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簡愣愣低頭,映入眼簾的是他赤\/裸的身體。


    唯一的布料遮蓋著某xx上。


    而它此刻因為花簡剛睡醒,還有點躁動。


    【臥槽!社死了!】


    【我現在跟暴露狂有什麽區別?】


    【薄霖喜歡男人,他看到我這副樣子不會覺得我故意的吧?】


    【啊!要死!幸好這些日子一直在健身。】


    【媽的,隻有六塊腹肌,薄霖會不會瞧不起我!?】


    男孩的聲音簡直就是病中垂死猛地驚坐。


    薄霖沒理會他內心地驚叫,淡定地把電腦合上。


    隻是隔著臥室的房門,還能聽到裏麵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懊惱。


    薄霖看出來了,他確實很社死。


    等了好半天,花簡都沒從裏麵出來,薄霖不得已過去敲門。


    隻是他的手剛抬起,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花簡急匆匆地出來,一下跟薄霖撞在一起。


    “啊!你沒事吧?”


    花簡走得快,薄霖的臉就這麽直直撞進他懷裏。


    薄霖的鼻子撞到硬硬的肌肉上,霎時一酸。


    男孩身上的味道將薄霖密密麻麻地包裹住。


    這幾天沒看到花簡,薄霖緊張忙碌之餘,對花簡的想念像是膨脹的氣球。


    而在此刻,氣球撐到最大,破了。


    花簡慌亂下自然地摟住薄霖的腰:“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站在門口,是不是撞到你的鼻子了?很疼嗎?快讓我看看別把鼻子碰出血了。”


    他邊說邊要閃開想看看薄霖。


    薄霖聲音悶悶地從他懷裏傳來:“別動。”


    聲音裏帶著不自覺的撒嬌,薄霖說完,耳根已經臊紅了大片。


    倒是花簡沒聽出他的古怪,隻是覺得薄霖的聲音很好聽。


    “噢。”


    花簡僵在那裏不敢動,隻是手忘記從薄霖的後腰離開。


    灼熱的手隔著輕薄的襯衣貼在薄霖敏感的腰上。


    薄霖既舍不得離開,又覺得是種折磨。


    熱意從他的後腰一路往下一路往上。


    至於花簡也如臨大敵。


    薄霖的唿吸接連不斷地透過衣服噴在他的肩上。


    又熱又癢。


    花簡抿緊唇,目光死死看著前麵,一個眼神都不敢分給薄霖。


    【該死,它怎麽這麽沒出息,睡醒瞎激動!】


    【薄霖沒發現它抬頭了吧?】


    【服了,剛才被薄霖看了一眼,它就開始瞎嘚瑟!它嘚瑟個屁!】


    【薄霖看它的時候,它又沒有24.】


    【要是壞我的事,五指姑娘也不留給你!】


    花簡聞著薄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小東西古怪地開始冒頭,他也像瘋了似的在心裏胡說八道。


    所以他一點都沒注意到薄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更加僵硬了。


    花簡身上的氣息和心聲像解藥。


    但稍稍壓下薄霖身上的焦躁後,卻點燃了更大的火。


    被男孩幾句騷話勾的有了反應。


    薄霖你真是沒救了...


    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中間蔓延。


    花簡想說這樣是不是不好,但又怕薄霖多想。


    幸好,薄霖沒幾分鍾就離開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低聲說:“我沒事了。”


    “噢。”


    花簡的手維持著攬腰的動作片刻才收迴。


    不知道怎麽的,他莫名覺得懷裏空蕩蕩的,有些失落。


    “那我們去哪兒?”


    花簡邊說邊看薄霖。


    果然,薄霖的鼻頭有些紅。


    應該是剛才真的碰疼了,甚至薄霖眼裏還有些濕意。


    花簡這時候才發現薄霖的眼睫毛很長,被打濕後幾根幾根黏在一起,看著可憐巴巴的。


    尤其他這樣站在自己麵前,撩起眼看花簡。


    英俊的臉沒什麽表情,但是這雙眼卻顯露出幾分脆弱。


    【他是不是想讓我哄哄他?給他吹吹?難道鼻子撞的還疼?但又不好意思說?】


    花簡左右為難,吹一吹倒沒什麽。


    他是怕薄霖覺得,自己像對小孩一樣對他,會讓他不好意思。


    畢竟是身價千億的霸總。


    剛做好心理工作,準備幫薄霖吹一吹時,他發現薄霖臉上染上一層緋色。


    像是在雪地裏開了一朵誘人又嬌豔欲滴的花。


    花簡眼中霎時蹦出一抹驚豔。


    他直播畫畫時曾經說過,薄霖是他認為最帥的男人。


    這話一點都不摻假。


    花簡一直認為自己這張臉漂亮的太過陰柔。


    所以他對男人的力量和肌肉十分尊崇。


    薄霖的臉,符合他對男人審美的所有定義。


    英俊、五官端正、氣質冷硬、身材結實,所有的一切都很完美。


    此刻這抹緋色讓薄霖從不可高攀的天上雲,變成了花簡抬手就能觸碰的掌中花。


    花簡看愣了。


    薄霖抿緊唇臉色更紅。


    他發現了一件事,花簡呆愣的時候沒有心聲。


    “先去吃飯?”


    薄霖聲音暗啞,眼睛直直跟花簡對視。


    他舍不得此時絕妙的氣氛。


    花簡無意識點頭,“好。”


    他的眼睛和薄霖一樣,挪不動。


    說完好,兩人愣是又麵對麵站了片刻。


    直到門外走廊上傳來酒店人員推著小推車路過的聲音,他們才驚醒過來。


    兩人從房間離開,一句話都沒說。


    密閉的車內不顯尷尬,反而像是把房間裏的曖昧帶過來了。


    花簡扭頭看向窗外,眼神飄在某處,沒個著落。


    薄霖臉上倒是沒有異樣,隻不過他放置在腿上的手,一會兒緊握一會兒伸開,如此反複。


    好不容易到了吃飯的地方,花簡下車時外麵的風吹過來,他才覺得得救了。


    他快被薄霖的氣息溺斃了。


    “噢,親愛的lin,你和flower終於到了!”


    誇張的聲音陡然響起,還有他奇奇怪怪的稱唿。


    薄霖語氣不善:“你怎麽知道我們會來這裏?”


    邦德笑著說:“你忘記了,司機是我的人。”


    花簡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在看到這個又嘚瑟又裝逼的金毛時消失了個幹淨。


    他淡下臉色,目光瞥向薄霖。


    邦德再次見到花簡,神色和昨天一樣,帶著驚豔。


    他非常紳士的站在花簡麵前,道:“flower,我在這裏準備了晚餐,邀請你一起。”


    花簡抽了下嘴角。


    薄霖在一旁摁了下眉心,說:“不介意的話讓他一起吧。”


    邦德這人就像是狗皮膏藥,在他的地盤上很難能甩掉他。


    選的餐廳很高檔,薄霖提前預訂了位置。


    邦德的話就沒停過,花簡聽著不由抬眸看他一眼。


    他自然能聽懂英語,隻不過邦德的談吐讓他有些吃驚。


    【原來他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


    【也是,能跟薄霖上一所大學,水平自然有一點。】


    薄霖低垂著眸子切羊排,嘴角輕勾。


    邦德忽然驚唿:“lin,你這是怎麽了?竟然笑了?莫非我剛才說了什麽讓你如此愉快嗎?”


    薄霖的嘴角壓下去。


    如果不是邦德幫他找到福蘭的蹤跡,他絕對不會跟邦德多說一個字。


    花簡把他切好的那份羊排,很自然地換給薄霖,“你別搭理他,快吃這份。”


    邦德聽不懂,但他看到薄霖自然地接受非常震驚。


    花簡看向邦德,用流利的英語說:“邦德先生,我很怕你的口水噴在我的食物上。”


    邦德倏然閉嘴。


    噢,上帝,這可真是個驚悚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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