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能和我說說嗎?”


    薄霖的聲音溫和又帶著安撫。


    花簡高大的身子蜷縮在薄霖的頸窩裏聲音嗡嗡的:“說出來太矯情了。”


    薄霖已經猜到一點,應該和剛才遇到的花夫人有關係。


    “什麽時候的飛機?”


    “最近的一班是兩個小時後,薄霖,你在海城別理那些男人好嗎?我不想讓他們靠近你。”


    花簡的手箍的薄霖很緊,似乎想將他的身體一點點揉進自己身體裏。


    薄霖勾起唇,“你似乎在我男朋友這個位置上太入戲了,你忘了你是直男,你隻是我假裝...”


    話未說完,薄霖身上的力量陡然一鬆。


    下一秒還未反應過來時,他眼前一花,他輕啟的薄唇被什麽輕輕碰觸了一下。


    “你...”


    薄霖迷茫地看向他,花簡剛剛親了自己?


    花簡垂著眼眸,嘴唇緊抿,似乎很緊張,“薄霖,對不起,我太惡心了。”


    薄霖忽而笑了起來。


    他眼神深邃緊緊盯著花簡不安的神色,語氣滿是誘惑,“再來一次,這次可以伸\/舌\/頭。”


    不待花簡反應,薄霖的氣息如濃霧般襲來。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白天、在清醒時靠這麽近。


    薄霖的吻和他的人給花簡的感覺截然不同。


    霸道又兇悍。


    幸福來得太突然,花簡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他狼狽地閃過著薄霖的進攻,沒幾下,就棄械投降隨即反守為攻。


    花簡閉著眼,緊緊摟著薄霖,不滿足地在薄霖唇間作亂。


    滿腔的不知名情意在胡亂飄著,沒一會兒他就不滿足與簡單的唇舌交顫。


    直到碰到薄霖太過平坦又太緊實的胸肌,花簡迷亂的腦子裏忽然清醒過來。


    【薄霖是男人..】


    花簡背後是酒店套房的房門。


    身前是急促喘息與他交換親密地薄霖。


    薄霖垂眸急促喘息,他沒再動,似乎在等什麽。


    沒讓他等太久,花簡的手從薄霖衣服裏伸出來,薄霖失望過太多次,這次竟然並不驚訝。


    算了,下次...


    誰知道,下一秒薄霖的下巴被溫柔又堅定地抬起。


    薄霖眼中的迷離與失落還未褪去,唇上被花簡輕輕地啄了一下,兩唇分開,花簡又再次低頭。


    沒幾下,兩個敏感又年輕的男人再次氣息變得曖昧、厚重。


    “薄霖,我不想走了..”


    花簡語氣裏滿是懊惱,他有些理解春宵苦短,而君子不早朝的原因了。


    “那就別走了。”


    薄霖比花簡大膽多了。


    花簡呻shen吟yin一聲,將他的手摁在自己腹肌邊緣,不讓他作亂。


    “別再摸了,要不然我真走不了了。”


    【該死,好像把薄霖裝進我口袋裏,去哪都帶著他。】


    薄霖把頭貼在他胸膛上,年輕的心髒嘭嘭嘭地鼓噪著,兩人就這麽靜靜等待悸動褪去。


    兩個小時後,海城飛帝都的航班準時起飛。


    薄霖迴到香樟酒店後,在酒店大廳遇到了謝父和花夫人。


    謝父溫文爾雅,見到薄霖後並不驚訝。


    “有個朋友說在這裏遇到您和小兒,怎麽,小兒沒和您一起?”


    薄霖臉色淡淡:“謝總也來海城度假?”


    謝父見薄霖不迴答他的話,他臉色有些尷尬,“哈哈,我來這裏見一位朋友,花簡沒和薄總在一起?”


    他心裏有些嘀咕,莫非薄霖已經把花簡甩了?


    薄霖的目光在花夫人身上一掃而過,“嗯,謝總失陪。”


    他說完微微點頭,大步越過這對夫妻後直直走向電梯。


    謝父欲言又止,但卻不敢再喊住薄霖。


    對於蒼術說的,花簡和薄霖在談戀愛這事,謝父很懷疑。


    “盈柔,花簡的電話還沒打通?你這個當媽的,要對孩子多關心,不過花簡一向懂事,怎麽這次這麽久不迴電話?”


    花夫人臉色平淡:“我跟你說過,他長大了就不服我的管教,整天跟男人廝混在一起,我看見他就惡心,不聯係也好。”


    謝父知道自己的夫人對於男人和男人在一塊很厭惡。


    但同性結婚的法律都出了多少年了,她還是這般‘古板’,就讓謝父多了幾分煩。


    “算了算了,一會兒我給花簡打,這次蒼術的幾幅畫我勢在必得。”


    花夫人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煩,麵上順從地答應。


    隻是她垂下的眼睛裏滿是不甘。


    花簡,那個小畜生到底怎麽敢的?


    竟敢拉黑了她的聯係方式...


    “對了,蒼術想認花簡當幹兒子,你有什麽想法?”


    謝父很隨意地說出了一句他醞釀已久的話。


    花夫人一驚:“你說什麽?蒼術?那個f國的富商?他怎麽會和花簡有交集?不行,蒼術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古怪,他肯定對謝家有圖謀。”


    謝父有些嘲諷地勾唇:“我的好夫人,你忘了,你兒子不姓謝。”


    花夫人臉色難堪,可她心中不知名的憂慮很重,“但是,蒼術他...”


    “你不是一直想生個孩子?”謝父忽然說道。


    花夫人的話戛然而止,她倏然抬頭看向謝父,“但是知微他們不會同意...”


    謝父冷下臉,“我是他們的父親,現在謝家還是由我做主,我說可以就可以。”


    花夫人神色不定。


    謝父是個風流多情的男人,這些年她在謝家如履薄冰,不爭不吵,才能在謝家留有一席之地。


    所以她一直想生一個姓謝的孩子,身體裏流著她的血脈...


    謝父孩子太多,其實再多生幾個,以謝家的財力都養得起。


    這些年他對於花夫人的提議裝聾作啞。


    隻是認為不值得為了她跟謝知微三兄弟鬧得不愉快。


    “這些年是我虧待你了,你為我付出這麽多,隻要把那幾幅畫收藏到,我就沒有其他心願,就可以一起陪你養個小娃娃,盈柔,你覺得如何?”


    謝父即使頭發夾雜白色,依然是英俊的。


    花夫人慢慢點頭。


    謝父滿意地摸摸她的臉,漫不經心道:“既然如此,花簡聯係還是不聯係都不重要了,他雖然成年後有些叛逆,但還是聽你的話的,我先迴複蒼術先生,你再通知花簡吧。”


    花夫人垂眸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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