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秦辭也看到了花簡。


    舒堯有些奇怪:“怎麽不走了?”


    他順著秦辭的視線往裏看,那個像是鍍了一層光的男人,霎時驚豔地印在舒堯的瞳孔。


    江嶽明不喜歡男人,但不妨礙他會調侃。


    他立刻吹了聲口哨,嘴欠道:“喲,這裏的酒保這麽極品?想不到舒少你平時吃這麽好。”


    舒堯迴神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江嶽明的話聽著太羞恥,還是因為看酒保羞紅了臉。


    “你說什麽呢,這是我第一次見他。”


    秦辭瞥他一眼,江嶽明挑眉道:“得,算我胡說八道。”


    但秦辭還是那副表情看他,江嶽明疑惑:“怎麽了?”


    秦辭哼笑一聲:“你可真是個蠢蛋。”


    江嶽明不服:“不是,你怎麽又人身攻擊,我哪蠢了?”


    秦辭將目光轉向吧台,抬抬下巴嗤笑一聲:“你再仔細看看。”


    別說江嶽明,就連舒堯也一同看過去。


    隻是舒堯這會兒心裏有些不舒服。


    舒堯知道,秦辭對他的喜歡更像是對待一個稀缺的物品,占有欲很強卻並不想深入了解。


    似乎他做什麽都可以。


    剛才江嶽明說舒堯吃的很好這種話,如果是往常,秦辭必定發怒。


    但今天秦辭沒有,他很平靜,並且他看向吧台裏男人的神色很不尋常。


    那是一種看到獵物才有的好奇。


    秦辭若是也能聽到舒堯的心聲,必須得好好誇他一番。


    他現在確實對吧台裏的漂亮男人很好奇。


    那晚調車時的專業,跟著他賽車時的淡定,以及撞車時他那幾句話。


    秦辭咬著那根煙上下晃了下,忽然說:“薛攀怎麽還沒迴來?”


    根本沒認出花簡的江嶽明轉頭去看,很快說:“來了。”


    ***


    “沈大公子,你可算來了。”


    206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陸澤西看到來人笑起來。


    沈墨個子很高,五官冷硬帶著一股煞氣。


    他目光掃過陸澤西,在看到薄霖後不由扯了下唇角:“你竟然真在。”


    陸澤西不樂意了:“怎麽?難道我還能說謊騙你?”


    沈墨終於分給他一個眼神:“你經常騙我。”


    “切。”


    他們三個是好友,隻是沈墨做其他生意,這幾年一直在外,聚的機會很少。


    薄霖問:“沈零最近在做什麽?”


    聽到他問沈零,沈墨有些吃驚:“沈零?不知道,我今天剛迴帝都,他怎麽了?”


    他是長房的,沈零是二房的私生子,兩人基本沒有交集。


    “聽到些風言風語,”薄霖抿了口酒,“你迴來正好查查他。”


    沈墨的臉頓時一黑。


    薄霖性子淡漠,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管一個私生子的事。


    能被他這樣說,沈零絕對做了超越底線的事。


    陸澤西沒聽懂:“沈零?他不是早被流放出國了?”


    畢竟涉及沈家的私事,薄霖不欲多說,“你那位同學謝知微,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他消息這麽靈通,應該說是神通廣大。”


    “誰?謝知微?怎麽又跟他有關係了?”


    陸澤西像是瓜地裏的碴,兩頭吃瓜都沒找到門道。


    另外兩個打完啞謎,頓時像鋸了嘴的葫蘆。


    陸澤西泄氣:“不是,你倆是狗吧,說話說一半讓我猜,我真服了。”


    薄霖跟沈墨碰碰杯相視一笑。


    “不過樓下在做什麽?鬧哄哄的。”沈墨不耐煩地扯開領結懶懶倚在沙發上。


    薄霖定定看了眼酒杯中淺棕色的液體,冰塊在其中閃著光,很像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個發亮的場景。


    陸澤西隨意道:“忘了是哪家的小子,今天過生日,包場了一晚。”


    沈墨像是又想到什麽,“我剛才在樓下看到秦家那個小孩了。”


    陸澤西挑眉:“誰?”


    沈墨看向薄霖:“秦家老頭當年跟我家老頭爭過一個位置,薄霖知道。”


    薄霖微一思忖:“秦辭?”


    沈墨點頭:“對,我剛才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挨著吧台裏的酒保坐,我聽那些小孩喊著,說是要給酒保開酒。”


    陸澤西吐了口煙,哼笑了聲:“喲,我那位天仙似的酒保可真爭氣,今晚狠狠宰那些小子一頓。”


    沈墨點煙的手一頓,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你還別說,那小酒保長得還真像個天仙。”


    陸澤西想到他因為花簡的話,好幾天不敢到up了,又有些悻悻。


    “那小酒保是繁淩寶寶的美術老師,又是謝知微弟弟的男朋友,不是個簡單的。”


    三人正說著,薄霖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煙。”


    陸澤西一愣,隨即他低頭看自己手指夾著的煙。


    沈墨不解:“為什麽不在屋裏抽?”


    “誰知道,古怪,來喝酒。”


    包間太悶,薄霖拿著打火機和煙走出長廊。


    長廊的盡頭是樓梯口,正對著有個小窗戶,外麵的熱風和樓下陡然響起的歡唿聲劃破安靜。


    “邊少,今天您是大壽星,都舉杯一起敬邊少一杯!”


    ...


    花簡終於能清閑一會。


    隻是還未離開吧台,一隻手敲著台麵,就這麽出現在花簡視線裏。


    “您好客人,您...”


    “怎麽,不認識了?”秦辭看著麵前的男人,臉上勾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


    花簡的臉僵了下,他說:“您是..”


    “行了,別裝了,那天跟崔照撞車,他們說你幫著薛攀把我搬下去了?”


    花簡抬起眸跟他身後的薛攀對視一眼,又自然地挪開。


    “秦少不用謝我,都是我應該做的。”花簡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您喝什麽,給您調一杯?”


    秦辭不是來喝酒的,他往前探著身子,“你那晚說我會被崔照玩死...”


    “給我調杯酒。”一道低沉的男聲打斷秦辭的話。


    秦辭臉上戾氣一閃,他不耐地轉頭去看。


    在看到來人時,他心裏的戾氣倏然散去:“薄大哥?”


    花簡鬆了口氣,“請稍等。”


    “你是秦辭?”薄霖像是剛看到他。


    “是,”秦辭稍稍坐正身子,“薄大哥也來這兒玩啊。”


    薄霖抬眼看了眼裏麵忙碌的男人,淡淡開口:“沈墨也在樓上,上去喝一杯。”


    秦辭麵上一苦,他幹幹地開口:“不用了吧,沈大哥玩的高興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薄霖轉眸瞥他一眼,秦辭立刻說:“我知道了薄大哥。”


    他坐著沒動,薄霖就這麽看他。


    秦辭頓了下默默從凳子上下來:“我這就上去。”


    【薄霖不愧是隱形大佬,他竟然有人能治得了秦辭!】


    男孩驚歎的聲音超級大,剛走幾步的秦辭咬了咬牙根,卻不敢停頓大步走了。


    薛攀跟著上樓時,往迴看了一眼。


    笑得像交際花似的花簡正低頭湊近薄霖,不知道在說什麽。


    “薄總,您嚐嚐這個。”


    花簡笑著將酒端到他麵前。


    【這兩個星期去給繁淩寶寶上課都沒遇到他,看來大佬很忙啊!】


    男孩的聲音讓薄霖手指動了動。


    他斂下眸子看向杯中的液體不語。


    花簡見他沒說話也沒在意,他這會兒心思還放在秦辭身上。


    【不過秦辭那傻狗找我幹什麽?那晚我和他...】


    ‘叮!’


    酒杯碰撞台麵的聲音傳來。


    花簡嚇了一跳看過去,下一刻他的視線就這麽直直撞上薄霖的目光。


    他頓時一愣,心裏歎息道:【這哥們兒離近看這麽帥嗎?不過他眼怎麽了?濕乎乎地看著要哭了。】


    薄霖抿緊唇,眼中戾氣一閃,花簡倏然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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