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花盈柔外,謝承臉色更難看。


    “這不可能,我夫人性格善良,對自己的孩子雖然要求嚴格,但都是為了花簡能成才,至於你說的什麽掐死孩子,無稽之談!”


    劉安平冷笑:“我兒子三歲的時候花盈柔就是個神經病,好好的孩子她不是打就是罵,為了嫁給你倒是裝得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花簡淡淡打斷他:“我可沒承認你跟我的父子關係,在法律上劉安平這個人已經死亡,如果你還有一點腦子,就好好說說,今天是誰讓你來這裏,目的又是什麽,或許我還能饒你一迴。”


    劉安平目光轉向花簡,渾濁的眼中滿是算計:“兒子,我可是你親爹!不管說什麽,一張dna檢驗就能證明你我的關係,就算我沒養你,但你現在發達了依然得好好給我養老!”


    他說了幾句話房間裏的人就已經摸透了這個人的本質。


    無恥、貪婪、惡毒、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劉安平身上的時候,沒人發現花盈柔忽然抬起頭。


    她臉上有種扭曲的恨意和無盡的恐懼。


    “劉安平,你閉嘴!普爾頓先生,這個人居心不良,你就任由他在這裏胡說八道?”


    “還有你花簡!不管你如何恨我,都是我將你一點一點養大的,這個男人現在出現在這裏,詆毀我詆毀你,你就這樣放任?”


    她伸出的手指顫顫巍巍,顯然是氣狠了。


    普爾頓眼珠微動,隨即道:“謝夫人說得對,把他的嘴先堵上吧。”


    保鏢再次蹲下,劉安平眼露兇光看向花盈柔:“你這個該死的賤貨!”


    又被這種惡意又狠毒的目光盯住,花盈柔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一時間她竟然忘了她早就跟劉安平沒關係了。


    這時花簡手上有一股溫熱,他垂眸看去,是薄霖牽住了他的手。


    花簡心裏一動朝他安撫地笑了下:“我沒事。”


    【這就是花夫人這麽恨花簡喜歡男人的原因,原來是被劉安平害得做了同妻。】


    【劉安平這個狗東西突然冒出來到底有什麽目的?總覺得花夫人的態度也很古怪,像是不想讓劉安平說話。】


    房間裏除了劉安平、謝承和那些保鏢外,其他人都能聽到花簡的心聲。


    謝家兄弟自然不用說,一臉恍然。


    普爾頓家主對於性向選擇一點不在意,他隻是厭煩劉安平的出現破壞了他完美無缺的認親宴。


    隻有花夫人低著頭沉默不語,剛才怒斥劉安平的模樣像是幻覺。


    薄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很快又將視線挪到劉安平身上。


    劉安平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眼睛不大,下眼袋很重,上眼皮耷拉著顯得有點三角眼。


    山根有點矮,鼻頭呈圓弧狀,臉型方方正正,嘴巴被膠帶糊住看不清形狀。


    個子更是。


    花盈柔1米62左右,劉安平最多1米7.


    這兩個人怎麽看都不像能生出花簡這麽優秀的孩子來。


    薄霖心中一動,他從劉安平挪開視線,竟然意外跟謝家老二謝知潭對上視線。


    僅僅一個對視,薄霖就知道謝知潭也在懷疑。


    隻是劉安平在外躲藏了十幾年,現在得罪謝家、薄氏以及普爾頓家主三家也要攪渾這場認親宴。


    到底誰這麽恨花簡?


    於此同時,被崔成明喊到屋外的薛攀被崔成明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薛攀被這一巴掌打的臉偏向一邊。


    崔成明斥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說過多少次,關於花簡和薄霖的事無論是什麽都要提前跟我商量!”


    薛攀:“爸,你別擔心,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崔成明冷笑:“你以為薄霖和普爾頓家主是吃素的?就你那點小伎倆隻怕早就被他們看穿了。”


    薛攀臉色一緊,“不會的,我已經仔細交代過那個人。”


    在劉安平出現的那一刹那,崔成明就想到這是薛攀出的蠢主意,所以他早就讓人去善後。


    隻不過薛攀這裏還是要嚇唬一下。


    他這個兒子性格一點都不像他。


    沒有很深的計謀,腦子蠢,做事又衝動。


    尤其每次遇到花簡的事,他總是會犯蠢!


    “你就祈禱,他們不會發現,不然我絕不會救你!”


    崔成明硬下心要打磨他,這次就讓他擔驚受怕些時間,這樣他下次才不敢輕易犯蠢。


    隻是崔成明自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


    普爾頓家主聽到助理匯報,眼睛閃過寒芒。


    他扭頭看向花簡:“跟我下樓,樓下還有這麽多客人等著,別讓那些人以為我查爾-科金-普爾頓是好惹的。”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謝家人和花盈柔。


    劉安平也不知道被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謝承臉色陰雲密布,在兩兄弟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時候,他猛地揮手抽到花盈柔臉上。


    “啊!”


    臉色的疼痛讓花盈柔驚唿出聲。


    謝家兄弟臉色難看,尤其是謝知微,他冷聲道:“還嫌不夠丟人?”


    謝承的眼神十分兇狠,“你好好解釋,你跟你前夫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跟我說他早就死了,還有你以前要掐死花簡?你怎麽這麽惡毒?我當初可是看在你畫的花簡那些素描畫才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可你倒好,結了婚就再也不畫了,那些畫到底是不是你畫的?”


    謝知潭抬起眼皮看花盈柔,“是啊阿姨,前些時候你賣了我爸私藏的幾幅畫,又被黃牛騙光了,當然幾千萬而已,謝家不差這一點,但你賣的是花簡的素描畫,能解釋一下嗎?”


    謝承瞳孔驟然變大:“你把我書房裏的畫賣了?花盈柔我要跟你離婚!”


    花盈柔這才驚慌起來:“承哥,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謝承眼露嫌棄:“當初我身邊有那麽多名門閨秀,如果不是你畫的一手好畫,我怎麽會選你?誰知道你結了婚就再也不動筆了,娶了個廢物!”


    謝知潭和謝知微對於這些往事並不陌生,顯然謝承沒少說過。


    “讓公司的律師來,我要跟她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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