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簡直恨得牙癢癢。


    花簡這種學畫畫的藝術生,又能比他的智商高明到哪裏去?


    不過想到花簡已經把薄霖這種年上禁欲係熟男迷得死死的,秦辭決定再忍他一忍。


    “你他媽自己也說我上次幫了你大忙,你少在心裏陰陽怪氣我!”秦辭冷笑。


    花簡笑:“我哪敢?秦少說說吧想讓我幹什麽啊?”


    秦辭鬱悶道:“那天晚上我在party上喝醉接到謝知潭的電話,說了兩句胡話,謝知潭這兩天在躲我。”


    花簡若有所思:“秦少想讓我做和事老?”


    秦辭煩躁道:“他還拜托我查了點東西,東西準備好給他,他竟然不接我電話,後來再打就不在服務區了。”


    不在服務區?


    花簡腦中閃過什麽:“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二哥在參加一個封閉式的經濟論壇,兩天兩夜,出海以後,估計手機沒有信號。”


    秦辭立刻閉嘴。


    花簡見狀心中笑意更甚:“而且據我所知,我二哥早上10點登船,現在還沒12點,秦少兩個小時都等不了?”


    秦辭拉直唇角冷淡道:“我還有事。”


    說著他轉身就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花簡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樓,這才收起臉上的笑。


    謝知潭早就跟秦辭劃清界限,什麽事值得他再次找秦辭幫忙?


    良辰的畫展進行了整整5天。


    這五天,良辰的畫作賣出去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年輕有靈性,卻毫無知名度的畫家。


    一時間,帝都藝術圈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良辰身上。


    至於普爾頓集團捐贈的獎學金項目也在同一時間落實。


    獎學金的名稱就叫:沉術。


    趕在帝都大學開學之際,沉術公司的第一個項目開始招標。


    花簡雖然是最大的股東,又被普爾頓家主賦予眾望,但他對經營並不精通。


    所以新學年開學之際,他準備選修一些關於管理的課程。


    在學習方麵,薄霖和謝知潭都給他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議。


    美貌絕倫的藝術係男大,被迫學習...


    真是痛苦不堪。


    他就不能靠臉吃飯嗎?啊!!!


    就這麽忙起來花簡的直播又被擱置了。


    程瑞木這天給花簡打來電話。


    電影《坊間》已經開始巡迴宣傳,並且定檔在國慶節。


    電影宣傳隻靠封嶸的影響力實在太薄弱。


    花簡大手筆地將撥過去一部分款做宣傳經費,但是程瑞木還是很擔憂。


    “花總,如今是流量時代,上次你跟封嶸的小緋聞的效果就很好,恰好《坊間》也是同性故事,網友們看到真實的瓜...”


    “絕對不行。”花簡立刻否決,“這種似是而非的緋聞就算薄霖知道是假的,也是在傷害他,我不會同意。”


    他不想讓薄霖懷疑、猜測、驚惶。


    程瑞木沒想到花簡拒絕的這麽徹底。


    看到他認真的表情,他後麵的勸說也就變成了一聲歎息。


    “國慶檔是眾多名導演和名演員搶流量的時間,先不說我們的排片率能有多少,就算有足夠的排片率,隻怕普通觀眾也不會選擇《坊間》這種小眾電影。”


    一向驕傲的程瑞木因為對《坊間》的期待太大,逐漸變得不自信。


    花簡沒想到他壓力這麽大,勸道:“本來這部片子我就沒投多少錢,而且它已經得過獎,按道理來說你的目標已經達到,後期隻要它能收迴本就可以了,如果能讓我小賺一筆更好。”


    當初他找到程瑞木和封嶸,隻是想借助熟知的劇情撿漏搞錢。


    但現在花簡早就不缺錢了,他對這部劇能賺多少錢也就不這麽在意了


    程瑞木隻是沉默地搖頭。


    被花簡的公司簽走後,程瑞木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自己能決定怎麽拍自己的戲。


    不需要應付加塞的投資商和製片人。


    他的下一部電影已經組織好團隊,甚至第一筆投資款花簡也已經打進來。


    可越是這樣,程瑞木越想將《坊間》這部劇推出去。


    經曆被人坑,又被花簡賞識救下,程瑞木承認他一心拍電影的心也多了幾分市儈。


    至少能讓花簡多賺點。


    花簡和他不一樣,花簡是商人,商人逐利。


    關於《坊間》的宣傳,兩人沒想到好方法。


    國慶檔上映的電影有7部,有動作片、懸疑片、大ip改編的古偶電影、愛情片,唯獨《坊間》是個小眾的同性文藝片。


    程瑞木已經想到《坊間》撲街的下場了。


    這晚花簡跟薄霖閑聊的時候無意間說起這事兒。


    薄霖聽完淡淡說:“薄氏在最大的三家影院都有股份,明天一早讓薑凱聯係他們具體負責的人,把《坊間》的排片率提上去。”


    “這樣能行嗎?”


    “嗯,你把薑凱的聯係方式給底下的人,讓他們去辦。”


    “好。”


    簡單說了幾句,薄霖就說起別的。


    “你母親的資料。”


    薄霖拿起書桌上的文件袋遞給他。


    花簡神色微變。


    最近事情一件件堆積在一起,忽然得知亦雙原名花燃,讓花簡久違地對一個人這麽感興趣。


    隻是花燃的生平太簡單,實在不好查。


    相反與她相同姓氏,相同畫家身份的花盈柔更好查。


    薄霖把資料袋遞給他以後轉身離開書房。


    書房的門緩緩閉上,花簡靜坐在書桌後麵的身影逐漸消失。


    離開書房,薄霖來到一樓。


    前兩天鷺川另一套別墅打掃幹淨,薄霖就和花簡一起住進來了,從這裏到祁繁淩住的那棟,開車隻需要幾分鍾。


    一樓會客廳裏坐著一個麵色嚴肅的男人。


    他聽到薄霖的腳步聲立刻站起身來。


    “薄總。”


    “坐,今天的事你辦的很好,不過你剛才說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調查花盈柔,是誰?”


    “確實很古怪,花盈柔是16年前花簡4歲時突然出現在帝都的,在此之前我們查到的資料隻涉及了她個人的婚姻狀況,她或許在跟劉安平結婚時就已經改掉了以前的名字。”


    “改名應該也能查到她的資料。”


    “抱歉讓您失望了,她的資料處理的非常幹淨,依我猜測,必定有人幫她處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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