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潭氣急地說完後,兩人都呆住了。


    他們兩個最近的交集變多起來。


    但仔細想想,全都是秦辭主動接近謝知潭。


    秦辭認識他這麽久,印象中謝知潭溫潤疏離,對誰都很有禮貌。


    這樣的人竟然也會說髒話?


    秦辭不敢置信的目光讓謝知潭頭疼得更厲害了。


    好一會兒,他氣弱地開口:“你的腰沒事就好,坐下吃飯吧。”


    秦辭簡直像是個活力四射的炸藥桶。


    謝知潭被他帶動的情緒波動像是過山車。


    尤其跟一個不太熟的同學說什麽艸不艸的,簡直像是被鬼附身了。


    “噢,好,吃飯。”


    但秦辭是個從不委屈自己的人,他心裏有話也不想憋著。


    “彈琴的那個,你要他聯係方式到底要幹嘛啊?”


    他聲音吊兒郎當,眼睛沒看謝知潭。


    這家餐廳裝修很具古風,餐具是上好的瓷器,瑩潤白皙的餐具被古銅色的手指毫無憐惜地擺弄著。


    謝知潭從那隻可憐的茶杯上挪開眼,目光在秦辭略顯漫不經心的臉上一閃而過。


    “撩騷。”他為什麽心裏還窩著一股焦躁的火。


    ‘叮!’


    茶杯從秦辭手裏落下,跟骨碟清脆地碰撞了一下。


    秦辭抿緊唇,眼睛裏似乎被烈火焚燒,下一刻就要把他看到的所有東西都燃盡了。


    “我不信!你重新說,你要他聯係方式到底要幹什麽?”


    “你不是說我要他聯係方式要撩騷嗎?”


    謝知潭淡淡迴視他。


    秦辭抖了下唇,莫名氣弱了幾分。


    他有時候就是太衝動,尤其看到謝知潭對誰特殊一點,就氣急敗壞、頭腦發脹。


    姓章的那個彈琴的,秦辭隻是覺得他長得有一點點像花簡。


    所以跟謝知潭分享,這樣能跟謝知潭多一個聊天的話題。


    可他沒想到謝知潭竟然想要姓章的聯係方式!


    安靜片刻後,他動動唇終於知道了正確答案:“對不起謝知潭,我不該胡說八道誤會你。”


    他縮在凳子上,黑色的瞳孔真誠又膽怯,沒有平常小霸王的蠻不講理。


    謝知潭手指蜷縮一下。


    剛倒出的茶水還有點熱,燙到了他的指腹。


    他自然地收迴視線,迴他:“沒有人喜歡聽別人誤會自己,我也一樣,你是秦家的大少爺,但跟我交往時,我不想看到你的頤指氣使和滿嘴髒話,秦少爺如果做不到,或者覺得這樣不符合你的身份,那我們就少來往。”


    秦辭眼神一閃,含糊地答應一聲,“憑什麽少來往啊,我剛才都已經跟你道歉了。”


    學霸謝知潭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有些人學習不好除了智商是硬傷以外。


    還有秦辭這種情況。


    上課聽講隻選擇自己想聽的聽。


    剛才他說了這麽多,隻怕秦辭隻聽到最後三個字:少來往。


    他莫名心累。


    關於為什麽要章笑然的聯係方式,兩人你來我往地打啞謎,就是說不到正題來。


    謝知潭心中覺得麻煩。


    所以他直接道:“你能把姓章的樂手辭掉嗎?我要他的聯係方式隻是想找人查查他。”


    他直覺不喜歡這個人。


    謝家和花簡最近出了這麽多事,他承認自己有些草木皆兵。


    但這個叫章笑然的,突然出現在他周圍。


    並且就連秦辭這種粗神經都看得出他跟花簡的相似。


    謝知潭莫名不想留下他在秦辭身邊。


    秦辭萬萬沒想到謝知潭要聯係方式竟然是這個原因。


    他好一會兒才說:“你怎麽不早說啊?”


    謝知潭抬眼看他,秦辭立刻不好意思起來。


    “早知道你是想辭掉他,我還跟你發什麽脾氣?”


    秦辭雖然說得生氣,但語氣顯然興奮起來。


    “你等著,我這就給我那演奏團的團長打電話!”


    謝知潭低頭給花簡發了一條消息。


    --


    帝都大學。


    花簡下課後和同係的同學聊了幾句。


    他雖然跟他們不熟,但正常的交際還是有的。


    尤其裏麵還有一個劉晴晴在。


    “花簡,你真能跟良辰的蔣館長說說獎學金的事嗎?”


    劉晴晴在係裏有個關係很不錯的女同學。


    這會兒她正跟在劉晴晴身後,滿懷期待地看向花簡。


    花簡無奈道:“我隻能幫馮寶韻把作品遞給蔣館長,至於評選的事,實在抱歉我幫不上忙。”


    馮寶韻有些失望,但更多的還是感激。


    “多謝你花簡同學,隻要能參加獎學金評選,我就心滿意足了,如果得不了獎肯定是我不夠優秀,再次謝謝你!”


    “不必客氣。”


    馮寶韻跟花簡不熟,說完正事又提出想請花簡和劉晴晴吃飯,再次被花簡拒絕。


    她雖然失望但也沒多糾纏。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花簡問劉晴晴:“我記得上學期她還不是這樣的,發生什麽事了?”


    劉晴晴眼露唏噓:“她家破產了。”


    花簡點了點頭,很快將這事放下。


    劉晴晴長得漂亮,性格又直爽愛打抱不平。


    花簡跟她聊起來像是認識許久的好友一樣。


    “對了花簡,你是不是認識體育係的薛攀?我早就聽說他喜歡你。”


    “他經曆也夠傳奇的,一個暑假竟然找到自己的親爹,親爹還是個富豪。”


    花簡蹙眉:“他怎麽了?”


    劉晴晴眼中滿是八卦:“剛開學那兩天,我看到他跟一個人一塊吃飯,我還以為那個是你,正要過去打招唿,結果走進了發現根本不是!”


    “他該不會在玩替身文學吧?”


    花簡嗤笑:“平常沒少看小說吧?”


    劉晴晴見他不生氣又問:“是不是?是不是?不過薛攀那人麵相不好,兇巴巴的,跟你男朋友完全沒有可比性。”


    花簡對薛攀的事完全不感興趣。


    但是薛攀和章笑然總是在他們身邊蹦躂,陰魂不散的實在惡心。


    花簡眼神閃過一絲厲色。


    劉晴晴很會察言觀色,她看出花簡對於薛攀的事並不想多聊,很快收起八卦的心跟他聊起別的。


    她家裏中產,又是獨女,經濟上供她讀藝術係完全沒問題。


    但是這次學校跟良辰一起設立的獎學金政策,除了錢之外,還會提供幾個去國外知名藝術院校交流的名額。


    她非常感興趣。


    聊了好一會兒花簡和劉晴晴分開。


    不久花簡收到兩條信息。


    一條是關於幹爸親生孩子的蹤跡有了一些進展。


    第二條則來自謝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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