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簡根本沒多想,也不知道他此時的動作會讓人誤會。


    周圍看到他們穿情侶裝的gay們,本來還有些僥幸,但看著這種養眼人物這麽親密時,心裏頓時哇涼。


    有幾個自恃長得不錯的男人,也都歇菜了。


    畢竟這兩個誰都是萬中無一的男人,他們比不了。


    花簡說完薄霖沒迴答,他有些疑惑地垂眸,發現薄霖的耳朵已經紅的似乎要滴血了。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耳根是薄霖的敏感點?那晚在佳瑞被我親了幾下也是這麽紅。】


    薄霖麵無表情地扯花簡的胳膊,“你離我太近了。”


    花簡不想鬆開他。


    他任由薄霖扯了兩下,身子微微往前,笑眯眯地逗他,“沒事,這樣那些男人就不敢靠過來了。”


    薄霖聽完眼神微閃,“保鏢都留在酒店了。”


    花簡臉上的笑意一頓,他稍稍站直身子:“這裏這麽多人應該沒事吧,他們還真是來跟我們的?”


    薄霖剛才掃了一眼,其中一個男人背對他,後腦勺頭發少了一塊,他有些印象,應該在某個場合見過。


    大概是傅家養的狗。


    他眼中劃過戾氣,被薄霖喂養大的傅家,竟然也敢反咬他一口了。


    薄霖很快收斂怒意:“去拿咖啡吧。”


    花簡察覺出他的心緒浮動,他也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的病,手忽然摸上薄霖的耳朵,並rua了一下。


    薄霖耳朵上的溫度還沒下去,滑膩的觸感,耳骨有點硬,摸著很舒服,所以花簡想再rua一下。


    誰知薄霖眼皮猛地一跳,立刻扯下他的胳膊。


    “花簡!”他眼中帶著羞惱和警告:“你太過了!”


    花簡也察覺出自己的唐突,他忙舉起雙手求饒:“抱歉啊,我手賤!”


    薄霖暗暗磨牙,眼裏閃過暗色。


    花簡看著他一言不發轉身離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他盯著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語道:“你說你瞎摸什麽?薄霖耳朵敏感,這迴肯定生我的氣了。”


    薄霖的聲音遠遠傳來:“還不快點。”


    花簡立刻把手收起來:“來了。”


    不過,等薄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耳朵隻能被那個男人摸了吧。


    或許不隻耳朵。


    薄霖發現花簡忽然之間安靜下來。


    偶爾會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他。


    薄霖猜到他的想法,善解人意地為他解惑:“你在想我為什麽不讓你碰耳朵?”


    花簡哼了一聲:“沒有。”


    薄霖輕勾唇角:“其實沒什麽,隻是這種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雖然你剛才的動作不算逾距,但卻對我以後的男朋友不公平,畢竟有些事隻有男朋友能做,好朋友不可以。”


    花簡手指倏然收緊。


    他手裏的咖啡杯被捏扁,咖啡液就這麽全都撒在沙灘上。


    棕色的液體很快跟沙子融合,凝結成一塊。


    薄霖淡淡說:“我去給你要些抽紙。”


    花簡微微眯眼看著薄霖走遠。


    他身旁有很多人經過。


    男男女女,情情愛愛,每個都很幸福。


    隻有他此時喪氣的很。


    關於他對薄霖的強占有欲,花簡不是沒有感覺。


    他不認為自己是gay。


    他隻是不想薄霖被其他男人騙。


    也不想薄霖和其他男人這麽親密。


    隻要薄霖不喜歡男人就好了...


    這是花簡想到的,他能和薄霖迴到最初關係的唯一辦法。


    薄霖迴來的時候花簡似乎已經恢複如常。


    “薄霖,你剛才說的話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十分不合理。”


    薄霖挑眉沒打斷他。


    花簡目光灼灼繼續道:“你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可突然你發現自己喜歡男人,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身邊突然了一個男人,他某個方麵給了你錯覺,讓你誤以為自己喜歡男人?”


    花簡在心裏咬牙切齒:【肯定是這樣,要不然怎麽解釋薄霖突然變彎?該死的,到底是哪個男人把薄霖勾引了?】


    薄霖神色怪異說:“我今年25歲不是5歲,我不會連自己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都分不清。”


    花簡自動代入,‘真喜歡他還是假喜歡他’。


    “那人是誰?”花簡脫口而出,“他絕對是有意勾引你,想把你掰彎,這是gay的功勳章。”


    話一說出口,花簡臉色微變。


    這是那晚在酒吧薛攀對他說過的話。


    薄霖撩起眼皮定定看他:“你是說你在故意勾引我,想把我掰彎?”


    花簡臉色一下茫然起來:“什麽?”


    薄霖垂下眼瞼冷淡開口:“我身邊的朋友一直都是陸澤西那幾個,你是最近幾年唯一一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男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故意勾引我,我被你掰彎了,是嗎?”


    花簡臉色驟紅,他支支吾吾道:“不是,我說的其他人。”


    薄霖冷嗤:“沒有其他人,隻有你,而且你醉酒的那晚是你纏著我。”


    “如果沒有那一晚,我還不確定自己喜歡男人。”


    “我要謝謝你,讓我知道和男人在一塊很\/shuang 。”


    他說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豆烘焙的過了,是為了掩飾咖啡豆的劣質。


    而薄霖此時的多話,是又是為了掩飾什麽?


    花簡的臉簡直可以煎蛋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語無倫次道:“其實我也很爽,但我還是直男啊,薄霖,我說了...”


    他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雞,一聲都發不出來。


    薄霖的手捏住了他的命脈。


    “嗬,”薄霖雖然勾著唇,卻毫無笑意,他清淩淩地眸子陰沉沉地看向花簡,嘲弄道:“你這樣的直男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這樣都有反應。”


    花簡無意識吞咽了口口水,他的腰微微彎下。


    他恨恨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你興奮什麽..會被薄霖發現..】。


    他求饒道;“你別這樣,薄霖,這裏都是人,會被看到的。”


    他們在一個咖啡廳子的後麵,旁邊是一個椰子樹,陰影處滋生了某些妄念。


    薄霖並未可憐他,狡詐的資本家微微使勁。


    某位直男立刻閉上眼。


    他輕唔了一聲。


    薄霖語氣冷漠:“作為直男,這時候你應該非常厭煩地閃躲,並狠狠給我一拳。


    而不是像你這樣給我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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