,跪拜叩首道:“父王,兒臣有事啟奏!”


    王上言道:“程兒起身說話吧,有什麽事情,你且訴來!”


    “父王,兒臣追查錢莊與商號,發現了幾蹤,走失的人口。經兒臣多日查訪,多是被人殺害了,在城外十裏之處,找到了幾具屍體。都與一家商號有著聯係,兒臣見這是命案,知道此事不在我監察司管轄範圍之內,所以兒臣才請父王定奪!”程王還是跪在龍案前,叩首說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王上很是驚訝,這太子遇刺剛剛過去,這又出了幾條人命案子。天都城這是怎麽了,行兇的人真是越來越猖狂呀。


    片刻後,王上大聲的喝道:“天都城府丞何在?”


    昊誌成馬上出來跪拜道:“微臣在此!”


    “昊誌成,你掌管天都王城的治安也有些年頭了,城裏死了人你可知道。若不是程王查封了商號,這些丟失的人口,豈不是都白白冤死了!”王上拍案道。


    “微臣失職,微臣失職!微臣的確一無所知,請陛下治罪!”昊誌成驚慌地叩首道。


    “失職,的確是你的失職!但現在卻不是追究罪過的時候。朕命你,十日之內必須查清楚此事,如若不然,兩罪並罰。暫且退下去吧!”王上揮手,氣憤地道。


    “微臣領旨!”昊誌成此時,出了一身的虛汗,急忙退到了一旁。


    周閣老站在朝堂之上,臉色微變,見這案子落到了昊誌成手中。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太子,你的募捐院怎麽樣了?”王上問話道。


    王子跪下迴話道:“父王,兒臣這裏有親筆寫的折子,上麵摘錄了,這幾日進到募捐院的銀錢數量。還有那一些傑出貢獻者的名諱,請父王您預覽!”


    李公公過來,接過折子,送到了王上手中,之後低頭又退到了一旁。


    王上接過折子之後,仔細的看了一下,笑著說道:“看來這天國百姓,還是愛國的居多,這募捐的數目真是不小!這些人也該賞賜,不過真是難為住朕了,朕得賞賜他們一些什麽才好?”


    王上在九龍案前有些犯愁,這些人既然能拿出,如此數目的銀兩,定是一些不缺錢財的主。若是給了什麽官職,又怕四方藩國笑話自己。堂堂天國陛下,卻做起了買賣,給銀子做官,那還了得!


    正在王上發愁之時,右丞相於通海又一次出來叩首道:臣啟陛下,這些募捐之人,想必都是富貴人家。若是賞賜些財物,這募捐便失去意義。若是封官定爵,怕會傷到天下讀書人的心。不如陛下題字嘉獎,以顯隆恩浩蕩!”


    “好!於丞相,你說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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