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迪沒想到他那位好叔叔竟然早就預料到他的計劃。


    也是。


    老不死的雖然一直對他不滿意,他身上這點東西卻都是跟叔叔學的。


    可惜,老不死的命太大了。


    如果兩個月前,呂林能把他弄死。


    他也不至於跟弗拉那個蠢東西合作。


    每次下那麽小的劑量,兩個月都沒把老不死的毒死。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想到老不死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坎迪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


    “我要見叔叔!有人誣陷我!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要見叔叔!”


    “你這個賤東西,我要見叔叔,快放我出去!”


    “啊!叔叔,我是坎迪,我是被冤枉的!”


    ..


    離開莊園晚的客人隱隱約約聽到坎迪的求救聲。


    但那些人都像是沒聽到般,很快消失在莊園裏。


    至於坎迪的唿救聲,很快也停下了。


    宴會過後整座莊園彌散著酒水的渾濁之氣。


    祁繁淩的時差沒倒過來,一會兒困一會兒有精神。


    還沒等到客人離開她就哈欠不斷,被薄霖抱迴臥室很快睡著了。


    薄霖輕輕帶上祁繁淩的房門。


    花簡:“睡著了嗎?”


    薄霖:“嗯。”


    花簡有些疲倦似的將薄霖摟進懷裏。


    薄霖任由他抱著,好一會兒花簡才慢慢開口:“你說章笑然真是幹爸的親生兒子嗎?”


    “我不知道。”薄霖也對這件事古怪的發展驚到,“以坎迪調查過的資料來看,是有可能的,畢竟他也不敢用一個毫無關係的人來試探普爾頓家主。”


    宴會上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像是看電視劇一般。


    花簡心累道:“如果章笑然真是幹爸的兒子,那我的日子必定精彩極了。”


    章笑然最初隻是薛攀找來挑唆薄霖和花簡關係的。


    誰能想到他可能會是普爾頓家主的兒子?


    不管普爾頓家主說的如何動聽,等他找到親生的兒子,花簡這個半道出現的養子必定是個棄子。


    就算普爾頓家主勉強能做到把花簡和章笑然一視同仁。


    花簡依然是章笑然的眼中釘。


    “啊,好煩!早知道這個人是章笑然,我就不該同意參加這場宴會的。”花簡語氣很鬱悶。


    薄霖安撫地拍著他的後背:“別著急,普爾頓家主不是已經安排人做dna檢測了?等結果出來,一切塵埃落地了,再想對策也不遲。”


    薄霖此時也有些後悔那日跟花簡說過的話。


    花簡本無意要普爾頓家主的遺產,是薄霖勸了他。


    現在看,他那天的勸說隻會讓花簡徒增煩惱。


    薄霖略顯懊惱地開口:“都怪我。”


    花簡從他懷裏抬起頭不由笑了:“咱倆在自我批鬥嗎?”


    薄霖凝視著他眼睛歉意道:“是我沒有想明白。”


    花簡親親他的唇輕聲說:“我懂你。”


    自從宴會結束一直到深夜,花簡都沒再見到普爾頓家主。


    後院意外的安靜。


    花簡走到一樓,看到某個房間門口守著4個保鏢,章笑然應該就住在裏麵。


    他訕訕而歸,迴到臥室後沒想到還有驚喜在等著他。


    薄霖正在脫衣服,花簡睜大眼,有些看呆了。


    他的禮服外套已經脫掉了,裏麵是非常普通的襯衣。


    最關鍵的是他褲子先於襯衣早早脫掉,腳下是白色的短襪,襯衣略大蓋上半個臀部。


    至於他挺翹結實的臀部包裹在白色內褲中。


    薄霖的膚色帶著蜂蜜似的色澤,甜蜜、性感、誘人。


    他一無所知時,不遠處站立在門口的花簡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他在想,他以前到底蠢成什麽樣子,竟然要跟薄霖做單純的好朋友?


    頭頂的射燈昏黃曖昧,薄霖不知道在做什麽,襯衣脫了一半,低頭開始翻找東西。


    露在空氣中的半個肩膀,肌肉流暢,隨著薄霖活動,肌肉的線條愈發明顯。


    花簡眼睛微眯,想起來他曾經對它做的事情。


    但那些肆意的日子,仔細想,竟然像是上輩子。


    怪不得出門前,薄霖再三跟他確認,是否要帶祁繁淩。


    唔,他們這也算蜜月期吧,蜜月期帶個娃娃出來,簡直比最好的禁欲宣傳都管用!


    花簡暗自惱怒自己的不解風情和愚蠢。


    不知道何時,花簡已經走到薄霖身後,他抬起手終於碰觸到那片如蜜般的肌膚。


    滑膩,柔軟,在肌膚接觸的瞬間,花簡手指下的肌肉緊緊地繃住。


    “你迴來了?”薄霖聲音有些怪,低沉帶些微顫抖。


    但是花簡沒聽出來。


    他淡淡應了一聲,視線卻一直黏在薄霖的背上。


    那條欲脫未脫的白襯衣終於掉下來了。


    一聲壓抑已久的歎息從他喉嚨裏發出來。


    蜜色的肌膚包裹在小小的白色布料裏。


    真正的寬肩窄腰,花簡的手指順著他背部肌肉的線條緩緩向下。


    在他的手指終於到薄霖的腰部時,薄霖終於顫了一下。


    “..別,癢。”


    他嗓子沙啞的厲害, 雖然說著別,但薄霖卻沒躲避。


    甚至他往後靠了一下,離花簡更近了。


    “我以為你喜歡,”花簡眼神跟著手指動作,根本挪不開視線。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伸進白色布料裏。


    薄霖唿吸猛地一滯,隨即更讓他難忍的是,花簡不按常理出牌。


    被白色布料包裹住的手指,竟然從後麵轉到前麵,它順著繃緊的人魚線緩緩...


    薄霖倏然睜大眼,他顫了下眼睫,垂眸看向花簡近在遲尺英俊的側臉。


    他眼神帶些迷亂,不由探頭將唇貼在花簡唇角。


    花簡手一頓,薄霖沒動也沒看他。


    他盯著薄霖似乎不動如山的臉色,如果不是他比薄霖高,能看到薄霖像是蝴蝶翩飛似的睫毛,他可能以為薄霖真得毫無觸動。


    花簡低低笑了一聲,覺得薄霖很可愛。


    所以他手上微微用力,薄霖立刻嘶了一聲,隨即是長長的帶著不滿意的呻吟。


    “你就是很喜歡。”


    年輕男人聲音裏帶著些許得意和愉悅。


    薄霖紅著耳根,冷著臉,撩起眼盯他,似乎對他的逗弄很不滿。


    花簡看得眼熱,臉上的笑意一頓。


    兩人氣息纏綿,薄霖的外套從床邊滑落,輕微的脆響變成導火索。


    火苗滋啦響起,花簡另一隻手掰過薄霖的臉,兩片唇終於緊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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