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開了一個包間。


    花簡自從請假去f國後就沒再迴來做兼職。


    不過他偶爾會過來幫老客人調幾杯酒。


    “說吧,什麽人搞你,把你搞的抑鬱了。”


    秦辭問完,花簡也沒藏著,直接把手機遞給他。


    “隻有一個微信號,能查到嗎?不光是詆毀我,他手裏還有點關於我的東西。”


    花簡說的很含混,秦辭眼睛一閃。


    “找個人簡單,隻要他在帝都我就能把他揪出來,不過,你想怎麽弄他?”


    “弄什麽?我隻想要他手裏的東西,或者說,我想知道他手裏有沒有他說的東西。”


    秦辭抬眼看他,“你幹什麽了?出軌被人拍小視頻了?”


    “噗!”花簡一口水噴了出來。


    秦辭猛地跳起來:“花簡,我要弄死你!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


    “咳咳咳!別急別急,真不是故意的。”


    花簡忙抽紙幫他擦。


    秦辭黑著臉奪過他手裏的紙,一臉嫌惡。


    花簡要不是謝知潭的弟弟,秦辭今天絕對要揍他一頓。


    想到謝知潭,秦辭莫名覺得不得勁。


    他沉默地擦幹身上的水,說:“我家老頭子今年還要升,我隻能幫你把這個人找出來,再嚇唬嚇唬他,其他更多的,現在肯定不行,當然,這些事,我也隻能找其他人幫你,我不能出麵。”


    花簡有些意外他的好說話,“能幫我找到他,我已經很感激了。”


    秦辭收起玩笑定定看他:“不過你不會真背叛薄霖了吧?他看著不溫不火,骨子裏卻是個狠的,你要是敢玩他,他一定能把你弄死。”


    花簡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他臉色晦暗道:“別瞎說,我怎麽可能背叛薄霖?”


    秦辭:“知道薄霖怎麽對付傅家的嗎?”


    花簡一頓問:“你說的是傅如安?”


    秦辭:“傅家算是薄家和陸家養的玩意,這些年,兩家老爺子對傅家縱容的很,薄霖和陸家老大早就對傅家不滿。”


    “這種時候,傅家竟然還抱有幻想,想要換個主子,簡直蠢的可憐。”


    “薄霖釜底抽薪,傅家的資金鏈已經斷了,這麽縝密的計劃,事發前一點苗頭都沒有。”


    “養肥了被殺注定是傅家這種叛徒的下場。”


    他的話意有所指。


    這時服務生進來送酒,秦辭順勢停下。


    豔紅色的酒在杯中十分誘人,秦辭端起來聞了聞味道說:“這酒不錯啊,我好像喝過。”


    服務生立刻道:“秦少真是厲害,這是薄總留在店裏的酒,沈墨沈少知道兩位到了,特意讓我送來給兩位嚐嚐。”


    解釋完服務員退出房間。


    花簡聽到薄霖的名字神色一頓。


    秦辭轉了轉眼珠問:“薄霖沒在帝都?”


    花簡低低應了一聲:“他送薄家老爺子去廟裏吃齋。”


    秦辭見他那副樣子愈發肯定花簡絕對是出軌了。


    他有些一言難盡地開口:“外麵的男人是誰?”


    “什麽男人?”花簡蹙眉,很快他意識到秦辭的意思,他無語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嘖,算了,跟我沒關係,我幫你一次,”秦辭抿了口酒淡淡道,“但是你要是再敢說我跟謝知潭的那些狗屁廢話,我絕對不饒你。”


    花簡隨意附和:“行,我知道了,你不喜歡我二哥。”


    去他的喜歡!


    秦辭磨了磨牙不想跟他囉嗦。


    兩人沉默下來,端起酒杯,各自幹了。


    另一邊的包間裏,服務生推門進去,房間裏隻有陸澤西和沈墨兩個人。


    “酒送過去了?”


    “已經送過去了老板。”


    “行,把東西放下就忙你的去吧。”


    等人走了,沈墨瞥他:“怎麽不讓人把他叫過來一起坐?”


    陸澤西哼了一聲:“他要是想跟我們坐,就不用特意再開個包間了。”


    沈墨一頓:“說的也是。”


    陸澤西想到什麽問:“薄霖找的人找到了嗎?”


    沈墨:“這事兒他也告訴你了?”


    陸澤西冷笑:“那些人都想吃掉傅家,在背後做了無數小動作,威脅薄霖這種蠢招都能想出來,真是找死。”


    沈墨垂眸:“薄霖說的那晚的事,到底是什麽事?”


    陸澤西臉上的表情一滯。


    他也隻是記得一點。


    兩個月前的一晚,他喝酒喝大了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接到薄霖的電話。


    薄霖冷聲冷氣地質問陸澤西晚上給他找的男人是誰...


    陸澤西茫然表示不知道...


    再聯係到薄霖被人威脅的事,陸澤西不得不懷疑那晚薄霖被人仙人跳了。


    陸澤西沉默,沈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


    一個不記名的電話卡,確實由他找起來更順手。


    隻是那張卡給薄霖發過一次短信後就沒再用...


    想找出背後的人還得有點耐心。


    “找人的事兒我記著,最近我們幾家都不太平,總覺得很古怪。”


    “沈零和那個畫畫的賈納得到底怎麽迴事?”


    “洗\/錢。”


    陸澤西心中陰鬱,他們幾家打著骨頭連著筋。


    沈家伯父今年要升遷,卻出了二房沈零洗、錢的事。


    幸好,薄霖和他都聽到花簡的心聲,提前告訴沈墨,讓他提防。


    這才讓沈家伯父提前做了防範。


    但是都姓沈,完全撇清關係不可能。


    沈家總歸受了一些影響。


    陸澤西沉聲說:“沈零的事要多謝花簡。”


    沈墨一愣:“花簡?我以為是薄霖和你發現的。”


    陸澤西搖頭,“章亦銘沒幫賈納得開畫展也多虧了花簡。”


    二樓洗手間。


    花簡點了根煙,他看著盥洗台有些出神。


    那次薄霖喝醉,他扶著薄霖就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兒。


    說到薄霖,自從接到劉晴晴的電話,他心中鬱悶一直沒給薄霖消息。


    而薄霖好像也沒聯係他。


    花簡心裏咯噔一下。


    他立刻拿出手機給薄霖撥過去。


    薄霖接的很快:“喂?花簡?”


    花簡高高懸著的心忽然墜地,他聲音很低帶著不易察覺的脆弱。


    “薄霖,我想你,你什麽時候迴帝都?”


    薄霖有些意外:“發生什麽事了?我要在山上待一周。”


    他們昨天還在一起,怎麽花簡的語氣就像是他們許久未見了一樣。


    花簡神色懨懨他低聲問:“薄霖,如果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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